虽然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周刊和网络之类的东西,可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窥探别人**的好奇心。新月那些情急之下的话被演绎成好几个版本,在坊间流传。就连一向远远的努达海,尽力的将自己和努达海分开的骥远都被人指指点点了。舒云听见外面高福说起这几天骥远被流言蜚语闹的已经请了好几天病假不来当差了。
人言可畏,努达海真是现世报。幸亏雁姬和珞琳已经不在京城了,珞琳已经出嫁了,要不然在京城珞琳真的没有一个正经人家能够要这样家庭出来的女孩子自当自己的媳妇的。看看新月叫喊出来的那些话,什么努达海怎么样和那些姨娘们在一起鬼混的,靠着吃药享受着**带来的欢愉,简直堪比历史上隋炀帝等等暴虐荒淫的帝王的作为。新月抱怨着努达海忘记自己,冷落自己的话好像倒是被人忽略了。看来新月对努达海的爱情就这样消磨完了。

舒云有点不理解了,努达海和雁姬成亲几十年了。完全是一个标准的好丈夫样子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就连身边伺候的小妾和通房丫头都是一个没有,放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可是为什么努达海终于和新月在一起之后会变得这样荒腔走板?难道是新月把努达海心里那个妖怪放出来了?还是没有了道德的约束和雁姬的管制,努达海一下放弃作为一个人的一切道德底线?

新月和努达海的事情也就是一个生活的调剂,睡衣可不太愿意看见自己家里上下没事拿着别人的私生活当磨牙的材料,舒云的管理能力还是不错的,那些下人很快的就不敢整天聊八卦了。

就在舒云准备年底下纷繁复杂的东西的时候,秋叶忽然进来给自己请安了。秋叶成亲之后过得不错,以前进来见舒云都是精神焕的,这一次看起来有点伤心憔悴的样子。秋叶给舒云磕头请安之后坐在那里对着属于说了现在骥远和努达海之间的种种纠纷。

似乎知道自己生不出儿子来,努达海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骥远,于是经常叫骥远回来看看。骥远本来是不愿意见自己的阿玛的,可是毕竟还是儿子和孙子,骥远就算不愿意还得上门去跟努达海和老太太见面的。努达海这些时间在家里当隋炀帝已经有点和社会脱节了,和自己的儿子说话渐渐地没了共同语言。以前,在骥远的心目里,自己的阿玛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是眼看着自己的阿玛对着一个虚幻缥缈的新月谈恋爱,对自己结妻子冷酷无情,渐渐变得成了色鬼。骥远对这样的阿玛实在没有一点恭敬的心思了。

老太太还是对秋叶的出身耿耿于怀,每次也不会见秋叶的,提起来只给个孙媳妇一脸鄙夷不屑的样子,叫骥远心里更对着这个以前一向慈爱的玛嬷产生失望。原来以前自己的玛嬷一副义正言辞的教育自己和珞琳做人的种种道理,身那么仁义道德,什么温良恭俭让,自己按着这样的教诲做了,可是看看那个传道授业自以为道德高尚的长辈,原来在华丽灿烂的袍子下面竟然是这样一副肮脏不堪的嘴脸。竟然狠心想要毒死一个细心侍奉自己几十年的儿媳妇!

面对着骥远敷衍的态度,努达海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儿子是为了什么和自己疏远的。只是抱怨着别人眼里容不下真挚的爱情,抱怨着雁姬的小题大做,抱怨着一切。别的也就算了,那个新月看着骥远热络的样子,没事就在院子里和骥远偶遇,做出忧伤的样子,眼泪汪汪的看着骥远,不是要回到以前和骥远刚认识的时候,要再做朋友,就是拿出一副慈母的样子,好像自己就是努达海的正妻,要名正言顺关心一下自己的继子了。

骥远和秋叶都是实在人,既然不能选择父母,他们只好默默忍受着了。最叫骥远崩溃的事情还是生了,新月竟然趁着五姑娘上山烧香的时候叫人把秋叶叫来,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子跟着秋叶说什么骥远和自己的事情。

什么在来京城的路上,骥远和自己玩笑了,他们一起骑着马看夕阳了,谈心聊天了,就跟朋友一样等等,反正是暧昧无限,叫人浮想联翩的。秋叶跟着舒云身边时间久了,新月是个什么来历哪有不知道的?还有新月在四阿哥府里那些表演,秋叶跟在舒云身边没少看。秋叶神色淡定的堵回去:“娇春姑娘,太太不在家,我还要看看老太太去。虽然我不入老太太的眼,可是毕竟还是骥远明媒正娶的妻子。前头好像佩兰姨娘叫人了,娇春姑娘还是看看去。不能太太不在家,就没了上下规矩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娇春也就是个连姨娘都算不上的东西,还敢跟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少奶奶叫板?

看着秋叶完全无视的样子,新月脸色很是难看一阵。一晃眼看见努达海来了,立刻哭哭啼啼起来,秋叶很是不待见这个名义上的公公,加上努达海的名声越来越不好了,秋叶只是带着丫头婆子见礼之后就急着离开了。

虽然秋叶知道新月的为人不好,心里还是不痛快。骥远和自己成亲这些时间了,跟自己无话不说的秋叶自然相信骥远就算那个时候对新月动了一点心思,也就是一个男孩子见着一个漂亮女孩子的一种欣赏罢了。等着后来的事情出现,骥远对新月恨之入骨。

可是看着新月今天不怀好意的样子,秋叶觉得新月现在是一个丫头,和努达海在一起没有名分的。万一叫起来说什么和骥远有关的胡话,自己丈夫的名声还是要的。眼看着努达海和老太太三天两头叫骥远回去。想到这里,秋叶和骥远和盘托出新月的古怪。骥远和秋叶都紧张起来了。

骥远和秋叶想离开是非之地,可是现在四阿哥忙着京城的事情,正为了收账的事情闹得脾气不好,谁敢和四阿哥提这个事情。加上这几天新月和努达海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别人看骥远的眼神都带着鄙夷。秋叶看着骥远每天生气,干脆跑来找舒云诉苦了。

听着秋叶的话,舒云感慨着努达海真是个渣!还连累自己的儿子。舒云想想,说:“既然这洋,你们是我府上出来的人,骥远还在爷跟前当差的,那里就能任由别人取笑了?叫骥远到关外看看庄子上的事情,你在家里呆着也好,进来帮着容嬷嬷教导小丫头们也好。跟着你一起的冬雪他们三个都找着好人家要出去了。我身边正缺一个老成的,你进来帮着容嬷嬷几天就是了。”

叫骥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看看努达海能闹出什么事情。前些日子,舒云的额娘进来说雁姬在关外生活很好。那个蒙古的贝勒对雁姬痴心不改,花费不少力气,总算是抱得美人归了。雁姬已经出嫁了。反正蒙古不看重什么一婚二婚的,雁姬会幸福的,骥远看看自己的额娘和妹妹,也算心情好。最重要的是把骥远从努达海的泥潭里拉出来,四阿哥的名声不会沾上一点泥浆。

等着晚上四阿哥回来的时候,舒云跟着四阿哥说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骥远先把秋叶送进府里来,然后到关外出差去了。

现在朝局变得很微妙起来,弘晖跟着康熙身边,每次回来都会跟着舒云说康熙看见给太子告状的奏折不高兴了,那天又是当着谁的面前训斥了太子了。什么大阿哥每天进宫跟康熙说话了。等等等等,弘晖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天真的问舒云是不是皇玛法生太子的气了,皇阿玛生气起来很吓人的,会不会打太子的屁股啊!

面对着儿子天真的问题,舒云心里想皇帝生气可不是打屁股这样简单的。舒云只好跟着弘晖慢慢的说:“你平时淘气的时候年面也很生气,甚至要狠狠的揍你。但是这都是为了你好。就是惩罚你写字什么的也都是为了叫你长记性,不再犯错误。太子和你阿玛还有叔叔伯伯们都是你皇玛法的儿子,儿子犯错了,当阿玛的教训教训是应该的,这些事情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弘晖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些事情了。看着弘晖拉着晓晓在一边玩耍的样子,舒云感慨着孩子长大了,弘晖是个敏感的孩子,他都已经感觉到了康熙对太子的变化了,那些阿哥们呢?四阿哥现在竟然和八阿哥的感情很好,的确作为邻居,四阿哥和八阿哥真的走的很近了。

本以为自己看清楚历史,可是真的面对着这些人精的时候,舒云觉得自己还是雾里看花,稀里糊涂的。看来政治不是那样简单的。自己慢慢的看着吧。

新年来了,兰馨过年就是十三岁了,眼看着就是一个大姑娘了,等着康熙给兰馨定下来封号,也就标志着四阿哥府里的大格格是个大姑娘要出门子了。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舒云越来越担心耗子和硕王府里那些破事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硕王一回到京城就是个坚定地太子党!就算耗子不是脑残,兰馨也绝对不会叫自己的女儿嫁给那样的人家了。

新年的时候免不了进宫给太后德妃和贵妃拜年的。在和太后玩牌一下午,输掉了一百个金瓜子之后,太后笑眯眯的对着舒云说:“弘晖放在皇帝身边,倒是解闷。那个孩子活泼得很,幸亏不像老四的沉闷性子。看来还是像你多一些,大过年的也不见弘晖这个孩子,平时在宫里还常见的。那些纸笔什么的拿回去给弘晖,好像还有谁送了一个金魁星,也给弘晖玩去。”

看来弘晖那个小子比四阿哥强,在宫里人缘好得很。太后又问了别的孩子情况,叫舒云带着兰馨进来看看。还定下来十五的时候赏灯要要看看兰馨。等着舒云到了德妃那边,婆媳两个一商量,这是要看看兰馨,预备着给兰馨找婆家了。

这个认识叫舒云还拿着兰馨当孩子的心理有了很深的落差。既然太后已经话了,舒云只好叫来李氏商量一下兰馨要出现在社交场合的事情。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李氏拿出来不少的饰,对着舒云的态度格外的恭敬。舒云对兰馨不错,叫来裁缝好好地给兰馨做出来不少的衣裳,又拿出来一些饰,调派身边的嬷嬷和丫头等等。争取叫兰馨不能寒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舒云特别叫来嬷嬷专门给兰馨讲在外面应酬和应对长辈的事情。省的见着太后和贵妃,兰馨慌张了。

舒云看着被装扮一新的兰馨,心里感慨着这里女人的地位真是不怎么样,一直被关起来养在深闺,等着能够出头走走的时候竟然是准备着要嫁人了。可怜的兰馨!忽然舒云想起自己的晓晓,那个丫头现在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要不了多久也要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也要出嫁了。舒云忽然为了正在自己身边高兴的吃着糖果的晓晓担心起来了。

正月十五的时候,凡是有诰封的女眷都进宫朝贺去了,舒云带着李氏和兰馨进宫给太后请安。兰馨以前也就是跟着舒云进来过一两次,这一次被嬷嬷和丫头们簇拥着有点紧张的跟着舒云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舒云感到兰馨行动举止完美无缺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可能是昨天晚上李氏和兰馨说了什么,今天早上兰馨就有点紧张了。

“你这个孩子真是的,今天和以前额娘带着你进来是一样的。太后和娘娘见见小辈这有什么紧张的?平时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你是正经的主子格格,以后封号出来最差也是个县君。有什么事情自然是你阿玛和额娘给你做主。今天难得好日子,不要招惹太后不高兴。大大方方的,和平时一样就行了。”说着舒云不满的看看一边紧张的李氏,真没出息此,又不是今天就把兰馨的婚事定下来了,至于吗?

李氏被舒云看的一缩脖子,干笑一下。兰馨放松下来,看起来脸色好多了。等着舒云带着李氏和兰馨进了宁寿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德妃已经在太后身边了。以前太后也是见过兰馨的,对兰馨的印象也就是个听话乖巧的女孩子罢了。今天的兰馨被舒云特别装扮一番,穿着一件大红的羽缎大氅,头上梳着一个小小的把子头,上面是鲜艳的珊瑚珠子做成的珠花,绒花。看起来真是吴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看着标致的兰馨,太后心里很满意。这个孩子不知不觉的长大了,太后对兰馨举止得当,谈吐优雅很赞赏,一个劲的说舒云教养的很好。太后一高兴将自己手上的一个珊瑚镶嵌的银镯子赏赐给了兰馨。

自己的孙女被太后赏识,德妃很高兴。等着太后仔细看了兰馨,德妃拉着自己的孙女在自己身边坐下,问了不少的话。正说着只听见外面传话进来硕王福晋进来请安了。舒云听见这话皱起眉头来了。这已经是下午了,都是宗室的福晋们进来请安的,外命妇都是上午按着礼部的安排集体请安过的。硕王福晋又不是宗室的王爷福晋,下午来这里干什么?

其实礼部也很难办,硕王福晋应该早上朝贺太后的,可是硕王福晋还顶着王妃的头衔,异姓王更是麻烦,于是想想,就叫硕王福晋下午跟着宗室的命妇朝贺了。这才有了硕王福晋进来请安的事情。舒云现在听不得关于硕王的事情,听见这个话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兰馨走掉。

可惜不行,太后没有话舒云只好坐着了。硕王福晋一个人进来,身后并没有带着侧福晋翩翩,看来硕王福晋无视规矩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了,侧福晋也是有品级的,硕王福晋竟然无视,真是牛人!

这段时间硕王和太子很亲近,太后看咋未来储君的份上也没有冷淡相对,只是按着前例寒暄几句就是了。可惜世界上的事情凑巧的很多,原着的力量太强大了。硕王福晋竟然看见了德妃身边的兰馨,眼神闪闪光的盯着兰馨不放。

兰馨被教养嬷嬷教育的很好,只是硕王福晋眼神实在无力,叫兰馨有点不舒服起来。舒云看着硕王福晋那个老鼠看见奶酪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好,对着身边的嬷嬷说:“听见庄亲王家里的格格就在后边,你带着兰馨找小姐妹走走,跟着咱们这些人坐着怪闷的。”

太后想起来,点点头,对着兰馨说:“出去走走去吧,省的拘谨的难受。晚上一起看灯热闹热闹。”看着兰馨优雅的离开了,那个硕王福晋看着太后的脸色,满口的称赞着兰馨的举止大方。

舒云听着这要坏事,赶紧看看德妃,见德妃也是皱着眉头不高兴的样子,舒云有了算计,对着硕王福晋笑着说:“我们家格格年纪还小,最是喜欢撒娇的。今天不过是当着外面的人腼腆不好意思罢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女儿都是娇生惯养的,她一个毛丫头不敢叫福晋这样夸奖的。”

德妃听见这个花,接着说:“很是,兰馨那个孩子看着文静,其实性子活分。小小年纪主意很大。你们一定不舍得兰馨小小年纪就出门的。再说那些事情还要皇上定夺的,咱们都是瞎操心的。”一番话叫硕王福晋想说的话一句也没法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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