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归去?”晋晓鸥拿着手下翻译出来的电文,问:了解一下,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黎雅很从容的,淡淡的笑了一笑,我看到一缕头垂到了她的耳际,那一个瞬间很美,美得几乎让我流下泪来。她侧对着我,对晋晓鸥说:“这是随便一个无线电爱好都能接收,也能翻译的电码,至于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这个我不知道你的语文成绩怎么样,也不保证给你说了你就会懂。”

这是我见过的嘴拐弯抹角的骂人,稍微延迟了一下,我才想到,黎雅分明是在嘲笑晋晓鸥,而且很隐晦的骂她胸大无脑。

晋晓鸥看来比我还迟钝,她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懂?”

黎雅耸了耸肩,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命定的归宿,当你在尘世中觉得疲倦的时候,那就回去好了。”

晋晓鸥看来确太懂,说实话,我也不太懂。不过我又能领会到那么一点意思,但是我担心,要是晋晓鸥觉得自己被嘲笑了,恼羞成怒的朝黎雅开枪怎么办?现在,我要抢身边那个雇佣兵的手雷,难度要大了很多,很可能在我抢到手之前就像润扮演的许文强一样被乱枪打死。

但是,晋晓鸥没有恼羞成,她只是愣愣的看了黎雅很久,然后丢下一句“无聊”,竟然就转身走了。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貌似确实有什么事情生了,机身颤动了一下,然后广播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晋小姐,我们后面好像有一架飞机现在怎么办?”

晋晓鸥还没,随:“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

那个男人应该是驾驶员或领员,他说:“好像是一架战斗机,他们来了信号。”

晋晓鸥说:“转过来。”

很快。机舱里地人都听一个清澈地女低音们地航线未经批准。现在命令你们马上改变航向。降落到指定地机场则。我们将把你们视为对我国领空地入侵。重复。如果你们不服从命令。我们将把你们视为入侵我国领空击落。”

真牛逼。可以说我这辈子收听到地最牛逼地广播了。在那一瞬间。我想起了世界空难史上非常著名地一个案例。1984年。韩国地一家客机不知道为什么偏离了航线。飞入苏联地领空。结果。被老毛子用一架米格飞机打落了下来。我想个老毛子飞行员并不会有太强烈地杀人地感觉。尽管他杀地是一飞机地乘客在当时。他只不过远远地按下了导弹射地按钮而已。

难道我地归宿就是生平第一次坐人飞机被人用导弹打下来?

飞行员问:“怎么办?”

晋晓鸥没有立刻回答。她在思考。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不会接受后面战斗机地警告提着枪走向了驾驶舱。

之后。飞机开始迅地降低高度。那些雇佣兵们一个个倒是没什么所谓地表情。很显然。这是一伙拿自己地命不当命地亡命之徒。可是。我很紧张。我地手分别是和肖黎雅铐在一起地。我就顺势分别搂住了她们地腰。用脚死死地抵住了前排地座椅。

我从来就很怕死,现在,就算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我很在乎肖还有她腹中的小孩儿的生死。我真的不想我们全家都死在一场人为的空难之中。

很多事情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机舱里的扩音器还开着,里面出一阵喳喳的杂音。之前对这架飞机出警告的那个好听的女低音却没有了,而我们乘坐的这架飞机,飞行的高度却越来越低。

当我感觉到了大地的气息的时候,我将我大半个身体向肖倾斜了过去。我希望在碰撞的时候,我能成为她的挡箭牌。虽然,在那样的时候,我的区区肉身,根本也挡不住什么东西。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当我的身体向肖倾斜的时候,我感觉得到黎雅握住了我的手,可是,对不起小雅,也许,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飞机着6,感觉非常的颠簸,但是并没有生我想象中的那种剧烈的碰撞和爆炸。在一片并不怎么平整的地面上滑行了一段时间之后,飞机停了下来。也许是飞行员的驾驶技术真的很牛逼,总之,飞机就是这样平稳的停下来了。

在颠簸中我的头被前面的椅背撞得不轻,或许,没有我挡着,脑袋被撞得轻的人就是肖了。当时我的身体很扭曲,就像一个瑜伽大师一样,回想起来,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我最大限度的用自己的身体给肖做了护垫。当我被肖和黎雅用力的扳回正常的姿势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一种很碜人的骨头错动的咔嚓声。

“白痴,笨蛋,傻瓜!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啊!要是你有什么事留下我,我跟你没完!”肖在我耳边咬牙切齿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她苍白的脸上已经泪流满面。这个爱哭鬼,我对她的眼泪已经有点习以为常,而且,这时候我还有些懵。

世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然后,雇佣兵们纷纷的拿着他们的武器站了起来。并且开始走下飞机,这时候他们似乎想起了我们,在两个雇佣兵的枪口下,我们又极其让人泄气的被押着走下了飞机。

的确很让人泄气,因为,没有能像电影里那样,男猪借着某个意外的机会摆脱了眼前的困境。

下了飞机,外面是一片黑暗。黑暗中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我的印象中,这架飞机并没有飞行多长的时间,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飞机的飞行度,所以我也无从判断我们究竟飞了多远。当然更不知道现在降落在了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们降落在了什么地方,但是,根据我的观察,飞机降落在了一片很广阔的草甸子上。我第一脚踩下去的时候,就感到脚下非常的柔软,然后,很快就有一股冰冷刺骨的水灌进了我的鞋子里,一直淹到我的膝盖才算踩到了底。

我向身边押送我们的雇佣兵要求他解开肖的手铐,我说她身体不好,我要把她背在背上。这话让肖用英语翻译过去了,两个雇佣兵对视了几眼,然后其中一个耸了耸肩,答应了。并且他们索性好人做到底,把我和黎雅之间的手铐也解开了,将黎雅单独铐住,当我把手绕到身后托起肖的时候,又顺便把我的手铐在了身后。

这时候,晋晓鸥等人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在这个黑暗的夜里,这支点亮的照明灯,就像荒野里的鬼火。

今天很累,就只有2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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