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肖蒙,既然已经结案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呢?还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肖蒙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

肖蒙开始滔滔不绝的谈起她对这个案子的看法来。她认为这个案子不简单的原因有几条,第一,就是这个案子结案太快了。虽然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都已经被查明,这就是一个小混混吸毒过量导致的自杀事件,但是一切都显得太过明显和简单,太过明显和简单的东西就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内容。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快就结案呢?这么快就尘埃落定是否意味着其他的深意?第二,这个小混混为什么要自杀呢?生命是可贵的。他虽然生活的不幸,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绝望呢?她说她打听到这个家伙在以往打架火拼中常常躲在后面,一个贪生怕死的小混混怎么可能会自杀呢?第三,毒品。毒品或许确实会让人产生幻象,但是毒品通常都不会很快致命,否则的话,那些贩毒的人还有什么利润可言?像张小豪这种最底层的小混混,手里根本没有几个钱,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吸食那种高纯度,可能直接产生致命幻觉的毒品呢?

我就那么看着肖蒙貌似专业,却逻辑混淆的分析着这个根本与我无关而且我也没有任何兴趣的案件。我抽了几支烟,我当然不会假装风度的问她可不可以抽烟我想抽就抽。肖蒙看到我抽烟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她皱眉头的样子很可爱,也很好看,但是她并没有中断她的分析。我不知道她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分析,或许只是她想当然。我虽然不是专业的警察,可是我毕竟受过一些专业的训练,案情经过法医的鉴定就这么简单,我们要相信科学。她所说的一二三或许有些道理,但是对摆在那里的事实没有什么意义。我这么耐心的听她说一是因为她是个美女,她说话的神态,声音都很能打动人,二是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我忘了思考她到底为什么要找我了。仅仅是为了倾诉她的疑惑的话,她实在是没有道理找到我这样一个本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估计也不会又任何关系的人。

突然肖蒙就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她不是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或者对于她的演讲有什么评价,而是问我:“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这让我非常警惕,这个丫头不简单。她费了一大堆口舌,全部都是为了这个问题来做铺垫的。可我却认为她非常无知。其实真正无知的人是我,因为我几乎就要相信她的无知了。我只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之间在脑海中闪过了一道亮光,让我现她一开始就故意的在引导我认定她是没事找事和自以为是的。

又或许,这也只是我的一个错觉。

“我只是一个文职警员,而且是管理一些陈旧档案的文职警员。”我很郑重的申明了我的立场。我说:“而且,我在警队里没什么熟人,所以,我想我可能帮不了你。”

“你放心。”肖蒙说:“要是有什么危险或者什么为难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找你的。”这个妖精一样的小女人眼神里掩饰不住她的挪揄,是啊,像我这样的人,真正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许还没有她本人靠得住呢。我对她那种眼神一点也不感到生气,她能明白这一点,那就更好了。

肖蒙接着又说:“我了解到,类似的案件在我们市里并不是第一次生。好像在别的地方也曾经出现过。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相关的资料。我要做一个特别的报道,或许这该从源头开始调查。”

这就是她找我地真正目地了。我是管档案地。

我说:“我管地是那些上面盖满了灰尘。早就已经无人问津了地陈旧档案。你知道吗?我昨天还在里面现了一堆民国时期地旧档案。这下你知道我管地那些东西有多老了吧?”

我只是想以此打消她不切实际地念头。就算像她说地那样。这个案件还有类似地。也不会在我管理地那些老档案里出现。

谁知道肖蒙地眼睛一亮。问:“民国档案?是关于什么地?”

我一时无语。她地好奇心真不是一般地强。我想起那双动物地眼睛来。浑身都有点不舒服。但是我不想对她讲实话。所以我就敷衍她说:“没什么。是一些民事诉讼地旧卷宗。还有一些贩卖私盐地。都是一些程序化地东西。没有什么文学价值。最多也就是用毛笔写地。嗯。那时候地人毛笔字写得真好。”

肖蒙用她地眼睛认真地盯着我看。老实说。那双眼睛有点勾魂。但是很快我又觉得那只是因为我自己猥琐龌龊。那双眼睛大而明亮。黑黑地。而且非常湿润。像秋天地阳光下那种清澈到了极致地潭水。古人说地一剪秋瞳。大概就是说地这样地眼睛。我地心怦怦直跳。虽然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对我有意思。可我还是禁不住满心狂跳。同时我贪婪地盯着她地眼睛看。如果她是美杜莎。那一刻。我也可以轰轰烈烈地变成一个石像了。虽然这有悖我庸碌无为。混吃等死地人生理想。

肖蒙把连朝我凑近了一些,近到我几乎可以闻到她鼻子里呼出的空气了。她鼻子里呼出的空气也有一种淡淡的花的香气。是什么花呢?紫罗兰?郁金香?薰衣草还是香水百合?好像又都不是。我差一点就记不清我是什么人了,我差一点就想什么都不管不顾,为她倾倒为她癫狂了。

可是这个时侯她突然把头收了回去,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你,说,谎,了。”

真要命啊,在你几乎要以为人品爆,中了大奖的时候,对方突然告诉你,你的彩票刚刚过期。又好像你在梦里和某个女明星成就好事,就差一点登顶的时候,办公室大妈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里伸出一只手硬生生的把你从梦中扯出来。那种巨大的落差简直让人崩溃。你抓狂,你愤怒,可是什么都无济于事。

这个妖精太懂得利用自己先天的优势了,我长大着嘴巴坐在那里不说话,就好像一只了情却得不到满足,正郁闷的吐着舌头的狗。她刚才明明在挑逗我,继而又**了我,可是我还想再被她**一次。因为在我看来,我甚至都不值得她挑逗和**,所以这样的际遇应该再品尝一次。

肖蒙再一次说,“你说谎了。”她的表情相当的认真严肃。可是这话听起来却似乎充满了别样的意思。好像我是她的什么人,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了。然后我现有很多双眼睛向我投来一种毫不掩饰的鄙视,好像都在说,天,你也配。

我赶紧讨好的一笑说:“这个,警队是纪律部队,就算我知道什么,没有经过上级的批准,我也不能告诉你的。”

“那么算了。”肖蒙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变了脸,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女人真是说变就变啊。她刚才明明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突然就似乎毫无兴趣了。其实她要是再跟我多说几句话,哪怕再给我一个媚眼,说不定我就招架不住把我知道的什么都说出来了。我现我这种人绝对不能去当地下党,严刑拷打我铁定顶不住,美人计那就更不消说了。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是。

不过我这个人有个好处,那就是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我在肖蒙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后悔,后悔自己太绷了。可是回到家以后,我就很清楚的认识到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我觉得能和我大学时代的梦中情人约会一场我就已经赚了,何必还要想更多呢?再说了,我的话没说错,我们是有纪律的。我的人生理想是混吃等死,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情导致我的人生理想破灭的话,又有谁会来帮我呢?

所以我很快的将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在优酷上搜了一些搞笑视频哈哈大笑了一番,然后玩了一个前阵子下载了还没来得及玩的**游戏,然后不过瘾又调了一些精彩小电影看了自我满足之后,洗澡睡觉了。

我的睡眠质量很好,基本上是一挨枕头就能睡着,而且从不做梦。当然,青春期的时候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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