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妮丝.梅西与风飞扬交谈刚毕,心里已有了主意。
待到主人与渡鸦消逝,她旋即唤来左右的骑士们。

激流堡还是人太少了,像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得不叫骑士们去做。

“虽然杜戈子爵好心为我们送来了急需的人力,但我们却不能收……要知道,他的小气一向是很有名的。所以我们就算感激,也要把人给他送回去的。”她嘴角含着笑,如此说道,又看着她的骑士们,挑选着合适的人选。

按理说,这事最应该交给绿草骑士去做,让他去挽回自己的荣誉。可是凯妮丝却有些犹豫,不为别的,实在是那位骑士太性急了。

只怕对方在言语上稍有些不敬,略作拨挑,罗伯特就会自动跳进挖好的坑里。

女孩的目光游移不定,在罗伯特身上停留了数次,最终却落在了一向稳重的阔斧骑士亨利.加西亚身上,“亨利,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骑士上前一步,“是的,我的小姐。”

想了想,凯妮丝再嘱咐道:“虽然说我们要对援助我们的人抱有感激之心,但亨利你也不要太谦卑了。”

亨利听懂了话里的意思,领命去了,随后身边的人也散了,只有罗伯特还停留在原地。

这位二十来岁的骑士满脸通红,张了好几次嘴,方才呐呐道,“小姐……”

凯妮丝笑笑。“罗伯特。怪我不派你去做么?”

“不。”斩钉截铁地回答着。骑士又垂下头去。“只是因为我地不小心。给大家添麻烦了。”

“这不怪你。我们应该能够想到。这样地事情迟早会生地。”

是地。迟早会生。既然威胁羊群地狼已经不在了。那么祭品也就没有了存在地必要。没有了怪物娜迦。梅西家所占地辽阔土地。也自然会被人看在眼里。

凯妮丝清楚地知道。贾寇.杜戈子爵地这次试探。只是开始而已。而且就她对那个狡猾、贪婪地家伙地理解。还明确地意识到。这个胆小地家伙敢这么快就有所行动。背后一定有所依仗。

只是女孩现在还不能肯定。那究竟是某位大领主?还是教会?又或者是王室?

但不管那是什么,现在的凯妮丝.梅西都无所畏惧,她的身后,也有位在支持着她的“主人”。

到了第二天,前去送还逃奴的亨利骑士还没出门,子爵的信使就已经骑着快马来到了激流堡的大门前。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衣着光鲜,随时将绘有子爵纹章的旗帜亮在明处,头又总是仰的老高,一副志高气昂的做派。可那人虽总用下巴对着人,眼睛却尖,离得老远就看见了正在整队的亨利,以及“他们”的那三个奴隶。

他愣了下,旋即醒悟过来,当下也不顾看门守卫的阻拦,就驱马走来,他跳下马,用马鞭指着奴隶,先制人的冲亨利叫道:“这是我们家的奴隶,他们果然被你们包庇了!”

“没错,他们确实是你们家的逃奴,我们昨天晚上就现了。这不,正要给你们送去。没想到您也来的很快……”信使的到来叫亨利一愣,有些惊讶他到来的度,又有些恼怒他的态度,当下便讥讽道:“如果你们将寻找逃奴的精力一半放在防止他们逃跑上,我想杜戈子爵那里就应该没有逃奴出现了吧!”

信使被亨利弄的涨红了脸,再也仰不下去了,他低下头,用眼狠狠的挖了骑士一下,“我们只是没有想到,梅西家竟然不顾道义,帮助这些卑贱的奴隶逃脱!不然光凭他们,又怎么能逃脱!”

“这倒很难说,比如我就有人听说过:有家伙竟然会偷偷贩卖自己奴隶……”

信使再度被噎的说不上话来,在那里喘了半天气,方道:“这么说,您这是要将他交还给我们了?”

“没错。”

“那么就请交给我吧。”

“交给你?”亨利抬眼打量了信使一会,摇头道,“小姐吩咐过,要让我将他们亲自送往府上。”

这摆明了是在说,信不过眼前的这个家伙……那信使奉了自家老爷的命令,专门赶来这里寻梅西家的晦气,却被亨利冷冷的还了好几个软钉子,当下就有些气不过。

想要拔剑,却又担心吃亏——这毕竟是人家的城堡不是?又好不容易想起了他老爷的嘱咐,这才醒悟,语气也软了下去,强笑着说道:“您这话太见外了,您们能帮忙寻到这些逃奴,我们已经是感激不禁,又怎么能麻烦您再专门跑一趟呢?”信使说着,又腆着脸攀起交情来,“莫不是信不过我吧!那不应该哇,我们在此之前,也是有见过面的,尊敬的加西亚骑士。”

亨利不作声,却拿眼角扫了一眼,看见凉台上凯妮丝小姐微微点头,这才回道,“交给你带回去也没有什么,只是,还劳请你出示下文件,再签个证明——免得那些愚昧之人,分不清是非来!”

信使既然是上面来寻找晦气的,自然有将那些逃奴身份的文件带在身上,他慌忙取出来,递上去时就又听亨利道:“您真是仔细认真呢!竟然真的有带,想必做这样寻找逃奴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在这样的嘲讽里,志高气昂来到这里的信使化作了落败的公鸡,垂下了鲜艳的羽毛,带着逃奴灰溜溜的离去了。

在沮丧的心情下,这位信使并没有现,身后的少女与骑士正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他。更甚之,少女还在那里小声默念着,“我期待着你的再度到来,可不要让我失望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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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月、新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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