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的光芒驱散了十数米范围内的所有黑暗,它映照着娜迦的尸体,温暖着因为疲惫而熟睡的少女的身躯,它还将风飞扬与渡鸦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
停歇在风飞扬肩上的那只渡鸦,正优雅的梳理着自己的羽翼,她一边打理还一边口齿不清的问道:“我能感觉到,你的情绪并不高。”

“恩。”渡鸦是风飞扬的使魔,分享着他一部分的思绪与知识,他并没有想要隐瞒那样的想法,被渡鸦说破不足为奇。

“为什么呢?”看见风飞扬没有再说话,等了好一会儿,渡鸦方继续问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女孩?”

“恩。”再度承认了,风飞扬想了想,回答道:“在原本的期望里,我是希望能够遇见一个小孩的。”他用手在空中比着想象中小孩的身高,“十四岁,不,十来岁上下的话,就是再好不过了。”

“因为孩子的心智未开,方便你的塑型吗?”略一思考,渡鸦已明白了他的心意,可她仍忍不住讥讽他:“你真以为你有那般好运吗!你的聆听十年才能使用一次,对象的心智必须坚定无比,身陷必死的绝境却未曾绝望,对生充满着渴望……除此外,他还要在将死的刹那向神持续的祈祷着,你才有可能感受到那样的波动!你真的以为,这样苛刻的条件,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能够做到的吗!”

“是很难,但也不是没有那样的可能性……”撇撇嘴,风飞扬决定不理会渡鸦的聒吵,他伸手向前,开始**起凯妮丝耳边的秀来。在他的把玩下,少女的金以肉眼可见的度快生长,很快的,它就变回了及腰的长,风飞扬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这样的漂亮些。”

可渡鸦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她遁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熟睡的少女,“除了年龄外,你不觉的她做你的第一位代理人,真是非常的合适吗?”

“她确实很是优秀。”在少女熟睡后,风飞扬与渡鸦曾一起观看过她的记忆,对此完全了然于心,“懂取舍,知进退,既坚韧,又果决……”如此夸奖着身边的少女,风飞扬不禁笑道,“我像她这般大小时,只怕还到不了这样的程度——像是服毒药,以身为饵来对付那娜迦,我就是想到,也是狠不下心来。”

“所以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渡鸦立刻爬杆而上,质问着。

“倒也不是不满,只是感觉有些微妙。”搔搔头,风飞扬笑道,“看着她,有点看着自己的感觉……”

“没有得到书时地你吗?”渡鸦飞了起来。在他面前静止不动地定住。用自己地眼睛直视风飞扬。“主人。出于责任。我必须要提醒你:犹豫对现在地你而言是没有任何好处地!”

“你多心了。”风飞扬笑着摸摸她。“谈不上犹豫。只是有些怀念罢了……就像这女孩所以为地那样。能够改变与不能改变地事情。都是我们地命运!”

他用笑容打消了渡鸦地顾虑。再在心里补充着说道:我选择坐在这里。不就是因为想要将能够改变地事物。更多地攥在手心里吗!

渡鸦似乎听见了他内心地话语。没有再去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直直飞起。飞到了娜迦地尸体上。啄啄坚固地鳞片。撒娇道:“主人。我想要吃这个!”

“耶?”风飞扬倒吃了一惊。“你这家伙一贯挑食挑地厉害!就连烤肉都不好好吃。怎么会忽然想起吃这玩意?”

对此渡鸦也有些困惑。她在那里好好像想了下娜迦肉地滋味。自觉没什么好吃。可她仍说道:“我也不知道……可就是想吃它……”

在每个使魔的体内,都栖息着一个故去的灵魂,风飞扬将她召来,再与她取得联系,他得到了使魔所拥有的知识,可与使魔同样的,他们都对她的过去没有印象。

“或许你以前很喜欢这玩意?”不负责任的乱说着,风飞扬已经站起身来,“好吧,你想吃那部分?”

风刃割开娜迦坚固的鳞片,掏出血淋淋的心脏,风飞扬将其置于篝火上,一边烧烤,一边抱怨着,“这气味真是难闻!”

可渡鸦却浑然不觉,只是看着那心脏出神,直到风飞扬再问道:“告死天使,你真的要吃这玩意吗?”方才重重的点下头去。“是的,我觉得它应该非常的美味。”

渡鸦如何去吃那心脏也不去说它……

到了第二天清晨,出于习惯,凯妮丝.梅西就在第一时间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她怔怔的躺在那里,看着清朗的天空,树丛上掠过的小鸟,然后她终于想起了自己那离奇的遭遇。

她的神……那只渡鸦……那丛跳跃在匕上的火焰……

她猛然坐起身来,四处张望着。随后她看见了风飞扬,以及他身边不远处,看起来很是熟悉的衣物。

那似乎是她所穿的!

少女以比坐起更快的度躺倒了下去,她面色羞红,死死攥着身上的薄毯。她努力去回想着,未果后又忍不住向自己心口看去:那个伴随了她十七年的胎记,已经悄然消失了……

喜悦顿时充满了少女的胸腔,让她忘记了羞愧,无声的哭了起来。

可没几下,风飞扬就察觉到了她的醒来。

“你那衣物难闻死了,我叫仆从将它洗了,在换上它以前,你也给我梳洗一遍……”他看见了少女泪水,就伸手在她头上抚摸起来,“怎么一大早起来就哭起鼻子了?”他问着,不等少女回应,就将她连毯子一并抱起,扔进了一旁刚刚弄好的水池里。

池水非常温暖,如同风飞扬的笑容,少女抱坐在里面,感到异常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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