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劫难中相遇
茅仝放倒了余波,没时间理会他们死活,转身奔叶飞翎,可是一抬头,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边闹得天翻地覆,可是坐在窗边桌子上喝闷酒的张承宗却毫不理会,其实他是没注意这些,他的心思不在这里;这段时间为报父仇,追杀仇家明月,一直到这江宁城中。受伤颇重的明月抛弃了花氏,落得个丧家之犬境况,不但荣奎派人追杀他,黑月也留下人抓他,凭着自己的机灵,虽然惨了些,但总算是躲避开了他们,刚想喘口气调理养伤,哪像又杀出个张承宗,伤重的他几次险些命丧张承宗的剑下,总算是张承宗毕竟武功经验都欠火候,使得他数次死里逃生,但是为了报父仇的张承宗那可是毅力人,黏住他不放,搞得他狼狈突奔,不得休息伤势恶化。

因为得不到伤药,眼见着脓血淋漓的伤口腐烂,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明月,一横心半夜翻越城墙进了江宁城,身上没有银两,也就只有冒死去药铺抢了。可是紧随其后追杀他的张承宗却不给他机会,浑浑噩噩头昏眼花的明月慌不择路,闯进了一座古刹,几近油尽灯枯的明月,恍恍惚惚觉得好像很多人在这里厮杀(黑社会火拼,嘿嘿….亚男和林仕弘的人拼杀激烈中),可是头昏脑胀神智麻木的明月,使得他举步维艰;“算了,死就死了吧。”

选择了放弃,心底的一口气散掉,明月只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

张承宗追明月到古刹,却见这里火光通明血气冲天,很多人在这里殊死搏杀,他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急忙退出,因此就把明月追丢了。

天亮后,一直在古刹外游弋等明月出来的张承宗,却等来大批官兵,惊蹙的张承宗赶紧溜之大吉,于是就来到这家酒馆喝起闷酒,这一坐就是一上午,酒没喝多些,肉没吃多少,但是他没少给酒家银两,所以小二也不能赶人家走,就这么直到赵柔儿被叶飞翎擒住,拉到他身边时,赵柔儿呼喊他,才使他魂归本体。

“柔儿!??”

“承宗真的是你…呜…”

“他是谁!?”

重逢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温纯,张承宗忽然注意到紧拉着柔儿手的叶飞翎。自己的未婚妻在自己面前和别人拉着手,大仇未报、追丢仇人的闷气突然爆。

“啊!!!”

自现张承宗后,或悲或喜,赵柔儿全部精神都在张承宗身上,被人拉着走也不觉,张承宗怒问拉着她手的人是谁,赵柔儿这才感觉到手腕断了般的痛彻骨髓,一扭头现身边竟有个一脸**人,淫笑着看向他,正是这个人抓着她的手腕,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声,把叶飞翎下了一跳,也把茅仝惊呆住。

叶飞翎是被赵柔儿这么大的反应骇的,他不明白一直像呆瓜的,任他摆布,毫无反抗挣扎的女娃,怎么突然间反应剧烈。

而茅仝被惊呆住,不仅是赵柔儿的巨大反应,还有他看到那个女娃右臂抬起和张承宗闪电般一剑刺向叶飞翎。

“袖箭!这女娃会用袖箭?!这淫贼惨了。”

谁也没料到会有这个突变,尧是应变能力狡猾透顶的叶飞翎也没料到。

“噗…呀…!”

赵柔儿真急了,陆小雅顺手给她的袖箭,没想到被赵柔儿玩的精妙,几次帮助她脱险,这次危机最大,又帮了她大忙。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又是人所不料,也就是轻功大乘,靠它保命的叶飞翎,听到机簧声条件反射本能反应一侧身,噗!射向他胸口的袖箭略偏钉在他左肩上,这还没完,眼角余光扫到寒光一闪奔他肋下,这么近的距离想躲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万般无奈,叶飞翎只好放开赵柔儿,一抖手,一只判官笔出现在手里。

叶飞翎被张承宗逼得毫无办法,只好放开赵柔儿,赵柔儿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好像不属于自己了,已是被叶飞翎捏的麻木了。

叶飞翎和张承宗缠斗在一起,赵柔儿却呆愣在那里,茅仝一见不好,忙上前将赵柔儿拉开,赵柔儿不知道茅仝刚才为救她大打出手,而且还伤了人命。本能反应又抬起右臂。

“这女娃,你那里以没有箭了,哈哈…来我给你装上一支。”

“啊!”

赵柔儿惊叫一声,因为茅仝抓过她的手臂,轻轻一带,袖箭上弦,可她以为这汉子对他轻薄。

“好生看好你家孩子。”

茅仝不理赵柔儿的挣扎,像抓小鸡似的把赵柔儿提起来回头塞到张氏怀里。

“哼哼….你们几个给我滚,不然嗯…!”

茅仝对余波的几个朋友一瞪眼,指着那个出气多进气少的人,那意思,不老实就会跟他一个下场。

这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刚挣扎起来的余波。余波吐了一口污血,斜眼看了下楼梯处,眼中精光一闪,他的举动引起茅仝注意,也像楼梯处看了一眼,这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金山岛主沈悟道!”

楼梯处,一众人簇拥着一黄袍扎巾的中年人,缓缓走了上来。

这人对楼上的纷乱和激斗视而不见,形态极为羁傲。

“麻烦事来了,快跟我到那边去。”

茅仝道声麻烦,也不管因担心张承宗焦虑不安的赵柔儿和张氏是否乐意跟他走,抓起两人,对挡着去路的人一瞪眼,这些人一激灵,忙闪开一条道后,快步奔东北角的那个包房,把两人放到包房里,随手把门关上。

“砰砰放我出去,我要去帮承宗。”

“老实在里面呆着,哼,你们能帮了什么忙,添乱吧。”

茅仝哼了一声,拽过一把木椅顶在门上,自己坐在上面,看着张承宗和叶飞凌两人拼搏。

张承宗艺承赵洁修,赵洁修所学快剑术,是一位流浪道士所传。

凛凛岁云暮,蝼蛄夕鸣悲。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锦衾遗洛浦,同袍与我违。独宿累长夜,梦想见容辉。良人惟古欢,枉驾惠前绥。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既来不须臾,又不处重闱,亮无晨风翼,焉能凌风飞?眄睐以适意,引领遥相睎。徙倚怀感伤,垂涕沾双扉。

这位流浪道士从这古诗中悟出一套剑法,这套剑法透着一股悲凉孤寒,应该是这位流浪道士受一生孤独漂泊的所感,临终前悟出,传给了一餐之恩的年仅六岁的赵洁修,沿街乞讨的赵洁修其实就给他一块硬的能打死人的干粮。

几近油干灯枯的流浪道士把他带到深山一座破败的道观,三年后赵洁修负剑出山,从九岁浪迹江湖,一把剑,透着凄凉孤寒的七十二快剑,成名江湖,在九江被红倩看重收留。

张承宗虽然尽得赵洁修真传但是他可是没有赵洁修的悲惨流浪经历,自然体会不了其中精髓,这次家中祸变,赵洁修故意撇下他不管,其中是大有含义。

时间虽然不长,可也让张承宗体会了孤苦无助的感觉,对孤寒七十二剑应该有了参悟。

“叮…嗡…”

张承宗原本是温文尔雅的性格,一夜间父亲被害,母亲受惊吓病卧在床,未婚妻被劫下落不明,巨大的打击,让他几乎垮掉,就在他伏在父亲身上哭的昏昏沉沉,茫然失措时,一个神秘人悄然而至,给了他一把剑,告诉他是谁害死了他父亲,掳走了赵柔儿,并代赵员外传话给他,柔儿那里不用他担心,父仇就得由他自己去报,他手刃仇人的那天就是他和柔儿完婚的日子,张承宗接过剑一看,正是赵员外的也就是他师父,未来的岳父的宝剑‘冰寒’。

这数日的磨难,加之满腔仇恨,又见到柔儿和人牵手肌肤,张承宗终于爆了,出手便是‘凉风率已厉’凌厉的杀招。

尧是叶飞凌应对得快,七剑连击的凌厉,也让叶飞翎狼狈至极,如果张承宗能达到九连击…就是能用出第八击,那么叶飞翎真可是开肠破肚死得凄惨。

尧是如此,借势退后两步的叶飞翎,抖着被震木了几乎拿捏不住判官笔的手臂,感觉腹部凉嗖嗖,低头一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他虽然是点开了张承宗的七剑,但是这七剑却几乎触及的他的肌肤,因此他腹部的衣服出了个大洞。

“嘶….”叶飞翎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小子小心后面。”张承宗正要跨步在上时,茅仝突然对他大喊道。张承宗也感觉到了脑后生风,知道有人偷袭他,骂声:“卑鄙!”反手一剑向后撩去。叶飞翎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判官笔闪电般点向张承宗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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