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时间都呆在了那里王风的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被自己的冷汗所浸湿周楚楚感到了一阵迷惘全身都感到无力加上双腿酸麻不止顺势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唐元清却还不是特别清楚他惊讶地问:“谁是许焕?谁又是沈容?难道你们认识?”
王风猛然揪住唐元清的领子使劲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两只眼睛中闪着狂怒的火焰疯了一样地朝他吼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就是那凶魂选定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是沈容?你说你说!!!”周楚楚惊讶地看着他王风一贯在她的眼里都是很冷静的一个人但是现在的王风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周楚楚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腿上好象蚂蚁轻啮的感觉一瘸一拐地走了上去抓住王风的双手劝他先将手放开。但是王风那瘦小的身体中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周楚楚使足力气也无法将他的手拽开而且她恐惧地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猛然大声喊道:“王风沈容和许焕现在还在一起而且昨天晚上你和沈容……?”她说不下去了但是唐元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伸出一只手在王风的眼皮上轻轻朝下一捋王风所有的力气似乎就都消失了那双紧紧抓着唐元清领子的手软软地溜了下来。整个人也瘫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周楚楚惊讶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风又看看整理衣服的唐元清。唐元清说:“没事我只是对他进行了一下催眠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损害。你快把你知道的事情给我说说!”周楚楚也着急起来尽量短地将事情的大体都讲给了唐元清唐元清越听脸色越白。等到他听周楚楚说到沈容昨天晚上悄悄跑到王风房里过夜的时候全身猛然一僵他伸出手指急掐算了几下说:“那许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周楚楚回忆了一下说:“就是在沈容的魂魄被堵到三丹田的那天他突然跑来找王风从那以后他就和我们在一起了!”

唐元清伸手在王风的脸上一拂王风嗯了一声醒了过来他似乎知道挣扎也没有用也没有站起身来只是靠着墙壁坐在那里两眼无神地望着西乡酒廊外眼中的痛苦和无助让人心碎。唐元清对周楚楚说:“如果我没有算错你们的那个朋友许焕应该就是东水大学的守阵人。那凶魂一开始给我交代任务的时候我曾经进入这个阴阳阵看到了王风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但是那凶魂惟恐我离得太近连它现在的样子也认出来所以它不让我近前只让我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些奔跑的人影。我当时也猜测它是要利用这个十杀阵来定魂投胎那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所以我就躲了出去没想到却在火车上碰到了王风那时我就肯定王风就是婴儿将来的父亲没想到我跑了那样远他还是来到了我的面前。所以我才又回到了这里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王风眼睛虽然一动不动耳朵却一字没落地听着唐元清的讲话他疲倦的心现在也开始了活动所有以前那些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都云开雾散了所有的疑惑也都迎刃而解了一个个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刚才在阴阳阵中看到的那一切再一次活生生、血淋淋地出现在他的脑海。是的许焕就是东水大学阵地的守阵人当那凶魂现已经不能再指使唐元清的时候就将唐元清困在了阳山小屋中而另外选择了许焕来完成任务。他想起了原来在阳山自己被困无奈之下念动回魂咒时许焕紧紧抓住自己的双手那一定是他将法力传导到自己的身上那回魂咒其实是他自己念的;他又想起了在林中点燃自己施展追魂术的时候许焕紧紧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想到从车里跑出来之后许焕那精力透支的样子;想到在图书馆被摄心术所困许焕脸上那怪异的表情;难怪自己听到唐元清说十杀阵随心而动无路可循时曾经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十杀阵确实无路可循但是这也难不住十杀阵的阵主啊!

这样一想许焕的许多举动都带上了疑点在图书馆中想必是他专门将那关键的几页毁去了当他们被僵尸包围的时候也是他喷出一口鲜血破除了摄心术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也完全有了答案。他之所以来到自己身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促使自己不断地去现十杀阵的秘密只有这样十杀阵中那些冤魂的怨气才能在反作用力下迅增长更有助于那凶魂的重生;他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促使自己和沈容结合怪不得自从他来了之后沈容对自己的态度要比以前亲密许多想来一定是他趁自己不注意对沈容施了法术。难怪昨天和沈容欢好的时候自己的脑海中竟然会闪过那么多人的脸?但是那凶魂为什么选定自己和沈容结合?还有沈容和许焕现在哪里?那个阵主又会是谁?王风脑海中浮现出许焕那张永远微笑的脸以前听人说总是笑着的人心机最为阴沉没想到……!

想到这里王风从地上一跃而起他要去救沈容十杀阵的怨气会让沈容腹中的胎儿迅生长。如果稍迟一步恐怕沈容就要遭破腹之灾了而且整个人类世界将从此万劫不复。一定要阻止它!一定要阻止它!王风脑中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他闷头朝门外冲去却被唐元清拦了回来。唐元清看着王风已经充血的眼睛说:“王风你不要急我们还不知道东水大学那个阵地在哪里?而且这个方块的四个阵地已经被破了三个只剩下那一个阵地是无法让整个十杀阵启动的而且就算真的进入十杀阵你也不能进去你进去只会助长阵势邪恶力量的增长!”

“哈哈哈哈……”突然在整个空间中传来一阵刺耳的狂笑声那笑声穿透人的肌肉骨骼腐蚀着三个人的骨髓:“唐元清你说错了我早已准备了另外三个阵地你们以为将阳山、西乡酒廊和东海堂的阵地毁了就可以拖延我重生的时间真是荒谬这几个阵势既然都被你们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唐元清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向四处张望着想找到那声音的来源嘴里同时喊道:“不可能的每一个阵势要想布成都需要很长时间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再布三个阵地呢?”

那个声音飘来飘去谁也听不出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同时身体的内部仿佛有万只蜜蜂在狠狠蛰着每个人的骨头:“那就要感谢你们人类了我刚刚从释迦摩尼的体内逃出的时候人类的道德力量还是如此强大我每建一个阵都需要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但是越到后来我建阵的度就越来越快。因为你们人类自愿抛弃那些美德变得贪婪、骄横、悭吝、盲目、猜疑、嫉妒、小器……根本不需要我去影响你们自己就给我贡献了无数尸体。你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时时刻刻处处都在生着战争、灾荒、罪恶和阴谋你们人类为了自身的享受将千亩良田变成了追欢逐乐之所;你们狂热地膜拜金钱为了那冰凉的金属甚至可以杀妻弑子;你们宁愿躲在冰冷的钢筋水泥里象一只等死的蜗牛也不愿意在养育你们的田野上奔跑;你们耽于淫欲无病呻吟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挑起全世界范围的战争你们还能叫人吗?你们虽然有着一副我们没有的皮囊但是如果将你们的灵魂放出来恐怕也是丑陋无比;有多长时间你们没有照镜子了那张原来生动的脸现在肌肉僵硬得已经面无表情不用我做什么努力你们自己就变成了僵尸。唐元清王风周楚楚你们停止努力吧仅凭你们几个或许可以破坏掉我现在建好的阵势但是你们能阻止人类那源源不断的恶行吗?何况王风你也看到了如果你进了十杀阵就好象一个善良的人类在直立行走的肉食动物中生存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放弃吧放弃吧继续战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你们人类的未来就是你们所说的世界末日哈哈哈哈……!时间已经到了我要赶去重生了希望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还没有被你们的同类吞噬!”

笑声倏然逝去三个人站在那里心如死灰面色铁青谁也不说一句话。许久王风才伸出双手插向天空大声喊道:“天哪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他的语声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经象是受伤的野兽低鸣一行泪从他的眼角溢出啪啪地落在地上。周楚楚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是的那张脸和他们见过的僵尸别无二致。不同的是僵尸远远没有自己眼中的那奸诈什么时候自己那张巧笑倩兮的脸变成了这样谁也不知道?周楚楚试着笑了一下那笑容更是令人心寒的狡猾。她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脸也抽泣起来。

唐元清的表情也很沉痛他看着酒廊外黑乎乎的景物缓缓得说:“它说得没错不过王风我们并不能因为世界的丑恶就放弃努力世界的本原是善虽然偶尔会有恶为祸人间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丧失信心。人类的展是充满了血腥和暴力但是天地之间正气依然长存。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就好象黎明前的黑暗或许我们会有暂时的彷徨和困惑但是太阳总会升起来阳光将普照大地一切黑暗笼罩的罪恶都无所遁形。你看天亮了!”

王风和周楚楚擦擦眼睛站到唐元清的身边举头凝望着东方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柔和地照在每个人的身上那如春般的温暖如同沐浴一样从头到脚每个人的精神都是一振。脑还仿佛被清水荡涤了污垢如醍醐灌顶般的空明四肢骨骸中也有新力在跃跃欲试。王风挺了挺胸意气风。周楚楚的脸庞也变得祥和她不由自主地展开了一个如花般的笑靥王风正好朝她看过去差点被那美丽窒息了。

唐元清转过身对他们说:“现在我们就赶到东水大学去可惜我们不知道那个阵地的具体位置如果赶不及恐怕那一切真的就生了!王风你觉得那个阵地最有可能在学校的什么地方?”王风的脑中急地想着半天摇了摇头说:“我们学校好象那里都挺象的再说它又那样大我们还是先赶过去既然那里群魔聚集用符纸应该可以测出来的。”

“那不行!”唐元清断然说:“那凶魂如此狡诈难道它不会将故意布下一个迷阵引开我们。现在事情已经万分紧急了我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再仔细想一想那里既然是一个阵地你又是风水学老师应该曾经感到过不对劲的!”

王风再次沉思起来许焕那张微笑的脸又出现在他面前是的曾经有一次自己在校园里以为看到了他那是在阶梯教室里就是那里。刚才在阴阳阵中自己看到木板搭的那个祭坛就是讲台那里一定就是东水大学阵地所在。现在正是放假时间那里没有一个人而那凶魂一定等在那里等待许焕将孕育着自己精血的沈容送到那里它将在那里重生。

快走三个人顾不了许多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学校。

学校里静悄悄的整个校园中满地都是无人打扫的落叶风吹过一片萧瑟。唐元清匆忙奔在前面王风和周楚楚一左一右并肩紧紧跟着王风不停指点着道路三个人义无反顾地跑到了阶梯教室的后门口。门上还上着锁唐元清嘴唇动了几下伸手一指那锁就开了们也自动张开。三个人如旋风一般冲进了教室眼睛齐刷刷地望向讲台。门随即自动关闭了屋内的光线似乎都逃了出去有人拍了拍掌熊熊的火炬在周围同时点燃。那情景和王风在阵中预感到的一模一样。

讲台上站着一个人一袭长袍将它的身体裹的严严实实的他低着头从后面只能看到他后脑勺上的头王风突然又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莫名的烦乱或者是恐惧!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个人这个凶魂附体的人王风一定见过他是谁呢?王风心里想着由不住迈步朝前走才走了几步就现自己离那人的距离并没有缩短。王风的心里一沉身后的唐元清已经赶上前来揪住了他唐元清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台上的那个人说:“别走了王风它在这教室里施了缩地成寸术!”周楚楚的眼神却变得惊异她张大了嘴用一只手指着台上那人说:“你……你……你是?”

那人哈哈狂笑起来一边转过身子一边说:“你们还是来了不错是我我是龚大伟。也就是这个十杀阵的阵主!”

王风和周楚楚都感到一阵眩晕谁也想不到这个早已死去的人竟然就是凶魂的附体!王风强自镇定下惊愕的心情将以往生的事情全都串了起来。当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时候那些过去的回忆终于都浮出了泥沼。不错只有龚大伟最适合了西乡酒廊是他提出建造的唐元清不是说过吗?每一个新阵建立的时候他都会在那里出现!怪不得他知道阴阳阵的走法因为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阵!也只有假装自己死亡才能避开王风不然时间一长马脚就会露出来毕竟一个被附体的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难怪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有一种烦乱或者恐惧难怪自己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不对劲难怪自己请他的亡灵时却请来了凶魂。难怪周楚楚去应聘的时候如此容易。一刹间王风的思绪如潮。

龚大伟镇定自若地站在讲坛上望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王风你现在一定觉得自己很失败吧?没关系的失败的不仅仅是你而是你们整个人类。你们现在被我困在缩地成寸术中虽然近在咫尺却是远隔天涯很快我东水大学的阵主就要带着那女人来你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完成我想要的一切!”龚大伟说完这话扭回头去不再理会他们。

三个人急躁难当王风不停地向前跑去但是永远都无法再靠近那讲坛一步教师外已经传来了一阵沉闷的、一步一顿的脚步声那是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在跑!王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扭头问唐元清:“我记得在阳山我们曾经被困在缩地成寸术中是你救了我们你一定能破这个法术一定可以的!”他用一种热切盼望的眼神看着唐元清。唐元清叹了一口气说:“王风我那时神魂已经分离没有强大的身体仅凭精神力量是没有办法破除法术的。那法术其实是许焕破的你们没有注意罢了!不过我倒是知道破除的方法也许你可以试一下不过依你的法力……?”

王风早已急不可待:“别管那么多了你快告诉我!”阶梯教室的后门就在这时打开了许焕阴阴笑着出现在门口肩膀上背着昏迷不醒的沈容一步一步地从后赶上和王风他们擦肩而过。王风伸手去抓他但是那手始终和许焕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许焕仍然大踏步向前走已经走到了讲坛向龚大伟微一躬身然后把沈容平平放在了讲坛上。龚大伟伸出双手向上一抬沈容的身体就平平升起到了龚大伟的面前悬浮在空中。王风的心也同时悬了起来唐元清厉声喝道:“王风不要去看那里免得影响你的心智听我给你讲这缩地成寸术的破解办法!”

“无论是谁一旦被对方施了缩地成寸术就只能看到眼前的景物但是永远都过不去。就好象在沙漠中看到的海市蜃楼一般。虽然你看到了但是其实你和对方并不在一个层次的空间里。你一定见过转笼中的小豚鼠当它受到惊吓奔跑时感觉自己已经跑了很多路程但是在我们看来一点都没有变化。无论你怎样努力都还没有到达对方所在的空间。如果你被这幻象迷惑不停地朝前跑的时候最终只会精疲力竭。所以要想破除缩地成寸术必须先通过你和对方之间的那层障碍也就象小豚鼠必须冲破那铁牢。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失去身体之后无法通过那层障碍了吧?小豚鼠要想通过铁笼的空隙第一要有毅然决然的勇气其次还必须要忍受身体被栅栏挤压的痛苦。如果你想破除对方的法术也必须同时满足这两点。王风你能做到吗?”

王风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唐元清紧接着说:“那好现在你慢慢朝前走用心去感觉对方在你身边用法芒布下的网状障碍并且挑一个最大的往过挤记住在这个过程中千万不能有别的想法如果你在穿越法芒的过程中失神整个人都会被锋利的法芒切成碎片的。去吧王风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王风深深呼了一口气慢慢地朝前走去他将全身都放松进入了三昧禅定无念清静的状态在他的眼前突然闪出一张弥天盖地的网网格的边缘寒光闪闪网线上满是锐利的芒状尖刺。王风瞅准一个较大的网眼深深地扎了进去。与此同时龚大伟已经把手放在了沈容的肚子上全身都弥漫出黑气将两个人包围沈容的肚子正逐渐向上膨胀。

王风的脸上已经被扎出了细细的血点全身的衣服呲呲响着开始破裂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一道道的血痕他似乎在荆棘群中行走;紧接着他的脸开始变形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挤压着他的身体。王风感觉自己好像从一个狭小的洞口向外钻一样全身都痛苦得抽搐着他再次深深吸气然后大口呼出尽量让自己的胸腔能够通过那网眼。地上的鲜血逐渐凝聚成小小的一汪而且还在不停蔓延。周楚楚不忍心看下去了她转头问唐元清:“让他回来吧如果这样下去恐怕还没有破除了法术他自己就死过去了。”唐元清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嘴里轻轻地说:“佛经一千零八难始得放逐心魔或许命中注定王风该有此劫难吧!有一种美丽的蝴蝶当它飞舞的时候翅膀张开足有一米好象凤凰一样人们都惊羡于它的美丽叫它为凤凰蝶。但是这凤凰蝶的羽化却是惨烈无比。因为蛹的开口小而幼虫的个大每次爬出蛹的变为成虫的时候都是血肉模糊而且这个过程长达几十个小时。有的人实在不忍心看它如此受罪就将那开口替它扩大但是这样出来的凤凰蝶再也没有那如翼的翅膀。因为它的翅膀只有在与坚硬的蛹壳不断摩擦的过程中才能生长。没有这一番苦难凤凰蝶不能展开美丽的翅膀王风又何尝能够取得胜利呢!”王风上身的衣服这时已经片片碎裂皮开肉绽的区域已经扩展到他的腰部王风的度似乎加快了地面上破碎的片片衣衫浸上了鲜血好象一只只血蝴蝶。讲坛上沈容的肚子已经膨胀得好象即将临盆的妇女看不清龚大伟的表情只能看到许焕狂喜的表情脸庞扭曲的如此丑陋。

王风猛然呼出一口长气大叫一声朝讲坛上冲去他已经冲破了缩地成寸的束缚。龚大伟的肩头微微一耸一股有形的黑气从他的脖子冲出慢慢探向沈容的肚子龚大伟的身体随之倒在地上。沈容肚子里的东西开始蠕动似乎即将破体而出。许焕已经朝逼近的王风迎了上去。教室的地板开始震动从地上伸出无数干枯的、残缺的、流血的手臂象灌木一样拦在了王风的面前并且不断向上冒起终于那一具具骸骨和活尸都挺出了地面并且绕着那讲坛开始转圈人越来越多度也越来越快那强大的气流朝四周扩散着王风刹那间须眉皆张。他知道由于自己想要毁灭十杀阵的意志力已经引起了阵下那些冤魂的反抗那旋涡越转越快所有的那些尸体都不由自主地被牵引着旋转重量的增加再一次让它加仿佛宇宙间的黑洞一样散出强大的引力王风身体尽量后仰抵抗着那吸引脚后跟已经踩裂了地板并且摧枯拉朽向旋涡一分分靠近。

唐元清和周楚楚惊心动魄地看着这一切却无法帮助他急得不停朝前跑。唐元清大声喊道:“王风凶冥十杀阵已经启动了心魔已经将你包围。还记得释迦摩尼是如何破解的吗?”

王风的心里一动脑海中灵光一闪也不管周围凶险的环境盘腿坐在地上以昔日佛祖涅槃之气概心怀拜望一切如来之愿望于万恶包围之中进入了禅境。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不再为他所动。眼前只看到了天、龙、夜叉、寻香、金翅鸟、人非人、大腹行和瓶腹等天龙八部飞翔。完全达到了无我、无常、法定的金刚禅界。慢慢有光芒从他的身上逸出并且越射越远那旋涡的度慢了下来并且在光芒的包容下逐渐隐退那些活尸体和僵骨低声愤怒地叫喊着但是却依次消失在光亮中。许焕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惊恐他步步朝后退着退到了沈容身边突然并指如刀向着沈容的高挺的肚子划了下去。

光芒大盛如同有十万个太阳在瞬间亮起唐元清和周楚楚闭上眼只听到那一团炽白的光团中许焕出一声惨叫。随后就是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周楚楚惊愕地张眼看去然而由于刚才受到强烈光线的刺激造成了视盲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觉得有一股气流从她的耳边飞过并且有声音轻轻对她说:“你们还是对付不了我的哈哈哈哈……!”那是心魔的声音。

一年后的清明节市内某公墓。

王风领着沈容在一个小小的坟前静立上面供着一束鲜花。沈容轻轻挽着王风的胳膊两个人都不说话似乎都在想什么问题!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转身离去。远远的有一个女子坐在长椅上。

“王风。”

“嗯?”

“为什么在结婚以前你没有告诉我你曾经结过婚?”

“我本来就没有结过嘛!”

“那你怎么会有一个孩子?哦是不是你原来收养过的?”

“不是他是我亲生的!如果活到现在应该一岁了!”

“你还真会开玩笑一年以前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什么时候出去给别的女人留情了?快老实交代!”

“呵呵那怎么能告诉你呢?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的!”

“不说算了哎王风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记性很差我总觉得在过去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还有我肚子上怎么会有一道疤啊?哎问你话呢你别老看别的女人!你再不说话我买把刀砍了你!”

“不是你看那边长椅上的人象不象周楚楚?”

“是挺象的对了很长时间没有周楚楚的消息了!她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太清楚后来她好象去什么学校教书了!我守着你一个人就够了哪还有心思去打听别的女人的下落哎哟你别掐我……!”

话声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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