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头没我那么腻歪,他快刀斩乱麻似的好像巴不得马上结束这次谈话,“阿萝的死不是意外,我要你查清楚。*
我意兴阑珊,二十万的诱惑好像变的微不足道了,“你怎么知道不是意外?”

他冷着脸,“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点点头,“那再见了。”

跟侦探都不说实话,你还想让我查,查个屁啊!

“等等!”他叫住我,表情复杂到我一样也看不出来,过了一会才说,“上个星期我现我的遗嘱被人动过了。”

我不动声色,看着他——其实我是没听懂。

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现了一种叫做尴尬的表情,他小声嘀咕,“遗嘱里有阿萝的名字。”

你早说啊!

我右手比划出个八字,卡在下巴上,装的很稳重,“这么说,你怀疑这是一起谋财害命案?”

“我不确定,所以要你调查。”他轻咳一声,又开始抽烟斗。

“你给她留了多少钱?”我很快的说,不容他打断,“我没兴趣知道你的遗嘱写什么,但是我要知道你所谓的动机到底值不值得,万一你就是留给她一套小破房子,还让我查你那些个顶个有钱的儿女们是不是杀了她,那不是浪费我时间吗?”

他抬眼。^^君子堂^^看了我很久——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最后终于开口,

“你所有资产地50%?”我大吃一惊。

卫老头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地企业别说在我们市,就是全国也赫赫有名。这是家族企业,除了卫天蓝单独跑出来和齐瑞开了公司,其他卫家的人几乎全部留在卫氏。

我开始怀疑最恨阿萝的就是这个卫老头!他是疯了还是傻了?给一个没名没分的连妾都算不上的女人留这么多钱,那不是等于把这个女人放在风口浪尖上,等着上演豪门恩怨吗?

卫老头很显然不愿深谈这个问题。他挥一挥手,“这动机你觉得值得了吗?值得的话你就开始调查吧。”

我摇头,心里酸酸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儿女都没有管她叫过一声妈妈,你给她留那么一大笔钱,你以为你死了以后她还有命花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一点!我不会调查这个案子,即便有凶手,那也是你!”

我地话并没有对他构成威胁,他脸色不变。“我希望找到直接凶手,而不是间接凶手。”

“这么说你承认你有心害她了?”我的手开始抖。

“这和你无关。”他摆一摆手。

我握紧的手慢慢松开——

“没错,和我无关。^^君子堂^^我不想研究也没办法研究你这个变态心里都想的是什么——这工作你另找他人吧。我没本事!”我意兴阑珊的说完,转身要走。

他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不该有的灵巧跳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挡住我去路,“这工作只有你能做。”

我哭笑不得,“你太抬举我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淡的说,“我不能让侦探住在家里,你可以。”

我几乎要放声大笑。“三年前,同样地地方,你告诉我,我没资格进你们家!你还记得吗?”我觉得这句话如果口气再阴冷一些气氛会更好,可惜我不争气,话音刚落,心里酸的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我现在依旧这么认为。”他毫不留情。“我让你住进来。是为了方便调查。”

有一种人,只要他开口。必定伤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狗有亲戚关系。

我叹一口气,放弃口舌之争,“我说过了,我不会调查,也不可能调查出什么——你本来也是想让她死,她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再假仁假义的调查什么?”

“我不想让她死!”他开始有些暴躁,怒视着我,好像我伤害了他——这怎么可能?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人能伤害他。

“那份遗嘱是假地。”他很快稳定了情绪,扔给我一颗炸弹,“我根本没立过遗嘱!”

……完全听不懂。

“你是说有人伪造了一份根本没有过的遗嘱,然后又杀了遗嘱继承人?”我目瞪口呆,这人缺心眼啊?

他冷哼了一声,“遗嘱是我写的,可那不是真的,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他没说下去。

我搞不懂豪门恩怨到底有多玄妙,他说的话我认为都是中文,可我理解不了。

他不耐烦,坐回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跟你说话怎么这么难?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阿萝想我给她一个名分,可是我不能,所以我立了一份遗嘱,我想告诉她和我的儿女,我很在乎她——

我挥手打断他,“行了,我明白了。你地意思是,你不愿意娶她,所以骗她会给她一笔钱——你觉得她在乎这些钱吗?”

“这不是骗。”他恼怒的说,“我想过找律师公证。”

“但是你没有!”我吼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就知道你是个变态,但是我没想到你变态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不能娶她?为什么要用钱来证明你在乎她?你想表现给你的子女看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当她是个下人,你根本不在乎她,最瞧不起她的那个人是你,你居然还想表现,你表现个屁啊!我黔驴技穷了,我骂不出来更难听的话了,我满肚子愤怒和委屈,我把自己气的快哭了。

他居然沉默了,居然没有反唇相讥。

他微微闭起眼睛,头靠在椅子上,过了好半天才说,“我本来想,下个月瑶瑶过生日的时候,把这份遗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我地确不能给她母亲一个名分,但我希望她们能明白我地心意。”

“心意?你会有心意?”我冷笑,“瑶瑶如果知道有这份遗嘱的存在,她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我看不出他地难过,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找我来,因为只有我敢不管不顾的痛骂他——他的自责需要一个纾解的出口,而我是最容易利用的人。

我想到这儿,就开始笑了。我拿起桌上的笔,刷刷的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毫不客气的把支票塞兜里,“我接受你的委托,卫先生——我希望调查的结果是会让你伤心的,如果你还有心的话。”

他啪嗒一声关掉台灯,房间里又重新坠入黑暗。在一片漆黑中,我听见他说,“晚饭前我要看到你。”

为什么我又感觉自己被耍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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