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基本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警察局的工作多他一个不多,平时也没见有多受重视,可他这一请假,一天八个电话有人催他上班,也许他自己也明白,所谓上班也就是跟在老警察身后跑腿打杂,案情讨论会自然没有他参加的份,组织抓捕活动也不会带他出去——他的体积不擅追逐,对付被铐住还垂死挣扎的犯人倒有些用处,可那时候用谁不行?

周**一心想办大案,眼前正巧出了个大案,而且还是其他人放弃了,我们又百分百肯定这里面有问题的大案,所以一向唯唯诺诺的周**,第一次义正言辞的——撒谎了。他把自己说的病入膏肓,不久人世,可怜兮兮,惨绝人寰……说的有点过,警局的领导都想提前给他开办追悼会了。

于是就在忙的焦头烂额的当口,我还要帮周**弄个假的医生证明,为了防止领导偷袭,他一天24小时盯着经我化妆而焦黄憔悴的脸,走在街上东张西望,溜着路边,生怕遇到警局的同事——我就纳了闷,到底谁是凶手谁是警察啊?!

相反,我们一直追踪的卓安宁,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偶尔去参加学校的活动,表情一如既往冷淡生疏,并不难过,也不心虚,走路昂挺胸,大步流星。他好像已经从殷珞死亡的事件中恢复,再也不会记起这个人。再也不会伤心——连假装伤心都不会。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最后我想起我小时候……

我在老师的粉笔盒里放了一只蜈蚣……那时候我对敌经验不够,错误估计了周围形势,盲目地认定目击者都是我的同盟军——当然,事后我才现,原来这一群都是些看热闹还想当好人的东西!他们静悄悄的,满怀期待的看老师从粉笔盒里抓出蜈蚣。而后尖声大叫,跳脚,冲出教室……其中拍桌子拍的最厉害,笑的最大声地是王毛毛。

那天下午,王毛毛前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后脚我就被叫了进去——批评教育请家长那是不用说了,最可气的是,我灰头土脸从办公室出来,居然看到王毛毛和其他小朋友指着我又说又笑。完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知道是王毛毛干的,他就喜欢打小报告,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我没证据——自从王毛毛因为告密被班里的大胖暴打一顿以后,老师们出于保护证人的原则,每次都叫上七八个同学一起进办公室……我不能要求七八岁的小孩有什么立场和信仰,只要王毛毛一开口,其他人一定连声附和以求自保……

这就让我很纠结,第一我不能打王毛毛,因为除了他。^^君子堂^^其他人也说了,我如果动手的话,势必遭到班级里过半数的人围攻;第二我不能当什么事都没生,因为如果不是王毛毛,其他人根本不敢告诉老师什么,他们都见识过我地能耐。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感觉,我知道是你干的,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有耐心对付王毛毛。整整六年。我和他都维持着面和心不合但绝对不翻脸的融洽关系,我觉得我们俩忍的都很辛苦——小学毕业那天,他带着一群人把我堵在学校后门,我死里逃生之后。设计把他骗到旧校舍的男厕所里,关了整整一下午……

这是我惨淡人生中为数不多值得骄傲的事,我知道有耐心的人往往可以笑到最后。

然而,卓安宁没耐心,我讨厌没耐心的人——他正在办理辞职手续,准备去北京,或者出国……谁知道。这地方没有让他留恋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也不知道他如何泯灭证据,但是我就是知道是他。是他做地,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有时候我想我的坚持是否因为我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存在于美好至此的男人?我不相信完美,也不追求,偶尔犯些小错的人在我眼里是最可爱的。

比如现在的周**……

他哭丧着脸,挠着头皮,用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的力气捏自己肉呼呼的脸蛋,然后抱着头缩在地上,“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地……但是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骂我吧。”

因为他很可爱,他看起来很像没偷到蜂蜜的维尼熊,所以我不想骂他,我笑吟吟的掐着他的脖子,用同样甜蜜地声音说,“……除了吃你还能干点什么?”

他习惯逆来顺受,而且我说的是实话。所以他只好继续可怜兮兮的说,“我,我记得没错啊。”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微笑道。

他张张嘴,不说话了。

这个计划代号“毒蛇”,按照原定目标,我们在网上贴出了寻找“特殊药物”的公告,两天以后,有人联系到我们,很快谈好价钱,说明了交易时间,地点。

时间没错,我们比预定的早了四五个小时,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卖方要求我们先付款。我和穷的不相上下地周**好容易凑齐这笔“巨款”,小心翼翼地放在市储物柜里。

整整从早上等到晚上,连眼睛都没眨过,那个储物柜没被任何人打开过——到了晚上八点,我着急了,就近找了个网吧,上去找那卖家,看到人家给我的留言:你爽约了,交易终止。

这不是胡扯吗?!我从头到尾也没离开过啊,而且钱不是早放进储物柜了吗?这还能出错?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地时候,无意中现了,交易地点是家乐福市,而不是周**家楼下那个富乐家市……

我怀疑这小子刚听到市名字的时候,还纳闷呢吧?想说人家怎么知道他离这个市近?

我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周**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又能怎么样?只好死乞白赖的继续缠着那个卖家——我也不乐意找他,问题是在网上看起来最活跃的“药贩”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别人根本没搭理过我。

基本上我一直金融危机来着,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目前的工作出于东奔西走给人打杂的阶段,忙的没有太固定的自己的时间,所以更新只能不固定时间和频率了,请大家见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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