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原道必死怎料《不灭修罗神罡》自行运转护身伤敌。非但护的本身未遭半点伤害且由于焚阳刀息的骤然壮大竟把通臂的双臂硬生生地震裂。其中奥妙他全然不晓只道是许一炒在天之灵保佑自己连忙闭眼祷告对许一炒那是千恩万谢心想掌柜的佑我不死想必就是为了教我替他报仇!
瞧着通臂叛教远遁大伙骇然之余对小石头的威猛功力不免思之费解。虽说《不灭修罗神罡》是门护体神功臻至大圆满后不仅拳掌难伤而且不畏刀剑。可小石头终究才承受功力无疑未到大圆满境界是而通臂被他震伤当真让众人疑云罩头错愕难当。

神目眼露震骇地朝着广智望了一眼意示询问。

广智微微摇头旋即面带笑意道:“呵呵……圣子果然好资质《不灭修罗神罡》的传承看来已远前人。这样的表现非但旷古而且绝今。呵呵……当真是圣教之幸我等之福啊!”

小石头依然处于万分震惊中广智的话他是半句都未听见。

这时他体内的真气也在翻天覆地的变化着。常言道十二经脉犹如江河的干道而奇经八脉则是调节流量的湖泊。正经之脉若过隆过盛则溢于奇经好比天雨降下沟渠溢满流于湖泽。《焚阳刀诀》原是一门阴阳相济刚柔合并的武道至极之术。不同于别家别门的刀法剑术仅是以气驭剑或刀。若要修炼内力终须静坐养神先培养内息方能有大神通驭使刀剑。

它却是以刀御气以刀养息一切修炼均在动态中完成。故而小石头三年砍柴三年挥刀体内早已孕就焚阳刀息。只是他刀息初成仅在足三阳经脉而已。但在铁屋内一番误打误撞盘膝打座中一举突破手三阳经脉。只是静坐的修炼不符合《焚阳刀诀》的宗旨再者他当时的胡思乱想以致走火瘫痪。后来又因闻人离的输功不仅治愈了他的瘫痪更且让他的焚阳刀息打通阳跷脉和阳维脉。照理那时的小石头可说已把《焚阳刀诀》练至小成。所需的就是修炼阴六经和其余的奇经八脉。

不想天罗教的传功仪式让他的阴六经里骤然多了百年的真气修为。虽然这些修为不是源出《焚阳刀诀》而是出自《不灭修罗神罡》。只是这些真气在他的体内却是不争的事实。当在通臂外力的刺激下体内的焚阳刀息想行至阴脉而阴脉内的修罗气息又想运达阳脉。如此一来两种异源同归的气息在小石头的经脉内就起了争执。这样的争执尽管震退了通臂外人也是不知他此刻却是疼痛不堪。

广智的话小石头无暇回应多闻倒是俨然以辅政天王自居在旁笑道:“广智老弟的话说的不错本座听的欢喜。”说到这里神色蓦地一变沉声道:“只是通臂天王反出圣教须当禀明圣宗请他老人家圣裁。”

众人颔。神目与广智虽说不满多闻的跋扈但他此话实属应当当下也无异议一干人等登时跪在铁屋前由多闻带头向铁屋内的闻人圣宗禀告适才生的事情。至于站着的小石头由于他身为圣子也就是未来的圣宗并无人去呵斥他的无礼。

大伙在外喊了半晌闻人离一直没有回音。直至此刻众人方是留意到小石头的异常。惊骇已极里多闻跳起双手急按在他后背大椎穴神目迳取百会广智在气海杨修清则全力在檀中穴输送内力。四人堪堪触及他的内力顿如遭雷轰电殛直觉跌入狂怒的汪洋差点被怒涛覆身。除了杨修清以外原本私蓄实力的三人只得尽出全力。

片刻在四大绝顶高手的合力相救下小石头体内的异种真气方是乖乖退缩。四人缓缓收回内力各自愕然相顾。这会儿他们浑身湿漉像是刚从河里捞起均被新任圣子的强猛内力给骇住。对于三成的《不灭修罗神罡》就有偌大的威力一时既怀疑又羡慕。

小石头方一回醒多闻急忙询问铁屋内究竟生何事?怎地闻人离总不出声。小石头当即一一叙述铁屋内的变故。只是他顿口拙腮有时更是词不达意过了良久众人才完全听明白。

他的这番叙述众人是几家欢喜几家忧不过神态间尽显哀意纵是心下欢喜者脸上依旧作出一副不胜悲痛的样子。尤其多闻天王更是深得其中之三昧直教小石头以为闻人离是他的亲爹。不过多闻对他先前的内力修为也是心有余悸。心下暗打主意待小石头登位后这武功是万万不能再让他练了。否则只怕自己的大权未掌到不定还要送上性命。

悲痛之余至于如何让小石头登位又是如何安排闻人圣宗的丧礼祭祀暂且不提。

再说小石头自做了天罗教第十六代圣宗在摩天峰上一待便已半年多。这半年里他原想苦修《不灭修罗神罡》或是铁屋内的壁画人像。谁知身为辅政的多闻天王非但用尽种种借口阻止他继续修炼各种武学更且把他的平常时间安排的严严密密连砍柴的辰光都没有。

不是接见各位长老就是要他勤学儒家礼仪或是诸家文史。小石头对这些素来不喜尽管认真学习实底里对多闻的安排却是不满已极。只是多闻的话说来也有道理天罗教的圣宗岂能只是一个赳赳武夫而不会半点文才。何况他对闻人离的儒雅风范也是心感钦仰。既然能有先生教文自也随意了。

最紧要的便是他的内力此刻居然只能防身不能用之攻击。每每一动两种异源同归的真气便纠结缠绕你争我斗。若非他浑身经脉承受过空间能量的锤炼势必早已被真气的膨胀给撕裂变作废人。如此一来虽然没有性命之虞却也疼不堪言。久而久之不须多闻关照他也不敢偷练了。

这日功课结束小石头信步到了一处花园。一路上侍卫均是执礼恭谨。

他边走边忖那日初见多闻直觉他威风凛凛无有人比。不想仅是数日工夫我便享受到了与他同样的待遇。可这样的待遇时间长了却也难受简直与遭囚无甚不同。说话要如何说走路要如何走站又要如何样的站这样的日子虽然锦衣玉食但与我当日在一炒楼时的快活自由无疑是天壤之别。

愈想愈觉得厌烦闭眼皱眉伫在花园中央深深呼吸着鲜花的芬芳直当自己是在虎丘山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聊以自慰。不一会耳中脚步声响起。听着声音碎花小步轻点轻挪如一曲动听袅袅散散。他道是自己身边的侍女小香。蹙额寻思怎地片刻安静都无?难道又要去学那如何作画或是弈棋?

便在这时一个悦耳的犹如泉水丁冬的声音道:“你是谁?为何到我的花园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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