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从西盟过关然后一路向南差不多到明天早上咱们就能到达孟帕亚了。”开车的自然不能是凤凰大哥人家好歹也算是有身份有头面的人物只管拿着地图给王鹏比划行车路线“其实过了景栋就是咱们黑旗军的地盘了不过孟帕亚是咱们的大本营。”他看着关卡哨所越来越近从后面包里拿出来几本护照分给王鹏他们“这些都是办好签证的一会儿给他们看就可以了。”
王鹏看看他:“那你呢?”

“我?”凤凰大哥指了指自己脖子一笑“就凭这个纹身东南亚四国就没有敢拦着我检查的。”

既然没人敢拦你那还给我们护照干什么?王鹏很疑惑不过看着凤凰大哥在解放军的枪口下一样乖乖的拿出护照验身而到了缅甸那边的哨卡看到这辆车过来话都不说就直接放行通关而且还主动清理出一条路来让他们先过不由得暗自赞许:还是解放军的威力大。

“现在”凤凰大哥探出头看着车的后轮碾过白线回过身冲着王鹏他们笑着说“我们都是站在缅甸的土地上来了。”他伸出手和王鹏握了握“欢迎你们到缅甸来。”

“你不是中国人?”王鹏对于他这个说话的口气感觉有些怪怪的。

“我是掸邦的傣人以前你们叫我们摆夷人。”凤凰大哥笑了起来“你知道刀白凤吧?天龙八部里那个。”

“知道。”王鹏分不出来这些区别但天龙八部是看过的甚至朱钧这个在监狱长大的小子都点头:“听说过。”

“刀、召、罕、多、思等都是我们傣人的大姓我姓苏皖那也是版纳皇族的姓。”凤凰大哥很傲然的笑着说“还有傣雅杨姓我的名字全称是苏皖那召明含汉名是召明含。”

那不和没改一样么。王鹏看着窗外绿油油的稻田和远处的隐约起伏丘陵上的墨绿有些出神。

召明含看惯了这种第一次出国四面好奇的人而王鹏的表现已经算是文雅了。

朱钧这时候问:“那么刀白凤也是你们的族人?那么有没有什么一阳指之类的留下来?”

“那只是武侠小说而已。”召明含笑了起来“只是当年大理国在位的时候我们傣人一向是后族而已就像辽国一向是姓萧的当皇后一样。我们没有什么一阳指六脉神剑什么的最多就是以前老一辈流传下来的一些散乱的拳脚功夫和不流入的刀法。”他看看王鹏他们“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咱们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会到孟帕亚。”

休息倒不必王鹏这一段日子过的很滋润胖了不少正是精神头足的时候又赶上第一次出国的兴奋一路上只顾着看风景。

悍马车在越过一道小小的山梁之后朱钧突然指着外面叫:“好漂亮的花!”

的确美丽粉红色、淡紫色、纯紫色不同颜色的花朵迎着淡淡的微风招摇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红色的花海。

“这是什么花?”朱钧兴奋的回过头来看着召明含“我能不能采一朵?”

“当然可以。”召明含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司机停车自己亲自下去采了一朵花递给朱钧。

“很香啊。”朱钧嗅了嗅一脸的陶醉“这叫什么?”

“这个叫阿芙蓉。”召明含回到车里微微笑着说“又叫做罂粟。”

朱钧条件反射一样的把那紫红色充满了美丽妖艳的花朵扔出了车外任凭那芳华被车轮碾做尘泥。

“别怕。”召明含拍了拍朱钧的肩膀大笑了起来伸手指着窗外的那一望无际“这些都是咱们的阿芙蓉田!”(作者注:罂粟花花期为三天多在农历三四月份开花王鹏是在12月去的缅甸实际上是看不到罂粟花海的。另外再加一句:罂粟花海真的极美丽)说着话他从车后面的箱子里拿出一面小小的黑色虎头旗插在车外豪气的说“在这里这面旗子就是通行证。”

好大的一片罂粟田!王鹏看着那满山遍野的姹紫嫣红眼睛都直了。

“一个果实可以出差不多1o毫升左右的乳汁一公斤的乳汁差不多只能提炼出来这么一点鸦片”他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大小“而十公斤鸦片最后只能提炼出来一公斤海洛因当然副产品里还可以造出一点吗啡之类不过我们最主要的声音就是海洛因。”也许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也许是看到花海闻着弥漫在空中的罂粟的浓郁香气他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大家也都不是外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每年我们走出去的货款利润就可以造一艘航空母舰。”

最轻型的护航航母造价也在2亿美元上下王鹏心算一下乍舌不已:看意思贩毒是比当公务员来钱快!

“不过这些年生意不是很好做了。”召明含轻轻的摇了摇头“南美那边有不少可卡因流到了香港欧洲那边最近查的也比较严。”他把手撑在车门上望着花海“尤其是原先的老大坤沙被捕之后缅甸泰国两边的政府都在向咱们施压。”他叹了口气“尤其是8月时候京城的那条线被掐断了我们损失了差不多3ooo万rmb的样子。”

这时候那个司机咬着牙说了一句什么召明含看着一头雾水的王鹏笑:“他说如果让他知道是哪个混蛋坑了李老大一定亲自掐死他。”

王鹏看看一脸古怪的李老三差点笑出声来。

他并不担心李老三会出卖他如何也完全不担心这边有认识他的人。相反的是在这除了朱钧和李老三之外谁也不会相信那个亲手给李老二戴上手铐的人就坐在这辆车里。就算王鹏现在大声喊出来说是他抓的李家一门估计召明含也会当王鹏是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

这叫灯下黑。

但朱钧恐怕就没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了在一刹那间脸色刷拉就白了但随后他还算聪明的把头转向窗外。

“听说李大哥是让一个国安给折腾的跑路的是么?”召明含问王鹏“你知道这件事情么?”

王鹏在这里用的是假名字叫王然要不然也不敢就真的这么大摇大摆的跟着毒贩子们四处乱跑。他听到召明含的问话之后连连点头:“没错!是个叫王鹏的这个事情三哥更清楚您不如问他。”

召明含问脸色怪异的李老三:“是么?能不能给我说说?”

好在李老三这一段时间折腾的自己本来就脸色极差再怎么心里古怪脸上也显不出来只能在那长叹一气:“都是当年年少轻狂啊!”

“讲讲吧。”召明含的好奇心上来了“到底是怎么个过程。”

“让他给你讲吧。”李老三满心的郁闷没地方泄只能把这个工作推给王鹏“他了解的也很详细。”

于是王鹏清了清嗓子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国安特务王鹏是如何前往京城执行奥运会的保安巡逻任务如何与李老三相见如何和李家结仇最后如何抓捕等等讲的是兴高采烈口沫横飞听得李老三是脸色越来越差看着窗外咬后槽牙。

“然后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王鹏实际上当然不能讲的那么高兴而是用充满了悲痛和感伤的声音低低的缓缓地说“大哥带着几个人去了东北二哥被王鹏抓了我和小朱就跟着三哥到这边来投奔‘上校’。”

“唉!”召明含听完了故事也是一拍大腿连连摇头“怎么能……怎么能……”

到底是个怎么能他到最后也没说出来。

因为该吃饭了。召明含看看前面:“前面有个小村子咱们去吃了午饭然后休息一下再走。”

在村子里吃了一顿咖喱牛腩饭又睡了个晌午觉之后一群人继续赶路。

“上校为什么要叫他上校呢?”李老三恢复了一些精神开始了八卦本能“我听大哥说他不在军队。”

“实际上的确不是军队按照官方的说法应该是私人武装组织。”召明含笑了笑“他的爷爷也就是我们的老太爷是当年**的少将师长5o年大溃退时候跑到缅甸来当了土霸王。后来老爷子干不动了就把位子传给了他儿子也就是我们老板的爸爸。再后来我们老板的爸爸跟着坤沙一起被捕之后……”他咧了咧嘴用手在脖子上横画了一下“我们老板就接了这个位子。我们老板说他爷爷是将军他爸爸却不肖竟然让缅甸政府军给打败了所以他要重振旗鼓重新打出我们黑旗军的威风来。但毕竟因为当年一场恶战之后剩下来的人比较少所以他就当团长说等什么时候重新壮大了才敢接他爷爷的位子去当将军。”他轻松地说“所以外边的人尊敬我们老板就都称呼他一声上校。”他看着王鹏笑了起来“这一路上你们想来也应该看出来了我对您一直毕恭毕敬但对正主儿李三哥却没这么热情。知道为什么么?”

王鹏仿佛知道了一些点了点头。

“因为那个陵园里有我们老太爷当年的手下和弟兄。”召明含严肃了起来语气里不由自主的也带上了三分敬意“国共的政治问题我们不去管他但您对于我们的先辈能如此……如此保护我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您。”他向着王鹏用力低下头声音里都带上了哽咽“我的爷爷当年就是死在缅甸战场上他老人家的骸骨也许就在那个陵园里我代我父亲向您感谢了!”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所做的事情仅此而已。王鹏却没想到他一时热血上头的冲动竟然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好处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不敢当不敢当。”

召明含坚持着鞠了三个躬之后才抬起头继续说“我们老太爷今年一百零八岁了前天晚上上网(这个似乎让召明含有些不好意思)看到消息说安康的陵园让人给刨了险些气的昏死过去好容易救过来之后也是老泪纵横。”他叹了口气“据说老爷子连说了三遍:‘不可能!’还说就算是当年他们打了败仗但那也是死在缅甸死在跟小鬼子打仗的战场上弟兄们拼死抢回来的尸怕得就是他们死了不能归乡怎么能就被挖了坟掘了墓呢?”

实际上不仅仅是**的。王鹏脸上的汗刷刷的往下淌低着头都觉得没脸见人了。

召明含倒也没留神王鹏的表情继续叹息:“不过总算是保住了老爷子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一定不能让他的弟兄们尸骨喧天我这一个礼拜就是忙乎这个事情去了害得你们三位也跟着我苦等真是不好意思!”

没啥不好意思的王鹏心虚气短有要犯心脏病的前兆。

“咱们在前面再睡一觉。”召明含终于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睡一觉之后咱们再开上两个小时的车就到孟帕亚了。”他向着王鹏他们笑了笑“上校正在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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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看病明天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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