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大怒,不知不觉手掌中的灵炁便注入到骰子上,突然心中一动,如果在每一颗骰子上都注入灵炁,使它们相互碰撞时不会翻身,控制起来不就容易得多了?他也没把握,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三个六,豹子!通杀!”李飞大喝一声丢了下去。

三个骰子急旋转并弹跳碰撞,出清脆“叮叮”之声,但却始终没有翻转过,最后停下来时,果然是三个六!

众人都愣了一下,接着众姑娘们叫起好来,李飞哈哈大笑,在左边女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右边的胸上摸了一把:“愣着做什么,还要大爷我动手收钱么?”

两个姑娘忙去收金子,开始新的一轮掷骰子。也许是李飞丢了这么几次找到了手感,再加上注入灵炁使上一点巧劲,居然连丢了五次三个六点,一次赢五十两,加上之前的共是三百一十两,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

李飞连着丢出五次十八点,众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这实在太不正常了。但刚才李飞明明是个生手,险些输得精光,紧张的样子人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不太可能出老千,都还忍住没作起来。

接着李飞次次都是十八点,又出了四次,桌上的金子增加到五百一十两,整个大厅内都哄动了,几乎所有人都停手过来瞧热闹。

富商不停用手帕擦汗,嘴里嘟囔着“邪门”,武官已经骂了九次娘,但没点明是骂李飞,李飞也不跟他计较。其他几人虽然脸色不善,却也还输得起,并没有怎样。

“三个六,豹子!”李飞再喝一声掷下去,停下之后果然是三个六点。

武官却“啪”地一拍桌子:“且慢,这骰子有鬼,只打转没翻过身!”

李飞也一拍桌子跳起来:“靠,它不翻身关我屁事啊?这骰子又不是我生出来的,你有能耐也可以叫它不翻身啊!”

“哪里来的乡巴佬,敢到望海城来闹事,也不先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头?你给我出来!”

“他娘的,老子不骂人动粗,你还真当我是没脾气了!”李飞暴跳起来就要打人,老妈子和众**急忙劝阻,硬把两人拉住。

李飞哪里肯依,大叫大吼:“便是王爷国公之类见了我也要客客气气,量你也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敢在爷面前撒野,真正是活得不耐烦了,输不起的杂种给我滚回你娘怀里吃奶去!”

“你要找死,就怪不得本大爷心狠手辣了!”武官大吼一声,挣脱众人的拉扯扑过来,一拳当胸打来。

李飞看得准,闪过一边,迎头一巴掌盖了过去,打得他飞了出去,砸翻了一台赌桌,压倒了三四个客人和姑娘,霎时乱成一片。

文官大叫:“反了!反了!竟敢殴打朝廷命官,给我拿下!”

“我靠,这里是妓院还是衙门啊?官老爷威到这儿来了,好大的威风啊!”李飞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

门外六条大汉冲进来,但因为是武官先难打人,理亏的是他,所以他们也不好对李飞动手。

武官摇摇晃晃站起来,只觉天昏地暗,一口血水吐出来夹了四五颗牙齿,已经吓破了胆,不敢再飙了。

后厢里一个美艳中年女子快步走了出来:“各位大爷消消气,还望看在本院的一点薄面上不要动粗,有话好说。”

李飞说:“输了就打人,你们这儿到底有没规矩啊?开了这么大个赌场也不让人赌个痛快,还不如关门算了。”

****笑道:“既然是大爷赌兴正浓,不如我来做庄,让大家玩个尽兴如何?”

“英姐亲自把庄,我们自然要赌!”众人都应和着,很给她几分面子。

原来她就是分管赌场的老鸨,虽然已经三十五六,却是风韵犹存,明艳妖娆,气质过人,想必也曾红极一时。

李飞见英姐行步轻盈平稳,眼中神光隐现,知道她身具武功,并且修为不浅,暗中提高了警惕,也没继续与武官计较。

这一次玩的是猜大小,由英姐摇骰后下注,三到十点为小,十一到十八点为大,选择押大或押小,押中了一赔一。如果三个骰子都是相同点数,不论你押什么都是庄家吃了,但也容许猜一个准确数字,不论掷出什么,只要猜中都赔十倍。

英姐照惯例说了一遍规则,熟练而麻利地摇起了骰宝,耍了几个花式“啪”地一声扣在桌上,众人纷纷下注,押大押小都有。

西门庆是此道高手,李飞大约听出了里面骰子的情况,押了一百两金子大,开盅十三点,果然是大。

第二次李飞把二百两赌小,又押中了,变成了四百两;第三次他把四百两推出去押小,又是猜中,变成了八百两。

众赌客也觉了异样,纷纷跟着他下注,第四次居然又被李飞押中,变成了一千六百两,英姐这边有人抬出了一大箱金子,眨眼就空了。

英姐脸色开始严肃起来,摇骰之时似乎捧着数十斤的重物,李飞只听到一片乱响,已分辨不出骰子的情况。众赌客没有一个人敢押,只盯着李飞,这时谁都知道他是来搅场的了,这种财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李飞笑了笑,随便丢出十两金子押大,众人跟着押大,结果开出来却是小,众人哗然。

英姐暗松了一口气,再次开始摇骰。李飞竖起耳朵倾听,耳边穴道处的灵炁不知不觉便注入耳中,并且由于精神高度集中,他进入了“箭道”中那种灵敏之极、无物不查的境界。这时奇怪的事生了,他感觉自己穿透了一层迷雾,清清楚楚“看”到了三个骰子在跳动。

“我猜单点,九点!”李飞推出了所有金子,共是一千九百两。

众人大呼小叫,纷纷跟着押,也有五六百两金子,此时所有人的兴致已经被推上了**。英姐脸色白,这可是要十倍赔金的啊,一输就是两三万两金子,听涛琴院虽然有钱,却也经不起这样输法。可是外面的大赌场有限注,贵宾室里是没限注的,客人押多少都得赔。

在众人催促下,骰盅被揭起,果然是九点!

欢呼之声有如排山倒海,赌客们大叫:“再来!再来!”

英姐陪着笑:“这位大爷已经赢了不少钱,还没尽兴么?再赢怕要拿不动了。”

这话等于是在威胁了,不要给脸不要脸,否则吃不进去反得吐出来。李飞却假装不知道:“哈哈,我拿不动可以雇人用车拉,不用你担心。”

英姐在众人催促下,不得不再次摇骰,这时她已运上了浑厚真气,将骰子控在中间,骰宝摇得眼花缭乱,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每一个骰子也都在她的控制之中,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听出来的。

众赌客骇然,但李飞却气定神闲:“一万九千两,全部押三点!”

英姐脸色苍白,脚一软险些坐倒在地,赌客们都快要狂了,几乎所有人都把钱跟着押了上去,大的桌子已经没有地方堆金子。如果内裤能赌,恐怕八成以上的人都会忘记廉耻二字脱下内裤。

李飞大叫:“所有人离开桌子五步,由我挑一个人来开盅,谁敢玩花样我扭断她的脖子!”

正在大嚷大叫之际,突然一声有如天籁仙音传来:“住手!”

这声音就象是有某种魔力一般,在混乱中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众人不论处在哪种状态,都象中了定身法一样暂停了动作。

李飞转头望去,只觉眼前一亮,似乎满屋子光线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厅中千里挑一的姑娘们都变成了土鸡瓦狗,黯然失色。

进来的少女梳着高高的飞天髻,却只在上面随意插了一朵桃花,明眸皓齿,勾魂夺魄,不施一点脂粉;身穿开襟窄腰宽袖淡绿薄纱,隐露低胸粉红绣花内衣,映着半截圆润雪白的肌肤。上半身紧身合体,尽显细腰丰胸;下半身裙长曳地,下摆宽松,行步之间飘飘如仙。

她的装扮很清纯,既不暴露也不妖娆,似一朵桃花临水而开,媚而不俗,令人生怕触一触即损,却又是那样娇艳欲滴,我见犹怜,恨不得抱在怀里轻怜蜜爱,压在身下恣意鞭鞑,听取她消魂的求饶呻吟。

也许是西门庆这淫棍在身的缘故,李飞一见这女子半个身体都麻了。事实上这时厅里的任何一个雄性都想把她压在身下,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如此。这女人天生就是诱人犯罪的魔女!

女子走到李飞身边,嫣然一笑,百媚横生:“公子好魄力,好人才,真是令人相见恨晚。”声音如泉水叮咚,清脆又悦耳。

李飞有些飘飘然,险些就要露出色狼之态,但立即警觉过来,自己是来闹事的,怎能受西门淫棍的影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当下硬压住心里的骚动,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卖艺的还是卖身的?”

厅中众人哗然,怎能这样唐突佳人,太不解风情了。闹到这个程度,听涛琴院还没有动粗,而是派个绝色美女出来,也算是涵养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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