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是说:“你应该知道的吧,像木府晶石矿,在天下可是少有。我这次来,也是想弄点晶石。”
塞上秋很喜欢杨不是的坦率,当即从墓库里拿出几十块晶石:“杨大侠,你来一次木府不容易,既然是为了晶石,作为木府的小国师,焉能不赠送给你。微薄小礼,请收下。”

杨不是一看,这小国师居然拿出这么多的晶石给他,足可以动几十次三会木局了。此人之豪爽可是世所罕见,不由大为感动。忙说:“兄弟,你不介意我喊你一声兄弟吧。以后只要是你的事,只管给我说一声,我一定帮你。”

塞上秋握着杨不是的手说:“谢谢大哥,大哥要走,我也不远送了。”

杨不是正要走,忽然又转回身,从身上掏出几十颗辰珠,递给塞上秋说:“兄弟,差点忘了,这点辰珠就算是大哥我的一点见面礼吧。什么时候到了中原,一定到我青龙山庄来做客。”

塞上秋知道这些辰珠的贵重,和杨不是依依惜别。

还有几天,就要搬到小国师府了,塞上秋闲来无事,想到街上,找一家小吃店,换换口味。

由于擂台比试,小国师的形象很多人都认得。塞上秋只好化了一下妆,用易容术将脸部整了一下。果然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在街上,没有人能认识他。

来到一家小吃店,塞上秋要了一个火锅,专门点了一盘牦牛肚,烫着就要下口。

忽听外面嗵嗵嗵地有人跑过,紧接着那人的后面又嗵嗵地一人追来,怒喝:“你就是跑到天涯,我也要把你追到。”

那声音特别熟悉,塞上秋想起一人,马上丢了一块银子给店主说:“今天没时间吃了,这是饭钱,多的就给你了。”

也没等店主答话,塞上秋就跑到了街上,只见追人的果然是他思念的大哥汪海。塞上秋极力控制和汪海相认的冲动,因为他知道,一旦相认,汪海就会前功尽弃。不用讲,前面奔跑的那个人肯定就是降头师了。

降头师跑的度飞快,汪海更是紧紧咬住。两人追出城门,守门兵看有人跑出跑进,有些惊奇。待得塞上秋跑来时,他们正要拦住,塞上秋喝道:“别拦,有急事。”

守门兵一愣,正要说什么。忽然小国师府的几个侍卫奔来,手里拿着小国师府的令牌。

守门兵一看,吓了一跳。

汪海和降头师来到城外。降头师忽然加快了度,汪海想祭起符箓抓他,无奈距离太远。

塞上秋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一个意念,唤出了九头王蛇,九头王蛇御空飞行,霎那间就跑到了降头师的前方。竖起身子,冷冷地看着他。

降头师猛然看到九头王蛇,大吃一惊。只见九头王蛇一吐蛇信,降头师一声惨叫,灵魂就被摄到空中,连呼饶命。可接着更诡异的是,又有一连串的灵魂从降头师的身体内摄出,不过这些灵魂一个个木呆呆的,没有一点生气。

正在这时,汪海也追到了,忽然见到降头师和九头王蛇对垒,惊出一身冷汗。是看着九头王蛇吞噬降头师,还是暂时先救降头师,汪海没了主意。

忽听身后有人喊:“大哥,我是无双,我可算是看到你了。”

汪海一回头,惊问:“你是无双?”

塞上秋连忙整掉脸上的易容,汪海大喜:“兄弟,我可算看到你了。这些日子,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饶命,饶命。”降头师的灵魂再度喊着。

汪海说:“兄弟,你快走,这蛇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儿,太可怕了。”

“大哥,那是我的蛇。”塞上秋哈哈一笑,“看我怎么对付降头师。”

汪海吃惊地说:“这是你的蛇?兄弟,你真厉害。”

塞上秋对着降头师的灵魂说:“要让我饶你性命也行,你必须听我的。”

降头师的灵魂说:“我听。”

塞上秋马上让降头师和九头王蛇签订了灵魂契约。说:“降头是一项邪恶之术,必须控制。只要你以后洗心革面,不再害人,你与九头王蛇间灵魂契约也是可以除掉的。”

降头师的灵魂回到了自己躯壳。同时也把那几个痴呆的灵魂重新招回体内。

塞上秋也收回了九头王蛇。

汪海问:“兄弟,你就这样处理问题的?”

塞上秋说:“我对几大阴派都是这样处理的。待他们正气多一些的时候,我再让他们解除掉与九头王蛇间的灵魂契约。”

降头师虽然被塞上秋降服,但对汪海仍然充满愤恨:“汪海,你不远数千里,一直追我,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做错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汪海厉声说。

“我不知道。”降头师说,“请你说清楚,我做错了什么?”

汪海说:“那在一个饭店里,有一个人中了五毒降,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降头师说:“不是我干的,是另外一个降头师干的。他很邪恶,害了周围不少百姓,我愤恨他的行为,就给他种了草之蛊,这你应该看到了吧?”

“不错,我看到了。好,就算这一项死无对证,那么我问你,你丧尽天良,搞了一个飞头降出来,这是不是事实?据我所知,要整一个飞头降出来的话,必须去刨一个小孩的坟墓,要把一个小孩的头和内脏取出来,这是不是事实?”汪海厉声问。

“你说的是事实。但我要告诉你,我制作的那个飞头降不仅没有做坏事,反而做了一个好事。因为那个小孩死后埋入了一个阴魔之地,如果不破坏他的话,他会在几年后成为一个阴魔。周围的百姓都会被他吞噬。我在他正准备转型的时候,将其转成受我控制的降头。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降头师侃侃而谈。

汪海:“你说这些谁相信啊?”

降头师:“事实胜于雄辩。作为荡乌派的传人,你应该知道,寻常降头,符咒就可以毁掉,可我那个降头,你怎么毁不掉呢?”

汪海又问:“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在雷公山上,你抱走四十九岁的女尸又欲何为?这下,你还有何话讲?”

降头师说:“汪海,很多事情是复杂的,不要总以为你在替天行道。我要告诉你,那具女尸,如果我不拿走,就会被赶尸派拿去害人。”

“难道被你拿去就不是害人?”汪海不屑地反问。

“水可以载舟,水也可以覆舟。刀可以杀人,刀也可以救人。不错,我是要用那具女尸炼成尸油,可你知道尸油的用处吗?”

“我当然知道。尸油涂到一个女孩子身上,可以乱其心志;涂到一个好脾气的人身上,那人就会变成坏脾气。对不对?”

降头师:“不错。可是尸油可以救治中了降头的人,尸油也可以把人烦暴的脾气变好。这难道不是好的方面吗?”

汪海说:“我怎么知道你用尸油是干好事,还是干坏事呢?”

降头师:“你凭什么说我干坏事?刚才在木府城里,我完全可以进入百姓的房里,可我为什么不进?而且,我为什么没有拿人质来要挟你?我只是不想伤害无辜。你难道不承认我这样做是善举吗?汪海,不要以为你总是高尚的。说句实话,你是好人,我敬佩你。但你也不要把别人总当成坏人。就说你荡乌派吧,难道干的坏事还少吗?”

汪海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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