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朱全修不解,“师父,我们不是火系修真吗?怎么会是五行相克派呢?”
“唉,一言难尽啊。[]五行相克派一旦修成,威力巨大。真正修炼成功的,在我派历史上只有我们最远的一个祖师爷才真正实现。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够修炼成功。”

“为什么啊,师父?”

“全修,你现在已到了元婴期,你能看到自己有一个火红色的元婴,对不对?那么,同时修炼金木水火土,就意味着你的体内有五个元婴,试问谁能做到?强行修炼的结果,体内就会生五行相战,将会力竭吐血而死。”

“可是,师父,我们最早的祖师爷怎么能够做到呢?”朱全修觉得自己的疑问太多。

“因为最远的那个祖师爷有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至宝总墓库。这个总墓库本是我们这一派的传家宝。却被五行相生派掠走了。一直到今天,天可怜见,才被我收回。”

“原来是这样。”朱全修蓦然明白许多,却又有许多仍不明白,“那五行相生派怎么会衰落呢?”

朱天胜继续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不错,这五行相生派很快就称霸天下。但它有一个致命的毛病,就是自作孽。相生派的宗主姓西门,有一个祖训,就是只传自己后代,而且传男不传女。[]这种有悖天理的作法终于遭了天谴。西门一族历十余代都是单传。门下的异姓弟子由于学不到真功夫,个个愤愤不平,内讧特别激烈。因此,五行相生派不是越来越走强,而是越来越弱。全修,我讲到这里,你应该知道这个小家伙是谁了吧?”

“师父,难道这个小孩就是西门一族的最后单传?”朱全修吃惊地问。

“正是。这个小孩的父亲叫西门远,和我是死对头。为了实现收回总墓库的祖训,我和他斗了一辈子。为了调集一切力量和他争斗,我甚至介入世俗之事,当了中原王朝的开国宰相。我曾经派了一个卧底到了西门远的身边,让他不知不觉中服了‘神秘跟踪散’的药物,无论他走到什么地方,我都能知道。尽管他后来洞悉一切,并残酷地处死了我的卧底,但木已成舟,西门远想改变被追踪的命运也无能为力了。还有一点要说的,就是此药可以遗传给子孙后代,这也是为师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小孩在什么地方的原因。”

朱全修忽然心中一寒,如果我不知不觉地服了师父给我的药的话,那我什么秘密也没有了。顿了一顿,他又问:“师父,既然你知道这个小孩的情况了,为什么不亲自下山去处理呢?”

“全修,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是很复杂的,有些事你知道了不一定对你有好处。我不能下山亲自去对付这个孩子,甚至不能对你直说,我这次把你拉回瀛洲,实际上已经冒了好大风险。不过还好,我还能找一个借口,就是救我弟子的命,因为当时的你处于危险中。这是顺势所为,不是破坏规矩。”

朱全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朱天胜继续说:“后来,我借一个机会,彻底整垮了西门远。当时,我的手下有一个相术师,悄悄对我说,他看过西门远的相貌,将来必生异子。恰好又有风水师也对我讲,西门远的祖宅后面有一山形似卧龙,祖宅旁有一小山则形似猛虎。大有龙虎风云际会之势。尤其是其阴宅正后方又有一大片竹海,棵棵茂盛,这些竹子就是将来西门远子孙的兵马。风水师说,不能让这孩子出生了,一旦他出生,这些风水就会起作用了。还有一个星象师也跟我谈,映照皇上的紫薇星变得暗淡,一颗异星正日益明亮,其所照方向正是西门远所住的地方。三人的话提醒了我,我马上见了皇上,说有龙脉出现,必须火破掉。皇上大怒:‘老子刚打得天下,就有贼子敢夺朕的江山,反了天了。’于是派一个大将军,率领数万兵马和修真高手,彻底扫荡了五行相生派。”

朱全修半信半疑地问:“师父,相术师、风水师和星象师他们讲的是不是有些虚妄啊。”

“虚不虚妄,我不大清楚。不过,西门远夫妇战死后,据说他阴宅后面的竹子棵棵从半腰爆裂。可是,我还是棋差一着,我忽略了西门远的两大护法。这两个人也都有神鬼莫测之才。他们剖了刚死去的西门远老婆的肚子,取出不足出生月数的孩子。奇迹的是,那孩子居然还活着。我当时立马就有了感应。然而,奇怪的是,我很快又感应不到了。后来,我忽然想起,据你师祖说总墓库里有一间密室,外面一千年,密室里才过一天。那孩子应该在密室里才对。他前几个月才出来,等于在密室里连一天时间都没有呆到,自然不会饿死。当然,这回他一出来,我就感应到了。真是老天有眼,现在让孩子和总墓库都落于我的手中。全修,你说,如果我结果了这个小孩的生命,五行相生派是不是彻底完蛋?”

朱全修被整个故事震撼了。师父问他话,他半天才回过神来:“师父,处死这孩子容易,可是处死了他,总墓库也没有了。没有了总墓库,我们仍然不能真正修行五行相克啊。”

朱天胜沉吟不语,半晌下了决心:“好吧,先留着他,我要作作试验,看能不能将孩子和总墓库彻底分离。”

朱全修把秋儿抱过来,可怜秋儿浑不知大祸临头,也不怯生,只是看着朱天胜傻笑。朱全修暗叹:多可爱的孩子啊,我见犹怜,看师父如何能下得了手啊。

朱天胜看到孩子纯真的笑,也不禁心中一颤:“可怜的孩子,你这么小,我却不能放过你。没办法,造化弄人啊。还好,我并不急于要你的命,心里总算好受点。”

说着,解开了秋儿的衣服,露出他的肚子,一眼看到那紫斑,眼睛不由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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