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错误的代价
无尽的风吹过了平原天空中唯有鸟儿在自由地翱翔。山洞里的空气像凝结的冰熊熊的火光没有带给蕾米娜任何的温暖。

蕾米娜默默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她只是感到悲哀和绝望。

世界上有一种飞鸟它的一生只在天空中翱翔从来不在地上停留因为一旦落下就永远也飞不起来。

蕾米娜的翅膀已经被折断她不知道自己的冰清玉洁到底能不能在这个世界上保持长久?

“你想要怎样?”

伽罗深深地望着蕾米娜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有着幽幽的火。

两个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是的两个人之间展到了这个地步远远不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了。

大错已经铸成了现在又有什么能够挽回?想要怎样?我们想要什么?还有什么能够挽回?

洞中还是那样地寂静只剩下伽罗低声的喘气。

蕾米娜是不会屈服的因为她就是那不肯落地的飞鸟。

蕾米娜并不恨这个男子但是如果现在身体能够复原的话她的长剑绝对会刺穿他的心脏。

在她的长剑洞穿了对方的身体时她将割破自己的喉咙。

她会用死来偿还这个人的救命之恩。

虽然无比珍惜自己的身体但是她更重视自己心头的纯洁。

她美丽的眼睛看着前方的男子她的目光中更多的是一种不屑。她知道接下来等候着自己的是什么也许他会化为野兽但是她绝不低头。

蕾米娜闭上了眼睛等候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缕缕的清风在两个人身前吹动着带来了丝丝的寒意。火光并不能驱散来自地下的潮湿蕾米娜的心头是一片平静。

过了很久很久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动静。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到来蕾米睁开了眼睛。

伽罗默默地坐在她前方几米的地方一种深深的哀伤从他的身上散而出。

“先不要死听我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那个男子指着洞外的野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悔。他的声调是那样地沉缓难过中带着悲伤。

“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我也不求你的原谅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听完我的故事。”

伽罗的话里面带着深深的后悔他开始讲起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他把自己和朵拉的故事套在了紫霞仙子和至尊宝的故事上。

在伽罗的口中牛魔王变成了魔兽西行的队伍变成了探险队。

伽罗讲起了自己和朵拉的相识讲到了自己和朵拉的相爱更讲出了那永久的遗憾。故事很感人沙哑的声音缓缓地在蕾米娜的耳边流淌。

不知道为什么蕾米娜慢慢被这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了她的心为这两个人的故事而感动。

故事终于到了结局两个人的爱情到底能不能长久?

和邪恶的战斗让两个人变成了天人永隔。

伽罗看着前面闪动的火苗说出了朵拉最后的愿望。

前世的朵拉曾经在他的怀中悄悄地告诉过他她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她。

可是美丽的朵拉猜中了前头可是却猜不着那结局……

故事已经到了末尾伽罗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流下。

他的眼睛以四十五度的方向凝视着洞顶诉说着自己和朵拉那一段最为纯洁的爱情故事。

上天是残酷的无情地拆散了他们。

当朵拉去世以后孤单的伽罗一个人守候着朵拉墓前面的菊花。痛苦摧毁了他的身体在朵拉去世的几年以后前世的波旬也就离开了人间。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也许是转生以前的记忆太深刻的原因这一世的波旬依旧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

他在人世间苦苦地寻找着寻找着自己前一世的妻子。

在一个很巧合的环境中两个前世的恋人又一次地相逢了。但是现在朵拉已经记不得前世的缘分她只是亲热地叫着波旬大哥。

蕾米娜默默地听着她也为这个故事而感动。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

有机会她一定会自杀或者杀了波旬的。她是一个死性子的女孩一旦认准了事情就不会回头。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我只希望能够将朵拉救出来然后让她过着幸福的生活。

“前世我已经亏欠了她很多今世我希望她能够比我快乐。”

伽罗恳求的脸上带着一种惨然一种放弃了一切的惨然。

他的手腕一翻巴掌大的石片出现在他的掌中。

他的手有些颤抖石片锋利的边缘反射着青光。他深深地看了蕾米娜一眼那深深的注视中包含着无数的歉意和决断。

面对着蕾米娜伽罗揭开了他下身的兽皮。

猝不及防的蕾米娜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有一些东西映到了她的眼底──毕竟那里面没有任何的衣物。

他想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蕾米娜的眼中只残留着石片向下挥去的镜头接下来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就在蕾米娜闭上眼睛以后不到半秒钟她的耳中传来了一声闷哼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生了什么事情?蕾米娜突然感到了无比的疑惑。

等到她睁开了眼睛现面前的男人脸上布满了冷汗。

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男人的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磕碰着眼中甚至流出了泪水。

那个波旬带着惨然的笑容将手中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扔到了地上──那个东西竟然好像是一个男子的凶器!

难道?

蕾米娜的眼睛偷偷地看过伽罗血肉模糊的下身那里原本的坚硬挺拔已经不存在了。

蕾米娜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心头一片混乱。

伽罗在向着火堆里面添加几根木材以后然后就坐在了一边沉默不语。

蕾米娜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但是这一次她并没有任何自杀的举动。

她只是默默地斜躺在那里默默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刚才波旬的故事和举动完全震撼了蕾米娜。

不知道为什么当波旬割下了自己的那个部位以后蕾米娜的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替波旬辩护着。

蕾米娜并不恨波旬前面的救命之恩她还没有报答。

人总会犯错误的更何况是男人。蕾米娜见过自己的几个哥哥他们冲动起来并不比情的公牛好多少。

两个人相识的种种情况不停地出现在蕾米娜眼前突然蕾米娜现自己竟然亏欠了波旬那么多。

就算是前面他非礼的动作但是那个男子能够在那种关头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已经是极为不容易了。

对于自己的相貌蕾米娜很有信心长时间练武的身体就算自己的那几个密友也羡慕自己的婀娜。

波旬接下来的话还在她脑海里面回响着:“蕾米娜人活在世界上始终要面对现实的。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只有想不过去的事情。

“我已经用我的行动表明了歉意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等到救出了朵拉以后我会用我的鲜血来弥补我的错误。

“你今年已经有二十了吧?想一想你的父亲想一想你的兄弟姐妹想一想那些关心和爱护你的人你如果想死的话你就是一头蠢驴!

“看看外面的那些野兽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没有人会关心你的死活。你死了的话我会将你扔出去喂狼!到最后你只能变成一坨没人知道的大便!”

然后他解开了她口部的束缚背过身去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他的治疗术很差而且是在给自己治疗。

治疗术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治疗的话效果将会大幅地降低。看得出虽然他不停地释放着治疗术但是那么大的伤口没有办法一次就治疗好。

地上还残留着点点的血迹他的兽皮上有几块深褐色的斑迹。

不知道为什么蕾米娜大声地哭了出来。

她哭得是那样地伤心是那样地毫无顾忌。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身前的土地她的心头再也没有死的想法。

那是蕾米娜人生中第二次真正的哭泣是她自从母亲死了以后唯一的一次哭泣。蕾米娜的哭声是如此地大流出的眼泪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地多。

她不再恨面前的这个男子这个人已经用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补偿了他的无礼和冲动。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维施特跌跌撞撞地向着巢穴前进每走一步都是对他的煎熬。

他要立刻补充能量他要吸食那两个女人的血液。

他身上的皮肤已经裂出了无数的深痕白玉般的脸上布满了树皮一样的皱纹他体内光明力量的火焰在熊熊地燃烧现在只有可口的鲜血才能将这种毁灭消融。

鲜血我要鲜血!

他的眼前变得模糊但是鼻子还能够闻到那鲜血的香味。他猛地推开屋门儿臂粗的门闩被扭成了麻花。

锋利的獠牙从嘴角露了出来他用自己的鼻子搜寻着那两个惊恐万分的女人。

他很快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个年轻的处*女。他向着海克丝伸出了手但是扑上去的他却被芬妮用力推开了。

芬妮像老母鸡一样将海克丝保护到了身后眼中没有任何退缩。她的手中握着一根卸下来的床腿她用这根木头劈头盖脸地向着维施特打去。

“我会永远保护着海克丝的!”这是她的誓言。

维施特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狞笑芬妮的反抗对他来说毫无作用。手臂一伸维施特猛地拉过芬妮锋利的尖牙刺入了她的大动脉!

这个少*妇身上的那种纯洁的物质并不比那个处*女的少不如先拿她来补充能量。

鲜血顺着他的獠牙流进了他的嘴中那是一种甜甜的腥腥的味道。

外面的风刮得正急但是山洞里却没有任何声音。

蕾米娜已经收住了哭声她躺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

两个人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就连目光也是刻意地回避。

仿佛雕像一样伽罗在那里沉默了很久。到了最后他摇了摇头面带着极大的痛苦一瘸一瘸地向着山洞外走去。

才刚刚引刀自宫现在能够爬起来走路已经算是奇迹了。

那道背影慢慢地挪出了蕾米娜的视线这个时候蕾米才现自己心中竟然有着一丝的不忍。

她的嘴角动了两下却没有出任何的声音。

外面的夜色很美无数的小虫子在这美丽的夜晚高声地歌唱。一种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明亮的双月照亮了整个大地。

走过了山坎伽罗面容上的痛苦以及走路的一瘸一瘸完全消失了。他向着山洞的方向比划了一个中指面容上带着一丝愤恨和鄙视。

“蕾米娜你这个八婆害得我自己割了自己一道口子。”

伽罗一边埋怨着一边掏出自己的小兄弟放水轻松一下。

“哼哼就算是蕾米娜你奸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脚水。”

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摇摆着屁股。奔流而下的水柱热腾腾的浇在了地上他感觉好多了。

不要惊奇伽罗现在的若无其事也不要认为伽罗的那个地方如同壁虎的尾巴割了一根又长出来一根。

天下根本就没有那样的魔法不然伽罗早就养了几十头老虎卖鞭给那些富人们壮阳了。

那将是人世间最伟大的明伽罗立刻就会成为大6的富。

可惜的是就连花猫也想不出来这种魔法──伽罗曾经用刀子在花猫的身上试验过。

伽罗根本没有引刀自宫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骗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骗蕾米娜放弃自杀的想法。

天下只有傻瓜才会引刀自宫但是伽罗认为他自己的智商至少有四百。

他能够骗过蕾米娜只是因为伽罗练过缩阳功也就是那种将下身缩进去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伽罗提出设想花猫完成构思的。

伽罗小时候印象最深的电影就是那一部风靡社会的《鹰爪铁布衫》里面那个人的缩阳术让所有懂的、不懂的小孩子都有了一个梦想就是如果能够将自己的**隐蔽起来那该有多好。

那样的话就没有人说他们是小流氓了。

伽罗在一次和花猫晒太阳的时候提出了自己小时候的梦想。

他不得不承认花猫是一个天才它能够满足伽罗所想出的一些匪夷所思的奇功妙想。

这件事情对伽罗是一种空想但是花猫却觉得很简单。伦巴只是轻微地动用了一下自己的脑细胞就给伽罗了明确的答覆。

缩阳功的本质就是如何巧妙地利用斗气来控制肌肉万能的花猫很快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它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告诉了伽罗得到了功法的伽罗欣喜若狂。

花猫绝对想不到伽罗在那个时候脑海里面想的是什么因为伽罗的龌龊完全出了它的想像。

伽罗知道缩阳功意味着什么这东西绝对一个宝藏。

男人只要练好了这种功夫当他们那个的时候就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仰卧起坐和伏地挺身了那个东西完全可以自己做出伸缩运动而且还能……

磨刀不误砍柴功临阵磨枪三分亮。

虽然这东西提不上台面但是深受日本文化毒害的伽罗却趋之若鹜。

出于男人的本能伽罗苦苦练习了这个功法直到他能够完全控制住自己的伸缩为止。

在练习的途中伽罗已经为缩阳功开出了无数的外挂比如他也可以男扮女装混入一个女性的闺房然后趁着半夜的时候……

可惜的是再好的思想不付诸实行只能说是空想。

监狱中的罪犯没有一个因为意淫而入狱就算是纯情小青年在脑袋里面将天下的美女都强*奸一次但是处男还是处男。

伽罗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根本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实施的勇气。

于是这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缩阳功被埋没了三年直到现在才派上了这个啼笑皆非的用途。

刚才伽罗有两个选择但是最终选择了欺骗。

现在贪图一时的快乐又有什么用?

伽罗才不愿意被蕾米娜终生地追杀──其实要是他显露自己原本的相貌的话那么蕾米娜一定会很乐意砍掉他的脑袋。

于是他决定假装自戕。

伽罗曾经比划过自己的四肢最后现他连一个手指甲都不愿意拔起。

虽然他对刚才的事情后悔万分但是这种自戕身体的傻事伽罗宁死也不做──反正这种摸摸女孩子的罪行在地球上最多只是拘留加上罚款。

到了最后他决定用缩阳功来欺骗蕾米娜。

男人那东西属于震撼性武器割下来的效果绝对比四肢的效果好得多。

至于扔在地上的那个血淋淋的凶器那是伽罗在外面宰了一个猴子一样的动物后割下来的。

白痴都知道蕾米娜不可能仔细地观察事情的真伪女孩子有可能将这个东西翻来覆去地看吗?

至于自己下身的伤口伽罗更不害怕蕾米娜的视察。他敢用自己的人品担保蕾米娜不会爬过来抚摸。

小心的他一直在观察着蕾米娜害怕出现什么漏洞。果然当他割自己的那一瞬间蕾米娜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伽罗相信以蕾米娜的冰清玉洁她看过的那种东西没有自己一天吃饭的次数多。尤其是现在扔到地上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连他看起来都觉得没有什么差别。

为了让戏更真实一些他还加上了另一重砝码将自己浅浅地割了个口子。接着他敬业地将藏好了的鲜血涂在自己的黑森林上面做出了一副惨然的样子。

这就是伽罗欺骗蕾米娜的过程他又一次地作弄了可怜的蕾米娜。

怜惜地看着自己被割的伤口伽罗心中满是后悔。

他现在只恨为什么他当年不好好学习、钻研元元和羔羊里面那些前辈的丰富经验和真髓?

虽然伽罗知道那些写H文的家伙大部分都是处男但是在这些滥竽充数的队伍里至少还有几个真正的大师混迹其中。

如果自己能够和他们多多接触现在的伽罗也根本不需要装太监来骗蕾米娜这个傻丫头更不必放掉眼前的肥肉而不扑上去大咬大嚼。

风月大6是伽罗的理想**师的境界伽罗更是梦寐以求。

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很好色的男子但是为什么他要像那个郝氏门徒里面的男主角一样都放不开自己?

难道说自己有庆熹纪事的情节?

伽罗的心中满是后悔他一百遍呀一百遍地痛恨着自己的不争气和不好好学习。

他偷偷地看了看正在远处的山洞后悔的毒药再一次地侵蚀着他那颗纯洁的心。他回忆着蕾米娜的美丽他后悔着自己的举动。

口干的很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和蕾米娜亲密接触的情景。

绝顶美丽的蕾米娜就如同一颗健康美丽的红苹果。

那种芬芳的味道健康红润的色泽无不散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就算是哭的时候梨花带雨般的美丽反而让人更加产生蹂躏的念头。

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刚强和高雅让这个苹果更加地眩目和照人。

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在怀念苹果那种甜美愉悦的甘汁。

临阵磨枪三分亮磨刀不误砍柴功。

要是自己的小兄弟本领娴熟的话现在估计自己已经被迫开始女体改造计划了──只怪自己技术太差胆子太小了。

不知不觉地伽罗将自己憋了好久的水库放了个干净。

用力地摇摆了几下伽罗决定继续装自己的太监。可惜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让他开始头痛了。

手中的小兄弟不满意地跳动了两下然后执着地抬起了自己的头它似乎对于自己一再被煽动、镇压的事实强烈地不满。

它倔强地充满了血如同岩石一样坚硬根本就不卖伽罗的面子──谁让伽罗一边放水还一边想着蕾米娜这根本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怎么办?这样回去绝对不行。

当时花猫教给伽罗的缩阳功是种先挪开原本的肌肉再准备一个狭小的居住环境来让自己的凶器进入的办法。

可是现在自己的兄弟明显地肥大了不少而且绝不低头。伽罗在里面挪出的空间本来就很小还要自己的小兄弟折叠后才能入住。

现在倒好这家伙明显地暴涨成原来的一倍大小还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百折不挠的样子。

他现在没有内裤和布条软软的兽皮披在身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伽罗比划了一下现自己的下面明显地鼓起了一个小帐篷。

这东西瞒不过蕾米娜的万一被她现了真相那么伽罗估计他的后半生都要在蕾米娜的追杀中度过。

看着这个不听话的东西伽罗心中暗暗地着急。

可是他越急小兄弟反而越地倔强。

怎么办?伽罗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路边的石头和木棍。

眼中含着泪水伽罗再一次低声地劝解着自己的兄弟:“你再不听话哥哥我就对不起你了。”

第二章屈服

第二天。

熟练地将兽肉用木棍穿起伽罗开始准备今天的食物。

欢快的火苗贪婪地舔着金黄色的油脂不到一会儿晚上的食物已经准备好了。

看到蕾米娜还是一动不动的样子伽罗从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虽然那种刚强和高贵在她的身上没有消退但是浑身无力的她现在真的很不妙。

伽罗细心地将手中的兽肉撕成小小的细条然后喂到了蕾米娜的嘴边。

他的意味很明显但是蕾米娜的拒绝也很直接。她没有理会伽罗的好意只是昂起了自己的脖子。

放到了蕾米娜口边的手有一点尴尬伽罗不得不自己干掉了那块烤肉。

大声地咀嚼了两下伽罗企图用这来引起蕾米娜的注意可惜的是蕾米娜连正眼都不瞄他一下。

仔细地挑了挑伽罗拣了一块最瘦的放到了蕾米娜的嘴边。

他的脸上有着一种恳求的神情但是对于第二块烤肉蕾米娜也没有理会。她只是倔强地抬起。

蕾米娜的神情让伽罗毫无办法最后还是伽罗吃掉了那块烤肉。

微微地摇了摇头伽罗将第三块撕好的烤肉送到了蕾米娜的嘴边。

看着伽罗那一动不动的姿势蕾米娜的心中有了一点点的触动。但是她好强的性格让她没有张口她想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有多少耐心。

叹息了一声伽罗放下了手臂。

他站起来眼睛死死地看着蕾米娜的眼睛。一种叫做不耐烦的火焰已经在他的眼中升起。

他也没有客气伸出右手掰开了蕾米娜的嘴然后将手中的肉强行地塞进她的喉咙里面。

托着少女的下巴帮助咀嚼了几下他拿过身边的木杯清水顺着蕾米娜的嘴里被强行带灌入然后他在蕾米娜的背部拍了两下。

就这样伽罗帮助蕾米娜完成了她的这顿饭。

“记住我已经不欠你什么。命是自己的你不珍惜也就没有人管你。”

恶狠狠地说完这几句话伽罗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在蕾米娜的眼中这是因为伤口痛的原因。

说完了这些伽罗又一瘸一瘸的回到了自己睡觉的地方。

蕾米娜的脸色被憋得通红喉咙有点痛心中的难受无处诉说。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在这个黑暗的山洞里面蕾米娜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没有了父亲的依靠没有了傲人的武功现在的蕾米娜是那样地无助和害怕。

她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只能仰望着那自由的天空。外面野兽的嚎叫是那样地响亮蕾米娜突然觉自己只有看着那个角落才能安心一点。

火光在洞壁上投影出各种各样的阴影偶尔有爆裂出来的火星落在了地上。

在另外的一个角落里面波旬偶尔在角落里面出低声的呻吟。蕾米娜阉割过几个无耻的男人她知道一个男子现在是如何地痛苦和难受。

是的这个叫做波旬的男子从来不欠她任何的事情。

在古堡里面一次次地舍身相救已经让自己欠了他很多的恩惠而现在他已经尽了他的本分。

不知道什么原因蕾米娜对于波旬始终抱有敌意。

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男子的恩惠她看到他的眼睛就极为生气。似乎两个人天生就是仇敌好像这个男子让自己吃过很大的苦头。

对于自己的这种心态蕾米娜也很奇怪。

作为一名圣骑士她的胸襟至少比普通人的要宽厚。忍让、谦卑、公正是骑士的守则而自己现在却是这个样子。

她听着角落的呻吟声她想着自己的心事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晚上醒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有淡淡的黑眼圈。蕾米娜是因为自己的心事而一夜未睡但是伽罗真的是因为难受而睡不好。

他已经将自己的兄弟折叠和强行地缩了进去但是这个晚上他的眼前一直浮现着蕾米娜那美丽洁白的**。

如同大脚穿了小铁鞋他的小兄弟一直在不停地蠕动。折叠在一起的凶器不停地出想要出鞘的举动伽罗甚至怀疑剑鞘会不会被撑破。

这是什么世道!

晚上的伽罗痛苦得简直无法忍受他只能保持像虾一样的姿势。

他的痛苦就如同有人跑过来用木棍强行替他挖鼻孔那种爆裂般的刺激让他不停地呻吟。

痛苦持续了一个晚上直到黎明的时候伽罗的神经终于被刺激得麻木了。

痛苦并快乐的伽罗在早上起来的时候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瘸一瘸的样子。

现在他的情景比被阉割掉的太监好不了多少下身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他终于了解到当年自己让芬妮束胸的时候芬妮的难受了。

怪不得芬妮每天晚上一歇息就马上解开了胸口的白布。

第三天。

“妈妈妈妈!”

融融的阳光从远方的地面上升起透过前方的树林越过山体的遮挡终于有一丝光明幸福地停驻在一只宛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纤足上。

满意地停留了两分钟这丝阳光继续向前巡视着。

随着阳光的一寸寸地进逼被晒到的肌肤似乎感觉到阳光的刺痛。那纤足猛地收回到盖着的兽皮里面然后又悄悄地露出了一根脚趾头。

睡觉的人正是蕾米娜维施特的魔法让她的身体极为虚弱也让她的精神极为困乏。

等到伽罗离开了山洞到外面打猎的时候本来已经醒来的她又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早上的太阳升了起来。

阳光下的蕾米娜长长的眼睫毛轻轻地眨动了数下。似乎做着最甜蜜的梦她的脸上浮现出最美丽的笑容。

“妈妈妈妈!”

少女轻轻地呼喊着母亲无比虚弱的她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接着她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流喷射在她的脸上。

翻了一个身少女皱了皱自己可爱的小鼻子继续着甜蜜的梦。

低声的吼叫传到了蕾米娜的耳中天生对危险的恐惧让她猛然惊醒。

仿佛一道电流击下她想起了自己所在的环境。蕾米娜闪电般睁开了眼睛竟然现一张血盆大口向着她的脸上咬来。

那是一只饥饿的野兽锋利的獠牙已经逼近了她的脸庞。

“好些了没有?”

伽罗低声地问着浑身酸软的蕾米娜他正在用自己的斗气和治疗术来治疗蕾米娜的伤势。

虽然伽罗的魔法不强但是他的眼力和知识却是出类拔萃的。维施特在蕾米娜身上施展的是暗黑六芒星对于这个魔法伽罗正在研究。

他自己的斗气混合着光明术慢慢地输入到蕾米娜的体内然后如同蜘蛛丝一样地分开沿着蕾米娜的经脉运行着。

虽然这些光明魔法所形成的细丝很快地被蕾米娜体内的暗黑之气所吞噬但是也证明了他的观点。

不过情况比预想的要严重得多正面破解很难很难维施特深厚的法力不是他所能企及的。

暗黑六芒星是一种如同封印一样的东西要治疗好蕾米娜的伤势必须两个人共同的努力。

“好些了没有?”

伽罗在火堆上烤着兽肉问着身边的蕾米娜。

那只闯入的野兽在千钧一的时候被赶回来的伽罗用木棍打死然后成为了午餐上的大菜。

经过了伽罗的治疗现在的蕾米娜已经可以活动脖子上面的脑袋了。她能够正常地进食和饮水但是她的手还拿不起食物。

没有再拒绝蕾米娜吃下了伽罗递过来的好意。

虽然蕾米娜只吃了一点点水也只喝了两口但是伽罗没有继续劝说蕾米娜的进食因为他也有自己的顾虑万一……

山洞里面的火焰还在燃烧伽罗坐在火堆的另一边做着简陋的木门。

他不可能一天到晚二十四个小时都陪着蕾米娜在山洞里面。

今天的事情已经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自己刚好赶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伽罗开始了做门的忙碌没有做过这种东西的他忙得满头大汗。

现在山洞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从外面找回来的。蕾米娜躺着的地方堆放着十几张兽皮那也是伽罗的战果。

伽罗很是担心蕾米娜的身体于是他用兽皮将浑身软软的蕾米娜埋了起来。虽然外面阳光普照但是山洞里面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

现在多忙一会儿免得后面太累病重的蕾米娜现在受不起一点点的风寒万一她突然着凉了那么最后的事情还是要推到伽罗的身上。

看着火堆边的男子忙碌而又专注的神情蕾米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温暖。

在她以前的家里面蕾米娜很少依靠着别人更不像别的贵族子弟拥有各式各样的佣人。

为了她从小立下的理想为了以后一个人可以闯荡东方蕾米娜一直在刻意地培养着自己的自立。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自己躺在一边让别人替自己做事情的舒服。

“为什么别人能干自己却干不了呢?”

想着想着蕾米娜睡着了。

过了很久她突然被下身一阵酸麻和害羞的感觉唤起。

那是一种很让人难受的需要她的脸红了起来但是好几次她张开了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突然她又有了寻死的想法。

为什么我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忙碌中的伽罗一直在留意着蕾米娜的情景他也现了了蕾米娜的不对劲。

天哪真的……

伽罗搓了搓手心中极为不安。

到了最后伽罗终于走到了蕾米娜的身旁。

他用着一种极为诚恳的话语对着蕾米娜说道:“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应该比你大上一点点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一声大哥好了。

“我们现在身处这种环境就一定要同舟共济。我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已经不能算作男人了。”

说到这里伽罗苦涩地笑了一下在他的眼中满是无奈和洒脱。

如果花猫在这里一定会大声地鄙视这个虚报年龄的龌龊家伙他有一种让别人叫大哥的怪癖。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应当有那么多的顾忌。

“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不会传到外面去的其实你甚至可以将我看成你的一名姐姐。”

说到这里伽罗再一次地停了一下:“你可以叫我波旬也可以叫我波旬大哥。”

蕾米娜的脸色通红她的眼泪不停地流下。她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企图从他的脸上得到答案。

波旬的目光迎上了蕾米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没有一丝杂念。

偏过了头蕾米娜的脸涨得通红她已经没有死的念头了。

现在的蕾米娜无比地想念自己的母亲惦记着母亲那未完成的心愿。

她的心中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她一定要回去!就算是完成了母亲的遗愿以后再自杀也一定要回去!

下身酸麻和肿胀的感觉再一次提醒着蕾米娜现在的她甚至不敢呼吸。

面对着身前的男子她终于出了声音声音很低比蚊子的哼哼大不了多少。那是一声“波旬”的称呼那是她的屈服。

泪水从蕾米娜的眼睛里面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地落下她终于开始了和面前男子的和解。

第一颗水滴落到了大地。

从数千米高空落下的它很快地被干枯的土层所吸收悄然无息的渗入了大地。

很快地更多的水滴落下地面上冒起了白烟。无数的生命在地表下欢呼着企盼着更多的滋润。

外面开始下雨。

心跳慢慢地慢了下来维施特闭着眼睛享用他的食物。

锋利的獠牙深入了少*妇的动脉一股鲜美的液体流进了维施特的口中。

甜甜的带着丝微腥气的鲜血流进了维施特的口腔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步步地恢复。

丝毫没有理会身后那个小姑娘的厮打他一掌拍晕了她。

满足地呻吟了一声维施特感到身体内部那种燃烧的焦灼渐渐地平息了下去。

血液的流动恢复了平常维施特睁开了眼睛。怀中的少*妇的身体慢慢地变冷这是因为维施特吸入了她大部分的生命精华。

接下来该吸食那名少女的生命了。

几丝殷红的鲜血从芬妮的脖子上流了下来然后沾到了那串项炼上。项炼开始出淡淡的光芒无数的花纹浮现而出。

这是伽罗送给芬妮的项炼曾经是阿图拉送给朵拉的生日礼物。

辽阔草原的翠绿让人心旷神怡蔚蓝的天空微微吹动着风。几只飞鸟在伽罗的身边不停地鸣叫花的香味在他的鼻子里面徘徊。

按照道理来说这是一个让人心旷神怡全身是劲的好日子。

但是坐在水潭边的伽罗却没有那种好心情。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有让蕾米娜松口反而是少女自身的生理反应让蕾米娜终于迈出了和解的第一步。

其实那件事情伽罗也不愿意做。

但是谁让这里只有他和蕾米娜两个人呢?难道真的想让山洞里面臭气熏天还在互相保持着冷漠?

草草地在泉水边洗了一下脸冰冷的泉水告诉了他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两天以前伽罗还在准备着回到亚述的行动一天以前朵拉、芬妮和海克丝还在他的身边围绕。

可是到了现在伽罗连自己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

回家?团聚?

对着水潭伽罗哈哈大笑他的笑声是那样地疯狂和悲凉。

平静的水潭中伽罗现在的样子和原始人没有什么不同。一身兽皮光着脚手上拿着半根满是疙瘩的大棍。

伽罗的笑声在旷野中回荡无数的飞鸟被这个半夜狂吼的怪物所惊醒。为什么会是这样?伽罗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生活真的是***太有趣了伽罗从来没有想过命运女神会如此地强暴和糟蹋自己而且是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现在甚至不愿意想起朵拉、芬妮和海克丝每一次思念的结果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不要这样玩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笑着笑着伽罗的笑声低了下来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

他一直向往着那种平静而又富足的生活但是命运的漩涡却将他一次次地卷入了深渊。

他很软弱但是他更想活下去。

将自己的脸靠近了清澈的潭水伽罗现他已是泪流满面。水潭中被易容的脸庞并没有恢复但是他的身上已经多了一种叫做疲倦的东西。

他已经很疲倦了生与死的考验让他甚至不愿意去回想。每当他看到那些空洞的眼神看到那些求助的目光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

伽罗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空间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才能回去。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他将永远被埋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下。

仿佛再一次伽罗回到了从前的岁月回到了被关押在牢房的岁月。

他突然想要美美地睡上一觉也许当他醒来的时候觉已经回到了亚述回到了自己那个温暖的故乡。

但是他没有睡觉因为他已经长大了残酷的现实告诉他现在已经不是做梦的年龄他有自己的责任。

他突然不想做人他想做猫做一只和伦巴一样无忧无虑的肥猫。

他想起了自己的故乡想起了每年冬天的大雪和干燥的狂风。他想要回家但是他却不知道故乡在哪里。

是的故乡。故乡就是──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

整理了一下沉重的心清伽罗用手将自己的嘴角向着两边拉开。

虽然这种笑容是那样地苦涩但是毕竟是在笑对不对?自己再惨总比那种沦落到花猫的**之神好得多。

人家堂堂的神灵都对目前的身份甘之如饴每天都笑面人生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伽罗决定向那只肥猫学习快乐地面对所有的一切。

人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伽罗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双手对着挂了两个太阳的天空比划了两个中指。

他不是不担心朵拉等人的安全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做什么?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活下去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他决定将对朵拉等人的担忧放到了脑后因为他现在已经无能为力。

伽罗知道只要自己还在这个空间里面那么所有的操心也是白操心。

朵拉、芬妮、海克丝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他相信她们还活着他不愿意相信那残酷的现实因为他根本不愿意面对。

他大声地吼叫着对着苍天舞动着自己的拳头。

再一次眼泪布满了他的脸庞。

第三章野兽

无数的闪电在窗外闪烁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席卷天地的暴风雨终于露出了狰狞的本色。

“这是什么?”

无数白色、金色的符号和魔法标记在维施特的身边浮现形成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魔法阵。

反应过来的维施特正准备抽身而走的时候他惊恐地现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

他如同一只扑火的灯蛾软软地挂在芬妮的身上。

龙牙、矮人、阿图拉!

维施特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一点苦上千年的经验告诉了他是怎么回事。

所有非人类的强者都知道阿图拉的名字但是维施特从来没有想到芬妮的身上有阿图拉用龙牙做的魔法项炼。

这应该是一件专门为保护女子生命所设计的武器在佩带者生命受到了危险的时候才会起作用。

是的他太疏忽了如果不是元气大伤如果有加上一点防备如果……太多的巧合遇到了一块让维施特陷入了死局。

也许只能走到这里了维施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生竟然会是这个结局。

白色的光芒和金色的符号淹没了他维施特感觉到全身的魔力和记忆向着他怀中的那个女子涌去。

他看着自己肌肤一块块地掉落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地消失。

“原来这就是死亡。”

心头已经没有恐惧一种明悟在他的心头升起。

“原来死亡并不是那样地可怕。”

维施特突然想起了一千年前的自己想起了他那美丽的妻子希尔达想起了他那可爱的孩子。

那时候的他是一个多么文静和腼腆的男子眼神淡漠面带笑容地将光明神的旨意传播到了整个的大6。

维施特曾经被认为是继承下一任主教最好的人选年少的他是那样地充满了对未来的自信。

妻儿的突然死亡改变了维施特所有的一切。

为了追回那种阳光灿烂月光皎洁的日子维施特开始堕落他偷偷地研究着如何让死人复活的办法。

他的灵魂一寸寸一米米地堕落他用活人做试验疯狂地在那些邪恶的巫师中寻找帮助。

直到他被最疼爱他的老师也就是他的父亲送上了教会的审判席他还在寻找着那种追回往日岁月的方法。

就在他遇到了自己的长亲的时候就在他变成血族的那一刻他还是不后悔他只是想回到以前。

那一夜他的父亲饮下了封喉的毒酒。

那一夜过去的维施特已经死去。

“我要死了吗?”

维施特想起了自己的故乡自己那美丽的家。

他想起妻子希尔达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想起了双亲嘉许和自豪的眼神。他是那样地怀念葡萄架上面的午后阳光他是如此地喜欢带着儿子欢快笑声的微风。

那所有的一切就是他的故乡。

他想回去但是如同野兽一样的生活阻止了他的脚步。

他不愿意让自己罪恶的身体亵渎那两个纯洁的灵魂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连自己都厌恶自己的怪物。

成为了血族的三百年以后维施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的教皇皮特会如此地对待他。

在黑暗中沉沦的人类他们的人性会一点点地被磨灭直到变成了野兽。

不管他们为了什么理由为了自己的追求而去伤害他人的人是不值得原谅和饶恕的。

血族本来就是一种没有心的生物。

没有人知道亚述京师南区教会里面每年那一笔无名的巨额捐献是从哪里而来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在那里将两个默默无闻的名字刻在祈祷的石碑最顶端。

是的故乡。故乡就是──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

这是维施特轻轻地吐出来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化为了灰尘。

大6历七二三年七月教会的最可怕的通缉犯最古老的血族之一曾经的永生者维施特消失在人类的视野中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天空中划过一道流星它是那样地璀璨。

阴森的古堡地下三十米朵拉正处于生死边缘。

漆黑的密室中刺骨的寒气环绕在朵拉的身边。

两天前她和伦巴分完了最后的一块干粮。

在饥饿的困扰下朵拉已经没有一丝的气力爬起来。她抱不起胖胖的花猫现在是伦巴趴在她的身上替她取暖。

她的大哥还是没有来救她。

朵拉努力过她曾用力地敲打着厚实的石壁但是空洞的回响没有带来任何的脚步。她也曾到处寻找出口但是她根本打不开那道巨大而沉重的门。

她不知道这间密室是原来的那个主人为了避难而依照一条天然的地下隧道建成的经过掳走朵拉的那个血族的改造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地下堡垒。

没有正确的方法没有上千斤的力气根本就不可能打开那道极为隐密和沉重的石门。

朵拉的身体在颤抖她的额头在烧她用着最后的力气饱含着歉意看着怀中的花猫:“伦巴我快不行了如果伽罗大哥还没有找到我的话恐怕我支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我死了你就吃了我吧……”

小精灵的声音慢慢地变弱直到细若游丝。花猫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陷入了昏迷中的小精灵用力地踩着朵拉的脸。

它不该在朵拉昏迷的时候偷吃掉了大部分的食物现在它真的有一些后悔。

黄色的瞳孔投向冰冷的石壁花猫的眼中满是无可奈何。

费了三天的功夫它才用爪子把血族留下的隔绝魔法一层一层地消除掉。

它迫不及待地寻找着伽罗的脑电波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花猫根本就找不到伽罗的感应。

难道伽罗已经……

不!伦巴疯狂地将精神力量调到了最高疯狂地搜索着每一个频道。它不愿意相信伽罗的死去它宁可相信伽罗已经跑到了别的世界。

炎热的阳光焚烧着整个的大地所有的动物都回到了巢穴里面躲避着高温。

望了望外面那种烫死人的高温伽罗犹豫了几次后决定将外出的时间延迟。既然出不去他只好在山洞里面照料着蕾米娜。

蕾米娜的情况还没有好转现在的她只能软软地靠在伽罗的肩头被喂着进食。圣骑士的嘴唇已经不是那样地红润她只有头部能够勉强地活动。

轻轻地擦了一下蕾米娜嘴角渗漏出来的食物伽罗又将一个野果用木签插好送到了蕾米娜的嘴边。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两个人的关系慢慢地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个晚上两个人再一次的失眠他们都在考虑着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在这个陌生而又可怕的世界上面能够依靠的只有身边的同伴。蕾米娜不再抗拒伽罗的靠近她的眼中已经没有冰雪。

如同两只在冬天里面相互取暖的刺猬蕾米娜开始尝试着接纳这个将要和她朝夕相处的伙伴。

她在心中欺骗着自己──现在的波旬在她的眼中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男子。

而伽罗也一样虽然大男子和沙文主义的脾气极为严重但是他也在考虑着自己的未来。

万一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蕾米娜两个人那么互相付出是绝对应该的。毕竟每一个男人都会细心地照料柔弱的女性唯一的区别就是时间的差异。

现在喂给蕾米娜的果实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

连续几天的顿顿荤食让伽罗感到了吃一点蔬菜的必要他利用空闲时间充分地考察了周围的环境最后现了一种生长在灌木丛中的青色果实。

本来伽罗还有一点犹豫但是看到很多的动物都是以这种果实为食他也就放下了心来。反正自己吃了那么多的动物都没有事情这种果实也应该没有问题。

这种平淡无奇的东西煮熟了味道还不错伽罗于是就采了一些回来。细心地将果核取掉他将果肉在火堆上煮得松软以后再喂给蕾米娜吃。

火堆还在燃烧伽罗温柔地将食物喂入了靠在自己肩头的蕾米娜的口中。

既然收起了彼此的戒心伽罗和蕾米娜的话也多了起来。从十问九不答的对话中两个人开始了谨慎的接触。

耐心地喂着蕾米娜吃完了东西伽罗在火堆边思考着该如何照料蕾米娜的病情。

暗黑六芒星的诅咒不是一般的黑暗魔法这种诅咒能够不停地吸收空气中的死气和不洁之物然后一步步地让受术者更加地虚弱和接近死亡。

看了一眼蕾米娜被兽皮包得严实的身体伽罗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他已经和蕾米娜探讨过了无数次如何治疗她身上所受诅咒的方法。

但是最终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那就是伽罗用手在蕾米娜的身上一寸寸地进行着试探和推拿。

蕾米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伽罗的这个提议她绝对不会在男子的面前赤身**。

她宁可用自己体内被封住的光明力一寸寸地将缠绕她身上的暗黑魔力所驱逐也不愿意伽罗的这种治疗方法。

两个人对视了整整一刻钟结果伽罗被蕾米娜的美色诱惑得欲火上升。

面对着这个倔得如同驴子一样的女人伽罗气得无话可说。他甚至有一种直接动手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没有蕾米娜的配合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治疗除非伽罗一棒子打昏那个塞了驴毛的脑袋。

可是万一打成白痴怎么办?现在伽罗根本不敢用催眠的魔法那简直是火上添油。

蕾米娜软软地靠在山洞的一边看着燃烧的火焰。那个细心的男子顾忌到她身体的虚弱山洞中的火焰一直没有熄灭。

她在想着自己她也在想着那个叫做波旬的男人。

她没有想到会遇到维施特这个最可怕的血族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遭遇。

苦笑着检查着体内的情况蕾米娜现比想像中的还要糟。

无数的暗黑气息如同游丝一样地布满了全身的每一部分体内的光明斗气被分割成一块块的小个体。

那些被分割的力量不停地被包围它们的黑色的力量所侵蚀和吞没。如果不赶快找到治疗的方法那么她的身体将会越来越糟。

这一点蕾米娜是最清楚的。

她知道想要凭藉着自己的力量来消灭这些东西只能说是痴心妄想能够保持现状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暗黑六芒星的记载在蕾米娜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烁着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凭藉着自己的力量来熬过这种诅咒。

门外的阳光是那样的强烈山洞里的火苗出劈劈啪啪的轻微爆裂的声音。

但就是这样蕾米娜还是感觉到有一点冷。将身上的兽皮裹得更紧一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蕾米娜感叹着现在身体的虚弱。

暗黑六芒星本来就是一种专门针对光明气息的诅咒维施特施展这种魔法的目的就是要彻底地瘫痪她的身体──杀人不一定要一刀断喉捆住对方的手脚以后反而更能避免对方的临死一击。

注视着淡青色的火苗蕾米娜的心头一片混乱。

她想到了维施特又一次地想到了那个叫做波旬的男子那个脸上有着两道深深疤痕的家伙。

蕾米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

和蕾米娜平时见到的那些贵族、战士和牧师比较起来波旬绝对是一个极其特别的人他的勇敢、坚韧、不屈和……和粗俗。

直到现在蕾米娜闭上眼睛的时候还会回想起和维施特的那场战斗。

她永远也忘不了在黑色的火焰中挣扎、战斗和大笑的那个场面那个不倒的勇士一次次地拦在了她的身前一次次地爬起来重新战斗。

他的那种豪气和不屈已经深深地打动了蕾米娜的心在那时蕾米娜第一次对这个陌生的男子产生了钦佩。

蕾米娜知道用治疗术治疗重伤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更知道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身上使用这种法术应该需要什么样的勇气。

那种折磨比现在她的痛苦得多受术的人就如同一只被放在饭桌上活剥鳞片的鱼。就是这样他连续地用了九次!

想着想着蕾米娜的脸又烧了起来这几天的事情令她尴尬万分。

两个人的接触让蕾米娜面红耳赤但是却不能不做。

蕾米娜一直在暗暗地观察着那个男子她能够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焦急和痛苦的火焰。

这些日子里至尊宝和紫霞仙子的故事一直在她的脑海里闪现着那个男子对自己前世妻子的爱是那样地深那样地重。

蕾米娜不相信这个故事是编出来的没有人能够编出这么纯洁和真挚的故事。如果这个故事真正存在过和生过的话那么蕾米娜绝对会听说的。

从他的口气里面蕾米娜听出波旬知道如何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但是他的魔法太弱小了因此他才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地康复来助他一臂之力。

好几次蕾米娜都想答应他的请求。

既然两个人都那样地亲密接触过了那么她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在自己身上一寸寸地进行着试探和推拿?

但是同意的话一次次地在嘴边变成了不同意蕾米娜表面上完全拒绝了他的提议。

她真的不愿意让男子抚摸自己的身体她宁愿忍受这无比的痛苦。

打死你打死你伽罗身披着兽皮挥舞着手中的大棍疯狂地向着身前的那个庞大的生物打去。

他似乎最近一直很倒楣可不是?才出来就碰上了这么一个大家伙。

伽罗面前的这头动物长得像一头海龟叫起来像一头海龟皮厚得也像一头海龟就是跑起来如同一只兔子。

它身上厚厚的甲壳毫不费劲地抵挡着伽罗的攻击饱含斗气的木棍打在上面最多痛叫两声。

谁让你喝光了我的池塘?

早上跑去取水的伽罗来到了小池塘的附近结果惊讶地现原本就不多的潭水已经剩下了最后的一点点。在伽罗的怒吼中最后的潭水被这个怪物一口喝干。

原本伺候蕾米娜被憋出来的一腔欲火彻底地爆了出来伽罗挥舞着大棒狠命地痛击着这个看起来不顺眼的家伙。

本来以为这个没有爪子看起来极为笨拙的生物很快就要用它的身体来偿还喝掉潭水的罪行但是伽罗从地球上学习过的生物知识明显地骗了他。

并不是所有长角的动物都吃草这里有一只海龟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伽罗根本没有预料到这个如同级海龟的家伙极为难缠。

它那几条粗短的小腿的爆力是那样地强导致它的度并不比兔子慢多少。怪物的身体不停地加撞向伽罗那可怕的攻击如同泰山压顶一样。

两个生物的战斗不停地继续伽罗已经打上了火。他的木棍每一记都结实地打在那个如同海龟般的生物身上他就不信打不破这个乌龟壳。

怪物的叫声震天伽罗打到了最后也觉得自己的手已经开始酸麻。

但是伽罗感觉好多了因为这一阵的战斗让他泄出了全身的怒火和欲火。

他眼睛的余光扫到了那片潭水却现清水正从下面黑洞洞的泉眼里面冒出。莫非这是一个间歇性的喷泉难道他错怪了这个海龟?

伽罗停止了攻击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面前的生物。

那个如同海龟一样的生物可能是让伽罗打怕了战战兢兢地不敢靠近但是也不敢逃走只是更加谨慎和小心地看着伽罗。

伽罗看了一眼满是裂纹的木棍然后收回了上面的斗气。木棍没有了斗气的支持立刻变为了粉尘。

划不来真的划不来!欲火退下的伽罗现自己和这头怪物战斗费了太大的力气和时间手腕和小腿的麻木告诉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

这个怪物明显地成为了一个冤大头伽罗取水的地方应该是一个会消失的水潭。

颓然的坐在地上伽罗向着那个怪物挥了挥手。满含热泪的怪物在伽罗呆的时候撒着四个粗短的小脚丫拚命地逃离了这个恐怖家伙的身边。

心头的烦躁还没有消去伽罗现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心中暗自地提醒着自己:一定要保持心头的平和千万不要让那些负面的情绪控制了自己。

无聊地坐在水潭的旁边伽罗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山洞的方向是的该到解决蕾米娜问题的时候了拖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水潭中伽罗有点悲哀地现自己的头又多了几根白。

笑我一定要笑用手将面颊捏住伽罗对着水潭大声地欢快地笑着。

这是他每天的例行工作他一定要大声地笑。

不知是一天里的第几回了蕾米娜再次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身体的虚弱导致她不受控制地昏睡但是往往刚眯上眼睛又被噩梦所惊醒。

头痛得如同针扎蕾米娜勉强地张开了眼睛。

波旬不在冷冷的山洞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为了防备野兽的侵扰波旬做了一道简易的木门挡住了山洞的入口。外面的光线进不来山洞里面唯一的光源就是燃烧的火堆。

虽然火光熊熊但是山洞里的黑暗还是那样地稠重。

虽然波旬这几天不停地用光明术和斗气隔着兽皮治疗但是蕾米娜的身体还是没有一丝的力气。

她现在极为虚弱连偏一下头都会全身刺痛。

噩梦不停地侵蚀着蕾米娜的精神每一次被惊醒的时候她总是希望能有个人在身边陪伴着她。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波旬总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人呻吟的声音在山洞里面回响着。

她想着那个男子她回着这空寂如死的山洞熊熊的火焰下仿佛有无数的厉鬼在空中飞舞。

暗黑六芒星作为一种诅咒的力量本身就有削弱受术人自身意志的力量。在诅咒下无数如同地狱一样的景象会不停地出现在受术人的眼前让受术人的精神每一刻都受着折磨。

还好蕾米娜是一个内心极为纯洁和坚强的女孩不然早就精神崩溃了。

头痛得无法忍受蕾米娜强行地将注意力移开。

她仔细地环视着山洞的每一个角落而不是想起自己的病情。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光秃秃的山崖和青色的岩石是它的主体。山洞的形状是宽敞的圆形但不太规则。

蕾米娜在心中仔细地比划着按照她的步伐是横十八大步直十五步。

洞口大概有四步的宽度现在已经安上了一道木门。稀疏的阳光艰难地从门缝里面挤了进来其中有一道淡淡地射在蕾米娜的脚上。

苦笑着看着脚下的光明蕾米娜知道自己又昏睡了一天。外面的太阳快要落山了这一抹光明也快要消失过不了多久黑暗将成为这片大地的主人。

一颗火星爆裂到了蕾米娜的脚下然后慢慢地熄灭了。袅袅的青烟诉说着曾经的燃烧接着很快地变成了灰烬。

蕾米娜突然想去看看外面的太阳她想去感受山洞外最后的那一抹光明。

她不愿意在黑暗中就这样地躺着她宁可沐浴在阳光的辉煌下心中的冲动是那样地强烈它不停地撞击着蕾米娜的心灵。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蕾米娜慢慢地向着那道木门爬去。

一寸一寸蕾米娜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就如同刀割一样地难受。原本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暗黑气息不停地翻腾着她苍白的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

但是她没有停下来因为她是那样地想看看外面的太阳。

她如同一只渴望光明的虫子一寸寸地向着太阳落下的地方爬去一步两步……只有十二步的距离蕾米娜整整蠕动了一刻钟。

慢慢地靠近了洞口蕾米娜爬到了木门的尽头。

金黄色的阳光时隐时现蕾米娜将自己的眼睛贴在木门的门缝上面。她要看远处那即将落下的太阳她真的不愿意光明再一次地落下。

但是她没有看到美丽的光明她看到了几双绿幽幽带着饥饿和嗜血的眼睛──那是一群企图闯入的野兽。

“吼吼吼!”

伽罗郁闷地蹲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怏怏地看着那个他和蕾米娜居住的洞穴。

蕾米娜现在还是如同石头一样地软硬不吃而她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

伽罗知道对于蕾米娜这种性格坚硬得如同石头一样的女孩只能用水磨的办法或者是出奇制胜。

伽罗摸了摸自己那张带着疤痕的脸他决定用后面的方法。

伽罗是一个很高傲和懒惰的人他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会采用水磨的方法。

尼采曾经说过如果想要和女孩子相处的话一定不要忘记带上鞭子。

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身边的环境伽罗现自己身边并没有鞭子、蜡烛和药物。偏着头盘算了半分钟伽罗最终决定用英雄救美这一招。

前几天闯入的那个怪兽给了伽罗很大的启于是他特意地驱赶着十来只如同狼一样的动物来到了山洞的门口。

伽罗的目的就是先将蕾米娜吓上一吓受了惊的女孩比绵羊还要柔弱。那个时候他不信蕾米娜会没有什么反应而他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想要敲开蕾米娜那层坚硬的外壳最好是在少女脆弱的时候他不会硬生生地去打开蕾米娜那层坚硬的外壳那样的后果不可预测。

砸核桃绝对不能用大力这样的话吹开行人衣物的暖风无疑值得借鉴。

这种方法如果用来欺骗莲柔那些小侍女们一定会被识破但是用来对付蕾米娜伽罗还是有一点信心的。

伽罗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他也压根没有想过让蕾米娜以身相许。

对于自己这种卑鄙的手段他没有一丝的后悔和愧疚。

大丈夫行事只要无愧于天地就可以了在伽罗的观念里面他是大英雄、大好人非常人当然要行非常手段。

从一开始搓着手嘿嘿偷笑到现在恨不得跑上去给那几个野兽几鞭子伽罗已经等候了半个小时。

出乎他的预料那些跑到山洞口的野兽在吃完了骨头以后一个个如同木头一样只是龇牙咧嘴地互相玩耍着再也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

有几个调皮的家伙吃光了伽罗放着山洞口的诱饵以后就趴在门缝上向着里面偷窥。

难道说睡梦中的蕾米娜又蹬掉了身上的覆盖物?不然这些家伙为什么看得那样地出神?

抛了抛手中的石块伽罗用力地将它扔到了为动物的头上。

几双眼睛的对视只持续了三秒钟双方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那些野兽仿佛突然受了惊吓它们开始拍打着木门或者用毛茸茸的脑袋拚命地顶着、阻挡着那层障碍。

木门如同怒涛中的一叶小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蕾米娜看着外面那些喘着粗气吐着血红舌头的野兽唯一的想法就是求救。

她想大喊但是细若游丝的声音被埋没在野兽的咆哮里面;她想逃跑但在这个山洞里面又要向哪里去?

简陋的木门被野兽们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出了震天的声响。不太牢靠的门闩已经不能承受那沉重的压力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下一下地传到了蕾米娜的耳边。

一种不可抑制的颤抖和恐惧控制了蕾米娜的身体她哆嗦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自己的后背靠在了震动的木门上。

她能够听到门外那一声声的怒吼更能感受到那群野兽疯狂的杀气。没有了斗气和魔法的支持现在的圣骑士只能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了这道薄薄的木门上。

她浑身抖她泪流满面她祈求着波旬的返回她现在只想活下去。

蕾米娜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失去了力量会变得这样地脆弱。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经历了前几天波折以后的蕾米娜已经彻底地将寻死的念头抛开想的只是如何恢复自己的一切。

“坚持住朵拉你一定要坚持住。”

密室里面还是寒气逼人花猫用着脑袋一下一下地顶着慢慢陷入了昏迷的朵拉。

它知道一旦朵拉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那么小精灵真的会离开这个人世。

这些天的相处伦巴知道小精灵是一个多么纯洁和善良的孩子和伽罗给它的待遇比较花猫对朵拉有了一些感情。

它不希望朵拉离去因为留下它一只猫在这里它有一点害怕──万一有老鼠怎么办?

花猫用脑袋用力地顶着慢慢陷入了昏迷的朵拉但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密室里面是死一样的黑暗花猫感到朵拉生命力的衰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花猫的眼眶里面转动伦巴觉得自己的鼻头有点酸。

小精灵快不行了我也快饿晕了伽罗你这个笨蛋怎么还不来救我们?

花猫继续用着脑袋一下一下地顶着慢慢陷入了昏迷的朵拉它疯狂地搜寻着伽罗的音信。

耳朵里面满是野兽的嚎叫惊恐的冰冷蔓延到蕾米娜的全身。

时光似乎已经停止蕾米娜全身无力的跌倒在地上。连续几下的撞击将她的身体震到了一边木门上有了细细的裂痕。

蕾米娜眼睁睁地看着木门被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但是她却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她现在连抬起手臂的力量都没有门外野兽嚎叫的声音却变得越地大。

蕾米娜能够想像出外面是怎样的一个环境那已经成为了野兽的世界。

看过波旬将那些打回来的野兽一块块地分尸蕾米娜绝对想不到今天自己会落到这种地步。

她多么渴望如同前几天的情况一样波旬在千钧一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

波旬快回来快回来!

门上原本插得就不牢靠的门闩正在被一寸寸地打开蕾米娜绝望的心也在不停地下坠。

门外野兽的叫声已经低了下来但是蕾米娜知道最后的关头已经到来。

一寸寸被挪开的门闩终于掉落到尘土中蕾米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等候着锋利的牙齿撕裂她的身体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将结束。

泪水从蕾米娜的脸上流下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妈妈我就要回到你的身边了。

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拍着蕾米娜的脸蛋着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蕾米娜小姐你没有事情吧?醒一醒醒一醒是我我是波旬……”

男子急促和自责的声音唤醒了沉睡中的蕾米娜等到她睁开了眼睛她现一双充满了真诚和焦虑的眼神。

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蕾米娜死死地抱住面前的男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声音渐渐地低下来了蕾米娜陷入了最深的昏迷。

第四章照料

蕾米娜已经昏迷了五天除了偶尔从噩梦中惊醒她总是不停地抱着身边的伽罗不愿意让这个唯一可以凭借的东西离开自己半步。

看来做坏事是有报应的伽罗现在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虽然一天到晚抱着美女圣骑士是天下所有人的梦想但是如果圣骑士变成了无尾熊的话那种让人筋疲力尽的纠缠绝对不好受。

爱情不能当饭吃搂搂抱抱更没有什么价值。

蕾米娜病倒了以后伽罗要干的事情多到让他想将蕾米娜刨个坑一埋了之。

做饭、烧水、整理杂物伽罗仿佛变成了家庭主夫擦身、换衣和寸步不离的陪伴伽罗忙得昏头转向。

这些还都不是最让人心烦的伽罗现在最害怕的是蕾米娜的纠缠。

虽然一开始伽罗还偶尔在蕾米娜身上揩一点油但是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蕾米娜赶紧好过来。

每当他强行挣脱开蕾米娜的怀抱的时候总是会被昏迷中的她现。

没有了怀中的温暖蕾米娜就会在昏迷中出现全身扭曲冷汗直冒的症状尖叫和痛苦的呻吟响彻了伽罗的耳边。

这个时候伽罗唯一的反应就是牺牲自己的清白让蕾米娜继续非礼。

当然社会在进步人类在展伽罗也有了自己的对策。

在被无尾熊纠缠的过程中伽罗终于做好了一个人形娃娃──他砍下一段木头后套上了几张兽皮来做自己的替身。

当蕾米娜搂抱着人形娃娃甜蜜入睡的时候伽罗总算暂时摆脱了被无尾熊当成树干的痛苦。

暗黑六芒星的第二层诅咒──梦魇已经开始在蕾米娜的身上施展它的威力。

暗黑六芒星是一种可以灵活变化和组合的魔法施展的范围也可大可小蕾米娜中的就是那种小型的暗黑六芒星。

伽罗知道现在他已经帮不上什么忙唯一的希望就是蕾米娜能够凭藉着自己强韧的性格熬过这种精神的攻击。

伽罗曾在皇家图书馆里看过这种魔法记载受法人心头的阴暗和恐惧会被无限地扩大最后精神开始崩溃──梦魇是一种从内部摧毁人类的魔法它的本质是人类的恐惧。

让伽罗为之心酸的是蕾米娜好像将羞辱过她的伽罗当成了一切的罪恶。她在睡梦中似乎将这个名字替代成了恶魔和禽兽她低声的咒骂中十句有七句都指向一个名字。

有的时候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做着杂事的时候身后一声“伽罗你这个王八蛋!”的声音吓得他全身稀软、五肢无力。

他以为蕾米娜已经现了他的身份等到他回过头来才现是蕾米娜在睡梦中叫着他的名字。

还好是在睡梦中如果是蕾米娜在清醒的情况下对着他喊出了这句话那么伽罗唯一的反应就是立刻逃跑。

为什么别的女孩子在梦中呼喊的是情郎的名字而蕾米娜却要将自己记恨的那么深?难道是爱之愈深恨之愈切?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伽罗慢慢地明白了古人话中的意思。

但是每天的惊吓让伽罗不得不自我催眠──我是波旬我是波旬。

他不得不这样做这是因为现在每天都有一名美女在伽罗的身边不停地骂着他的名字。如果没有鹰毛事件的话还好可惜他做了对不起蕾米娜的事情。

昏迷中的蕾米娜经常出现全身扭曲冷汗浸透了全身的症状她那痛苦的样子让伽罗看得都心生怜惜。

但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口里总是咒骂着伽罗的名字──伽罗现在才知道蕾米娜对他恨的有多深。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何必记得那么认真呢?

既然蕾米娜已经陷入了昏迷伽罗也就不再客气。

他先斩后奏地揭开了蕾米娜身上的兽皮利用从花猫身上学来得知识开始了医生的生涯。他的手越过了高山和草地蕾米娜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他的印记。

他不得不承认练过武的女孩身体就是修长和美丽。

蕾米娜的年龄正是一个少女最黄金的时段柔嫩滑润的**配上她那修长而又富有弹性的大腿再加上那高翘丰满的**和结实浑圆的臀部所有的凹凸有致、雪白细腻都不停地让伽罗从心里面后悔起自己不做禽兽的决定。

这些令人血脉贲张的情景伽罗没有一处遗漏有的地方他反覆地偷瞄了好几次。

每当伽罗将自己的手掌放到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上他的心总是在颤抖。好几回他都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但是蕾米娜口中诽谤的那个名字让他的欲火全消。

谁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伽罗把小命看得比较重要。

对于蕾米娜伽罗始终有一种深深的愧疚如今美丽的圣骑士沦落到这种地步也是为了帮助自己救出朵拉。

伽罗还记得自己在星空下的绝望但是蕾米娜的长剑在最后的关头洞穿了那个血族。虽然伽罗不是那种“救命之恩当结草衔环相报的人”但是他也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家伙。

他一直记得自己给芬妮说过的那个笑话他不是禽兽他更不是禽兽不如。

有的东西比任何的一切都要宝贵那是做人的底线和良知。没有了这些东西人就不能称之为人活着就如同死去。

伽罗尽着自己所有力所能及的方法帮助着蕾米娜的康复。他不停地用着热水擦洗着蕾米娜流出的冷汗他用魔法竭尽全力地撑起了一个抵御寒风的屏障。

这五天他几乎没有闭过一次眼睛。这五天蕾米娜的状况忽好忽坏。

每当蕾米娜说梦话的时候伽罗就不停地在蕾米娜的身边安慰着拍着她背部轻轻地擦去她的眼泪──这是因为他现自己的话语和动作对蕾米娜有一定的作用。

只要他这样做蕾米娜的神情就会平静一点。

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蕾米娜的柔弱让他的心头变软。

当蕾米娜平静下来的时候伽罗总是默默地收拾着周围的一切。伽罗的面容明显地憔悴了下来他的眼神中有着一种悲伤的愧疚。

他已经从蕾米娜的梦话中得知了芬妮所在那一队的失利。

教会里面有种极为特殊的秘法。

当这种秘法施展在战士的身上以后那么就可以确定这个战士的状况──如果这位战士战死了以后那么代表着他生命的那颗珠子会在半天以后失去光泽。

蕾米娜手上带着的那四颗珠子已经黯淡因此她确认了塔拉那一队的死讯。但是还没有等到她通知其他的队友维施特就已经来到了古堡。

塔拉队长死了那么和他们在一起的芬妮会不会……

伽罗默默地照顾着蕾米娜他的手轻轻地拂过蕾米娜的面颊。少女在她的抚摸下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但是芬妮那美丽的笑容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再次见到?

一天前当他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掌心里面。那时伽罗甚至紧紧地抱住蕾米娜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一样哇哇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伽罗不敢想像下去因为他不愿意想像。

伽罗曾经以为凭藉着自己的机智凭藉着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应该可以保护身边所关心的人。

但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错了。就算他在三年的时光里面不停地苦练武功和魔法可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人。

他只是一个人他又有什么能力来抗拒命运女神的作弄?

伽罗的手指停留在蕾米的红唇上但他的心却想到了芬妮。

当芬妮给了他那深情的一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在伽罗的心头明了。

为什么芬妮会脸红、为什么这几天她心绪不定、为什么自己说出了那个邀请的时候芬妮是那种反应、为什么收到自己礼物的时候反而会踹自己一脚……

那个时候他真的很笨真的笨得像一头猪!有的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很难挽回了。

虽然伽罗并不是爱上了芬妮但是为什么自己不能早一点明白她的感情呢?当他失去了芬妮的时候伽罗才现了自己的迟钝。

蕾米娜在轻轻地吮吸着伽罗的手指看得出她很喜欢这个东西。柔软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嘴角的存在她的脸上露出了婴儿般的笑容。

“你会永远幸福吗?”

凝视着身前的蕾米娜伽罗的心如刀绞。他曾经承诺过朵拉的幸福他也曾为了芬妮而战斗可是现在这一切又有什么作用?

伽罗不停地忙碌着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害怕一次次地想起那个撕心裂肺的夜晚害怕被那如同潮水一样的回忆所淹没。

“好好地照顾好自己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

黑暗中无数的恶魔在肆无忌惮地狂笑着、飞舞着他们就在蕾米娜的身边他们一个个都长着伽罗的模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头上的角和全身的变异。

蕾米娜一次次地从噩梦中惊醒但是她的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地脆弱她也从来没有这样地需要身边的温暖。

她哭泣、她哀求、她咒骂、她求饶噩梦如同影子般地缠绕在她心头的每一寸地方。

曾经有好几次她都想要放弃让自己沉没入那无穷的黑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蕾米娜始终没有放弃手中的温暖和耳边温柔的鼓励让蕾米娜一次次地坚持了下去。

“妈妈妈妈!”

蕾米娜紧紧地抱着身边温暖的身体她不愿意松手。

她如同祈求光明的虫子在痛苦和快乐的天堂里挣扎着。她一刻都离不开的那种鼓励温柔的鼓励如同黑暗中最后的一线光明。

不要离开我妈妈。

小虫子向着光明艰难地蠕动着虽然光明离她是那样地遥远。

小虫子的后面是无尽的黑暗无数的魔鬼在小虫子的面前飞舞。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小虫子一步步地向前蠕动着她现在无比地渴望着光明的温暖。

蕾米娜不想沉沦蕾米娜更不想放弃她要追求光明──要是没有了这线光明的指示绝望的虫子就会永远地掉入绝望的深渊。

蕾米娜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她的手脚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她觉得自己如同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小房间里面唯一的光明就是身边的妈妈。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蕾米娜不停地呢喃着她的请求她只想将身边的温暖永远地留住。每当温暖离开了自己的怀抱蕾米娜就如同婴儿般地哭泣和痛苦。

是的我只想要那一线的温暖那一丝的关怀。慢慢地蕾米娜甚至能够辨别出身边温暖的味道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身边温暖的声音。

她不喜欢那种冰冷的、虚伪的感觉她想要真正的温暖。

不要离开我蕾米娜将自己的脸贴到了怀中的温暖。

“靠!”伽罗看着睡梦中的蕾米娜气愤无比。

这个姑娘现在越来越麻烦了披着兽皮的人形娃娃已经欺骗不了蕾米娜的怀抱而且昏迷中的蕾米娜更加地眷恋伽罗那温暖的怀抱。

生活并不是搂搂抱抱美女的亲热带不来面包。

无数的事情还在等着伽罗去做总不能上厕所也拖着蕾米娜吧!现在的伽罗已经成为了一个全能的保姆但是他总觉得时间和精力太少太少。

为了摆脱如同无尾熊一样缠人的蕾米娜伽罗只好采取了断然的措施。

他找了一头看起来无害且无味的动物将它的四蹄扎紧嘴巴上套梳洗干净后穿上自己换下来的贴身兽皮衣裤放在一边。

这个温暖的**就是当伽罗需要干活的时候用来塞到无尾熊怀抱里面的一个替死鬼。虽然这种小伎俩不能常用但是至少给伽罗腾出了空闲的时间。

劳累似乎成为了一种惯性伽罗始终不敢离开蕾米娜太远。

他害怕蕾米娜那种如同婴儿般的哭泣更害怕万一被现后的结局──那就真正地变成了二十四小时的贴身护理。

现在的蕾米娜真的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她将自己全部的意志都用于和精神魔法的搏斗中去了。

伽罗不敢用催眠的魔法因为这东西只能降低蕾米娜的意志力他只能尽自己全力来帮助蕾米娜度过危险的时刻。

伽罗将食物煮成液体一口口地喂入蕾米娜的口中他每天帮助她活动着不能动弹的四肢。

时光慢慢地流逝昏迷中的蕾米娜已经慢慢地好转了。

她的脸上不再出现恐惧偶尔的难受也不是那样地强烈。微笑的鲜花已经在少女的脸上开放但是如同无尾熊一样的纠缠还是那样地紧密。

随着蕾米娜情况的好转伽罗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身上的暗黑六芒星噩梦汹汹的来势终于被遏制住了。

精神魔法的第一击是最可怕的伽罗现在等着蕾米娜的身体一丝丝地恢复。

这几天的治疗让伽罗已经有了一套治疗的方法那就是利用蕾米娜自身的光明斗气。

作为一名圣骑士蕾米娜体内有极为纯净和庞大的光明气息再加上她的斗气只要方法得当找到了那个支点伽罗那微弱的斗气将会很容易地撬松困扰蕾米娜体内的暗黑气息。只要拦截的堤坝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蕾米娜自己就可以恢复她的元气。

轻轻地拍了拍蕾米娜变得红润的脸蛋伽罗站起了身子。

这几天他从外面找了几块似铁非铁的物品然后将这些坚硬的东西慢慢地加工成小刀和别的用品。

不知道为什么伽罗想起了自己骗蕾米娜的那一段话语:“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是的他没有珍惜当真正失去的时候他才现那是一段何等幸福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的身边有天真腻人的朵拉有活泼可爱的海克丝更有温柔美丽的芬妮花猫在自己的脚下打着呼噜欢笑和平静缠绕着他。

伽罗苦涩的笑容中有着一抹沧桑他没有想到自己比利沙这一行竟然是这样地终生难忘他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离开这个地方。

命运女神再一次粗暴无情地强*奸了伽罗以后然后将他拐买到了另一个世界。

虽然说附送了一个美丽的圣骑士但是伽罗宁可将美女变成美人鱼──至少可以杀了吃肉而不是让自己现在每天忙得像个孙子。

该去打猎的时候了伽罗看了看还在抱着兽皮沉睡的蕾米娜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兽皮走出了山洞。

阳光从新开的那个天窗上面照射下来照在蕾米娜有一点苍白的脸上。

黑夜终于度过蕾米娜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随着一种东西在她的体内消散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地舒服。那股在体内肆虐的东西已经不在存在了蕾米娜顽强的意志挺过了那危险的一关。

蕾米娜终于睁开了自己明亮的眼睛她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有点耀眼的阳光照花了她的视线蕾米娜抬起了玉手遮住了眼睛。

过去的几天里面蕾米娜就算是有偶然的清醒那也只是一种比昏迷好不了多少的清醒。当时蕾米娜恍惚的精神让她视觉的焦点不能集中脑子里仿佛有无数的细针在猛扎。因此她的视野一直是模糊无比那时的她只能看到眼前半米的东西。

现在好了少女正在观察着有一点陌生的山洞。

周围的环境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变山洞里面已经变了模样。

原本的那些突出的石块已经被一块块地敲掉几根被砍下来的木头被制成了极为简陋的家具。

一张爽朗的笑容出现在她的面前:“醒了来吃一点东西。”

爽朗的笑容并不能遮掩脸上的憔悴面前的男子看起来是那样地疲倦──布满血丝的眼睛黑幽幽的眼圈枯黄的皮肤上面还沾着一些黑灰。

没有理会伽罗的好意蕾米娜出于本能拒绝了男子递给她的食物。

完全想不起任何事情蕾米娜只是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她现在的脑袋还是那样地昏昏沉沉拒绝陌生男子的本能让她的态度冷漠。

蕾米娜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检查了自己身上的完整检查的结果让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蕾米娜一边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伽罗的举动如同浆糊般的脑袋开始了慢慢地运作。我是谁?我这几天怎么了?是谁一直在我的身边照顾我?我抱着的温暖是什么?

她在暂时想不起来任何事情她只能用冷冷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那是她现在唯一的武器她不知道这个男子想要干什么。

山洞里面的气氛尴尬了起来伽罗手上拿着的食物一时间不知道放到哪里。

没有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待遇通红的脸上涌起了乌云。

随着时间的推移伽罗的脸上的恼怒开始宣泄下来他的鼻子狠狠地哼了两声然后猛地将手上的食物狠狠地扔在了蕾米娜的面前。

不吃就不吃摆什么小姐脾气?你生气老子我更累!

伽罗没有理会蕾米娜眼神中迟来的那一丝恍然大悟和后悔他钻进了自己的那张床上。毛茸茸的兽皮堆是那样地舒服伽罗开始了这些天里面最放心的一次睡眠。

这几天他已经尽了自己的本分和全力没有想到蕾米娜一醒来就给了他这样一个难堪。

在伽罗的眼中美丽的女人虽然好但是他可不是围绕着那些长裙下面乞讨的狗狗。

吊死在一棵树上的人是最可耻的反正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她们看不起他他就不把她们当人看。

傻瓜和白痴才会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伽罗见到了这种情况只是冷漠地路过。

伽罗开始打起了呼噜他并不担心蕾米娜会在半夜里兽性大将他**或者杀害。

他已经将那些锋利的工具藏在自己床的内侧没有力气的蕾米娜根本就不可能持刀相逼。对于伽罗来说只要尽了心就可以了。

什么生死与共、相濡以沫见鬼去吧!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

芬妮的消息和朵拉的生死不明让伽罗现在如同一座快要爆炸的火药库他的心情十分烦躁。

他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至少在梦中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

山洞里面陷入了沉默蕾米娜终于回想了起这几天自己的遭遇。

看着摔在面前的食物如同潮水般的记忆一涌而上蕾米娜想起了这些天的一切。

这些天这个男子一直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她所抱的那种母亲般地温暖也就是这个男子的怀抱她所闻到的气息也是这个男子的气息。

蕾米娜的嘴巴张了张却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东西。

面前的木碗中自己的面容在水面上还是那样地美丽但是很快地蕾米娜想起了那张疲倦的充满了灰尘的脸。

蕾米娜柔和的目光投向了鼾声大作的伽罗她的嘴角带着一丝歉意的微笑。

艰难地爬到了伽罗的身边蕾米娜替他盖好了掉落在地上的兽皮然后默默地守候在他的身边。

“吃。”

伽罗将做好的饭菜放到了蕾米娜的眼前然后开始大咬大嚼。

他根本不管蕾米娜面前的饭菜不如自己的丰盛不如自己的量多还没有肉。

反正昏迷醒来以后的病人只能先喝一点稀饭自己给她那么多的食物已经是很不错了。

蕾米娜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嘴唇动了动不出一点的声音。她沉默了好久然后低下了头吃着面前的食物。

是的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蕾米娜还记得那个男子以前说过的话:“记住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有的事情是不能只用语言解释的。

第五章六十年

嫩绿的草尖上布满了颤抖的晶莹露水在初生的太阳照射下变得如同宝石一样幻丽多彩。

采薇轻轻地嗅着草地上淡红色花簇的味道小小的毛脸上充满了幸福。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轻轻地舔着草尖上的宝石。

她是一只很挑剔的小狐狸每天早上都会到这里来吮吸晶莹的露珠。

她很喜欢这种甜甜的清凉的感觉。每当她吸下了一颗露珠她那三条雪白的小尾巴就高兴得轻轻地摆动。

采薇是一只初生的美丽九尾狐她原本无忧无虑地生活在涂山国一场空间风暴将她卷到了这个空间于是小狐狸不得不在这里生活。

好在作为万兽中最狡猾的九尾狐一族小采薇在这里的日子过得还满舒坦。

正当她陶醉于享受晨露的幸福中的时候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边。

一头如同海龟一样的动物夹着短短的尾巴拚命地逃跑着采薇认出来那是胆小的魔龟泽尔。她眼中狡黠的神色一闪泽尔奔跑路上的一汪积水变成了滑溜溜的冰面。

魔龟泽尔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然后如同庞大无比的炮弹一样地冲天而起。

魔龟庞大而又滚圆的身体撞断了无数的草木如同皮球一样地横冲直撞。它的惨嚎越来越大但是小狐狸却高兴地跳到泽尔的身上。

疯狂的翻滚对采薇轻盈的身体没有任何影响采薇兴高采烈地在魔龟身上跳来跳去。

滚皮球滚皮球滚个大皮球。

小狐狸高兴地在泽尔身上跳跃着唱着自己编的歌谣她完全将魔龟的嚎叫当成了自己的乐趣。

可怜的泽尔终于被两颗大树夹住了身体昏头转向的它眼前的星星飞地旋转。千辛万苦地调整好了瞳孔的焦距泽尔却现那个讨厌的小狐狸正蹲在自己的面前。

再一次出了惊天动地的嚎叫泽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这片森林里面又有谁不知道采薇的难缠和她的古怪精灵。

她是这片土地上的智慧生物们最头痛的家伙之一。这片森林里的智慧生物并不多彼此之间有一种淡淡的默契漫长的生命和丰富的资源让它们明白互相尊重的必要。

但是小狐狸采薇的到来改变了一切大家对于小狐狸真的是哭笑不得。

小狐狸的内心根本就不如她外表那样地可爱调皮和作弄别人成了采薇成长的功课。

对于这个刁钻狡猾的小狐狸绝大部分的生物都是无可奈何她总是搞上一点让人哭笑不得的捣乱而且她的逃跑本领极为高明。

大家之间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因此也没有对小狐狸起什么杀心最多有一种将她吊起来暴打的想法。

相对于本领高强的魔狼比较一下危险的九头鸟小狐狸最喜欢作弄笨笨的圆滚滚的魔龟。

抱着打不过还躲不过的念头生性憨厚老实和正直善良的魔龟们绝大部分都受不了这种蹂躏它们一个个偷偷地跑到了海的深处。

原本有十六个伙伴的魔龟部落现在只剩下魔龟一族最后的留守者泽尔。

本来也准备撤退的泽尔后来改变了主意属于十七个魔龟的地盘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的空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舒服的?

泽尔决定忍一忍反正小狐狸的恶作剧并不是那样地难受。

森林这么大只要自己躲得好一点那么也就过去了──在好几次的偷袭被小狐狸识破了以后魔龟已经断了反击和偷袭的心思。

小狐狸的三条尾巴在泽尔的鼻子上拂动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泽尔的狼狈:“龟先生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地害怕?”

“兽人一个兽人跑到了那座山的那一边。”泽尔恐惧地对着采薇说出了自己的遭遇“那个家伙太可怕了我要到山那边告诉泰勒去。”

“兽人?”小狐狸尖尖的两个耳朵抖了抖她有一点好奇。但是没过多久小狐狸还是觉得欺负面前的这个笨乌龟比较好玩。

森林里再次传来了魔龟泽尔震天的嚎叫和小狐狸的尖叫声。

“已经走了一个来回了现在再走一个来回。”

蕾米娜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她现在随时可能摔倒。

慢慢开始恢复的蕾米娜已经可以缓缓地走动她每天都会在山洞里面走来走去完全不顾每一步所承受的痛楚。

“真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子。”

伽罗看着蕾米娜在山洞里面来回地慢慢运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

负责治疗蕾米娜的他当然知道蕾米娜现在的状况她现在受的痛苦不比在刀尖上跳舞好多少。

再一次拿起了手中的树枝伽罗在面前的沙盆里面计算着。

过了很久伽罗颓废地躺在床上仰面朝天的他眼神中没有任何的光泽。

为什么会是这样?伽罗大力地将手中的树枝折断。

现蕾米娜醒来以后的伽罗开始了回归计划的重新部署。

但是再一次的验算让伽罗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原本计划的返回日曜大6的方法少算了一个小数点──这样一来魔力的需求至少要多上二十倍!

人力有时尽蕾米娜的武学和魔法应该到了她年龄的极限如果蕾米娜现在的力量要增加二十倍的话那至少需要一百五十年!

而伽罗如果不停地修炼的话至少需要二百年两个人一起修炼的话那么六十年的时光已经算是少的了。

六十年!他们有可能在这个地方生活六十年!一想到这些伽罗就不寒而栗。

六十年的时光如同一块石头沉重地压在伽罗的心头。他的脸色从蕾米娜醒来的时候就一直没有好过虽然蕾米娜对伽罗道歉了几次。

他不愿意白苍苍的时候再返回日曜大6作王子绝对比做原始人好得多。

花猫花猫你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花猫绝望地顶着朵拉不能动弹不再说话的身体。

朵拉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她陷入了昏死的状态。

三天没有补充任何能量的朵拉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花猫并不指望朵拉体内的阿图拉能够跑出来救朵拉一命因为阿图拉正在沉眠。

摧毁丹西的那次强行出现了一回的阿图拉已经耗费了所有的精力她现在重新在朵拉身体里的最深处陷入了沉睡能够在什么时候醒来没有人能够预测。

时间对于快要踏入神之领域的阿图拉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过程。

就算朵拉死了她的灵魂也不会消失她会慢慢地将灵魂的烙印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然后等候着破土重生的那一刻。

她是一棵大树朵拉不过是树上的一颗果实。当风将果实吹落到地上的时候新的生命就会产生。

“有什么烦恼的?”

蕾米娜轻声地对着伽罗说道:“波旬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担。”

当蕾米娜醒来以后伽罗除了偶尔必要的活动以外就如同死猪一样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细心的蕾米娜现了伽罗有着极其沉重的心事深感歉疚的她只能轻声地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伽罗心头的怒火突然上升他猛地拉住蕾米娜胸口的兽皮。

伽罗的眼睛靠近了靠近了蕾米娜的面庞他的眼眸紧盯着她的眼眸他凝视着逼视着她的瞳孔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印入她的心灵深处。

蕾米娜没有任何反抗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伽罗的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两个人却现这似乎是一个很熟悉的场景。

那似乎是很久以前他的眼眸紧盯着她的眼眸他凝视着逼视着她的瞳孔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印入她的心灵深处。

那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曾经生过什么?

心头一软伽罗想起了以前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好吧你既然要听我就说给你听!”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六十年的等待如同巨石一样压在两个人的胸口。

六十年那等于一个人的一生。

他已经将自己的验算告诉了身边的蕾米娜。反正暂时指望不上蕾米娜的魔法那么先用一下蕾米娜只有五十左右智商的脑袋吧。

也许蕾米娜有什么法子伽罗期望地看着她的眼睛。

伽罗不知道他的分析在蕾米娜的脑海里面揭起了多么大的波涛蕾米娜记下了他的每一句话。

她想不到人世间竟然有人对于空间研究得这么深刻这么透彻就算是教会里面最伟大的空间魔法师也没有研究出如此精密和巧妙的魔法。

教会也在进行着空间魔法的研究但在这些研究在波旬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们所作的就是如何硬生生地凭藉着力量在空间的大门上凿一个大洞就这样还停留在理论上。

教会到现在还不能确定如何找到那扇门窗而这个人却已经配好了拧开大门的钥匙。

那丝丝相扣精密而又可行的穿越空间的魔法让蕾米娜为之心折。蕾米娜带着尊敬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子她现在为这个男子的智慧所折服。

这种方法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想出来的能够创造出这把钥匙的人已经可以成为神。蕾米娜已经完全沉浸于魔法知识的奥妙中她将自己企盼的目光投向了更加企盼的他。

当她听到波旬关于空间的构想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不再表任何的意见。既然波旬能够想到这种奇妙无比的方法那么他一定能想到更好的方法。

蕾米娜重新地审视着面前的这个男子眼神中的倾慕如同燃烧的火焰一样。那是一种人类对于智者的尊敬而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她没有回答只是仔细地倾听着波旬脸上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放过。看着面前的男子皱着眉头说着自己的构思的时候蕾米娜突然觉了自己的小气。

她只是躺在这里那个男子却在想着该如何回到日曜大6。他肩头的重担是那样地沉重自己反而却要让他难受。

摇了摇头蕾米娜表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伽罗看着蕾米娜的表情身上一阵无力。

“靠!”怪不得有人提出胸大无脑头长见识短的说法伽罗今天才明白确有其事。

看着面前被花猫的设想所惊呆了的蕾米娜伽罗彻底地失望了。他已经知道这个天才圣骑士智商的水平了低到连一头只会吃、喝、拉、撒的肥猫都比不上。

还号称是什么圣骑士什么光明教会的圣女哼哼连一只猫都比不上不如叫做猫骑士比较好一点。

伽罗一遍愤愤不平地想着一边寻思着如何更加充分地利用蕾米娜这个猫骑士或者无尾熊骑士好了。

伽罗当然不会告诉蕾米娜他说出的那些构想是从一只猫的脑袋里面剽窃而来的那是疯子和白痴才做的事情。那种解释于事无补反而会让蕾米娜觉得他的脑子不正常。

不过他没有责怪蕾米娜责难无以成事。

失望了的伽罗有点生气他抄起了身边的木棍出去寻找那个在水潭边现的海龟。他想泄一下心中的苦闷那东西简直是一个最好的练功工具。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克丝害怕和迷惑地看着芬妮的变化。

当吸血鬼的獠牙咬在了芬妮脖子上的时候海克丝拚命地扑过去用力底厮打着。

她那竭尽全力的拳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被维施特如同小动物一样顺手摔出很远。

连续的几次扑击海克丝的膝盖和手肘处已经被摔得鲜血淋漓但是少女还是在扑击着直到她的身体被一层看不见的力量所阻挡。

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海克丝的眼睛她惊喜地现缠在芬妮身上血族的身体慢慢地变成了灰尘。

璀璨的光芒和神秘的花纹围绕着芬妮的身体海克丝前进的步伐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所阻挡。

魔法阵中间的芬妮的身体越来越亮然后那辉煌的光明突然消失。

黑色的火焰在芬妮的身边熊熊地燃起她身上大部分的衣物瞬时化为乌有十六道若隐若现的神秘的花纹出现在芬妮的全身一枚黑色的徽章如同眼睛一样出现在她的额头。

带着一丝的惊恐海克丝如同温顺的小猫轻轻地蹲在光幕的前面等候着屏障的消失。她带着最虔诚的神态祈求着光明神给自己的亲人最大的祝福。

她不知道芬妮现在正处于一种极为奇妙的状态。

很多追求力量和永生的人将目光投向了血族的初拥。但是血族的初拥是一种极为复杂和繁琐的仪式很少有血族愿意大伤元气来展同类。

就算人类通过血族的初拥成为了血族的一员但是也不过是突然拥有了人类高级武士的实力而这种实力在血族里面不过是最低层。「云霄阁整理收藏」

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成为一个高级的血族唯一的方法就是传说中的传承。

那是一种已经失传了很久的仪式那是年老的血族在生死关头将自己所有的一切交给后继者的方法。接受传承的十个血族不一定能够活下一个但是施法的那个血族一定会在施法以后完蛋。

冷漠而自私的血族几乎没有人会干这种为别人牺牲的事情更何况只有年龄过千年的血族才有可能完成施法的过程。

芬妮现在的情况和传说中的传承不太一样她的身体贪婪地吸食着维施特所有的一切。这不是传承这是一种比传承高了几个台阶的完全地继承。

黑色的火焰焚烧着芬妮的全身但是她那白玉般的肌肤却变得更加地细腻。十六道神秘的花纹在她**的肌肤上出了极为耀眼的光芒然后隐没于那**的肌肤之下。

然后她就陷入了沉睡直到她的醒来。一层淡淡的光幕笼罩着她也在保护着她。

在她沉睡的几天里面海克丝一直在她的身边死死地守候着。

芬妮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极为漫长的梦。

她记得那冰冷的牙齿她记得脖子上微微的刺痛她记得自己正在被一名血族吸食。

当所有的一切重新回现在脑海之时芬妮的身体体一僵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醒来的她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边根本就没有血族的踪迹。条件反射地芬妮的手在脖子上一点点地摸索起来。

让她高兴的是她那光滑的肌肤上没有任何的伤痕更不要说什么坑凹了。

就在芬妮的身体刚刚放松的时候脑海里面突然出现了一具模糊的身影。

一种带有羡慕、追忆和真诚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面响起那是维施特的声音:“我的继承者呀请仔细地听我的叙述不要惊讶为什么我就是那个将你掳来的血族。

“当你听到我的这一段话语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虽然你身上的龙牙项炼帮助你逃过了被吸食的结局但是奇妙的命运已经将你变成了一名……”

说到这里维施特稍微停了一下然后他的话语继续下去:“你成为了一名八分是血族两分是人类的生物龙牙项炼的奇妙让你的身体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在常人的眼中你现在已经不算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大6为之追杀的血族也就是普通人嘴里面的吸血鬼。”

维施特的话语中带有一丝的羡慕:“现在的你和我们不一样不完整地传承让你变成了不完全的血族龙牙项炼的功效让你已经去除掉血族的很多缺点。你现在应该是一名很完美的血族一名比最初的血族还要完美的血族。

“你将会拥有漫长的岁月将会拥有不灭的青春。关于我的记忆已经传到你的脑海里面了慢慢地从我的经历中去寻找一条真正属于你的路。

“已经注定的就再也无法改变千万不要想着到光明教会里面去寻求他们的救赎。当你被他们的圣焰所焚烧的时候你身边的女孩可能是另一个陪葬品。”

维施特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他的影像如同被风吹散的青烟一寸寸地消失在芬妮的脑海里面:“希望你能够替我完成最后的心愿到亚述京师南区教会里面替我去拜祭一下我的妻儿。”

惊疑地看着自己那变得更加细致晶莹犹如玉脂的手芬妮的心中混乱无比。

刚才在机缘巧合的状况下芬妮从被吸食的对象变成了一个吞噬者。她在维施特最脆弱的时候吞噬了维施特现在的她已经继承了维施特的力量和记忆。

芬妮现在就如同一个突然暴富的穷人无数的记忆和知识充满了芬妮的脑海。

我成了血族?芬妮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她苦苦地思索着维施特的话语她宁可将这些当成谎言。

她不想变成血族她真的不想。那些永生的生命她根本就不稀罕她只希望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永远幸福。

海克丝轻轻地拉着芬妮破烂的衣角将芬妮从沉思中叫醒。看着海克丝那充满担心和企盼的眼神芬妮心头突然静了下来。

是的就算自己现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但是至少自己还活着海克丝还活着是不是?她的心头还充满了恐惧但是已经不是那样地强烈了重生的喜悦压倒了一切。

维施特的话又一次地在芬妮的心头响起那么就让她来看看自己有了什么样的力量。

从地上拣起来一块坚如精铁的石头微微地一用力它就如同面粉般地变成了粉末。一拳打在大理石的地板上龟裂立即扩散到整个的地面。

黑色的火焰如同触手一样地忽隐忽现芬妮现自己竟然有了这样的本领。

她如同一个才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不停地试验着自己的力量。

看到惊疑的海克丝芬妮笑了笑她让海克丝让开了一点她要试验一下从维施特脑海里继承来的东西。

黑色的火焰出现在她的四周她的身体如同闪电般地冲出。

“砰!”

芬妮的脸蛋亲密地和墙壁做了一个全方位的接触然后软软的滑到了地面。酸痛和尴尬充满了芬妮的全身海克丝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墙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形的痕迹那是芬妮的杰作。

想要立刻运用这么强大的力量哪有这么简单?芬妮要走的路还很长。

一个小小的加试验就弄成了这个样子。还好现在她的身体已经不同于人类的脆弱不然刚才的那一下就会撞得头破血流。

现在的芬妮就如突然身有亿万资产的穷光蛋有了这些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花。

“海克丝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救朵拉。”

得到了维施特记忆的芬妮现在已经作好了出的准备虽然她更想去救伽罗。继承得来的知识告诉芬妮她现在根本无能为力。那种空间的力量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掌握和理解的。

先救出来朵拉我再想办法。

芬妮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慢慢地站起了身子蕾米娜感觉好多了。虽然她还不能运用斗气和魔法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地运动了。

她微微地一笑如同一个优雅的国王正在巡视着自己的城堡。经历了梦魇的磨练蕾米娜犹如经过了冬天的梅花九分的美丽中更多了一分出尘。

看了一眼身边的环境蕾米娜开始了自己的整理计划。

对于伽罗的布置蕾米娜不是很满意不是很不满意。虽然她的斗气还没有恢复但是已经有了一些力气的她还是决定亲自动手。

关于布置的事情蕾米娜并没有征询伽罗的意见。

毕竟伽罗在布置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过她的意见这个沙文主义猪只是用鼻子哼了两声──不满意就自己动手唧唧歪歪地躺在那里的人是可耻的没有言权的。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

拖着一头动物回来的伽罗现了洞中的情况已经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杂乱不堪的地面已经被扫得干干净净随处乱扔的兽皮被放得整整齐齐。被火焰熏黑的墙壁已经被抹得干干净净那些小工具也摆放得井井有条。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是那样地整洁完全没有了原来那种脏乱的感觉。

蕾米娜在伽罗的心中的形象立刻上升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台阶是不是要把她培养成另外一个芬妮?但是当他到处寻找蕾米娜的时候现的情景却让伽罗的下巴和口水掉了下来。

忙碌的蕾米娜正半跪在地上收拾木床底下的东西。

背对着伽罗的蕾米娜如同一只将头埋入沙子里面的鸵鸟只露出一个扭来扭去的屁股。没有起任何的邪念那种让人血脉贲张的场面在伽罗的眼中是如此地好笑。

伽罗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想不到能够看到这个冰冷如水淡漠如菊的圣骑士这样一个人性的场面。

没有理会蕾米娜面红耳赤的恼羞成怒伽罗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夸张的在地上打滚表示自己的心情用力的捶着地板这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真的是太好笑了。

反正现在蕾米娜的斗气还没有恢复伽罗才不怕蕾米娜对自己有什么不满他更不怕蕾米娜扑上来和自己拚命。

近身搏斗的时候看看谁非礼谁?百百中龙爪手、猴子摘桃十八摸哼哼!虽然面前没有小萝莉但是有空的话逗一逗圣骑士也是很好玩的。

伽罗的恶趣味开始作了他现在的笑容龌龊无比。他很喜欢看蕾米娜那副想笑或者将要暴怒可又想保持住现有的冰冷和高贵的样子那种憋住的模样真的极为有趣。

到了最后伽罗找了一根树枝夹在胯下一扭一扭地当作一条尾巴。

蕾米娜气得银牙咬碎却拿这个无赖没有任何办法。

蕾米娜醒来后想起了那些被照顾的事情她再也不能将面前的这个男子当作陌生人来看几天来的照顾让蕾米娜对这个男子产生了一种极为亲切的感情。

她甚至有一点迷恋他的气味和温暖但是美丽的圣骑士绝对不会将这种想法说出来。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有一点像兄妹的关系那种互相体谅的关系。

而且还有一点在蕾米娜的心中她对这个男子有着深深的歉意。她知道如果一名男子失去了他的那个东西那是何等地痛苦和难受。

女孩的观念一旦生了转变那么她的心态将会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女人的感情是一种极为怪异的东西她们对一件事情看法的改变常常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转过那个坎一切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那是鳄鱼的眼泪花猫伦巴是这样说的。

蕾米娜不担心这个波旬对自己有什么不轨和举动因为如果他真的是那种人的话恐怕她早就清白不保了。

可是这个混蛋太过分了!

日子就这样淡淡地过着偶然会泛起一点小的波澜。

他们没有再提关于六十年的话题他们都在刻意地回避着那个现实。

那东西成了一个忌讳蕾米娜还能记起当时的情景。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着。到了半夜伽罗跑到了门外的小山岗上嚎了一个晚上的狼吼而蕾米娜再一次地失眠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牵挂就算是三年对他们来说都是极为残酷的事实。

能不能回去的焦虑两个人的生死相依这些导致蕾米娜向着伽罗靠近。两只刺猬已经收起了自己的长刺尝试着互相取暖。

两个人放开了以后各自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伽罗的自私、小气、霸道等等的恶习全部表露了出来。

好在伽罗本身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那些让人开心的话和事情不停地让蕾米娜笑。

他也很喜欢作弄人一不留神蕾米娜就上了伽罗的当。还好他有所顾忌不敢开过于大的玩笑不然蕾米娜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蕾米娜的眼中伽罗是一个旅行过很多地方的人他将很多蕾米娜闻所未闻的地方描述得栩栩如生。蕾米娜很喜欢那个叫西行记的故事尤其是里面的那头猴精灵以及它的三个同伴的故事。

闲暇的时间蕾米娜也会指点伽罗的武技这些东西都是教会几千年来积累的经验和武学。

平时的安排也很平淡每天早上伽罗出去打猎或者是采集食物到了中午伽罗就开始治疗蕾米娜身上的诅咒。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靠在火堆边互相讲着各自的故事。

抛开自身的病痛不谈蕾米娜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这样地开心和无忧无虑过了不用担心什么国家大事不用担心什么家族利益。

身上的诅咒被一点点地去除痊愈的日子并不是太遥远。蕾米娜知道如果能够治疗好身上的病痛她的修为将会更上一层。

现在的她如同正被烈火和重锤锻炼的绝世神兵利器等到功成的那一刻将会崭露出更为耀眼的锋芒。

就这样时光慢慢地流逝这是一段很平静也很愉快的日子。

蕾米娜不再刻意地恢复自己的斗气伽罗也收起了焦虑的心情。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了一种默契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

闲下来的时候他们就整理自己的家那个居住的山洞。蕾米娜不再抗拒伽罗的治疗虽然每一次两个人最后都变得面红耳赤。

两个人之间对视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那是一种熟悉和信任的东西。

有的时候伽罗甚至故意瞪着自己的牛眼死死地看着蕾米娜的眼睛直到蕾米娜忍受不了这种暧昧的眼神。

蕾米娜在那个时候已经被伽罗那种猥亵的眼神所击倒偏着头软软的趴在地上无可奈何。

伽罗和蕾米娜已经在这里住了十五天了他们居住的山洞已经变了一个大的模样。

蕾米娜当起了监工和设计师伽罗则变成苦力和妨碍施工的多余分子。

叫苦连天的伽罗在蕾米娜的监督下用斗气将凹凸不平的地面一块块的整理。山洞的洞壁也被铲平打出来几个放东西的小窟窿。

利用伽罗的力气将蕾米娜需要的东西一件件搬回了山洞以后伽罗就被赶出去打猎或者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现在山洞的进出口都已经挖了几个陷阱而山洞的木门已经被好好地加固了。

最重要的是蕾米娜已经恢复了一丝的斗气这样伽罗不再担心自己离开以后蕾米娜的安全──虽然除了他那一次以后再也没有生过动物敲门的事实。

每一天伽罗回到山洞的时候都会现里面变得更整洁更漂亮。

山洞里面已经变了模样两个人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也许他们两个人真的要在这里过上六十年。

也许……

第六章采薇

采薇趴在地上观察着面前的一只蝴蝶她猛地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那美丽的涂山国。

她的眼睛有一点酸突然没有了嬉戏的心情她决定回去睡觉。

一只大手猛地捉住小狐狸的尾巴将采薇倒提了起来。

伽罗那张无比可恶的脸贴在了拚命挣扎的采薇的脸前:“好漂亮的小狐狸看来今天又可以加上一道菜了。”

手中的小狐狸真的是太漂亮了洁白如玉的皮毛淡若幽兰的香气可怜巴巴的眼神这一切让伽罗想到的只是狐狸火锅和围巾。

小狐狸能听懂伽罗的话她所在的涂山国偶然也和人类相接触。她的一些长辈到人间游戏风尘的时候也将人类的语言带回了涂山国。

她从伽罗那充满食欲的眼神中得知了自己的命运更从伽罗断断续续的词语中得知了伽罗的想法──前面红烧后面清炖四蹄风干脑袋做汤至于美丽的狐狸皮毛做围巾再好不过了。

采薇三条雪白的小尾巴在空气中拚命地挣扎着如同花瓣在美丽地绽放。

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伽罗想要捉住小狐狸是极为困难的但是他的偷袭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小狐狸一时的分神导致了她现在极为尴尬的处境。

九尾狐一族最大的罩门就是她们的尾巴根部这个地方如同毒蛇的七寸被捉住了就全身无力更不要说施展什么法术。

小狐狸用怨恨的眼神瞪着伽罗的眼睛她啊啊啊的叫声根本引不起伽罗的注意。小狐狸突然想起了魔龟泽尔告诉自己的关于半兽人的事情她感到了一阵绝望。

沉默了一会儿小狐狸决定和这个半兽人进行交流。

采薇眼泪汪汪地看着伽罗她的声音如同黄鹂一样地悦耳:“放了我吧我的肉少……我真的不好吃……呜呜呜我带你去吃鱼好不好?”

小狐狸会说话的事实并没有让伽罗感到奇怪聊斋里面黄鼠狼还能成精呢!伽罗不回答小狐狸的言语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焚琴煮鹤的野人。

用绳子将小狐狸的尾巴绑住伽罗哈哈大笑着带着小狐狸向着山洞方面返回。

他并不是想吃这头小狐狸这么可爱的动物伽罗有些舍不得杀掉看着这个小家伙三条尾巴伽罗想起了大名鼎鼎的九尾狐的传说。

伽罗决定将这个小家伙带回去慢慢地审问反正他从花猫那里听说过这些狐狸的秘密只要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捉住狐狸的尾巴她们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伽罗很是想知道这个小狐狸能不能变成*人?听说那些狐狸们可是天生的红颜祸水。

他和蕾米娜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有些无聊如果加上一个小狐狸的话就算是开赌也可以了。

不怀好意地出了嘿嘿的笑声伽罗提着拚命挣扎的小狐狸向着山洞方向走去。

在他的设想中回到山洞以后应该先将小狐狸放到火焰旁恐吓一番然后再看看小狐狸会不会变成*人形。

伽罗已经将一道封印封在了小狐狸的尾巴上因此他才不害怕小狐狸恶狠狠的眼神。

一路走着伽罗不停地用着手中的烤肉诱惑着被他摇来摆去的小狐狸。他完全无视小狐狸那充满怒火的眼睛更不会留心到小狐狸的尾巴生气地翘在了空中。

“来叫几声笑一笑……嗯?笨狐狸怎么不出声啊?”

懒洋洋地压在朵拉的身上花猫无精打采地用着舌头舔着朵拉的脸蛋。小精灵的呼吸越来越低沉伦巴现在只能看着她的生命力慢慢地消失。

突然花猫圆圆的耳朵颤动了两下它感觉到有生物的接近。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能量介于人类和血族之间。急促的脚步声来得很快那个生物已经到达了秘室的门口。

花猫警惕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看着慢慢被打开的石门但是它的身体早就跑到了一个最黑暗的角落。

上千斤重的石门被缓缓地抬起一个身影出现在花猫绿幽幽的眼睛里面。那个身影是如此的熟悉是芬妮!

花猫箭一般地冲向芬妮的脚下这一次并不是要讨什么食物而是告诉芬妮朵拉现在很危险!它并不在意芬妮是不是变成了吸血鬼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挽救朵拉的生命。

花猫喵喵的叫声不停地督催着事情的紧迫芬妮闪电般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朵拉的身边。

蕾米娜细心地雕刻着面前的木头她准备再做出一套茶杯。

火堆上面一条兽腿正在被小火煮着。

蕾米娜现在越来越对波旬充满了好奇和倾幕他简直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宝藏。

蕾米娜自以为见识多广但是波旬一次次地给了她新的惊喜。

蕾米娜从来没有想到过用那么巧妙的方法从矿石里面提炼出金属来也从来没有想像过魔法在生物的保鲜中有如此巧妙地运用。

魔法是改善生物的工具而不应该只是杀人的工具──这是波旬的话。他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让这句话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波旬的魔法力并不强但是他运用的巧妙却过了蕾米娜仿佛自身不存在什么障碍波旬几乎能使用所有的魔法。

火系的魔法可以用来点火水系的魔法保存食物极为有效风系的魔法的成果已经挂到了山洞的顶部──那些已经风干了的肉干。

仿佛突然打开了一道通往宝藏的大门蕾米娜贪婪地向着波旬学习着他的魔法。

她现自己的魔法知识和波旬相比如同一个才学会走路的小孩她细心地学习着波旬的每一个创意和观点。

是的波旬的武学和魔法远远地比不上自己可是这又有什么区别?身家亿万的富翁总有一天会被人类遗忘但是谱写出不朽乐章的流浪者的名字却会被永远流传。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很有趣但是蕾米娜绝对不会将那个没有一点自觉的家伙尊敬成自己的老师。虽然波旬好几次都想让蕾米娜叫自己大哥听听但是蕾米娜只是翻着白眼看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手上没有一丝的颤抖蕾米娜轻轻地在木头上刻着花纹她的嘴里面轻轻哼着一歌谣这是她从波旬那里学来的东西。

女孩子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房间变成了猪窝因此蕾米娜每天做的工作就是将山洞布置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突然蕾米娜感到地面的微微颤抖她的眉头一皱身体靠在了门缝上面。

外面的情况让蕾米娜心头一凉两头巨大的野兽正向着山洞的方向走来。它们灵巧地绕过了布下的几个陷阱哼哼唧唧地跑了过来。

咬了咬牙蕾米娜捏碎了一块波旬留给她的魔法呼救石以后将一把粗陋的匕放到了身后。

泰勒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了前方的山洞它的后面跟着缩头缩脑的魔龟泽尔。

泰勒是一头熊怪现在已经有五百年的年龄了。

泽尔虽然有些懦弱但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当泰勒听到泽尔的哭诉就和泽尔一起来到这里要给泽尔讨一个公道。

这个山洞是它几十年前的住所但是由于感觉到需要每天跑到森林里面觅食的不方便于是就搬到了森林的里面。

它有些奇怪地向前走去兽人?难道是那些跑到森林里面的人类?

很久很久以前自从魔族的军队消灭了那群从森林里走出去学会走路的猴子部落以后就很少听说过人类的消息了。

听说人类其中的一部分利用传送的魔法到了另一个空间而另一部分则逃到了大6的各个角落。

也许泽尔碰上的就是那些流落到森林里面的人类吧。

对于很久以前的往事泰勒的祖先并没有留下什么话语更没有将自己当年被人类围捕的经历写下来因此它对于人类也没有什么恶感。

在它的眼中反正大家都是森林里面的智慧生物那么就应该和睦地相处。

在这片广阔的森林里面有着数不清的食物一块石头可以砸昏几头野鸡河流里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鱼儿。

它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兽人为什么要袭击泽尔的。

嗯应该去拜访一下我们的邻居告诉他不要乱搞。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几个陷阱泰勒和泽尔顺利地到达了山洞的门口。那几个粗陋的陷阱根本瞒不过这些一天到晚在森林里面闲逛的高级生物。

用前爪大力地拍了几下门然后泰勒和泽尔庞大的身体就毫不客气地挤进了山洞。伽罗苦心打造好的木门在这两个暴力分子的前面如同纸糊般地破裂了。

进入了山洞两个生物突然愣了一下。

熊怪泰勒离开了这个山洞已经有了很长的时间但是他的那些朋友偶尔也会跑到这里来歇歇脚。

大家对这儿还是比较熟悉的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现在里面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整洁的地面芬芳的空气墙壁上被整理得光滑平整几朵淡红色的小花盛开在山洞的正中。摆放整齐的桌椅能够看出主人的细心而山洞上面挂着的食物更让两个生物有一点垂涎欲滴。

一个美丽的充满高贵气息的人类面带笑容地看着它们。

那是蕾米娜美丽的圣骑士并没有惊慌惊慌并不能改变任何的事情有恐惧的力气还不如面对现实。

蕾米娜如同一个高贵的女王她用手势比划了自己的疑问。

嗯先交涉一通再说。泰勒大吼大叫着对着蕾米娜说了一大通的话语在这些智慧生物的脑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礼节。

蕾米娜淡然地站在这两个生物的前面面部挂满了微笑她心中很是惊奇──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听到最古老的语言。

在日曜大6上有着这样的传说──人类很久以前居住在一个美丽的地方后来遭到了魔鬼的袭击才不得不转移到日曜大6上面。

根据教会最古老的典籍记载现在日曜大6的语言是一种已经进化了两千多年的语言。岁月的流逝经过了无数次的融合和改变那种最古老的语言几乎没有人能听得懂。

但是只是几乎并不代表没有人能听得懂而在那些极少数的人中间就包括了蕾米娜。

她自幼就在教会的指引下学习了所有的典籍她算是这种最古老的语言的一个专家。虽然泰勒的话有一小部分她还不是太懂但是蕾米娜已经找到了交涉的工具。

耐心地听着两个生物各自地恐吓和哭诉蕾米娜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些森林里面的生物是那样地坦白和直接。

她给两个家伙每人递上了一杯泡着蜂蜜的清水──杯子是蕾米娜用木头雕刻的然后伽罗用魔法稍微处理了一下。

小巧的杯子上面雕刻着简单而又美丽的花纹清澈的水面上浮动着一层清香。

互相看了看又闻了一下爪中的东西两个生物一口喝完了面前的蜂蜜水。

看着它们还想要的样子蕾米娜微微地笑了。她将身边的一罐蜂蜜送给了泰勒以后敌对的阵营立刻开始了分解。

好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蕾米娜和两个单纯的生物很快地熟悉了起来。

贵族的教导让蕾米娜巧妙地和它们在短时间里成为了朋友。当现它们偷偷地瞄着伽罗在山洞顶上风干的兽肉蕾米娜笑了笑优雅地邀请两个生物留下来吃饭。

“什么?”

感觉到蕾米娜出的求救信号伽罗将小狐狸用兽皮一包背在了肩头快地向着山洞方向赶回。

他不知道蕾米娜遇到了什么样的问题但是情况绝对不容乐观──蕾米娜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

心急如焚的伽罗扛着小狐狸回到了山洞却惊奇地现自己的洞府里面有了新的客人。

蕾米娜安然无恙地正在给两个生物分食品那个乌龟一样的生物就在其中。

无视于魔龟泽尔幽怨的眼神伽罗看着完整无缺的蕾米娜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两个人的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再看看地上破碎的木门伽罗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伽罗和魔龟泽尔大眼瞪小眼了一分钟以后他决定还是先吃饭。

“放我出去你这个坏蛋放我出去!”

伽罗背后兽皮出的呜咽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种女子哭泣的声音让蕾米娜有些疑惑。

松开了包裹一只雪白的绒球掉了下来那是小狐狸采薇。

“采薇?”

“小狐狸?”

如同看到了一个宝贝两只野兽出了嘿嘿的笑容。

它们没有想到那个无恶不作丧尽天良恶贯满盈和死有余辜的小狐狸竟然这么容易地被伽罗抓到。

在这片森林里面很少有智慧的生物能逃脱过小狐狸的戏弄。

想要将小狐狸吊起来暴打的想法几乎是每一个森林生物的愿望它们提出的悬赏简直让人垂涎欲滴──那些被小狐狸作弄过的智慧生物们开出了极大的许诺:肥鱼、野牛、蜂蜜……

觉到两个坏蛋的不怀好意小狐狸吓得瑟瑟抖。

怨恨地看了一眼翻着白眼和讨价还价的伽罗小狐狸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边的蕾米娜。

在她那聪明的小脑袋里面知道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就是那个如同秋菊般美丽的女子。

小狐狸呜咽的哭泣声引起了蕾米娜的同情心她一把抱过雪白的小狐狸。采薇小小的身子在蕾米娜的怀中蠕动着她悲鸣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大姐姐不要把我交给那个坏蛋救救我。”

但接着小狐狸又被伽罗粗暴地从蕾米娜的怀中夺走。伽罗才不管蕾米娜如同要杀人的眼睛他现在只关心小狐狸会不会变人。虽然听说过九尾狐的故事但是伽罗真的是很好奇。

对于女孩子廉价的爱心伽罗从来就是嗤之以鼻的。他将小狐狸压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然后跟两个庞大的生物谈起了条件。

蕾米娜的眼睛仿佛就要冒出了火她甚至拿起了身边的木棒。可是看着伽罗那嚣张的气焰蕾米娜只能软下去和伽罗讲理。

这些天的相处让蕾米娜明白伽罗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没有斗气的支持扑上去也起不了作用。

蕾米娜耐心地和伽罗讲着道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现在他们两个人只能互相依靠。

同时尾巴被压在伽罗屁股底下的小狐狸再也受不了这种蹂躏终于开始屈服了。

她如同珠子般的眼泪散落了一地呜呜噎噎地向着伽罗求饶。她知道面对着铁石心肠的伽罗唯一的办法就是先低头。

蕾米娜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泰勒和泽尔面面相觑然后埋头吃着自己手中的食物。

真的不会变人吗?

伽罗将小狐狸倒提着放到自己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口咬抓挠的小家伙。

太可惜了本来还想好好地调教一下的。

当天空中的双月再次落下的时候伽罗和蕾米娜又在这个星球度过了一天。时光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流逝只有草原的风不停地吹过。

自从和泰勒他们成为了好朋友以后蕾米娜和伽罗住着的山洞成为了那些动物的乐园。

泰勒成为了这里的常客每一次它到来的时候总会带着一些食物但是每一次它走的时候伽罗总会现少了一罐蜂蜜。

利用了泽尔的力气伽罗重新修筑了一条通往山泉的道路。

小狐狸天天跑来找蕾米娜玩没有朋友的她已经将蕾米娜当成了自己的姐姐──虽然她的年龄比蕾米娜要大得多。

被提过尾巴的采薇对于伽罗没有什么好脸色龇牙咧嘴的事情天天都会生。但是伽罗不在乎他可不怕小狐狸的捣乱。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狡猾的狐狸也没有办法。小狐狸就算将自己打扮得再无辜如果伽罗受到了不明不白的作弄他就会提着木棍前去找小狐狸。

凭藉着残留在小狐狸尾巴那儿的那道封印小狐狸只能任由伽罗摆布──这是一种如同中蛊一样的封印只要伽罗动了自己的魔法那么小狐狸就会战斗力大跌浑身软。

反正现在蕾米娜的斗气还没有恢复而泰勒它们不懂、也不会解开这道封印。

虽然将小狐狸吊起来暴打绝对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伽罗还没有那样的暴力他只是将小狐狸提起来吓唬两下就可以了。

当伽罗摆出那副狰狞的嘴脸以及杀气的时候还是能够吓唬住小狐狸的。

至于小狐狸和森林里面那些智慧生物的恩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可怜的采薇早就在蕾米娜的命令下一个个地前去道歉了而那些智慧生物们也宽宏大度地不再追究了。

可是六十年六十年!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停留六十年吗?

蕾米娜的眼睛越过了茫茫的草海她不知道未来究竟在何方。

这些天来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两个人就拚命地恢复和修炼斗气以及魔法。两人之间的话少了很多一种焦虑的气氛弥漫着。

伽罗盘坐在石榻的上面几缕青气从口鼻中冒出他现在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冥想之中。

经过了和维施特那一场生死决斗以后伽罗现自己的斗气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最重要的是他的实战经验有了长足的进展。

他将自己的情况和战斗中的疑问请教了蕾米娜同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好意思。反正花猫不在自己的身前那么为什么不利用现成的圣骑士当自己的老师?

蕾米娜和伽罗仔细地分析了他的情况得出了如下的结论:现在的他正处于一个高峰期体内的斗气将要生一次大的突破。

结合了伽罗现在的情况蕾米娜给他制定了一套切实可行的修炼方法。

不得不承认蕾米娜这个老师比花猫好得多了最少伽罗可以全心全意地相信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先让自己的小侍女或者乌里试验一下。

暂时放弃了外出打猎和别的事情伽罗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修炼的正事中。反正山洞顶部的肉干还很多蕾米娜也有了捉住野兔的能力。

他需要找到花猫的下落提高自己的能力就是其中的一个努力。

这些天他不停地尝试各种各样和花猫通话的方法现在冥想就是伽罗所做的努力。可是往常如同呼吸一样的沟通现在却一直没有反应。

“伦巴!伦巴!伦巴……”

伽罗不停地向着虚空出召唤花猫的信息他希望能够找到伦巴的帮助。没有了那个胖乎乎、懒洋洋家伙的帮助伽罗现自己就像缺少了什么。

小狐狸探头探脑地从山洞中冒了出来她看着伽罗的眼睛中有着愤愤不平的神色。

“伽罗……”

一个缥缈而又不可捉摸的信号猛地从伽罗的脑海里跳出那是花猫的呼唤。

不错虽然是那样地微弱但是这个讯号就是花猫的!

所有的精神都焦聚到那个波段伽罗如同落水的人一样企图拚命地捉住那丝希望。突然一阵剧痛从他的头部传来伽罗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块石头从他的头上落下。

刚刚建立好的联络被打断了伽罗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小狐狸逃出去的残影。

来不及理会头上的大包伽罗继续向着虚空出了信号但是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他再也联系不上伦巴了。

“采薇!”

伽罗咬牙切齿地向着山洞外大喊着提着木棍就冲了出去。这一次他不会放过这个该死的小东西。

“呜呜呜……放下我……”

伽罗很快地找到了小狐狸那是因为他在小狐狸身上释放了魔法。

“波旬放了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调皮了!”

伽罗铁青着脸拿着树枝正在地上挖着坑。

在他身边不远处可怜的采薇被倒吊在树上。

小狐狸虽然调皮但是聪明狡黠的她现这一次大事不好──平时大喊大叫的伽罗一声不阴沉的脸上堆满了强烈的怒火。

先服软的就是可怜的小狐狸被捉住的她四爪收起来向着伽罗道歉。但是伽罗没有理会小狐狸的求饶他只是用力的在地上刨着坑。

小狐狸看到这种情形真的害怕了她竭尽全力地挣扎着口咬爪挠但是不耐烦的伽罗用一根绳子将她的四爪绑到了一块然后提着尾巴把她重新倒吊起来。

小狐狸晶莹的眼泪并没有引起伽罗的同情这一次小狐狸惹出了伽罗的怒火──好不容易接受到了花猫的信号却被她给搞砸了。

伽罗不知道伦巴是不是还会在这个空间里面搜寻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够回去的机会。

拍了拍手中的泥土伽罗回过了头。

木棍狠狠地打在小狐狸细细的腰上飞舞的树皮散落得到处都是没有理会小狐狸痛得抖的样子比采薇小腿还要粗的树枝又是狠狠地几下。

伽罗真的动了杀心无数负面的情绪控制了他。他的眼睛血红手上的劲道一下比一下重。

“求求你波旬饶了我吧。”

一开始小狐狸还痛得大叫但现在的她只是在树枝下面苦苦地挣扎。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小狐狸拚命地挣扎着缠着她尾巴的绳子几乎被挣断。隐隐的血迹从小狐狸的毛皮下渗出她那原本清悦的声音变得沙哑。

“啪啪啪!”

连续的击打如同狂风暴雨一样地落下。

“砰!”

小狐狸的身体在白光中闪烁着掉落在地上。

狠狠地抡起起树枝伽罗的手再一次地挥下。但是树枝在离小狐狸肩头数尺的地方停住了。

他的面前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小姑娘小狐狸竟然变幻成了人形。按照常理现在的小狐狸还没有能力完全变化成*人形她的修为还不够。

面前的小女孩大声地哭泣着晶莹的泪珠不停地掉落细致柔白手臂挡着自己的胸口小小的身体团在了一起三条小尾巴没有缩回随着那一双祈求的眼睛忽开忽合。

她那白皙而又青涩的身体上遍布了伽罗的杰作身体正在不停地抖。

“波旬你不要再打我了好不好?”

说完了这句话小狐狸就昏了过去。

手在微微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后悔而是因为愤怒。

就算她是小姑娘又怎么样?

可是面前的小狐狸只是一个孩子她的心智和朵拉没有什么区别。

沾有几丝血迹的树枝突然被他震断他弯下了腰。

就算是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呀。

这些天以来虽然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但是至少还相处得不错。打了小狐狸这么多下她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将手放在小狐狸裸露的肌肤上面伽罗开始使用治疗术。

慢慢地小狐狸身上的伤口开始消散。毕竟漂亮的小姑娘还是占很多的优势的当采薇变成了人形的时候他能够怎么样?

杀一头狐狸是一回事情但是干掉一个小姑娘却截然不同了。

不过没有下一次了。

就算她是再美丽的小姑娘。

第七章通讯

屏住气轻着脚步花猫如同幽灵一样偷偷地溜进了厨房。

圆滚滚的肚子贴在地上花猫偷偷地垂涎着芬妮手中的大青鱼。

当然在等待的时候伦巴同时向着虚空着信息。这些天来不停地联络着伽罗已经成了它的习惯。

“伦巴你下来吧。”芬妮提心吊胆地对着天花板说道。

她不能不担心因为伦巴肥胖的身体正挂在厨房顶部的横梁上虎视眈眈地探头探脑。

“这样吧我留一条鱼尾巴给你好不好?”

骄傲地从横梁上面鄙视地看了一眼芬妮花猫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它的影子在横梁上到处徘徊正在寻找着芬妮的破绽。

叹息了一声芬妮只有拿出一半的精力来留神花猫的举动。

并不是她们虐待伦巴问题是伦巴的肚子简直是一个无底洞。

她、朵拉以及海克丝三个人连一条鱼都吃不完而这个肥嘟嘟的家伙一次能吃上八条而且过不了多久它又开始寻找食物。

为了让花猫不至于在一年后死于过度肥胖芬妮她们决定对伦巴的饮食进行一定的控制。

她正在收拾的是一条极为肥大的青鱼这也是花猫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每一次当她做这种食物的时候花猫总会第一个跑到厨房里面来。

让芬妮感到奇怪的是她现在的反应度连强弩都可以捉到但是遇到偷食的花猫却经常被其得手。

花猫只要认为砧板上面有它喜欢吃的东西它就会很积极地采取行动。

伦巴通常的做法是先将自己的身体运送到厨房的某个高处然后找准机会像流星或者是陨石一样奋不顾身地扑了下来一头撞在堆满食物的灶台上。

当它那肥胖的身体将砧板砸得混乱不堪的时候它就藉着这个机会随便叼住个什么东西扭头就跑。

要是它叼错了菜刀或者是洋芋等东西过不了多久它又会重新在横梁上面探出了脑袋。

“来吧!”

芬妮握紧了手中的菜刀然后将其在砧板上面用力地挥动着。

雪亮的刀锋下削好的洋芋变成了均匀的条状。

“这个……”

看着下面那砰砰作响的砧板花猫有些犹豫了。

下去不下去呢?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

芬妮现在正严阵以待万一被捉住了……花猫迟疑着到了最终它的肚子却打败了它的意志。

“人生最宝贵的是生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但是对于我来说我的生命至少有九次。

“当我回往事的时候不会因没有吃到这条鱼而悔恨更不因临阵退缩而羞耻所以我目前的奋斗目标就是──为吃到那条鱼而斗争。为了伟大而纯洁的目标我来了!”

花猫的身体如同闪电一样地向着砧板冲了下来加度的定义在它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它快要成功了它的前爪已经碰到了鱼的尾巴可惜的是只是“快要”而已。

接下来花猫现自己再也不能前进一寸芬妮准确地捉住了花猫的尾巴然后用柔劲将它团成了一个球状抛起来。

一个漂亮的、如羚羊挂角般的回身踢伦巴犹如炮弹一样地飞出了窗子。

“朵拉好好地看着这个家伙不要让它乱跑了。”背对着窗子芬妮顽皮地吐了一下舌头。虽然她已经过了顽皮的年龄不过踢花猫的感觉真的不错。

“好的芬妮姐姐。”

伦巴用力地挣扎着它的嘴中被芬妮塞了一个大大的洋芋。

站在窗外的朵拉将挣扎的花猫死死地按在怀中然用力地敲了敲伦巴的脑袋:“别闹了伦巴一会儿我会把鱼放到你的碗里面去的。”

她没有注意到伦巴那焦虑的眼神里面有着无数的不甘:“呜呜呜要不是我突然联络到了伽罗分了神你们怎么能够抓住我快放开我让我联络伽罗……”

当然它的眼睛还在盯着厨房里面。

“伦巴别闹了和我过去我帮你按摩。”

“伽罗大哥你究竟在哪里?”

小精灵斜躺在地上轻轻地抚摸着伦巴的皮毛对着花猫低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伽罗在朵拉身上的禁制几天前就慢慢地消退了。

恢复了光明的朵拉并没有多大的惊喜她更加地想念自己的伽罗大哥。

当她知道伽罗大哥被魔法传送到了异时空的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偷偷地回到黑沼泽找阿图拉帮忙。

朵拉真的想将精灵部落的秘密告诉芬妮她并不怕曾经过的那些恶毒的誓言。她愿意承受违背誓言的后果只要能够为救回伽罗大哥出上自己的力量。

可是师父的话如同巨石一样地压在朵拉的身上:“如果你将这个秘密泄漏的话那么师父和所有的精灵们都会死去。”

想一想自己师父的话想一想如果泄漏了精灵部落所在的后果的话朵拉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因为眼睛的失明朵拉根本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

这几天朵拉一直在想着如何救回伽罗大哥的事情好几次她都几乎对芬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在天平的另一端是自己的师父和上万名精灵的生命。

这个时候花猫不停地顶着朵拉的小手。它也只是刚刚联络到了伽罗本来应该等这个消息确定了以后再告诉芬妮她们。

但是想了想厨房里面的那条大鱼花猫的口水流了下来于是它决定先通知芬妮她们。

可惜花猫并没有引起朵拉的注意她也看不懂花猫在地上的乱涂乱画。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花猫将自己的眼睛投向了不远处的芬妮。

做好了饭的芬妮正在旁边试验着魔法她如同海绵一样地吸收着维施特留下的知识。

虽然芬妮不是那样喜欢这些杀人的东西但这些天遇到的一切让这个女子知道只有拥有了力量的人才能够保护她和身边的人。

“朵拉放开我的尾巴我知道伽罗的消息了。”

花猫不满意地咕噜着它回忆着这些天生的事情。

芬妮她们并没有离开这座古堡她们已经将蕾米娜和伽罗的消息传了出去。她们一直在这座冰冷的古堡里面等候着教会的消息等候着教会的救援。

这个时候伽罗和蕾米娜唯一的救星就是教会。

比利沙王国的内乱导致绝大部分的魔法师投入战斗更不要说集中大量的魔法师来救两个不相干的人。

而且以现在的魔法研究水平想要将伽罗和蕾米娜从那个未知的世界里面救出来简直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

这几百年来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研究空间魔法。

想一想如果能够打开空间的大门那将是一个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

任何国家的都能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被突击所有的坚关险阻都成为了摆设。只要能够一次运送过一千人的军队那么空间魔法就可以完全地改变这个世界。

可惜的是这种研究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人力有时穷想要打破空间的屏障岂是那样容易的事情?

无数次的失败让绝大部分的人类最终放弃了这方面的研究空间的魔法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

好不容易摆脱了朵拉的手花猫有点不满意地看了着小精灵。微微地用眼睛鄙视了一下朵拉以后花猫迈着轻盈的步伐向着芬妮那儿走去。

很快地花猫肥胖的身体来到了芬妮的身边它用它毛茸茸的脑袋顶着芬妮的小腿然后用胖乎乎的前爪在地上写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我是伽罗我现在很好。”

花猫是一个有文化、有思想、有道德、有理想的好猫身为**之神的它当然懂得了一些人类的文字。

但是对于写字这种技艺花猫从来不在别人的面前炫耀──这东西根本就不值得炫耀。

伦巴听过伽罗讲的那个巴黎圣母院的故事里面那头可怜的山羊就是因为闲来无事随地乱涂乱画而被城市管理人员来了一个人道的毁灭。

虽然花猫并不是太担心里面的事情变成了现实但是它知道教会一直在扑杀着那些非人的、有智慧的魔兽。

而且最重要的是伦巴是一个很懒的家伙它写字的度比让一头猪敲键盘、写文章还要慢。加上先天的不足伦巴的爪子很难写出很清晰的文字。

花猫只喜欢和伽罗利用心灵沟通来语音视频聊天对于在地上费力的写字伦巴很不喜欢。

芬妮惊奇地看着花猫在地面上的乱涂乱画过了半天她才认出了花猫的龙飞凤舞是什么东西──我是伽罗我现在很好。

花猫的爪子继续在沙地上写着极为潦草的文字下面是它的一些设想。

在伦巴的笔下它把自己变成了伽罗的附体毕竟这样总比解释一只猫懂得写字和魔法容易得多。

好不容易更新了几百字的内容花猫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它甩了甩自己有一点酸痛的爪子然后用黄绿色的眼睛看着惊喜的芬妮。

嗯既然自己现在是代表了伽罗那么自己的伙食标准也应该提高了。虽然每餐都有鱼和肉但是自尊心极强的花猫想和她们一起在桌子上而不是在桌子底下进食。

正在花猫想着自己的梦想的时候它被芬妮猛地抱了起来。

湿润的鼻子被死死地压在一个高耸柔软的肉球上大滴大滴的液体掉落到了它的身上花猫只能出呜咽的悲鸣。

为什么会是这样?花猫不甘心地四肢挣扎着。

以前被芬妮狠狠抛起的教训还在提醒着花猫但是为什么朵拉不认识字?万不得已的花猫才跑到了芬妮的身边写字的时候伦巴随时做着逃离的准备。

可是为什么芬妮的手是那样地快让它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

那是芬妮高兴的拥抱那是芬妮兴奋的眼泪。

花猫的意识慢慢地模糊它感到自己的鼻子似乎要被挤破。

“呜呜呜……放下我……”

“伽罗大哥真的没有事情?”

“芬妮姐姐赶紧想办法让伽罗大哥回来好不好?”

“伦巴乖我给你吃鱼你快点告诉我伽罗大哥现在过得好不好?”

兴奋的芬妮将朵拉和海克丝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她告诉了她们关于伽罗的消息。两个小女孩兴奋地如同唧唧喳喳的小麻雀围着芬妮问东问西。

花猫成了大家的宠物虽然大家一直将它当作伽罗的宠物看待。

芬妮现在已经有了维施特的五成功力而且她的身上有了更加奇异的变化。从她的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真正的年龄。

一半血族的身份让芬妮的魅力更加地诱人那种冷艳和华丽的颓废在芬妮的身上忽隐忽现。

她现在的气质如同一个女王高贵和成熟得简直让人感到窒息。

芬妮没有问她把机会留给了两个小女孩。

是的终于有了伽罗的消息了她将手放在了胸口低声地感谢着光明神的恩赐。

自从她继承了维施特的魔法以后就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救回伽罗。她已经翻遍了维施特所有的记忆但是关于空间魔法的知识维施特也没有什么心得。

芬妮苦笑着看着自己如同白玉一样的手白嫩得让人嫉妒。旅途上磨出的茧子还有几道为杀鱼的时候留下的伤口都已无影无踪。

芬妮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血族?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吸血的**。人类?她不想欺骗着自己。

有的事情一旦生就无法挽回老虎就算不吃人也一样是老虎。

芬妮现在几乎算是一个完美的人类她的外表更加地美丽。前来探视的几批光明教会的牧师并没有认出芬妮的身份反而倾倒于芬妮的美丽。

现在竟然从花猫的身上得到了伽罗的消息芬妮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地转折。

看着两个围着花猫问东问西的小姑娘芬妮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西方。

提着昏迷的小狐狸回到了山洞伽罗一言不地将她丢给了回来的蕾米娜。根本没有对小狐狸身上的伤口解释些什么伽罗先做的就是继续冥想。

无数次联络的失败他到空中的信号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难道说花猫只是偶尔向这个空间试探了一次然后将目标转移到别的空间?

伽罗听花猫说过在这个宇宙中有无数的空间就算是神灵也很难一一探寻。

伦巴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

他不知道的是花猫现在正挺着圆滚滚的肚皮享受着芬妮的按摩它才没有功夫理会伽罗的呼叫。

过了好久伽罗心头一阵颓然再也无法保持冥想的姿态。

“***。”

骂了一声粗口伽罗一拳打在身边的石地上。

“呜呜呜……”柔柔的哭泣声从山洞的一角传过来那是小狐狸的声音。

她正趴在蕾米娜的怀中低声地哭着眼睛在偷偷地瞄着伽罗。当她现伽罗注意到自己吓得一直往蕾米娜的怀中钻。

“你为什么要下手这样地重?”

蕾米娜皱了皱眉头小狐狸身上遍布了伤口。

“重?”

伽罗冷哼了一声他如电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采薇:“我还想杀人!”

幻化成*人形的采薇在伽罗杀气的逼迫下“波”的一声恢复了原状。小小的身体趴在蕾米娜的怀中瑟瑟地抖。

轻轻地拍了拍小狐狸的头蕾米娜的眼睛毫不退让:“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但是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

伽罗正想反驳他的脑海里面传来了呼喊声:“伽罗!伽罗!伽罗……”

无数的声音汇聚成一个肥肥的猫头接着伦巴那久违的影像传到了伽罗的脑海中。

“你还活着吗?真的是太幸运了。”

伽罗的动作在这一瞬间定格了。

“你没有事情吧还活着吗?”

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是伽罗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他想问芬妮和朵拉等人的消息可是却不敢问。

“当然我现在的生活很舒服。”

一个圆滚滚的身体出现在伽罗的脑海里面伦巴现在的样子好得不能再好。毛皮光滑仿佛又胖了一些。

“那么朵拉、芬妮……还有还有海克丝她们现在如何你有她们的消息没有?”

“这个嘛……”花猫沉吟了一下“不如我过得好。”

伦巴似乎明白了伽罗现在的担心它没有任何的客套话直接将现在的情况向伽罗简明地通报了一下。

得知朵拉和海克丝都安然无事得知芬妮被维施特变成了半个血族以后伽罗久悬的心放了下来。

他真的很高兴只要人没有死那么就是万幸。

很快地花猫向着伽罗这个收件夹里面来了无数的影像。伦巴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毕竟它这些天吃了很多的苦头。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花猫受伤的心伽罗将这个空间的情况向伦巴详细地讲了一遍没有遗漏下任何细节。

听了伽罗的话伦巴很快地给了伽罗答案。

花猫告诉了伽罗一个天大的秘密。

现在日曜大6上面的人类并不是一步一步从猴子进化出来的生物他们是从伽罗现在所在的这块土地上迁移而来的。

当时这里的人类如同日曜大6上的人类一样已经统治了整个大6但是他们的贪婪和血腥终于激怒了所有的种族。

于是在所有的种族的联合下人类的王国被摧毁原本的霸主变成了丧家之犬。

除了一部分人类的种子藉着传送魔法逃到了日曜大6那个空间之外剩下的几乎全部被那些充满仇恨的种族们消灭。

维施特使用的魔法卷轴应该是那个遥远的古文明所遗留下来的东西。

根据花猫的分析维施特的那个魔法卷轴并不是一种毁灭性的魔法而是一种传送的魔法──不然伽罗和蕾米娜早就被泯灭在虚空中了。

默默地听着花猫的唠叨伽罗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只是思考着如何能够回到家乡:“我们现在要如何才能返回日曜大6?”

花猫陷入了沉默以伽罗和蕾米娜现在的魔法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打开空间的大门怎么办?

花猫的声音越来越弱毕竟这种越空间的心灵感应极为耗费精神力量。

他们的心灵感应经过了空间的扭曲中间的频率现在能够碰上只能说是万幸。

“这样吧我们明天再联络。”

蕾米娜和采薇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伽罗两个人暗暗地担心这个人是不是被气疯了?

在她们的眼前伽罗的面色百变而身体的姿势却是一动不动。他就这样怪异地站在蕾米娜的面前口水从嘴角掉落。

虽然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在痛但是小狐狸还是死死地盯住了伽罗。恨得咬牙切齿的小狐狸黑漆漆的眼睛转了两转然后悄无声息地从蕾米娜的怀中滑出。

“看来快联络不上了明天我找你。”

来不及讨论下一步如何走伽罗的脚上突然一阵剧痛。一人一猫的心灵感应戛然而止伽罗这才现小狐狸正狠狠地咬在他的脚趾头上面。

“该死!”

伽罗气愤地骂了一声一脚将小狐狸踢飞。

“不要闹了。”

蕾米娜一把抓住小狐狸大声地说道:“看看你们两个这样闹下去有什么意思?”

熊熊的怒火在伽罗的眼中升起伽罗和小狐狸如同冤家一样地互相瞪着眼睛。

“记住以后不要在我冥想的时候打扰我!”

“吱!”

“听懂了没有?”

“吱吱!”

“信不信我打死你!”

“吱吱吱!”

斜斜地把身子轻倚在兽皮上蕾米娜手中正在收拾着被打碎的杯子。

杯子是被那个叫泰勒的熊怪弄破的。

自从现了山洞这个好去处以后森林里面的智慧生物们纷纷地跑过来拜访。其中就以那个熊怪泰勒来的最为频繁。

每一次它来的时候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总是将房子里面搞得一团糟。

这些智慧的生物不是太多每一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些它们认为很有价值的东西。

在和这些生物交往的时候蕾米娜知道了很多关于这片大6的故事。关于人类的结局让蕾米娜沉默了半天。

教会的最古老的典籍蕾米娜还没有资格接触但是根据伽罗的话语和这些生物的叙述蕾米娜已经相信了它们的话。

似乎人类喜欢将自己的敌人称之为魔族但是只有胜利者才是正义的。两个星球的魔族其实并不是一个种族但是这又有什么区别?

门外正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吹进来的风带着一丝的潮气。

远处的野草已经开始枯黄秋风将远方的寒意带到了山洞的周围。几朵金黄色的花朵正在山洞洞口怒放那是采薇带给蕾米娜的礼物。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两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二十多天了。在这些日子里面每当蕾米娜空下来的时候她就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

不知道为什么蕾米娜始终觉得波旬是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

有一个名字在她的心底不停地跳动着可是蕾米娜始终想不起那是谁。好像这个名字被封在了心灵的最深处仿佛那个名字是一个禁忌。

一个她不愿意提起来的回避。

蕾米娜的目光越过了山洞中间熊熊燃烧的火焰遥遥目视着那个叫做波旬的男子。

二十多天的相处让蕾米娜对于他的性格和为人有了深入的了解。那张熟悉的面容在扭曲的空气中却变成了另一张蕾米娜想不起来的面孔。

他是谁?

这些天来就是这个男子让她感受到了一份安全和温暖按照道理两个人现在应该很亲密很亲密才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对这个男子始终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敌意?好像有一簇火在她的心中隐隐燃烧。

蕾米娜突然想听一听关于这个男子的故事那个紫霞仙子和至尊宝的故事。

可是她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以及身边生的一切。

阴沉的天让蕾米娜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不适和一份莫名其妙的压抑。她努力地搜寻着自己和波旬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是一种涩涩而又甜蜜的回味好似嚼在口中的橄榄。开始的时候有着一种不适应的苦涩但是到了后来那种清爽和甜蜜的感觉已经布满了全身。

波旬的一举一动现在看起来都是那样地自然连他的缺点自己也微笑地包容乃至接受。

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好友莉莉亚所说的爱情的滋味?

不可能的蕾米娜的内心在分析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现在的相处。不可否认波旬已经闯入了自己的心扉但是只是闯入了而已。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再进一步的想法虽然蕾米娜对波旬有着极为微妙的好感。两人之间也许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但是两个人就这样地互相等候着并保持着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蕾米娜很想知道那个男子的一切。

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波旬他正在进行着每天的打坐。相处的越久现在蕾米娜越看不懂这个男子。微微地叹息了一声蕾米娜的眼神有一点迷离。

虽然已经恢复了一点斗气但蕾米娜的心头却没有任何喜悦。

六十年六十年!

这个东西死死地压在蕾米娜的心头。

蕾米娜的手死死地握着她感到有一些惆怅。

当身边的姐妹们都纷纷嫁人的时候当那些拚死追求自己的贵族男子都有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蕾米娜不是没有感到过惆怅。

但是那个时候的她不怕她相信自己的剑相信会遇到一个可以寄托的男子。就算是爱情将她遗忘了蕾米娜也不会担心因为她并不是那种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人。

可是现在那个可怕的六十年!

不知道为什么蕾米娜一直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小狐狸从蕾米娜的身边钻出来哼哼唧唧地叫着。这几天采薇不敢离开蕾米娜的身边毕竟她狠狠地咬了伽罗一口。

“采薇不要和波旬闹了他正在干很重要的事情。”

对蕾米娜的那些心情伽罗没有空闲去体会。

他正在兴致勃勃地和花猫沟通着进行着心灵之间的聊天。

虽然利用精神力量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而进行这种远距离的聊天更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但是现在伽罗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人的精力是无穷的猫的精力也是无穷的。

这两句话在伽罗和伦巴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现在花猫是伽罗能够返回日曜大6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伽罗因此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了无限的沟通中。

好在有了上一次连接的经验伽罗和伦巴的精神力不停地在那个频率上面跳动着。无数毫无意义的音节和通话被他们互相送了出去来寻找着最佳的方法。

虽然开头很费力加上还被采薇捣乱过两次。但经过了无数次的试验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伽罗终于将自己的精神频率和花猫这个射台调整到了最佳的接受频道。

这中间的历程简直是一部网虫的苦难史──从一开始漫长的申请上网到中间非常痛苦的拨号上网网路的质量一直很差很差。

万恶的数据供应商并没有在两个空间之间架起光缆花猫和伽罗一人一猫的带宽没有任何的保证。

虽然花猫为了提高两个人的通话质量用各种软件优化过相互的连接但是情况还是不太妙。

说起来伽罗和花猫之间的心灵感应是随着距离的远近而逐步衰减的。不过现在能在伦巴脑海里看到朵拉、芬妮和海克丝的身影伽罗已经很欣慰了。

相对于伽罗花猫在芬妮、朵拉和海克丝的压迫下写字的度有了极大的提高。

虽然伦巴不停地向着伽罗抱怨但是伽罗认为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虽然他是花猫唯一的联络人但是万一自己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么花猫的未来就很迷茫。现在它能够写字能够凭藉着这个东西和别人慢慢地交流这真的很好。

伽罗在想着伦巴伦巴也在考虑着自己的定位。

花猫现在扮演的是一个被伽罗用魔法附身的宠物的角色。

聪明的花猫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一只有思想的猫不然它怎么能够偷懒?

当花猫不想继续更新文字的时候只要变回猫身喵喵地叫上两声那样就表明了现在通话的工作已经结束。

反正那个时候它只是一只猫一只只会喵喵叫着的猫。谁能强迫一只花猫写字并不停地更新?

在伦巴的眼中以它的魔法水平来欺骗这些女的还不是轻而易举──虽然这只是花猫自己的想法。

现在花猫正在思考如何构造好传送魔法阵的问题包括其中每个细节。将一个人传送到异界很难要是将一个异界的人传送回来那么难度至少要强上好几倍。

还好有伽罗的心灵感应不然的话除非将这个世界上一半的魔法师汇聚起来才能找到伽罗的影子。

叹息了一下花猫想得有一点头痛。它不知道教会这一次来的那些魔法师有多大的魔法力量。

给花猫一个支点它撬动这个星球。可是就算是这样至少还需要那一份压下杠杆的力量以及那只猫足够的肥。

就算成功的几率为百分之九十九花猫和伽罗也不愿意冒险。

唉真的太麻烦了花猫摇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前几天芬妮已经将魔法阵的一半构思和图纸送了出去剩下的一半先留了下来──这是伽罗叮嘱的。

花猫相信只要光明教会的人不是瞎子他们就会明白这个魔法阵的伟大和奥妙。

希望一切顺利。

想着想着想得累了花猫就睡着了它的精神力消耗得太多了。

天气很热但是花猫睡得很舒服。它的身边朵拉正在细心地替着花猫煽着扇子。

清爽的气流赶走了夏天的炎热也赶走了骚扰伦巴的蚊虫。

朵拉等人本来就对花猫特别好当知道了可以利用花猫牌通话器以后芬妮等三人对花猫简直照顾得无微不至。吃东西给花猫最好的睡觉的时候将花猫放在身边──害怕花猫跑丢了。

伦巴打瞌睡的时候她们替着花猫煽着扇子芬妮甚至连对花猫洗澡都不太要求了她们害怕万一花猫着凉了那就不好办了。

现在花猫正在享受着每天二十四小时美女贴身的服侍连按摩的时候都是有求必应。

哼哼唧唧的花猫在梦中呼噜着它正在享受着幸福的待遇。

“伦巴记得给大哥说一声我很想他。

“伦巴我今天给大哥做了一件很漂亮很漂亮的手链。

“伦巴告诉大哥小心不要变得胖乎乎的……”

朵拉偷偷地在伦巴的耳边说着自己的悄悄话似乎把花猫当成了和伽罗的通话筒。

小精灵的低语被花猫当成了催眠的工具它哼哼唧唧地翻了一个身。

它才懒得理会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反正小精灵对于伽罗的思念它一句都没有告诉过伽罗。

有那个时间花猫还不如少通一点话多睡一点觉。

它的口水流了下来这些天的舒服让花猫有一点不想念伽罗。

“还是让他在那个世界多受一些苦也是很不错的。”

现在就等着教会魔法师的到来。

第八章小狐狸

“快一点快一点。”

白苍苍的老魔法师拚命地督促着前方的马车夫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到达蕾米娜失踪的那个城堡。

他是维恩教会屈一指的空间魔法研究方面的权威。

作为日曜大6上空间魔法师里面的精英维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地迫切。

蕾米娜失踪的消息以及随后那份空间魔法阵的设计被传到了教会的总部以后立刻引起了最大的轰动。

蕾米娜是那些古朽的魔法师最心爱的弟子而那份空间魔法阵的设计更是让所有的魔法师感到震惊。

这份空间魔法阵的设计是蕾米娜出事二十多天以后被送来的里面的精巧结构让人叹为观止。

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作品那只能是神的杰作!

那些简单而又恰到好处的组合已经让那些空间的魔法师们惊叹不已。

更不要说那座魔法阵如同天书一样的内涵了集合了所有的对空间有研究的魔法师们研究了一个晚上才大致了解了其中的含义。

用维恩的说法只要将这个魔法阵研究透彻人类对空间魔法的认知将会突飞猛进。

魔法阵里面蕴含的知识是那样地诱人让维恩为之痴迷。

那几个魔法师看到了这个设计图以后就如同色狼见到了蕾米娜。他们直接留在了维恩的房子里面聚集在一起没日没夜地研究。

回来报信的牧师被审问得张口结舌他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从那个可怜的牧师口中教会甚至没有问出是谁明了这个魔法阵。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笼罩在迷雾里面。

如果一个人通晓了这座魔法阵的奥妙那么早就像踩死蚂蚁一样地踩死了维施特。可是那个牧师却告诉他们现在那个女士正在求救。

有的人怀疑是血族的阴谋可是这个猜想很快地被否决了。初次的探查已经证明了消息的可靠蕾米娜确实是出了事情。

很多人倾向于另一种解释他们认为这座魔法阵的设想应该是属于神的旨意。就如同瑞蒙那出神入化的治疗术一样那绝对不应该是人类所能企及的──当年不知道何种原因瑞蒙得到了光明神的恩宠他的治疗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现在也许是那个女子得到了光明神的恩宠吧。

于是教会派出了一队精干的队伍来到了比利沙王国他们有两个使命──救回蕾米娜和搞清楚这座魔法阵的来龙去脉。

这是一队极为强大的队伍里面有着教会很大一部分的精英。

“伦巴这个白痴在它的脑海里竟然没有一本关于植物的百科全书还好意思自称为神灵我呸!”

虽然伽罗心中的大石已经放下了但是他没有把这个好消息和蕾米娜分享。对于现在的情况伽罗现在还是很满意的展的趋势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目前有一个小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他那是关于小痘痘的问题。

这些天来伽罗脸上不争气地长出了几个小疙瘩。他的身体才二十岁憋了这么长的时间长痘痘是应该的不长痘痘才是不正常的。

问题是这几颗痘痘代表了什么。

破了相的伽罗现在看起来极狰狞那几颗小痘痘根本就没有丑化的作用。但是这几颗小痘痘的出现让伽罗很担心。

虽然鄙视蕾米娜的智慧但是必要的时候他还是宁愿将这个女孩子当作圣骑士来看待。

要是蕾米娜现自己下面那个违章建筑存在的事实那么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虽说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但是女孩子的脾气不是常理可以预测的她们脸翻起来比什么都快。

相信女孩子的理智?拉倒吧还不如相信男人个个都是柳下惠。

伽罗可不希望自己的那里被强行拆迁因此面子问题需要很快地解决。他想找一些刺激皮肤的果实那样的话就可以解释脸上的情况了。

可惜的是忙了一个早晨的他根本就找不到理想的东西。

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植物完全的陌生花猫也一样。

如果胡乱试验万一碰到了有毒的植物伽罗可不愿意变成像比利沙三王子那样的白痴。

至于找泰勒那些家伙帮忙想都不要想那些家伙都是大嘴巴想要它们保密可能吗?

叹息了两声伽罗有些郁闷。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瞪视着伽罗的一举一动那是小狐狸采薇的明眸。

小狐狸已经慢慢地定形成一个粉妆玉琢眉目如画的小美人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已经能够从她那轻颦浅笑之中看到倾国倾城的魅力。

现在的小狐狸并不比当初伽罗在黑沼泽里面见到的小精灵逊色多少而且采薇身上的那种麝香之气更让人有一种浑身火热的感觉。

如果再过上一段时间那么小狐狸绝对是一个祸国殃民、害死男人的尤物。她的美不是朵拉那种清新纯洁的空灵九尾狐的魅力完全是一种吸引人类的诱惑。

促成小狐狸向着小美女奋斗的主要原因说起来很可笑一切都是因为伽罗。

挨了伽罗一顿暴打的小狐狸过了不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攻击起了伽罗。而伽罗由于身边没有了可以随时蹂躏的花猫养成了习惯的他将小狐狸当成了伦巴来戏弄。

虽然伽罗只是用对付花猫的手段来和小狐狸亲热但是采薇却觉得伽罗根本就是在欺负人。

一人一狐虽然还是冤家但是吃亏的总是采薇。就算小狐狸再聪明狡猾面对着伽罗的蛮不讲理和绝对的力量她也没有办法。

不过小狐狸很快地也现了自己的武器。

从伽罗几次的手软中小狐狸很快地掌握了伽罗的弱点那就是当她变成了人形以后伽罗往往硬不起性子来责骂和教训。

而且小狐狸现自己一旦幻化成了人形以后蕾米娜对自己也更好了。

于是小狐狸努力地幻化成*人形。

现在的小狐狸纯洁得就如同一张白纸未成年的她没有什么顾忌更没有什么礼教观念。

虽然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但是小狐狸在和伽罗的斗争下终于学会了色诱的本领。

她巧笑盼兮风姿万千地将自己的美貌作为武器来和这个狠心的冷血人周旋。眼泪和谎言成为了做错事情以后的逃脱工具。

人都有爱美之心伽罗也不例外貌美的女孩能够得到更多的东西而受到的责罚也轻得多。

要说伽罗没有一点点的动心那是骗人的。他曾经有过将这个小家伙好好调教一番的举动但是当看到采薇后面露出的毛茸茸的尾巴就忍不住笑。

要知道像这些精怪们只有到了成年以后她们所化作的人身才能够有定性。伽罗可不希望自己正在热血澎湃的时候小美女突然变成了狐狸。

反正小狐狸现在离成年还要一百多岁因此浪费心血有点划不来。

所以伽罗继续着挑逗小狐狸的举动但是他的动作不自觉地温柔了很多。这些方面一个绝色的小姑娘绝对会比一个小狐狸占更多的便宜。

现在小狐狸正在树林里面观察着伽罗的行踪。

她有一个新的计划。

她根本不相信伽罗会将自己的那个部位割掉这从他脸上的痘痘就可以看得出来。

采薇虽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经验但是小时候的她经常趴在那些长辈的身后听着那些长辈们讲儿童不宜的故事。

不同于人类九尾狐们之间的传授知识可以说是毫无顾忌。什么倒采花、什么妖惑众生……

那个时候小狐狸最喜欢听皇宫里面的故事。

游戏人间的九尾狐们往往到了最后就会被人世间的帝王所捕获因此她们流传下来的故事里面有很多是关于皇宫的。

在小采薇的脑海里皇宫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你可以干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而不受惩罚。

所以她对太监这个职业还是有些了解的──就是下面没有了长得像女人一样。

当采薇听蕾米娜讲着自己和波旬的故事的时候她的心头就充满了疑惑。

小狐狸反正怎么看伽罗也不像是一个被阉割过的男人他每天活蹦乱跳就如同森林里面的猴子。

凭他那脸上新长出来的几个疙瘩采薇就可以确定里面绝对有鬼。

采薇始终怀疑那个坏蛋欺骗了蕾米娜姐姐。虽然她还不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一个男人说话不算数就不应该!

采薇对蕾米娜说过自己的怀疑但是那个时候蕾米娜的表情很奇怪。

小狐狸没有注意到蕾米娜的那一声轻叹她以为蕾米娜姐姐不相信自己的话。她决定去找到真正的证据然后让蕾米娜姐姐认清这个坏蛋的嘴脸。

可是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模样?问蕾米娜姐姐她又不说呜呜呜。

采薇决定了她要亲自给蕾米娜姐姐一个证明。

几个拳头大的石块突然毫无征兆地向着伽罗的身上飞去那是采薇的御物术。

小狐狸的眼睛瞪得很圆她紧张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衣服的下摆脚下做着逃走的准备。

要证明伽罗那个地方状况的办法不少但是天生爱干净的采薇绝对不会偷看伽罗洗澡她绝对不会。

不过将这个坏蛋打晕了以后再检查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然后踩上他几脚拖着他到蕾米娜姐姐的面前不就行了?

可惜的是天不从人愿飞向伽罗的头部的那块石头被这个坏蛋避开了。好在飞向他腹部的石块是从地上无声无息地跳起来的看样子他避不开了。

果然来不及反应的伽罗只来得及用自己的手护着下腹。闪电般的石块打在了伽罗的身上小狐狸甚至听到了石头击中人体的声音。

随着一声闷哼伽罗面色扭曲的跌倒在地上但是从外观上看他应该还昏不了。

“采……薇你你……”伽罗对着树林断断续续地吼道:“你出来我知道是你!”

正准备逃跑的小狐狸现自己的行踪泄露了咬了咬牙从树林里面跑了出来。

这个时候跑绝对不能解决问题这个坏蛋一定会找到她的。先骗这个家伙然后道歉应该比较正确吧?

“波旬你没有事情吧?对不起我……我是开玩笑的我不是故意的。”小狐狸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水。

如果是外人的话绝对会原谅小狐狸的──狐狸本身就是一种爱骗人的动物。

“你……你太过分了。”

伽罗的脸色苍白斗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身体扭曲得像一个虾米手紧紧地护着自己的下身。

跑到伽罗身边的小狐狸看着面前的情况很是犹豫。

她希望这个家伙赶紧昏倒但是看来是不可能了。想了想自己今天的意图再想一想蕾米娜姐姐小狐狸下定了决心。

采薇的身上很香她软软的身子现在几乎爬在了伽罗的身上。她关心地问着伽罗的状况不停地道歉来表示自己的后悔。

看着伽罗如同虾子一样的身体小狐狸开始关心起伽罗受伤的部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狐狸道着歉眼睛里面的泪水快要掉下来了。

她没有理会伽罗的阻拦只是将玉石一样的手伸入到伽罗下身的衣服里面寻找自己想要现的东西──虽然她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还是向里面探索着。

采薇的脸娇红欲滴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作为。

虽然小狐狸还年轻虽然她现在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是迷迷糊糊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正做一个很羞人的事情一个很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

而且好像还是自己在求着那个该死的波旬。

他的两只手不停地在阻挡着自己的试探。走到了这个地步的采薇只能用着一种哭泣的语气让波旬放弃对自己的干扰。

微微颤动着将手伸入了兽皮的里面小狐狸感到自己仿佛要晕了过去。

天哪我在做什么?采薇的手只能感觉到有毛的摩擦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现的东西。

没有找到想要的罪证小狐狸现她现在要面对这个人的怒火。要是这个坏蛋不放过自己怎么办?

想起了那个挥舞的大棒采薇几乎要哭出来了。

失望、羞愧和害怕混杂在一起但是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闪动着如同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小狐狸还必须温柔地问道:“感觉好一点了吗?”

虽然小狐狸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担忧但她的心中却怒火翻腾。她恨不得将面前这个正在哼哼唧唧的家伙一脚踩死可是现在她真的只能这样做。

伽罗苍白的面容有了一些红润他看着小狐狸好像有一点感动。

猛地他用手将小狐狸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一个感激的声音传到了小狐狸的耳边:“谢谢你。”

拚命地扭动着身子小狐狸终于从伽罗的怀中跳了出来。面红耳赤的小狐狸一句话没有说就跑了然后将伽罗留在了原地。

“真的是很痛。”

过了很久坐着的伽罗摇着头爬了起来他叹息着将有一点红肿的手指放到了眼前。

小狐狸的突然袭击虽然让伽罗有点措手不及但是在最后的关头他已经用手指弹开了那个石块。

至于装痛只是为了吓唬一下小狐狸他也没有想到下面的事情。他虽然知道小狐狸对他起了疑心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采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

这个小女孩真的不知道这样做很不好吗?

不过小狐狸的手真的是很嫩很嫩。

扭动了两下腰伽罗继续在森林里面寻找着符合自己条件的药草。现在必须找到合适的药材了经历了刚才的刺激他脸上的痘痘又生出了几个。

快点离开蕾米娜的身边才是王道伽罗每一次见到蕾米娜都有些提心吊胆的。

希望这所有的一切都快点结束。

他真的想要回家在另一个空间里面芬妮、朵拉、海克丝还有伦巴都在等着他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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