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响了起来为的一名血族拍着双手。
“厉害很久没有见到这样厉害的人类了。可惜你杀了阿列克不然我会让你成为我的手下。”

“不要多说了海洛克、丹西你们两个一人分一个少女我要为我的伴侣报仇。”

说话的是一名面色苍白的血族他的外貌很年轻。和所有的血族一样他们都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年轻而又邪恶。

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扑向了伽罗而身体的残影还停留在原处。

伽罗的眼睛能够看到他的度动作却跟不上他的冲刺。

还好有花猫的提醒伽罗的长剑正好出现在这个血族的身前。

“咦?”

为的那个血族惊奇地看着抱着花猫的朵拉一种极为鲜香的味道传到了他的鼻子。

抱着花猫的朵拉右手被伦巴抓了一道血痕那种鲜香的味道正是从那里了出来。

那个血族的目光中充满了狂热的火热几百年的岁月告诉他他今天遇到了什么东西──最纯净的血这个女孩的身上竟然有最纯净的血!

他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但是他的身子如同闪电一般扑向了朵拉。

柔弱的朵拉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个血族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朵拉被那个血族提在了手中而她手中还死死地抱着花猫。花猫喵喵的叫声一遍遍地催着伽罗朵拉被掳走的事实让伽罗更加地疯狂。

“不!”伽罗狂吼着挥出了长剑疯狂地刺向了那个叫做丹西的血族。

但是一把淡青色的利剑挡住了他的去路强大的力量将伽罗震得连连后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血族的离开。

“你是我的目标我会好好地和你游戏的。”

另一个血族慢了一步他只好将目标投向了海克丝。

任凭伽罗是如何怒吼和挥剑那个纠缠着伽罗的血族却仍如同磐石一样阻挡着伽罗如同暴雨般的攻击。

他不理会伽罗的拼命甚至连伽罗故意露出的破绽都一一地放过。

海克丝凄惨地求救芬妮疯了一样的阻拦也没有挡住那个吸血鬼如水一般的身形。他的手轻轻地捏在海克丝的脖子上然后带着少女离开了这里。

“西贝格你慢慢地玩我要去享用我的晚餐了。”

芬妮跌撞的脚步赶不上血族的离去她跌到在尘土中。

连续猛攻了几次伽罗终于抢到了一个空档退回到芬妮的身边。没有阻止伽罗扶起芬妮的举动那个血族退到一边观察着伽罗的一举一动。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极为狠辣和悲伤的冷笑。

“阿列克和我已经生活了二百四十年想不到今天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中。我不会立刻杀死你的我会打断你的四肢割掉你的舌头和鼻子。”

他的手指向了芬妮:“我会在你的面前狠狠地玩弄这个美丽的小姐。”

“是吗?”伽罗嘴里面轻轻地咳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

他用长剑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你***王八蛋我x你的祖宗十八代。我杀了你的伴侣?我呸!那你们在这二百四十年里面杀了多少人的妻子、父母和子女?

“你这只只会在黑暗中腐朽的爬虫还不快来给你大爷我舔脚趾头赶紧洗干净屁股等我!”

他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芬妮微微抖的手这些天的默契让芬妮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先走我掩护。”

如水的月光下路面显得是那样美丽和朦胧。

原本人烟稀少的路面上早就没有人的存在之前拼死地杀戮让所有人远远地逃离。芬妮骑着奔驰的马匹向着前方的城池拼命地加。

身后伽罗的长笑一声声地震撼着芬妮的心灵一种预感让眼泪弥漫了双眼心里充满了撕裂般的疼痛芬妮用力地挥动着马鞭。

再一次她感到了自己的无用。她柔弱的手不能挽救被掳的海克丝活命的机会还是要心爱的人用生命来为她争取。

那个时候她宁愿留下来和伽罗一起死在那里但是伽罗的一句话让她只能独自逃跑:“不要忘了海克丝你是她唯一的亲人。”

娇柔的大腿内侧已经被马鞍磨出了血但是她仍旧在拼命地挥动着马鞭。

只要到了前面的城里面那里就有光明教会的牧师!

快快快!

她脸上布满了伽罗的血迹她的手臂已经酸麻不堪但是她还在驱动着马匹。

快快快!

胯下的骏马出了一声悲嘶芬妮的身体被迅地、高高地抛向了坚硬的地面!

“怎么样你这个王八蛋屁股洗干净了没有?”

伽罗的样子宛如厉鬼口中的鲜血不停地流下。但是笑容还在他的脸上盘据一种不屈的火焰在熊熊地燃烧。

“该死!”

西贝格狼狈地看着对面冷笑的伽罗他没有想到面前的人会这样难缠。

虽然他一直留意着伽罗的举动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武士竟然会用光明魔法。

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当看到伽罗手中的白光的时候他躲了一下。就在他躲避的瞬间伽罗已经为芬妮争取到了一线逃跑的机会。

伽罗奋不顾身的攻击让西贝格一直没有抽出机会来追击那个逃跑的女人面前的敌人犹如青藤一样缠绕着他的步伐。

直到西贝格打断了这个男人的左手伽罗的眼睛里面还没有任何的恐惧。

虽然伽罗的实力比不上西贝格但是他已经将西贝格搞得那样地狼狈。西贝格的身上出现了好几处的伤痕这些都是伽罗奋不顾身的结果。

实力并不能够支配一切然而勇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一开始西贝格完全抱着淩辱的态度来对付面前这个负伤的人那是因为他的实力完全过了伽罗。但是现在他已经开始重视起这个男子了。

虽然他远远地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他的勇气是那样地可怕。

刚开始的时候面前的这个人还可以捕捉住他的身形一剑剑地抵抗着他的冲击。但是现在却只能勉强地抵挡着他的攻击甚至用自己身体的受伤来探测他的情况。

不过相对于这个人的武功西贝格更留意他的狠辣。这个人的狠辣如同野猫那锋利的牙齿准备给抚摸它的人狠狠的一口。

西贝格摸了摸脸上那一道黑色的疤痕如同闪电般的身子又一次地冲向了伽罗。这个人武功不是太高但是完全是以实用为主没有任何的花巧。

这是一种千锤百炼而出的技艺就算自己的实力高过了他也是一点也不能轻心。不过就算他用尽了各种的手段来战斗但是实力的差距让他只能苦苦地挣扎。

左腿上又被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疾射而出。

伽罗的头很晕但是他握剑的手还是那样地平稳带着一种决断的狠辣伽罗看着面前有一点狼狈的血族。

不得不承认这个血族的度远远地在他之上没有花猫的预警伽罗只能勉强地捕捉到他的身影。

好在经常和花猫的心神联系在一起被培养出来的那种突如其来的危险感让伽罗避开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同时伽罗能够看得出来由于那个血族并不急于取他的性命他的武器一次次地避开自己的要害。

他把伽罗当成了猫爪下的老鼠他现在在享受一种折磨猎物的乐趣。

伽罗咧开嘴笑了嘴角那一道深深的伤口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一点滑稽。

只要自己还没有死这点痛算什么?

伽罗没有放弃尽管战斗还在一边倒地继续着。伽罗的左手奇怪地扭曲了一个很大的角度白森森的骨头隐约可见。

他不停地用着各种各样的粗话辱骂着那个血族希望能够激怒这个血族。愤怒是一把双刃剑伽罗只希望自己能够将那种伤害完全反射给那个血族。

伽罗不是没有想过逃走但是看到了这个血族的度以后他早就将这个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西贝格的攻击如同一头俯冲而下的老鹰每一次的进攻都会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痕。

一道又一道的血花绽放在伽罗的身上红色的液体将他整个人变成通红。

绝对不放弃!

既然自己逃不了那就继续战斗。

伽罗全当是在替芬妮多拖延一点时间他真心希望她能够平安地逃走。

只要自己没有死那么就还有翻本的可能伽罗根本不对芬妮能够带来救兵抱有希望。

不错光明魔法是血族的禁忌但是它也不过是比别的力量对血族附加三成的伤害。伽罗一个人就可以打败几十个小城里面的牧师他们来了也只是送死。

光明能够驱散黑暗但是魔鬼也能打败天使。没有万能的武器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依靠。

只能怪自己的实力比不上那个血族。额头上的鲜血已经模糊了伽罗的眼睛但是他还在拼命地挥剑。

他已经不顾自己的破绽完全是一命换一命的惨烈。

他怕死但是如果死亡真的不可避免地到来的话他绝对不会像那些软骨动物一样屈膝投降。

芬妮希望你能平安地离开。

芬妮的身体离地面越来越近仿佛时间突然被拉长了。在这最后的时光里芬妮想起了过去想起了海克丝更想起了伽罗。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用。

眼泪从她的眼中流出心中撕裂般的痛苦还在继续……

如果有来生的话……

芬妮闭上了眼睛。

“是不是坚持不下去了?”西贝格笑吟吟地看着面前不住喘息的伽罗:“好久都没有见过这样坚强和不屈的人了你的意志还不是一般地顽强。

“这样吧只要你跪下来求我饶你一命也许我会赐给你永远的生命或者放你一条生路。”

西贝格充满兴趣地等着伽罗的反应他并不准备违背自己的诺言。

不过自己好像说的是:“也许我会赐给你永远的生命或者放你一条生路。”这个许诺而不是一定。

在血族漫长的生涯中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玩弄人类的感情和看着人类痛苦。一个将自己隐蔽到黑暗中几百年的生物他们的内心也只能是黑暗。

人类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食物猫吃老鼠之前不是也喜欢玩弄一阵?

“原来你的屁股还没有擦净咳咳……”伽罗的脸上布满了鲜血但是他的话语还是那样地尖刻“你妈没有教会你如何清理你屁股里面的大便再来放屁吗?

“我呸血族会讲信用母猪也会上树。先擦干净你的大便再来舔我的脚指头我也许会赐给你一口唾沫。”

一股冒上来的腥血让伽罗不停地咳嗽但是他感觉到好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指着敌人的鼻子大声地叫骂真的是太舒服了尤其是那个敌人还给你骂他的机会。

人类不会和食物讲什么信用血族的许诺根本就是毒药。

现在两个人是你死我活的拼杀加上自己杀了这个王八蛋的伴侣伽罗现在只能相信自己手中的剑放下武器才是脑子里面养了鱼!

希望老天保佑天上突然掉下一块馅饼砸死面前这个可恶的王八蛋。

这个世界毕竟是奇幻世界什么都有可能生是不是?

就算是自己完蛋了被砍成二十九段那也不要紧只要花猫能够恢复它的身分它一定会想到复活自己的方法。

不过那个时候估计自己要先给伦巴当上几十年的猫来还自己对神灵的亵渎。

不过任何人身边有一个这样打不死、摔不破、赶不走的级贱猫估计也会肆意地虐待这个手感极好的极品肉垫的。

一边乱七八糟地自我安慰着自己伽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身上的疼痛让他只能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分散注意力不然他早就崩溃了。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这样疯狂的赶路?”

当芬妮睁开了眼睛的时候现自己躺在一个女子的怀里。她一袭白衣淡雅的气质中透着极锐利的锋芒那是个极美的女子。

“快救我的丈夫!”

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芬妮脱口就说出要来求救:“前面有血族我的丈夫正在前面和他拼命。”

“血族?”那个极美的女子轻轻地挑动了一下眉毛:“带我去我是蕾米娜。”

狂喜在芬妮的心头升起。

在这个大6上面没有人不知道蕾米娜的名字尤其是鹰毛事件以后她的大名已经成为了一个标志。

鹰毛事件和后续的剃毛事件已经成为了传说在每一个吟游诗人的口中传唱。

为了突出事件的可读性以及娱乐效果那些吟游诗人们在故事里将蕾米娜的勇武和美丽夸耀到了极点而将伽罗的柔弱和纯洁描绘得栩栩如生。

他们才不管什么真相听众们也不会追究什么真相。反正所有的人都喜欢这种对真实的加工。

这就是艺术──一种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

“快救救我的丈夫……”说到这里芬妮突然停了一下。

她想到了一个顾忌伽罗的名字现在已经和蕾米娜紧不可分王子和圣骑士的黄金组合是那样地天衣无缝。

她留意到了这个小小的细节于是细心的芬妮也更改了一个细节:“救救我的丈夫波旬求求你。”

西贝格平静的脸色开始扭曲。

面前这个人类的粗言秽语让他再也不能保持优雅的风度那一声声恶毒无比的咒骂将他虚伪的外衣全部打碎。

血族的优雅只是建立在食物的求饶和狼狈之中他们的本质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西贝格退后了几步开始低声地念着咒语他要将这个人化为飞灰。魔法的波动出现在他的身边黑色的火焰慢慢地聚集在西贝格的手中。

看到危险的伽罗想冲上去打断这个家伙的施法可是他不规则扭曲的左腿让他摔倒在地上。

他只能跌坐在地上看着西贝格手上的黑光越来越强烈。

死亡是这样地贴近伽罗的心中却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已经断了身上的鲜血也快要流干。

“朵拉对不起。原来我就只能走到这里了。”他坐起来身子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死神“希望以后还有人会记得我。”

天空的星星还是那样地美丽无数的萤火虫在四周飞舞。

皎洁的月光溶溶的照着大地可是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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