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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清河县城内起火,喊杀声震荡县衙,县令不知早藏哪里去了,可怜修养琼妖纳延几人,实在不能想象大宋国内造反竟是这般容易,待那喊杀声临近住所时,要全部走脱已是来不及。

贺重宝脸色潮红甚是不健康,呼吸渐渐了粗了,不时一两声梦呓般说话,分明便是不能动弹征兆,阿里奇在一旁只是擦拭自己长枪,众人里便只他与几个骑兵尚看厮杀,琼妖纳延腰间酸疼提不起力量,不说杀敌,便是上马狂奔也是不能。

“必须放其他人走!”琼妖纳延狠狠下了决心,不觉腰间又是一阵疼痛。

“阿里奇,你带其他人走,我与贺重宝留在此处,切记,冲出城门之后,千万莫要往青州那边,也莫要再城外等候时机,一路往北,回到大辽便向狼主通禀,只说我与贺重宝以身殉国便是!”探子回报说是乱民造反占了县衙,琼妖纳延松了口气,转头向阿里奇厉声道。

阿里奇一呆,本是不想走的,大辽未曾有过丢失上官下属逃走的事情,只这次琼妖纳延下令甚是严厉,连推带搡不容他有异议,无奈只能翻身上马,眼睛却是已经红了,一声喊,几个人奋力杀出小院,望定西门便走,片刻间不见了影踪。

也是阿里奇等人侥幸,琼英闻听县令老儿不知所踪,恼怒起来只要众人追捕,待得从一处小院里揪出那厮之后,阿里奇早逃个没影了。

待孙安来看是,甚是光棍的琼妖纳延整束了铠甲在房内端坐,他将马匹兵器竟都使阿里奇几人带回草原,此处所剩,便只有他与贺重宝两人,要问他们取些东西,除却那铠甲别无它物。

孙安到来,琼妖纳延只是吃酒,县令送他处的美酒,非是常人能见,倒是他这意态端详样子,孙安心内升起敬重,此人虽是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却也是英雄好汉一条!

当下与赵楚说了,三人下城之前,见那来回奔走喧哗不止的苏南手下,赵楚皱眉道:“孙大哥,你这些手下不成气候,非是小弟小觑于他,那官兵中若有王进这般人物下决心要取清河,这般抵抗实在聊胜于无!”

三五百大汉,只是喝令城内厢军将滚木石砲搬运上城头,不足三十丈长的城头上,民夫厢军足足有两千拥挤不堪,一旦官军攻城,内乱必先起来。

孙安求教道:“若按赵兄来看,却该如何?”

赵楚到:“撤下一半厢军民夫,使你手下三人领五十人巡逻便可,其余人等只在城下歇息,明日天亮方有苦战,今夜不必草木皆兵。”

随手又指垛口处,道:“滚木石砲,不必寻险要处对方,最是寻常地带,敌人最是用人来拿,那险要处,只要使三四人把守,发现敌军再遣人去不迟。另有厢军手中床子弩,此乃守城利器,抓了几个都头来,不愁得不到。”

随手又指了几个要紧处,赵楚心内有些欢喜,这都是这些年他行走江湖时候在军中所学,不料果真有个用武之地。

孙安甚是佩服,他谋略是有的,对这宋军中要紧兵器还是不知,这等守城之法,他也未曾见过,毕竟一介斗升小民,自然见不得官军利器。

待得见到琼妖纳延,赵楚心内恼怒,这厮将人马都打发回去了,自己捉他却有何用,心内却也佩服这人,做光棍竟也这般干脆利落。

那琼妖纳延见是赵楚,也是吃了一惊,本待以为是乱民造反,不料却是此人在成你做了安排,当时一闭眼,叫道:“要杀要剐,敬请随便!若是皱一下眉,便不算英雄好汉!”

赵楚哑然失笑,这人也算个人才,竟连汉人常用这句话也背个滚瓜烂熟,向身后愤怒几个孙安手下摆摆手示意无妨,自己先走了进去,饶有兴致打量一番房内摆设,见那茶杯桌椅尽不是常见物件,一边恼那县令这般巴结辽人,向琼妖纳延笑道:“今日拿你,可是不服?”

琼妖纳延哼一声,心道自然不服,莫非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么。

赵楚不与他计较,向琼英道:“莫与他计较,先寻个郎中来,看好了这两人伤势,我等自作处置。将军便是死,也应战死疆场,若这两个辽人丧生床榻,非是我汉人英雄所为!”

琼英怒道:“你便是个烂好人,辽人与我,不共戴天,一刀杀了千万干净,巴巴地为他们疗伤,岂不是养虎为患么!”

赵楚到:“便是养虎,也要打虎英雄才可。今辽人在你我手中,便是他有千般手段万般计较,岂能因此惧怕?!切莫埋怨,须知这辽人也是光明正大一个好汉子,若趁他虚弱强加迫害,非是英雄手段!”

琼英瞪着眼睛,呼呼喘息粗气只是不肯出去寻个郎中来,那孙安叫道:“赵兄此言甚是!英雄重英雄,这辽人是个好汉,便是杀,也不可折辱了!快些寻了郎中来,若能医好了他,提刀上马厮杀便是!”

琼英气呼呼出门去了,心里却也觉赵楚此举了不起,她寻常见那自诩好汉的,莫不施千万般下作手段要害对手,这般男儿,方真正令人敬重。

琼妖纳延奇怪道:“你虽肯寻人为我医治,须知你我实属仇雔,今日你们替我寻郎中,他日相逢,我却不会留情!”

孙安笑道:“正该如此!你若他日留情,便不是大丈夫所为!”

琼英死活拖了一个老郎中进门来,听他说只须静养便可痊愈,赵楚也不与古怪神色的琼妖纳延说话,三人出的门来,那孙安正色道:“赵兄此举甚是,辽人虽侵占我疆界,杀戮我宋人,但也都怪我汉人孱弱,定要那辽人也知,我宋人中也是有大英雄好汉子的!”

赵楚叹道:“哪里值这么想,我也走过辽宋边境,见识过辽人残横,若说真心,我宁愿一刀将这辽人杀了,他那官爵功绩,沾的都是我汉人的鲜血!”

琼英不满道:“那你还替这厮医治,辽人都是白眼狼,向他们示好无异于向瞎子暗送秋波!”

赵楚笑道:“你这话说得却是!”旋即叹息,道,“草原人一代又一代侵占我国土,屠杀我百姓,所凭的不过一个念想。他们不惧敌人强大,更不惧那阴谋伎俩,只是不曾畏惧,便一代又一代将我汉土当作厨房来去自由。而我汉人,强盛也是有过,孱弱眼下正当,只是何尝比那草原人落后过?草原人心胸开阔一心只要入主中原,他们信奉的,只是力量!我汉人,却整天内斗不休,阴谋手段层出不迭,须知绝对实力之下,一切阴谋手段都是无用。”

琼英眼珠一转,豁然明白笑道:“原来赵家哥哥是要做那激励咱们汉人开阔胸怀的那个人,只是眼下人家官家便要剿杀咱们,杀退官兵,方是眼前大事!”

孙安忽低声道:“赵兄,如蒙不弃,便率众兄弟在这清河城里做了大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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