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在水道中正暗自庆幸自己脱险成功,忽然感到心口有一丝的不妥。也许是刚才激烈的运动下,他的心脏病要发作了,可是他现在身处水中,根本没办法吃药,只好拼上一拼,加速向前游去,在没有发作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棺材的心脏病是遗传的,但他骨子里偏偏就喜欢冒险,所以这件事组织上根本不知道,平日里总是带着药,来到这墓穴里,也是在我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吃一粒。刚才下水之前他就吃了药,可没想到又和这怪物纠缠了会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药力已经失效了。

他拼命的向前游着,加快了速度,他在和死亡赛跑,一定要坚持游出这水道才能发作,不然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死在这里岂不冤枉。话虽如此,但在这水压之下,心脏受着更大的负荷,疼痛感突然的就传来了,棺材已经在水中游不动,他的手紧紧的捂着心口,任凭身体随着水流前行。好在他来到了水道改向的地方,像我们一样突然的向下滑去,再次露头的时候已经能呼吸空气了。

棺材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让身体就摆着这样的姿势。有心脏病的人,一旦发作他就一点也动弹不得,而且连话都说不出来。棺材的眼神中撇到我们离开这里时给他留下的记号,他知道我们一定在这里,便再一次的求助于那种力量。脑子里拼命的喊着救命,救命。

视线又回到我的眼前。

离开了墓门,我和朋朋寻找着离开的道路,因为我看到那个眼镜离开了墓室,所以墓外的这条通道一定有出去的路。可是我们挪动了每一个石像,都没有出现什么暗门之类的。从那六层塔下来,已经到了极深的地下,若想出去就必须找向上开的洞口,我猜那眼镜一定有所准备,要么是自己挖洞出去,要么是这里有现成的外出的通道。原路返回的可能性是不大的,最主要一点就是要超越那个怪物的屏障。

搜索间,我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时远时近,总是重复着同样的话,但就是听不清是什么?突然心中一震,难道是棺材?在这个地方也只有他能传答这种信息了。我马上告诉了朋朋,顺着声音的方向我们来到当初进来的那个活门,而那个声音也消失了。

“他一定在这里,快点。”我说道。

朋朋第一个钻了进过去,当我过来的时候,看到朋朋已经跳下了水,把一个浮在水上的物体推向岸边。我跑了过去,看到已经被水冻得发紫的棺材的脸,心中一阵欢喜,和朋朋对望之后都露出了笑容。

“他还没有死,可是怎么一动也动啊?”朋朋问道,我也奇怪。

看他痛苦的表情,应该是在承受着什么?但他现在不说话,我们谁也不明白原因。

“我衣服里,药。”我脑中又传来说话声。

马上我翻动他全身,找到了一个小白瓶,打开后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朋朋马上捧来一点水滴了进去,以便他下药。几分钟后他紧捂胸口的手终于松开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又见到你们,太好了。”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我和朋朋却一人捶了他一拳,这是男人之间的表达方式,不高兴了打,高兴了还要打,也许应了那句话,不打不成交。我们总不能像女人一样,抱在一起哭吧,男儿有泪不轻弹。

棺材坐了起来,还在缓和着刚才的心情,朋朋却问道:

“怎么样?那个家伙收拾了吗?”

“差不多吧,起码废了它了已经。”当下他就把刚才搏斗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在他嘴中只是轻描淡写的话,在我们听来却是惊险异常,若不是他巧合下有了这个异能,在死亡的威胁下迫使异能升级,那么这个年轻的生命将永和我们说拜拜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的工作进行的如何了?”棺材说完自己后,询问起我们。

“事情很简单,也很复杂,总之咱们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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