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表小姐!”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紧接着一个相貌丑陋的女孩子便急匆匆的飞奔过去。
“小楚……”王诚的眼泪不断的划落他此刻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抱着自己被损坏的最心爱的宝贝:“小玉她死了。”

小楚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死亡像是一道诅咒总是悬在“红馆”的上方为什么大家都要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丑儿……”一个干涩沉闷的声音像是锯木头一样嘶嘶的轻喃了一声。小楚回过头满脸泪迹的看着那颗嘴上挂满了鲜血的人头。

“是你吗?”丑儿眼泪汪汪的她心痛的看着人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只要我把玫瑰花辗成汁液给你喝就可以维持生命的吗?为什么还要害人?”

人头向下转了转看上去像是低下头看不出它的表情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人头没有办法告诉这个单纯的孩子它之所以要喝玫瑰花的汁液是因为玫瑰花是包含着所有园丁怨念的果实――那玫瑰花下面埋着的都是被他养的金蝉蛊吃尽了肚肠的园丁的尸体;人头没有办法告诉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自己会偶尔在没有生气维持的情况下会溜到外面去吸食人类的血液他做不到做不到。

人头微微的向上转了转看着小楚一双邪恶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温柔它――生前是刘万豪为了达到目的喜欢用蛊去害人他用蛊控制住了一位有钱人家的小姐的神智与其结婚从而展自己的事业后来在向一个奇怪的商人买了一只厉害的金蝉蛊之后越的一帆风顺不仅事业蒸蒸日上财富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健康。

可是他的以内却再没有事物可以感动他从王诚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却又因为和他太过相像而厌恶起王诚来。做为一个成功人士他赴上海找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并有了一个漂亮的私生女。他厌烦了自己的妻子为她下了害神蛊而使她自杀然后将远在上海的私生女小玉接到了身边――他想要得到的都有了可是却并不快乐它的心好像被一层层的蜡封住了快乐不再有感动也不再有满足他像是一个永远也吃不饱的孩子不管吞进去什么山珍海味都不会觉得饱。金蝉每年都要吃一个人他为了掩盖事实而常常惶惶不可终日那些被埋在地下的带着怨恨的尸体每每到夜里都会圆睁着双眼摇摇晃晃的伸出双手抓向他――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至到后来他养的金蝉突然没有来由的攻击了自己让他假死过去幸好他早就在自己身体里种下了“本命蛊”那是一个可以支撑着人类的意识存活下去的毒物他本是个多疑的人所以早就在遗嘱里吩咐要在他死后将他的尸体运到福建土葬。他的头舍弃了自己的身体独自滚动着爬出了棺材一路上靠吸食野猫野狗的血液苟延残喘的回到了本市。他还记得那一天下着大雨已经湿透了的他躲在一堆散着腐臭味道的垃圾堆里看到了打着雨伞经过的小楚这孩子丑得可以却一点都不怕他用一个袋子包住他带回了家。

那个地方很贫寒比他在福建住的平房还要穷但是却很温暖在那个时候他终于开始思念自己的亲人开始反悔自己的人生。这个心地纯洁又可爱的孩子让他深深的依恋着她像是一个太阳照耀着他黑暗的已经腐烂了的内心世界。

蓦的人头现在小楚的口袋里有一团金光在隐隐亮。

“金蝉?”人头的眼睛一亮刚才还在它的思想里涌上来的善良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然是那副邪恶的神情:“原来你在这!”

它忽然怪叫一声直扑向小楚。

“住手!”与小楚一同而来的李然等人早就在门口站了半天了此时见人头又冲小楚扑上去李然不由大喝一声想出不想的就举起枪瞄准了人头。

“砰!”的一声人头被射穿了从那颗脑袋里溅出的不是血也不是脑浆而是成千上万的黑压压的虫子它们像是突然见了天日一样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密密麻麻让人头皮痒冷汗真流。

小楚悲凄的看着这一切再也说不出话。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吗?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王诚变卖了全部刘氏企业的动产与不动产将财产分成几部分多数都捐给了不同的福利机构只带着一小部分离开了这个城市说是要在边远的乡下建一个企业一个所得利润全部投资到贫困山区教育事业的企业。并且留下一些钱来资助小楚上了技术学校学习园艺。

李然等人依然是申报三等功和加薪一切都重新回归了平淡。

但是这样就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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