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的刑警叫做尹伊――很拗口的名字是省里派来协助查案的李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下:
二十多岁的年纪个子与自己差不多高矮皮肤白皙他的长相很有特点脸形是椭圆形的头短得紧贴着头皮眉毛很浓呈“一”字型直直的挂在眼睛上方有趣的是他的眼睛也是长方形的细长细长闪着狡黠的光芒。鼻子很直嘴巴也是椭圆形的像是被描画出来一般轮廓分明李然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感觉他就像是从古代图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浑身散着一种儒雅又充满力量的美感。不知为什么李然看到这张脸就会很自然的想起在闹鬼的女生宿舍里十三脸上的京剧图案他挠挠脑袋最近怎么总是想起十三的?

尹伊是省厅里的资深刑警这个从他刚才对待李然那几下子就知道了李然打从心底里往外的高看了这小子一眼。

据小周说在李然休假的这段日子里城市里又生了离奇的连续杀人案受害者目前已有五名都是在傍晚时分遇害的。被害人死因很古怪全部都是睁大眼睛面色惊恐的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现象他们的脖子上都留着两排尖利的牙印牙印很深已经深深的扎进血管里经法医鉴定那牙印的位置找得很准恰恰就是在死者的大动脉上每一位死者都是血流过多而死但奇怪的是死者的伤口处却并没有血液溢出来血液很干净的在那排牙印处干涸了形成一个个结着血疤的小孔就像是被吸光了一样。

一方面现场除了那排牙印外找不到其他的线索甚至连指纹、脚印都没有现另一方面由于被害地点很分散根本没有办法提前做好部署安排警力防范凶手接二连三的作案新闻媒体的频频关注使得干警们异常头疼

李然休假在家别的刑警队又有重案在忙局里无奈又不想打扰好容易休假几天的李然便只得请省厅派人前来协助。

在第四名被害人出现之后的第三天清晨警局收到了一封信与其说是一封信还不如说是一个信封信封背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景阳路东”。

景阳路东?什么意思?小周拎着信在队里传来传去还戏谑的问是不是哪个同事的约会暗号可惜没有人懂这几个字的含义。这封信便被当做是个恶作剧扔在了一边。

但是在当天晚上第五名被害人便出现了凶案现场正是景阳路景阳路是一条横街东西向而死者的遇害地点恰恰是景阳路东侧。

想起那封队里清晨收到的信全场人都觉得一股冷气在从心里往外冒小周更是自责如果早知道那封信是一个提示那么今晚的杀案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干警们垂头丧气的回到警局。

就在尹伊到达警局后的第四天又一封信飘进了办公室还是在信封背面写着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香君小区netbsp;这一次没有人再敢忽视那封信了一行人急忙来到香君小区netbsp;尹伊是省厅里派来的人一心想要做出些成绩也好叫大家高看自己这个“省厅高干人员”便单独一人行动他远远的就望见李然在暗处晃来晃去探头探脑脸上的表情还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他心里认定李然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悄悄的跟在李然身后当他看到李然想从口袋里掏烟的时候还以为是李然打算取出凶器做案便一跃而上把李然按在墙边。

“真是对不住啊李队!”尹伊抱歉的笑脸微微有些泛红。

“既然觉得对不住以后就小心点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小周斜着眼睛面带嘲讽的说他对这个省厅派来的“高干”一直怀着戒备心理怎么看都觉得不爽。

“没事、没事!”李然拍拍尹伊的肩膀“你的伸手不错。”

“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李队我好像看到你们在忙活着什么来的!”邹芸的眼睛尖狐疑的问。

“没什么”李然回答给身边的尹伊使了个眼色那人头是桩怪事还不能这样唐突的说出去以免引起恐慌:“我想经我们这一闹也把那个罪犯的兴致给搅没了吧。”

“那么李队我们去撮一顿吧!”邹芸看着李然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好像小星星在一下一下闪着光:“就当是给你接风!”

李然是个不胜酒力的人三杯啤酒下肚脸已经涨得通红了小周和尹伊却是海量你来我往的喝个不住如此一折腾已是半夜了李然张罗着要散了回家邹芸觉得还没有尽兴拉着李然硬要唱歌去。

李然难受的连连摆手小周揶揄着逗邹芸:“怎么着怎么着呀?你想把头儿累晕然后借机会送他回家好生米煮成熟饭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邹芸红着脸推了小周一把李然呵呵的乐着站起身来:“你们自己乐去吧我要早点回去了。”

李然打着酒嗝摇晃着走在回家的路上本来就晕晕乎乎的他这会见了风顿时感觉到头疼欲裂。路灯一盏一盏的静静伫立着像是一个个含羞的少女散着淡淡的光晕宿舍楼已经渐渐的近了李然恨不得手脚并用的爬着回去。

就在还差三百米远的时候宿舍旁边的树丛中骤然散出一阵耀眼的白光照得四周跟白天一样明亮却在一瞬间又突然熄灭了。李然吓了一跳他眨巴着眼睛摇摇脑袋这是什么东西?闪电还是自己的错觉?紧接着又很响的打了一个嗝――真***丢脸!李然心里说道。

摇晃着走进树林借头微弱的月光李然赫然看到树林里倒着一个女子那女子长闪亮柔顺穿着夜空一样湛蓝的衣裙她的皮肤好像珍珠一般晶莹的散着光彩――“十三!”李然脱口而出。

却见十三动了动伸出手吃力的支撑起自己勉强坐起身来她转过头一双澄清的闪耀着水钻般光芒的眸子没好气的瞪着李然。

“你怎么了?”李然惊讶的看着十三只见此时的十三满身鲜血她白皙如羊脂玉一般的脸此刻异常的憔悴桃瓣一般的唇边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触目惊心。

李然的心像是被揪起来一样忙走过去扶十三。

“走开!”十三怒叱却由于说话太过用力而差点跌倒她以手拄地大口的喘着气:“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尊贵的血!”

尊贵的血?李然又眨巴了一下眼睛脚底已经开始站不稳了他前后的晃着感觉自己的头涨得厉害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跳着显然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突然李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他立刻转过身去扶着树干呕吐起来。

“你这肮脏的呆子!”十三表情恶毒的咒骂了一句咬着玉齿吃力的站起身来“你的家在哪?”

李然一边紧贴着楼梯扶手一边东倒西歪的往楼上走身后的十三虽然重创在身却依然不屑于碰李然碰过的扶手而是神情憔悴却神态高傲的摇晃着前行常常上了一个台阶却后退下去三个她就立在原地娇喘着缓缓神再继续走。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李然伸手在自己嘴上抹了一把回过头眯着眼睛看十三。

“审判者。”十三的板起面孔眼里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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