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揉了揉眉心。
为了将这诡异的案件及早侦破李然一方面给那个莫名出现在凶

案现场的老头请了专业的护士照顾他一方面又与邹芸多次探望可是这奇怪的老爷子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打瞌睡与普通的老人一般无二甚至连他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只是在一次他的睡梦中护士听到他轻轻的唤了一个字:“瞳”。瞳?那是什么?是年轻时代情人的名字还是孩子的名字?李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点怀疑自己当初把他留下的判断是否正确了。

最要命的是这老人的身上一点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没有李然只得吩咐小周调查这老爷子的身份。

看看窗外已经被夜色所浸透了李然站起身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已经将五名被害人丢失器官的特征综合在一起也拼凑出了一个具体的人形可是为什么这个人形没有眼睛?会不会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眼睛”?而拼凑出的这个“人”又有什么作用呢?如果简单只是变态者的特殊癖好那为什么在第三名和第四名被害人身上现的指纹会是第二名受害人的?难道那些器官脱离了人体还存活着不成?还有那名长的女子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两次出现在凶案现场?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她那与被害人相似的长又是怎么回事难道……

想到这李然不自觉的打个了寒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妈他晦气的吐了口口水。从警这么多年来无论多荆手的案子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偏偏这一次太过邪门让他如同一只在笼内打转的野兽苦苦寻找却找不到突破口。真真的让人懊恼!

披上外套他走出警局。

李然是警察世家从民国时起太爷爷就是警察爷爷是警察、爸爸是警察李然自然也是警察没有为什么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宿命不容置疑李然从小到大也没有想过为什么或许是他根本不想去想。无论是爷爷还是爸爸都给他讲过在破案中经历过的奇异事情甚至有鬼魂报冤一类的事情李然从不相信只当是故事听了便罢毕竟咱也是唯物主义的人民警察咋能叫那些迷信思想给蒙住了!

李然随意踢着脚下一个空空的易拉罐木然的听着它滚动在安静的街道中出沙哑而空洞的声音。易拉罐“咕噜噜”的向前滚去却在一个人的脚下停了下来。

李然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眼前的人却让他微微的一愣。

雪白的衬衫黑色的马夹和长裤修长优雅的身材白皙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讽笑容——“十三酒吧”的老板那个叫做“七”的男人此刻正微笑着看着李然。

“晚上好啊警察先生。”七问候到。

“你的脸上总是挂着那种笑容吗?”不知为什么李然一看到他就会莫名从心底升上来一股不爽这个相貌虽然英俊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时把你算计进去的奸商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的笑容蒙骗然后把全部家当赔个底朝天。

“喔职业习惯吧。”七嘿嘿的笑了两声径自走在前面:“刚巧我取了件东西回来。今天要喝点什么呢?”

李然一愣抬头看了看周围现自己竟不经意走到了“十三酒吧”的门口唉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他看了一眼推开门的七现他左手提着一个大大方方的包裹。

“你拎的是什么?”李然问。

“呵呵你一会看看就知道了。”七进入吧台把包裹放在一边动作娴熟的调起酒来。

李然无视这男人优雅花哨的调酒手法独自打量起这间酒吧来:灯光依然没有变店内的摆设却似乎有点不同气氛也有些异样可是哪里不同、哪里异样呢?一个想法悄然的掠过李然的脑海他想去捕捉却又来不及。

“你店里的生意总是这样冷清吗?”李然问。

“人们总是在有需要的时候到才他想去的地方。”七回答道“警察先生来尝尝这杯‘人鱼之泪’吧。”

人鱼之泪?李然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透明细高的杯子里盛着微蓝的液体上面浮着几颗快要融化的冰块仿佛散着幽幽的光晕通过酒传递过来的是一种无以言喻的悲伤和痛苦。

李然一改往日喝水般的“牛饮”破天荒的轻轻啜了一小口一股清凉之气直抵心田内心深处好像被某个人轻轻的触动一时之间悲伤、酸楚、痛苦和甜蜜一应俱全的涌上来让李然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这世上有一种神奇的生物叫做人鱼人们说她们偶尔会游戏人间。爱上某个男子谈一场自以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她们真是太愚蠢了不知道人类是会衰老和死亡的就算不是这些人类恐怕也无法去专心的去爱一个人吧那种浓烈的爱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减少。悲伤无助的美丽生物便徙留这一滴伤心的眼泪在世间了。”故事是悲伤的故事但从七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毫无感情甚至有点不屑。李然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七轻巧的打开那个包裹。

心里的感情依然是那么缠绵的酸楚李然努力的控制着。

“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在暗示着我什么。”李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七。

“哦?有吗?”七一脸的无辜。包裹已经打开了里面的却是一个巨大的雕刻精美的画框。

七捧着这个画向正对着门口的墙走去李然这才明白刚才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就是那面墙上次他来的时候明明记得那墙上挂着一副画的现在却空了而整个店内的气氛就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为什么要挂个空画框上去?”李然伸出手迟疑的碰了碰那杯酒最终还是没有喝。

“因为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新画挂在这里了!”七的声音透露着兴奋与开心他一边左右审视着画框的位置一边孩子气的哼着歌。

整个一个神经病李然压在杯下一张钞票:“多的就算我存在这里的。”转身离开。

刚走出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李队你却哪里了?怎么拨你的手机一直都无法接通?”那边传来邹芸不耐烦的声音。

“不会吧?我一直开机啊。”

“那个老头”邹芸急急的说:“那个奇怪的老头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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