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个好东西!我添了添嘴唇又对武大娘说“大娘价格方面咱们好说您说个价格我看我能不能做主。”
武大娘愣了愣目光中露出几分迟疑的颜色。

“大娘要是有啥说道您就说出来。”看着武大娘的表情我以为她不想卖这香炉毕竟是传家之物。

“这个也能卖钱?”武大娘看了看香炉又看了看我疑惑地问。

“那是大娘这个叫古董越老越值钱的。”我笑着为武大娘解释凭武大娘刚才那句话我清楚武大娘对这个香炉的价值没有任何概念但是咱毕竟是少先队员出身加入革命军队入党的高觉悟的五讲四美的青年典范说什么也不能为了钱去骗自己的老乡长辈。

“小狼这东西要说年头也是不短了听老人说是打俺祖奶那一代陪嫁过来便在俺家传下来的据说是明清时的物件。”武大娘转身捧过香炉放在了桌上说道我趁机把香炉捏在手里掀开了炉盖仔细地打量起来。

炉里的空间不算大早被香灰烬添满了香炉入手极重却没有金属入手的刺骨冰冷感我掂量着只怕这香炉有十几二十斤的分量心里思忖着就算是块同等大小的铁疙瘩只怕也没这么沉何况这还不是实心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又拿起炉盖里外翻看着炉身的雕刻在近距离的观察下更加的精细尤其是盘在中央的那条龙不仅如丝粗细的龙须根根分明龙眼活灵活现就连龙鳞也是纤毫毕露每片龙鳞最大也不过四分之一拇指盖大小却连上面的纹路、鳞片与鳞片间相遮掩的空隙都雕刻了出来。

更奇妙的是在香炉内壁竟然也满是浮雕一排排的经文每个字也只有高粱米粒大小做工之精细真可以说是巧夺天工。

这真是一件精致到极点的工艺品!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向武大娘等着她说出一个价格。

“小狼啊你看这个能值多少钱?”武大娘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

“大娘您说您想卖多少钱?!”我轻轻地把香炉放在了桌上才子也凑了过来仔细地观察香炉。

“俺哪懂这个啊你看能卖个三头二百不?”武大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三头二百?!我惊愕地张大了嘴。

武大娘一看我吃惊的模样以为自己要价高了立刻慌张地说“咋啦?小狼子要是不值这个数你告诉大娘你说能值个多少钱嘛?!”

“大娘这样吧。我这里有五千块钱。我都给你将来我把这个给战友的时候要是卖得更高我再给你添钱行不?”我强忍住就快要跳出嗓子的心痛快地把身上全部五千块钱都掏了出来放到了老太太的手里。

武大娘瞪大了眼睛盯着手里厚厚一沓百元大钞一个农村的老太太哪见过这么多钱好象是做梦一样无法相信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背最后确认不是梦立刻激动了起来“哎呀哎呀哪能值这许多钱呢?小狼大娘可不用你照顾该多少钱就多少钱哪用得了这么多呢!”武大娘激动得语无伦次地高声叫嚷就把钱往我手里塞。

我把钱又塞回到武大娘的手里诚恳地说“大娘我不骗你实话实说这个香炉可能还有比这五千块钱还要贵上许多但是我现在手里只有五千块将来真要是能卖个好价钱我一定再给你添钱!”

在武大娘千恩万谢中我包好了香炉和才子走出了武大娘家临走前我又嘱咐武大娘千万不要把这香炉的事情说出去“一个老太太手里有这么多钱不安全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武大娘连声答应实际在我的心里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这事一旦传出去搞不好就会落得个倒卖国宝的罪名。

身上虽然没钱了但我身心愉悦、神清气爽地和才子向家里走去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看了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还要尽快赶去县城找陈教授。

“才子这下咱们了就算这是民国以后做出来的凭这工艺也值万儿八千的!”我兴奋地拍了拍才子的大肚子说。

才子也被我所感染一个劲嘿嘿傻笑眼睛里射出憧憬的光彩。

这件事从始至终才子没有说一句话就连我掏出那五千块的时候他这么多年积蓄的三分之一他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才子对我是绝对的无条件信任虽然他比我大但是从小到大什么事情他反而都听我的。在他的眼里**说中国会在十年里英赶美才子敢说那不现实;但是我要说咱俩去刺杀日本天皇吧他一准高喊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跟我游到日本!

回到村里连家门都没进我和才子直接坐上了客车赶到了县城文化馆走进陈教授办公室的时候陈教授还是昨天的打扮就连正在做的事都一模一样:拿着个放大镜正看着一本厚厚的大书。

见到我俩的到来陈教授立刻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袖子急切地问“是不是带来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把背包里的香炉拿了出来这香炉在路上我和才子找了个河边里外清洗了一翻露出了本来紫铜色的颜色洗干净的香炉流淌着淡淡的金属光泽但是以我观察这香炉的确不象金属材质。

陈教授一见到香炉立刻双眼冒光如饿狼看到绵羊一样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捧起香炉凑到窗口借着阳光观察了起来…….

可能是觉得这样看得还不够真切陈教授抓起了放大镜又仔细地一寸一村看了起来足足有半个小时陈教授的表情极其严肃嘴唇紧紧地闭着一句话也不说。我和才子怕打扰了他的思路连大气也不敢喘地看着陈教授。

渐渐陈教授有了反应嘴里低声地自言自语“太真了真是高手啊!”

又过了十多分钟陈教授终于心满意足地长长叹了口气回头找我看到我提心吊胆地护着香炉呵呵一笑顺势把香炉放在了我的手里。

感情举了这么半天的确累得不轻陈教授皱着眉头甩了甩胳膊另一只手丢下放大镜把眼镜摘了下去不住地揉搓着眼睛。

“小兄弟我们第二次见面了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陈教授微笑地望着我问。

“我叫郎跃进”我把香炉放到了桌上同样报以陈教授一个笑容回答。

“恩郎兄弟我冒昧地问一句您知道它的来历吗?”陈教授指了指桌上的香炉问。

这不是多此一问吗我要是知道我还来问你干嘛!我心想嘴里却不能这么说十分恭敬地回答“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祖辈父亲都把这香炉当宝贝似地贡着我要不是因为他困难了是决计不会拿出来的。”

“陈教授您先给我讲讲这香炉的来历好吗?”我不露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只有知道他的来历才可以估计出他的价值。

陈教授微笑着说“你稍等一下”转身翻起了装满书的大书架很快从上面取出了一本大图册翻到了其中一页递给了我“喏你看。”

我接过图册上面是一个大香炉的照片和我在武大娘手里买的这个香炉一模一样图册下角写着‘血檀鼎形置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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