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62年12月的一天。天空阴霾在渲染着当涂。当涂县衙外,有很多人戚戚唧唧,看那样子好像在私底下讨论着什么,说讨时有的还手舞足蹈。
“堂叔,这个就交给你了”说话这人一袭长袍加身,八尺身高,并不瘦弱的身子,暗藏着风流的本色。从旁边看去,散过肩,直至半腰,似那’黑三千丈‘。近看,脸色憔悴,明显的病态尽显无遗,就连那下巴下的胡子也带着疲惫之色,东倒西歪的蜷缩着,脸上也因岁月而挂上了痕迹,并不深的褶皱似那细小的沟壑,弯弯折折,曲曲续续。虽然一身病态,但是那人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光亮而生辉。此时他手里正拿着一个装订本的东西,看那装订本,有的已然黄,估计是在时间的浸*下而变黄的吧,有的则是新纸,总的看起来,那装订本的东西应该是诗集某类的东西。

“恩,太白啊!想出去就出去吧”正襟危坐着的那个人顺手将那白色长袍人递过来的装订本接过来,轻轻的放到旁边的茶几上,而后对那白色长袍人缓缓道。

坐着的那人,一身官袍,神目放光,看那神态,大气而磅礴,嘴上横胡,尽显男性本色。他就是李冰阳。当时当涂县令;而那白袍病色之人即李白也。

李白缓缓走到东边的那个兵器架,拿起那青色的宝剑,剑鞘纹龙,乍看,即有一种冷的感觉,再看,那冷即透进了骨髓了,“呲呲”声音随着动作而,慢慢的拔出剑鞘里面的宝剑,忽而,寒光泛起,悠悠传至墙上,仿佛有一种嗜血的冲动,拿起在兵器架前桌子上的白布,他耐心的拭擦着,好像在爱惜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还是那个感觉,美好到了极点的感觉,仿佛那离乡多年的游子忽然回到久别的故乡一样,又如饥渴很久的大地,忽然得到老天垂青一样。

“堂叔,我走了”李白擦试完宝剑之后,便对李冰阳告别,殊不知,这竟然是最后一次爷俩生的相见。

“恩,早点回来”李冰阳亦是对自己这个侄子很好。没有利益的关系才更纯洁,李冰阳对李白就是一个叔叔。

“出来了,看,”“恩,真是的,我也没看出来他那里厉害啊”“恩,”在县衙门口的人纷纷议论,口舌饶饶。李白并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话语,是的,事实上李白就是古代的一个明星,被大家所推崇,连天子都甚是欢喜他,所以那些人想好好了解,好好看看,有的没见过他的人,继而惊呼“真是一表人才啊,”“真是才子啊”纷纷赞美的话,亦有心理嫉妒的人“什么啊,李太白也不过如此么”“就是就是,还真没看出来他那里好了”“是啊,整个一个老头子”

走到哪当涂湖旁边,正值冬季,湖水并为全冻,就在半冰半水之间,李白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天空,不知几时,天空已经被墨色云完全的笼罩,厚重的乌云仿佛载着万分的重力,这重力的压抑下,他的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一般,宛如一块大石头压在身上,竟然有着一种窒息般的感觉。胸口虽然被无形的力量压着,但是脑子却又清醒的很,仿佛他的脑袋和身子不是一体一样,竟被生生的隔离了,难道这就是死前那短暂的空明?念及此处,感慨万千,旋即那文字在脑子里形成: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

余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石袂。

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

“咚”一声闷雷从天际徒然响起,仿佛带着无穷的力量,震硕着大地,而李白却在这震动之下,胸口徒然向里面一压,即从嘴角挤出一丝鲜血,然后牙根咯咯震动几下之后,呼吸就断了。是以,生与死的距离不过一线之遥。

但是看他那身体,现在却还在立着。人们都在远处观看,未有一个走到近处,若是仔细看的话,他手上那个戒指却在渐渐的暗淡下去,最后竟然消失了。

当他那灵魂离开那身体,他真想再写一诗,可是那灵魂的状态却是书写不得。灵魂缓缓的飞向天空,向下俯视,自己的身体还在那里站立着,手里的宝剑支撑着身体,若是没有宝剑的话,估计,身体就要倒下了吧,感慨万千,人虽生于世,却要被外物所束缚,回想自己这一生,已然没有什么可留恋了。我狂过,我疯过,我风光过,我逍遥过,世间之乐未有我所未享,但是,月有圆缺时,谁人没有点悲伤,谁人没有点遗憾呢,对于我李白,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呢?

“情!”想我李白一生风流于世,虽有四妻,三个无情,有情的却不得已分离,而后杳无音信,是以,“风流总被风流去,无尽悲伤万里霜”

渐渐的,他的意识模糊了,渐渐的,他好像穿越了一个时空,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是一刹那,仿佛万年,不过对于一个在睡梦之间的人来说,时间已然变得不重要了,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又睁开不得,身体某处的疼痛又清楚的告诉着他,“你要醒来”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睁开眼睛就在前面,却又不可及,终于忍受不住身体的疼痛,从口中出呻吟“呃”

就在他出这个声音之后,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少爷,您醒了么?”

“醒了,”不过这是他用心回答的,但是想要说话,嗓子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结果说出的话竟然是“呜呜”

“少爷,您怎么了?”仍然是刚才那个清脆的声音。又听到那个声音,这次也不费力气力说话了,说也是徒劳无功,试图着睁开眼睛,睁不开,再用力,这次,那闭着的眼睛终于是开了一个缝隙,高高的棚顶上悬着几个装饰物,清色的格调分外的温馨。

此时那个出清脆声音的人已经撩开帘幕,一个清秀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再看,一身丫头装,定然是丫头了。

“少爷,您醒了”那丫头看不见他那眼睛是睁开着还是闭合着,所以问道。

李白的头上下的震动了两下,继而想说话,可是还是刚才一般,说不出来,只好放弃这个打算了。

见李白点头,那丫头一喜,然后以飞一般的度向外面跑去,且边跑还边喊道

“夫人,少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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