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师用剑,在平常看来绝对是一个笑话。因为刀师的魂气无法催动玄光矿铸成的光剑,纵然在通晓剑技的情况下,也无法挥出本身威力的一成,更无法使得剑体生光,达到剑光伤人的目的。
更何况,使惯了分量重的巨刀,再拿上光剑,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习惯。

可以说,刀师拿剑上场,还不如找根铁棍来得实在。

但是,李易就偏偏拿着无法光、根本不习惯的光剑和无法挥出威力的剑技,在模仿前者剑技的情况下硬是把一个中级初刀师给打败了。虽然这场仗异常惨烈,李易受伤多处,但是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敏锐的战斗直觉战胜了对手。

所有人都在苦恼着与李易的战斗,这完全就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就是战前有多不信邪,第二天跑来一看,李易已经把他的武技给用上了。纵然咬牙切齿,又恨又恼,也没有丝毫挽回的机会。

不过,这不但没有影响到试验场的人气,反而是引来了场场爆满,有心者通过各种渠道打探着,千方百计的和李易接触,试图将他招揽于麾下。

只是李易一下场,便从密道离开,所以几乎没有人有机会接触到他。

另一面,在随老层出不穷的填鸭式特训中,李易承受着同龄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痛苦,也正是这样的磨练使得他日以千里的进步着,虽然所揣摩的都是一、二等刀剑技,但是从中所得到的收获却是十分大的。

从最出的囫囵吞枣,到领悟其中的精髓,李易完全沉醉在了武技的海洋中,就算有时间休息,梦里也全是各种武技。

刀技、剑技、优势、劣势,无数的技法和实战就象条条丝线一样在脑海中缠绕着,汇聚着,象一颗种子,等待着芽。

在离一等铸造师考核仅余3日的时候,李易终于突破了一品魂器大关,并且成功晋级为上级刀徒!

成功突破关卡,李易亦从魔鬼式的特训中解脱出来,黑白者这个神秘人物也象泡沫一样消失了,谁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这天晚上,李易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百花盛开,鸟鸣山幽,他和初雪牵着手在草地上走着,十足的惬意。

不过到后半段就出岔子了,小表姐林芷瑶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拿着剑非得要和初雪争个高下。二人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宋歌嘟起小嘴追了上来,硬要把打赌欠下的亲亲还给他。

李易惊得醒了过来,一摸背,竟出身冷汗。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过要想再睡却已是不可能了。想来想去,他便跑到地下交易场的仓库中去寻找些炼制合宝的材料。

炼制一个新合宝是考试所必须的,毕竟黑妞所炼出的山寨版可不能给外人看到的。

合宝之所以是由师傅级的人物所炼,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材料比较复杂。而且根据材料品质不同,所炼出的合宝在质地上也有所不同。

质量好的合宝能够更好的融合铸器师的魂气,不仅能降低失败的几率,还能提升成品的品质,自然耗费的材料也是不菲之物。

纵然是一个普通质地的合宝,其价值也不是一个入门级的铸器学徒能够承担的。

不过李易丝毫不用担心这点,地下交易场的仓库简直就是一个宝库,不仅规模大得惊人,里面的东西更是应有尽有,无论是最高品质的各级魂核,还是价值万金的毛皮,全都找得到。

最重要的是,冠着三老硬塞的地魂之主的名头,这宝库便是他的私有财产,想怎么用都没关系。

好在李易不是个败家子,随便拣了些普通货色的炼材塞进包袱里,背着便出了仓库,通过密道进入了地下陵墓。

大半个月的修炼,无论是机关阵、岩浆池还是那五个小门,李易都是轻车熟驾,可谓是衣不染尘。

来到主室的时候,却见随老早已经在了。此时他的手正放在魂尸的额头上,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李易好奇的凑过去,最近忙于修炼,他根本无暇注意魂尸的变化,如今仔细一看,却能着实吃了一惊。

魂尸初时借助他的血液复活,身体虽然勉强复原,但是外表看起来死气沉沉,皮肤没有一点光泽性,甚至还有着尸斑。两个眼眶更不用说,就是两窟窿,红光一闪一闪的够吓人。

而现在从外表看,魂尸已和常人无异,除了没有呼吸,就象一个熟睡的男子。他的身材异常高大,相貌威武,身上的侍卫服虽已破旧,却能看出往日贵气非凡的影子。

随老突而啧啧出奇道:“真是奇怪,居然会有这种事情。”

“随老,是不是魂尸出了问题?”李易不由紧张道,魂尸是爷爷留给自己的遗产,在心里的地位弥足珍贵。

随老站起身来,拂须沉吟道:“本来我的想法是利用你输入的魂气,使他的身体机能得到恢复,在适应了你的魂气后,日后只要适时灌输,就能够保持日常的行动。但是没有想到,他吸收了大量魂气之后居然开始自主产生魂气了。”

“自主产生魂气?那不是跟活人一般了吗?”李易大奇道。

随老微微颔,又在主室里转了两圈,然后才道:“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变化,不过真要和常人一样,他还缺少着一个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李易忙问道。

“血液!”随老掷地有声的说着,脸庞上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有了血液才能够使得身体机能完全复原,再加上自主产生的魂气,便可以媲美普通人。因为没有灵魂,所以他的意识完全听从主人的命令,简直就是完美的仆从!”

“那得多少血呀?”李易咧嘴苦笑,有个这么厉害的仆从当然好,不过看他身体这块头,三个自己的血恐怕都不够他一个人用吧。

随老却一笑道:“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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