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成了俘虏
世上所有的物质皆由分子组成分子由原子组成原子的结构是电子以一个固定的方向绕着中心旋转。

例如氢的原子结构是由一个阴电的电子以固定的方向绕着一个中性或带阳电的中子来旋转。这已经有了科学定论。

而世上之所以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元素物质其最初的决定因素就是电子和电子层的结构再决定这个物质的形态、性质。

再例如最普通的水是两个氢原子一个氧原子所组成的。而这两个氢原子、一个氧原子的电子层结构是电子绕着中子的固定的方向旋转。

如果电子旋转的方向逆转了原子的质量、重量、电极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但是方向逆转的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是不是仍能组成水?还是变成别的东西?如果是水那应该是什么样的水?

我在刹那之间只觉得自己的头部实在太小小到无法容下这么多想像因而有一种胀裂的感觉。

在我沉思之间陶格先生并不曾打断我的思路直到我又向他望去而我相信我的神情正极度迷惘他才道:“我相信你明白电子运行方向这回事?”

我开了口在我听来我自己的声音像是极遥远的地方我说道:“是的我明白。”

我在讲了这三个字之后立时又道:“可是我不明白电子运行方向逆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作出这种史无前例的假设的?”

陶格道:“不是假设早已有这种逆转力量了!”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变得十分急促:“早已有这种逆转力量?请问如果将组成水的氢原子和氧原子的电子运行方向逆转那么组成的是什么?”

陶格的回答很平静和我的激动相反他道:“还是水。水还是水!”

我怔了片刻道:“一样不变?”

陶格道:“外形完全不变!”

我喉际出了“咯”地一声响:“变的是什么?”

陶格道:“是性质!”

我几乎是失声叫出来的:“变成什么样子?”

陶格道:“相反。”

陶格的回答每一次都极简单可是他的简单的答案给我心头的冲击力量却是大得出奇以致我不由自主喘息起来。

我又疾声道:“性质相反?这是什么意思?水就是水热到一定程度会变气体冰到一定程度会结成固体。”

陶格点头道:“是可是相反!”

我实在有点忍无可忍我直跳了起来我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我却绝对无法接受。我在跳了起来之后几乎是在嚷叫以致冰下室的冰壁之上响起了轻微的“嗡嗡”回响我道:“你想使我了解世上有一种水热了反而会结冰冷了反而会变气体?”

陶格这一次干脆连简单的回答都不给我只是望着我点着头。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挥着手:“你会有这种怪念头我很佩服佩服之至不过你要使我相信我看还做不到!”

陶格夫人这时开口了她道:“他不是想令你相信他只是要你明白‘逆转装置’是怎么一回事。”

我奔向一面冰壁将自己的脸贴向晶莹的冰。这样做本来是很不智的因为冰下室的气温也十分低我将脸贴向冰壁可能在移开之际寒冰会将我脸上的皮肤黏下一层来。

但是我实在太需要清醒一下了我已顾不了那么多所以我将脸贴了上去我立时感到一阵冰冻渗入那的确使我神智清醒不少。

陶格和夫人一起惊叫道:“快挪开!”

我这时由于极度的迷惑和激动使我的体温提高甚至全身在冒汗由于这个缘故我脸贴上去之处冰室被我溶化了少许听得陶格夫妇这样一喝我忙移开了身子不少水珠沾在我的脸上在我脸一移开之后水珠立时又变成了冰我伸手在脸上一摸摸下了很多冰屑。

冰层在我子中又溶化成为水珠我喃喃地道:“一种热了会结冰的水!”

陶格道:“如果水的组成分子原子中的电子行进方向一直以来都是相反的话那么热了会结冰的水就像现在冷了会结冰的一样天经地义!”我呆了一呆将手中的冰珠在身上抹去。陶格的话人深省如果亘古以来水的性质就是热了会结冰冷了会变汽那么还不是和现在一样?

我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一想到**辣、烫手的冰还是有极度的不可思议之感。我那种感觉一定反应在脸上所以使陶格看穿了我的心意。他又道:“所谓冷、热只不过是反映感觉的一个字。如果人类的祖先在创造语言之际将冷和热掉过来还不是一样!”

我越想越觉得脑中混乱决定不去想它。因为陶格用水来作例子只不过是想说明那个“逆转装置”是怎么样的一回事而已。事实上水是冷了结冰还是热了结冰和他的经历和我所要解开的谜没有关系。

我说道:“好这不必讨论了那个电子运行方向逆转装置是什么玩意?如何可以帮你们逃出来?你们又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我接连提了三个问题后两个问题已经直接接触到了问题的核心。我估计陶格会对回答这两个问题相当困难。我也没有期待他的立刻回答。

果然陶格的脸上现出极度犹豫的神色来他用手用力抚着脸。我等了他一会才道:“你迟早要告诉我而且你已经决定要告诉我你还犹豫什么?”

陶格向他的妻子望了一眼两人看起来都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陶格毅然说道:“好的我们……我们这一家人一个……”

陶格讲到这里我的精神真是紧张到了极点因为近一年多来萦回在我心中的谜团终于可以揭开了!

可是陶格才讲到这里陡地停了下来刹那之间他的神情变得如此惊恐令我也感到了那种恐惧。他脸上的肌肉不住簌簌地抖而且抬头向上面看去。我不由自主跟着他抬头向上望去一望之下我也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在冰下室的顶上就在我跌下来的那个“活门”的位置上极其迅地出现了一个小洞那个小洞好像是被一股极其灼热的射线射出来的只不过五厘米直径在小洞旁边的冰正在溶化向下滴来形成一条细小的冰柱。

在我还未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之际陶格已出了一声惨叫:“快带孩子躲下去!”

以后接下来的一切全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生的而变故来得如此突然以致我根本无法确切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也无法去留意陶格和他的家人在那一刹间做了些什么。

我只是抬头一看正惊诧于何以冰下室的顶上忽然会出现一个小孔间那个小孔已经穿了看来是从上面的冰层上穿透了陶格所布置的装置直穿下来的。因为这个小孔一穿我就听到了冰原上传来极其洪厉的风声。我在跌下来之际曾经留意到我是穿过了一个相当厚的金属盖才落下来的在那一刹间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究竟是什么力量可以使得金属盖和相当厚的冰层洞穿。

因为在我一看到小孔出现之际一股极强的光线已然电射而下。

一直到很久之后我还是说不出那股光线的颜色来我无法形容得出那是什么光线只是在当时的感觉上那是一股强光有着极其绚丽色彩的一股强光!

任何人遇上了这样的强光当头罩下来最自然的反应就是用手遮住眼睛。在那时我的动作也是一样扬起了手来。可是我才一扬手那束强光就像是什么实物一样紧紧束住了我的手腕同时身子竟被向上提起双脚悬空!

我心头的吃惊难以形容当时我可能大叫一声也可能没有叫总之身子在迅向上升我可以肯定向上升的力量就是那股束住了手腕的强光。

那股强光竟像是一股七彩绚丽会光的绳子束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提向上!

我竭力挣扎着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我想向陶格求援但是没有机会看到冰下室中的情形了又一股强光疾射而来直射向我的面门。

那股强光一照到了我的脸上我变得什么也看不见同时也丧失了知觉。

在我丧失了知觉之后又曾生了一些什么事当然无法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丧失了知觉多久当重又开始有感觉时只觉得全身有一种异样的刺痛。一开始还不知道这种刺痛由什么造成但是立时觉察这是寒冷。寒冷令我感到全身刺痛!

我一面迅地使自己神智回复清醒一面睁开眼来。

当我睁开眼来之后我真正呆住了!一生之中曾遇到极多怪事但是却从来也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我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看之下以为一定神智还未复苏那是可怕的噩梦!所以立时又闭上了眼睛!

但是当我闭上眼睛之后我又在心中告诉自己不是噩梦是事实!

虽然难以相信但是那是事实!

我再度睁开眼来。果然那不是梦境!我在离冰雪大约只有一公尺的高度处平躺着迅地在向前飞行。我飞行的度极高而冰原上的烈风还在继续着所吹起的积雪像排山倒海也似向我压过来可是却又沾不到我的身上。在我身上的四周围有一股柔和、浅黄色的光芒笼罩着。

这种光芒看来和电力不足的电灯差不多却像保护罩一样将我的身子罩在其中积雪挟着烈风就在那种柔和光芒之外纷纷散开一点也沾不到我的身上!

单是这样的情景还不足以使我以为身在噩梦更令我全身僵硬的是在迅“飞行”着的我一丝不挂赤身露体!

这真是荒诞到了极点的事!

是谁将我全身的衣物全都取走的?我根本无暇去想我看清楚了自己的情形而且肯定了那不是梦之后立即想到了梅耶和齐宾。他们两人赤身露体死在冰原上!

包围在我身边的那种黄色光芒可能有一定保温作用使得我和严寒的空气隔绝暂时可以支持下去。

本来我以为命在顷刻所以脑中一片空白这时略为定下神来。第一桩要弄清楚的事是我何以会这样平平地迎着风力强大的冰原烈风向前飞行。

我试图移动手、足但是好像全被什么束住了连头也不能转动。我看不出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我只好假设那团长方形笼罩着我的光芒是一团实质而我就被嵌在当中情形和昆虫被嵌在松脂之中一样。

我看到在包里着我的那团光芒的一头一尾另外各有一股光束斜伸向上在那两股约有一公尺长短的光束尽头联络着两个小小的黑点。

由于烈风吹着积雪成团的积雪飞舞所以一开始我看不清楚那两个黑点是什么东西。但当我用心注视终于看清楚了!

那不是什么黑点!而是两个约有二十公分高的小机器人!

那种小机器人的形状和唐娜在冰上画出来的极其相似!我同时也看清光束自他们的一只手上射出来包围我的光芒也由光束化开来而形成那两个小机器人正放出一团光芒将一丝不挂的我包围着带着我在迅向前飞!

那种小机器人!

那种小机器人就是陶格一家逃避的目标也就是陶格口中的“他们”!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是哪一个空间里来的怪物?现在他们又准备将我怎么样?

我心中真是乱到了极点不由自主陡地张口人叫起来。我的叫声听来十分沉郁像是被什么东西阻住了!

我不管“他们”是不是听得到我的叫声只是不断叫着。突然飞行停止了在急的飞行中突然停顿使我登时气血上涌极其难过。

一停下来我的身子就向下落同时身外的那团光芒也消失。大团积雪挟着一烈风立时袭来那种极度的寒冷也几乎令我立时闭过气去。

风雪弥漫根本无法看到任何东西不知道那两个小机器人到了何处。我想到:没有了那团光芒的保护一定要死了在临死之前一定要尽力挣扎。

或许我只能挣扎十秒钟或者二十秒但是我必须竭力挣扎。

我咬紧牙关全身麻木但是居然给我挺直了身子。可是强风立时将我吹倒顺着风向外滚去。

我将自己估计得太高了以为可以挣扎十秒二十秒但实际上怕只有五秒钟的时间就再度丧失了知觉。

这一次在我又丧失知觉之前我拚命在挥舞着双手可以看到双手在挥动着的时候突然僵在半空!

毫无疑问我非冻死在冰原上不可我甚至已期待着灵魂上升。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我又有了知觉。先恢复的是听觉。听到一连串有规律的、长短不同的“滋滋”声像是有人在打电报。接着全身那种刺痛又来了我并不是不能忍受痛苦的人可是这时我却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一面呻吟一面张开眼我现在一个冰洞中。那冰洞相当深像是在冰原上挖出来的一口井那团光芒又包围了我向上看去冰洞的口子离我大约有二十公尺强风还在继续着由于风力强口子小所以在烈风卷过之际并没有多少积雪落下来。

我躺着身在那团光芒之中不能动弹我又看到了那两个小机器人“他们”在我上面悬空行动迅而自如在飞来飞去不断出“滋滋”的声响。

从他们的行动看来他们像是正在观察我我大声叫了起来:“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人!”

我这样叫是我以为这两个小机器人只不过机器人。机器人一定由人制造出来的和机器人无法打交道我需要见制造他们的人。

我叫了几次这两个小机器人中的一个心口突然射出一股光芒那股光芒很细射向我的心口恰好是在我的心脏部位。

我陡地震了一震那股光线并没有杀伤力射到了我的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或者是我根本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那股光芒立时缩了回去接着又是一阵“滋滋”的声响小机器人的头部转动着看来像是两个小机器人正在商量什么。

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不禁有极滑稽的感觉我竟落在这样两个小机器人的手中任由他们摆布而毫无办法!

看来我全然不是对手我和他们之间力量的对比犹如一个人和一只蚂蚁!我根本不知道那团黄色的光芒是怎么一回事而我在那团光芒的笼罩之下简直就像是嵌在实质中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我还想再叫可是就在这时笼罩住我的那团光芒黄色在渐渐加浓。随着这种变化我身上的刺痛在渐渐减轻在极短的时间内甚至有了温暖的感觉。

这时候我心中真是惊讶到了极点!

当我上一次醒过来现自己在黄色的光芒中“飞行”之际我已肯定那团光芒有着保温的作用。但是我决无法想像这团光芒竟然还可以调节温度!原来的温度太低了使我感到刺痛和寒冷现在我虽然身在冰洞之中但是黄色加浓之后居然如身在春天的阳光之下一样!

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时的处境仍然极其不妙但是至少已没有了痛苦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决定静以观变。

在黄色加浓之后那团光芒的透明度已大不如前所以我通过光芒看出去那两个小机器人也不再那么清楚。不过仍然可以看到他们在移动。

大约十分钟左右忽然感到身子在向下沉大约沉了二十公尺左右才停止耳际仍然不断听到“滋滋”的声响像是那两个小机器人还在不断地互相交谈而且是一种很焦急的交谈。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好我又大叫了几声叫的全是些没有意义的话例如“给我衣服”、“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之类。我明知我不能和这两个小机器人交谈可是除了这些话之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我不断呼叫之间突然那两个小机器人穿过了黄光落到了我的胸膛之上。

他们停在我心口头部转动有几点光点不断在闪动着“滋滋”声也越来越急促在他们的身体各处都有其细如线的光芒射出来射在我的身上这种光线射在我的身上又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那一刹间我的心中陡地兴起了一个极其荒诞的念头由于这两个小机器人的行动十分快疾他们给人以“活”的感觉。

这种“活”的感觉是如此之强烈以致在刹那之间这两个小机器人在我看来他们根本不是机器人而是有着机器人外形的一种生物!

同时我也感觉到他们出来的那种“滋滋”声是他们正在交谈而自他们身上射出的那些闪耀不停的光线是他们正在观察我、检验我!

我又进一步地感到从两个小机器人的动作看来十足就是两个捉到了什么不知名小动物的儿童他们正在商量着用什么方法来饲养这小动物!

而我就是这个小动物!

我注视着他们他们绕着我的身子飞行了一阵之后陡地飞到了我的头上又是两股光线射来我并不感到痛苦当那种光线射向我的头部就极度困倦。

通常每个人都会有这种困倦感在进入沉酣的梦乡前的一刹那这种感觉有时可以维持数分钟之久而这时我所感到的却不过是十分之一秒!

在那极短的一刹间我完全明白了齐宾和梅耶两人的死因。他们两人一定在同样的情形下冷死他们死了之后尸体就被弃在冰原之上。

我想到了梅耶和齐宾的死因却不感到恐惧原因说起来很滑稽而且十分荒谬但人到了一筹莫展之际总会想些荒谬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我所想到的是:我是被人捉住了的“小动物”齐宾和梅耶可能是那两个小机器人的第一次捕获物两个人死了我是他们的第二次捕获物他们应该有点经验不致于再将我弄死!

这情形像是儿童第一次捉到了一只螳螂不知道如何饲养很容易死去但当儿童第二次捉到螳螂之后当然会变得有经验!

一直到以后很久我仍然觉得这种想法滑稽绝伦但是这种想法却有一大半对!我能不死在冰原上正由于此!另一半的原因是我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耐寒能力远在齐宾和梅那之上!

我三度失去知觉又过了不知多久才醒了过来。我不急于睁开眼来因为觉得暖洋洋地十分舒服。

而这种温暖的感觉像是什么柔软东西的掩遮说得明白一点我的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在我的冒险生活中接连三次不省人事而且连任何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真是不可想像。为了不想让“对方”知道我已经醒了所以仍然不动慢慢地睁开眼来。

我在一个箱子之中箱中有着微弱的光芒那些微弱的光芒足可以使我辨认出箱子金属制成。我身上里着一条毯子。

可以供人躺着的长方形的箱子使任何人立即联想起棺材我立时伸手向上顶去想将这个箱子的盖顶开来。可是不论我如何用力一点用处也没有仍然是在这个箱子之中我开始转动身子身上仍没有穿上衣服用脚撑向上面希望可以撑开一点空隙但一样没有用。

在那个金属箱子之内我足足忙了有十来分钟满头大汗一点结果也没有。这实在是骇人之极我是不是被活埋了?在一口金属棺材之中已经被埋到了冰原之下?

一想到这一点我胆子再大也忍不住呼吸急促。但是我立时又知道至少暂时生命不成问题。在体积这样小的箱子中应该呼吸不畅顺但这时我吸进的是极其纯净的空气当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箱子中的空气之际甚至有身心舒畅之感。

我尝试叫了两声没有反应明知挣扎没有用处我也躺着不再动以节省体力。

我的肚子开始饥饿口开始渴而且我全然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结果会如何这令人极其焦虑。

静待了半小时我听到了一阵声响箱盖渐渐向外移开箱盖由头部向脚部移所以移开了一半我已经可以从那箱子中坐起来。

一坐起来外面的情形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我不在冰原上了!

我处身在一个极大的空间。这个空间或者可以说是一间房间但我以前从来也未曾见过这样大的房间甚至用“宽广的大厅”来形容也不足以说明这间房间之大。它的每一边至少有八十公尺可是相当低矮大约只有三公尺高房间的一角有着间隔由于我只是坐着所以我看不清那两公尺高的“墙”后面有什么东西在。

“房间”的另一半是草地还有一个相当大的水池和一些普通高级住屋中的设施还有滑梯秋千架等东西。向上看上面是一片银灰色看来像是半透明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我心中的疑惑真是到了极点!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样大的一间房间又算是什么?

我一面想一面将毯子里在身上离开了那金属箱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先走向那幅草地。那是真正的草地柔软而有着青草的芳香在草地的边缘是一片相当美丽的花撞得很整齐。

我在草地呆立了一会转过身来看着那一列两公尺高的“墙”这时我突然感到如果将一幢连着花园的房子放进这间“房间”之中那么布置、方位、格局就应该像如今这样。在那些“墙”后面应该是屋子才是!

我一想到了这点立时大声问道:“有人么?”

连问了几声没有回答我向前走去来到了“墙”前果然现了一道门推开门我更加怔呆了。

门内是一个客厅有着十分高雅的陈设我又问了一声:“有人么?”一面闲一面走进去客厅中甚至有柔软的地毯。

穿过了客厅看到卧房、浴室、厨房应有尽有毫无疑问那是一层标准设施的房子!可是它的墙一律只有两公尺高而且整个房子和外面的水池、园地在一间极大的“房间”中!

我在一张沙上坐下来不住地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头部想弄清楚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一点结果也没有完全无法想像。

我再一次巡视毫无疑问那是极其舒适的屋子。世界上能够享受到这样屋子的人并不多。

这间房子的主人又是什么人?我心中充满了疑问。我一直里着毯子在走来走去但当我无意之间拉开这室中的一个柜子之际我又呆了一呆柜子中有着许多衣服!

衣服是和普通的情形一样挂在衣架上再挂在柜子中。打开柜子看到很多挂着的衣服这本来是一种极其普通的情形可是我这时看着这种普通的情景却起了一种极其妖异恐怖之感。

那些衣服的颜色全都鲜艳绝伦简直是七彩缤纷再加上金、银的闪光。所有的衣服用闪光料子做成看得令人目眩。

我呆了好一会才有勇气伸手去摸那些衣服衣服的料子很柔软舒服那些衣服虽然怪异但比起裹着毯子来总要好一点所以我拣了一件闪亮的浅黄色而有黑条纹的连衫裤又在衣柜的抽屉中找到了一样颜色艳丽的内衣裤和袜子也找到了一双有着闪亮铜钉的靴子穿起来之后在房中的一面镜子上一照如果不是我的处境如此令我迷惑以致内心有一股莫名的恐惧蕴藏着我一定会哈哈大笑起来。

我这时的样子简直是滑稽到了极点任何马戏班中的小丑都比不上我!我又感到饥饿屋子中既然有衣服也应该有食物所以找到了厨房。

果然极现代化的厨房之中各种食物应有尽有而且还有着各种炊具。正当我怀疑这些炊具是不是可以应用之际我顺手按下了一个掣一个炉灶上面就冒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

看到了火我不禁出了一下欢呼声不到半小时我为自己弄了一份极其丰富的食物包括一块鲜嫩的牛肉和两只足有二十公分长的大虾。而且还有一瓶十分美味的酒来佐餐。

吃完了这餐饭我想知道是什么时间这才现这间“屋子”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标志时间的东西没有钟没有表什么也没有。而我的手表早在我在冰原上变得赤身露体之际已经不见了。

我又花了一点时间巡视“屋子”然后又走了出去在草地上停了片时在那个水池边坐了一会四周围极静我大声叫了片刻没有回音。我想弄清楚那种柔和的光线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结果

顶上一片银白色由于不是十分高我攀上秋千架伸手就可以摸到顶摸上去那是一种触摸到了毛玻璃的感觉。用手敲上去出拍拍的声响。

我自信有十分敏锐的判断力但如今我处身在什么地方完全无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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