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孤岭,再往北就是燕牟城“夜幕降临下来时。天空又花,很快就风雪加急,似鹅毛漫舞。
岭下一片光秃秃林木间。刃。人的队伍全数开了进来,扎下营帐之后。萧昂换下重铠,屹立在帐前。

“这野狐岭应是那耶律挞葛里必经之处,除非他于怀安转道往归化,但那条路他是从来不走的。”一身材高大,满面虬须的粗扩汉子站在萧昂身后侧,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他一身重甲包裹,显的威猛异常。

萧昂得意的露出一丝笑容,英伟硬气的面容浮出自负已极的傲色,撇了撇嘴角,道:“嘿!我谅他也不敢,归州观察萧和尚奴与父亲交厚,反是这燕子城节度却与文妃一系有旧,在此劫杀挞葛里万无一失!”

“大公子英明,一但耶律挞葛里亡于燕子城左近,这个节度却难逃罪责,萧大王于此可再植心腹将佐。”

“嘿!亦不可大意,这挞葛里一惯狡如奸狐,数趟秘谋劫杀均漏了此人,这遭不可再失,文妃一系若折了此人。大势必去,那耶律余睹也就好应付了,偏偏天公不美事,怎就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败兴!”

“大公子,这场雪来的却好,想那挞葛里自负智计,若收到上京秘报,必急急潜回临潢,趁大雪天冒进偏又合他个性,依萧干离所见,此刻便分兵派将,伏埋在各个要道关隘,张网只待他投来便是!”

这萧干离乃萧大公子麾下一员猛将,甚得他器重,别看面相粗豪,却是员粗中有细、谋略过人的智将。

野狐岭一带地势险要,逢此大雪风狂天气,行路却是不易,过岭道路仅只一条,两千精兵封了出口,耶律挞葛里除非肋生双翅。不然休想逃出生天,萧昂却担心挞葛里遭大雪天气变了行程,故心中颇有忧虑。

这位萧大公子乃是辽国赫赫有名的北院枢密使萧奉先长子,年方二十多岁。颇具乃父之风,七尺壮汉,生的英伟不凡,其实他父亲萧奉先只是个会耍阴谋的政治人物。于军国大事、治国安邦却没甚的建树。

他虽是萧奉先之子,但日后想上升到其父的高度也难,世袭不过是爵位,而不是职位,说到辽国官制就更纠结了,辽国是南北分制。置北院和南院。也就是北枢密院、南枢密院。契丹北枢密院是北面最高统治机构,掌兵机、武栓、群牧之政、凡契丹军马皆属焉,其牙帐居斡鲁朵(帝王宫帐)之北,故名北院。

而契丹南枢密院其牙帐居于斡鲁朵之南。故名南院,其实南北分治也没办法,北面大都是契丹、奚人,南面多为汉人,一直以来都是北权重于南权,北面治宫帐、部族、属国之政,南面治汉人州县、渤海人等,尤其南面官制混乱,大部分仿唐朝官制,又受大宋影响,杂采数朝制度,官职混乱堪,主要设有节度、观察、防御、团练、统军招讨等使,州官也称知州、县令也叫县令,多仿大宋,北枢密院辖内不至这般混乱。

萧昂自幼生长与贵族世家,见惯勾心斗角,更承父性,年纪轻轻便城府极深,一般人都看不透他所想。

萧氏之盛在辽国是仅次于耶律皇室的,这就说到耶律氏建国之后纪代通婚之习俗,唯乙室、拔里氏两族,因二族与国事功劳极重,被耶律皇室指为世代通婚对象,耶律氏女子一律嫁哈哈乙室或拔里氏,而这两族女子也只嫁给耶律皇氏,那么萧氏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建朝之后,极为仰慕汉高祖皇帝,故把耶律氏自比刘氏,且兼姓刘氏,又把功劳极重的乙室、拔里比做汉相萧何,让他们兼萧氏。

以后,萧氏只嫁给耶律氏。所以萧氏一直以来都是辽国后族,虽也不乏其它姓氏入了辽帝后宫的,但萧氏肯定是后宫第一主力,辽国只闻有萧太后,“萧皇后”却不曾有过其它姓氏的太后或皇后也缘于此。

萧昂之父位极人臣,他出身又显赫,两个亲姑姑正是辽国当今皇后萧夺里懒和元妃萧贵哥,可以说萧大公子是除了皇氏之外最牛叉的一位俊彦了,如此一个人物不窝在上京临潢享受。缘如跑到这里劫道了?

这个问题怕要问萧昂才能清楚,不过此子野心极大,只不知为何一直郁郁寡欢,其行事每每令人侧目。

风雪连天,赶路的大队入了野狐岭之后,耶律挞葛里下了一道命令,不可宿营,此处离燕子城不过七八十里路,若急赶一程,可望于天亮之后抵达燕子城,只因此行匆忙,未来得及与燕了城节度耶律庆达通信,这让耶律挞葛里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万一萧奉先派人在此处劫杀自己,只怕这一遭真要九死无生了。

之所以趁夜赶路,便是争夺时间,以他猜测,那萧奉先必然会下秘书给归州观察萧和尚奴,由他秘派刺杀队伍截杀自己,而一路上最佳下手之处便是野狐岭了,其它地方无险要可守,更无法琢磨自己的返京路线,但若走这条道,必竟之路便是这野狐岭。说不准此刻的刺杀队伍便在来此途中,非趁夜过岭不可了。

若即律挞葛里此时知晓野狐岭对面出口处已埋伏下劫杀他的重兵,不知他会做何想法?

当然,挞葛里心里也有这般担忧,但却不愿相信那是真的,不过,这时他一颗心也沉重的厉害!

“老爷,风雪太大了,雪块掩了路面。天也黑了,行进极为不便,后头宋人车落走不得了!”

管家耶律齐在挞葛里车帐外细叙此时情形,荒山古道,狂风呼啸,大雪漫天,刺骨的严寒让任何一个在这种恶劣天气下赶路的人都想寻个,地方避一避,兼之天色暗下,队伍又人困马乏的,行进极为艰难。

听说后面宋人车队行进不了,耶律挞葛里不由脸色更阴了,思吟良久方道:“派个人去传话,只说我们先行一步,在燕子城等他们好了,今夜若不过岭,只悄我耶律挞葛里要埋骨于此了,传令,连夜过岭!”

耶律齐应诺,传了老爷口令,又派了一属从打马去后边向宋人商队传达老爷的意思,这岭是非要过的。

杨再兴虽也在江湖上飘荡过,但这般恶劣的气候,他还是一遭撞见。在宋境的确很少见这种鬼天气。

当那传话的耶律家属从把话递给他后,他也翻了个白眼,活见了鬼,这般恶老天,鸟都飞不走,还赶毛的路?当下只是应了一声。待那人去后,杨再兴勒住了马,只待衙内铁骨六**车行近才打手式让两六且与询停下,两个罗汉勒了马疆,其它人等也慢了下来,比世”现衙内大车驾马是瞻,它停,队便止下!

安敬也感到车驾停了,挪屁股到了车侧小窗旁,撩开厚棉帘子,启开铁窗板,正好瞅见杨再兴的脸。

气小叔叔,这般恶天。那耶律什么的还他娘的赶路,他都是马队,可却苦了咱们这些大车,适才又使人传来话,只说要连夜过岭,去燕子城等咱们,叔叔你定夺吧是赶路过岭。还是寻个地方避一夜?”

安敬略一思忖。心下便有了定计,一瞬间他便猜到了耶律挞葛里要连夜出岭的心切原缘。但嘴上没说什么,只抬眼望了昏暗天际下野狐岭的险要山壁,“满堂,寻一窝风隐蔽地势歇下吧,最好是高一些的地势,离开些谷道”这般说话。他已经有了计较,异域险地,又有特殊情况,非先自保以测万全不可了。

又行了大约几里路,车驾便往高处行了,车外十数汉子呦喝起来,不少人下了马帮着推车,明显在上上坡嘛。即便如此,安大衙内也懒得去瞅一眼,只仰在宽敞的软铺上,枕着莺美丰腴大腿思忖那事。

而高莺美最走了解情郎,凡是爱郎剑眉蹙锁时,必在想一些大事,当下也不扰他,只以臂弯挽着他脑侧,另只手插入他衣内在其光肚皮上抚耍着。车外寒风肆虐,冰寒利骨,车内几个炭盆灼灼火热,满车皆是腾腾暖意,便是呼延娇也羡慕他的福气,果然是会享受的家伙,明知外边行车困难,他都懒的下车去。

“暖,衙内老爷。我三个这般赖着不动,却要苦了外面这些属从,车子上坡不好行进,你也不管?”

“嘿!娇娇,你莫操些闲心。许些小事若也须我出去指拔,满堂和这些人几时能成了大器?越这这般艰苦境地,越能磨练他们的各项能力,本衙内若日日去操劳吃喝拉撒的鸡毛小事,岂不要活活给累死?”

呼延娇翻了记白眼,高莺美却哧哧笑了,“我家衙内说的有理,许些小事杨满堂若应付不了,也当吃二十个军棍,你跟衙内老爷。便要学些事项了,勿要毛毛燥燥的。好衙内,我看霸王娇仍是对你不服!”

“你、你这丫头,莫胡乱挑拔事非,我、我何时不服衙内了?”呼延娇不由急了,一张俏脸红涨起来,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前不久被他整治的情景,虽百般挣技,最后仍给色色衙内录出一只**唆了好一阵儿。

正如衙内所言,师妹分明不满自己瞅到了她给衙内脸攒的情景。这般挑拔也只是想让自己出丑罢了。

莺美却俯朝衙内又告状道:“好衙内,你也便听见了,她适才叫我“丫头,来着,不该治她吗?”

“这个嘛”安敬忍着笑,一双眼却望呼延娇那里瞅过去。他故作沉吟状,就是给她施加压力。

呼延娇咬了咬银牙,真怕给这个公母两个又联手欺负自己,心下叹了声命歹,却也识得实务,低眉顺眼的朝高莺美怯怯唤了一声,“姐姐容我一遭,我下次改过便是如此羞人姿态,看的衙内哈哈大芜

呼延娇羞忿的不得了,银牙贝齿咬着下唇,一双妙秀美眸却死死盯着莺美,一付欲扑上去咬口的姿态。

“说的甚么?我没听真了,你大声些吧!”莺美存心戏弄她。直气的呼延娇眸子瞪的老大,龇牙咧嘴了。

衙内更是大笑,呼延娇忍不得了,母狮凶相毕露,“高莺美。我便与你拼了,三番两次要我,忍不得你了,你这死丫头,克是如此的遭人恨,今儿却让你知晓你师姐的厉害”说着真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安敬见势不对,忙挺身坐起来,偏好呼延娇扑至,压翻在莺美身上,二女一同滚在了软铺上,娇呼嫩叫的,扭成了一团,只做一般妇人扭闹姿态,这哪象是两个绝顶的高手啊?看的安大衙内一阵的眼晕。

铁骨六轮车一阵摇荡,外边推车的汉子们不知情由,只当走路不平闪晃的,杨再兴力大无穷,也在车尾帮着托了一把,大车便驶上了坡道,如此有三刻功夫,才将其余十二辆大车全数移上了这处高坡险地。

原来这处险地是杨再兴派人在前头探寻到了,多走了几路才寻见,这坡势弯延,拐了几道小弯,却变谷道路面有十数丈距离了,站在这里朝下往,但见怪石鳞拘,奇石沟叠纵横,那弯延小道的源头却在尾侧数十丈外,不仔细看路,一时之间还真寻不见从何处攀上这个高险地势呢,最妙的是险地后面是绝壁凌天,偏在壁根下干树枝丛中掩着一今天然形成的山洞,杨再兴命人点了灯球火把,执兵杖劈开干枝开道路。

那洞穴宽约两丈,高也有两丈上下,入了洞口高举火把看的更清。洞里一片平坦,十余丈的开阔地势,洞顶也逾见拔高,尖尖垂下的石钟乳满目皆是,往里去则幽深无尽,只闻得呼呼风声,胆小的人哪敢进去?

“真乃避寒绝妙之所,你等十几个人稍往里去些,探探洞深处有甚稀罕处,若有异动便高声呦喝。”杨再兴俨然是这撮人的统领,英风飒飒的指拔着他们,十余人等携了兵刀、火把结伴朝洞内探看,他又吩咐其它人道:“让他们把车架全数赶进来,多置火把在两壁上取亮,这洞内宽敞的很,停放十数大车亦不挤。”

须臾,共计十三辆车全数赶进了洞来。货车在左右两边各停了六辆,把驾车的马匹卸下让马们松快,早有人抖开马料喂食,铁骨六**车最是沉重,但因是六个轮子。不须驾主辕的那匹马承受车重,但八匹马拉着这个重车也是很轻松的,就是车蓬四壁、顶盖全部是铁皮制成,颇有厚度,弓矢刀兵绝难破开它。

车外以厚蓬布包饰,装饰也极华美,左右各开着两扇小窗,内置铁窗板,不用时挂板,形成封闭状。表面上却看不出这是一辆全钢铁制成的铁车,可以说除了车轮不是胶的,其它方面极让衙内满意了。

等安敬跳下车时,六轮铁车的八马早卸了去,车却稳稳停放下在右壁下方的平坦处,山洞中燃起了干树火堆。二十几名大汉不断从外面抱进来沾着雪的粗树干、树枝等,浓烟却被洞口的风统统吸了出去。

因有五六十人之多,大小火堆燃起五六个,安敬喝止他们从外面抱入干枝,“这些树枝烧不了一夜,我们车上带有焦炭,每个火堆上放置十来块,明日走时收入火炭盆带着,路上亦可取暖。一举数丁小”

大伙一楞神,杨再兴却道:“小叔叔只说过,那焦炭一块比得上黄金,大老远拉来赚钱的,烧了做甚?”

“余在别人眼中确比黄金贵重,在我等眼中却值不得几纹钱,只管烧便是,众兄弟一路冻坏了,守着宝炭不烧来取暖,自寻苦吃,真也服了你满堂,一路之上也不懂的让大伙把手炉用上,各人怀中塞一个,便不会冷了,焦炭我们还缺吗?你真是猪脑,赶紧让大伙先吃饭,过一眸子还有事让你们去做。”

杨再兴憨笑着挠了挠头。一众兄弟却都乐了,衙内话了,烧炭吧,一个个扔了干树枝,便从大车上卸了一些焦炭下来,都是精工做好的条块状,五六个六堆上各置了几条大炭,片刻后灼热温度便扑面了。

众人纷纷取了自备干粮来吃,又围着火堆取暖,眼里却对衙内流露出敬服神色,只看到这些,安敬心里便暖和了,值此年关之际,却带着大伙远行辽国,他心里也甚是歉疚,都是硬邦邦的好汉子,说什么也要把他们平平安安的带回家去,不然自己可不安心了,想到即将遭遇的意外状况,他脸色也不无一丝沉重。

二女从车上下来时。衙内却把杨再兴揪到一旁听声吩咐,“只待兄弟缓过劲时,你便带几个人出去到前方探看一处能埋伏截杀的好地段,我怕那耶律挞葛里半夜会返回来,更给我们遭来祸事,先提前预备了才好,此次我们有两大车黑雷子可用,便是撞见千军万马,只要有功夫从容布下阵势,也必能杀得它大败!”

杨再兴还未真正领略过黑雷子的威力,但此行队伍中,却有几个凌振专门派来的懂黑雷子使用的汉子。

“只听凌大振说过,这黑雷子是开窑炸煤石的好宝贝,满堂却头一遭听闻。这玩意儿能用来打仗?”

“嘿!既能炸得的坚硬山石,如何炸不得人?这两车黑雷子若在这山洞炸了,只怕野狐岭谷道也给崩裂的山石完全掩埋了,更别说我们这些人想活命了,叫他们把两车黑雷子远离火堆,夜里也须派人盯守着。”

杨再兴不由乍舌,忙吩咐了下去,跳起七八个汉子,慌忙将装有黑雷子的两辆大车又往里边推了些。

大约半个时辰后,杨再兴领着十来个人便出去办事了,安敬则在二美陪同下裹着厚厚裘袍来到洞外。

天地昏沉一片,无月、无星;只有狂风、大雪,远远能看见杨再兴十余人等正举着火把往北面谷道上去的景象。莺美和呼延娇也都裹了雪白裘袍,将她们那丰腴婀娜曲线玲珑的仅着了劲装的身段严严掩上。

因北地严寒,冰天雪地是免不了的,是以出之前安敬就做了准备,各人备了半腿高的鹿皮棉靴,一为抵御严寒,一为在雪地行进方便。免遭雪水参进,便是这批随从也都是各种皮靴,牛皮、猪皮皆有。

特制的鹿皮靴不光华美耐用,它绒毛一面朝里,尤是保暖,即便光着脚丫穿上也是一种极奢侈的享受,这玩意还是安敬在东京时特意请来高极鞋匠指点他们做的,让莺美说,我家衙内是会享受,别人想不出来。

“外面果然是冷,六轮车子还真是好,暖如温室一般,一路上都不觉得苦,这片刻功夫倒冻了我。”

呼延娇听情郎抱怨,又翻了白眼,忍不住道:“难怪衙内提前做足了功夫。又是靴、又是车的。”

“你真是改不了性子了,只有机会便挑衙内的刺儿,看他今儿夜里怎么整治你,到时休要喊我救命。”

呼延娇听莺美这么一说,又心怯了,偷瞄了衙内一眼,低声嘟嚷道:“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安敬和莺美都在心里暗笑,这趟北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让衙内驯服了这桀骜狂妄的霸王娇,只待日后用起来,定也指如臂使,绝对是一员能独挡了一面的女帅,衙内心里也这般想,看了眼呼延娇道:“陪我尿去?”

“呸”登徒子!”呼延娇羞愤的转身就跑进了山洞去,安敬大笑起来,莺美却伸手捶了他一下。

其实安衙内也是说假的,在车里憋了一路了,虽然莺美在车中置了溺壶,但白日里当着呼延娇的面总不能也用它吧?夜间用用还凑乎,他伸手拉了莺美柔荑,“我可不是说假的,娘子你陪去吧,前面就好。”

两个人行至山洞右侧处。安衙内双手左右一分裘袍,朝莺美挤了下眼,“娘子侍候一回,我分腾不开。”

“真也是个不知羞的货,”莺美也啐了一口,但未做作,站在侧面帮他解了裤腰,伸手进去捞住那物揪出来,还把嫩皮捋上去,那圆硕肉头给完全录出来。她则一边轻笑,“可怜的小衙内,冻不死你!”

安敬无声的一笑,偏过头来轻轻啄了一下莺美唇瓣,一边放水一边叹道:“只怕有人要冻死了”

水声落去,莺美手抖了抖。把“小衙内,甩了个干净,冻的大衙内却打了个摆子,直到帮他系好了腰带,莺美才倚进情郎怀里,柔声道:“你也便知我心思,今儿夜里若不拿下我家师家,我把你两陀腚肉掐黑。

安敬搂紧他素腰,苦笑道:“只怕今夜事多,我隐隐感到要出乱子,怕是没功夫胜腆霸王娇的小嘴了。”

莺美仰着明艳俏脸哧哧笑道:“便有天大的事。莺美也摆得平,你坐镇即可,论对阵拼杀,杨满堂那杆枪足当大任,我家衙内的那杆枪挑刺妇人便行了,这两番我唆你时,我家师姐早偷偷瞅的欲焰焚身了,记得当年师尊说我媚骨天生,但比起师姐霸王娇仍逊了一筹不止,别看她表面庄秀,骨子却是个极骚妇人。”

“上了榻便要够骚的,你两个都是上天赐给本衙内的恩物,今生今世我却有福享受了。”

“我便知你是个风流性子,喜欢表相端秀素丽、骨子里却骚情的,那你与我说,那皇后娘娘骚不骚?”

“呃”拐弯抹角的,原来莺美在做套啊?安敬龇了龇牙,“啊呀,娘子,快看,满堂他们回来了。”

莺美白了他一眼,从他尴尬神情中也瞅的出来,这家伙必定把那皇后娘娘轰足了一夜,嘴上却不认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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