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众刘知府会奉承人,叉舍得下血本,硬让他陛傲们卓也顶在自己头上,至于花了多少万贯钱也不知晓,总之其在隆德府是手遮天的,只是他做梦也料不到,一场祸事也全要由他来顶缸了!
闹腾了将近半夜,子时三刻时,府上人等总算也都歇下了,只剩下了寒气中摇摆的一盏盏气死风灯。

上党城中两大衙府,一为隆德府治,一为上党县衙,至于兵马司、都监府这些都不在安衙内目标之内。

“衙内,混入城中已有几百人马,足以把刘府和县太爷两处府第拿下,这二府上护兵加一块也没三百。”

裹着厚厚裘袍的安敬站在寂静的长街上,身畔紧随着呼延娇,他眉头微微蹙了下,“那个蔡李氏不是李县尉的女儿吗?今夜宴上也有那个,李县尉在坐,莫漏了他这家,除恶尽务吧,依计行事吧,我去西城门。”

“些许小事,却不劳衙内上心,三郎派人去西城门打开城门便是,衙内还是回转蔡宅坐镇吧!”

呼延娇却道:“我家师妹到了,衙内才去城门处迎她”她与莺美灵觉自通,此时能彼此能感应的到。

“那、那衙内便去,三郎在此督阵!”石秀莞尔,不再坚持了,让衙内露露面也好,众兄弟也会服气他。

西城门楼子匕,两名巡城的军士早抱着枪杆窝在避风处睡了,一向以来上党城还没有过被什么贼匪袭扰的事生,是以夜间巡守不过是找地方睡觉,当官的不会来城楼上巡视,怕都搂着爱妾娇婢做好梦去了。

安敬、呼延娇带了几个人来,也没费什么功夫,就把西城门楼子里一堆做梦的守兵全打晕了过去。

开城门,绞起千斤闸,放下吊桥,外边屯集了三百多条汉子,都做贼匪打扮,脸上不是涂了炭灰,便是覆了面巾,一个个蓬头垢面的,眼都瞪着,似极了穷凶极恶的悍匪,高宠也一改往日面目,打扮的尤是夸张,髻披散,灰炭抹了一脸,刀拎着一柄鬼头大刀,至于他的虎头堑金枪自然不会随便在这时露相了。

唯一还留着原本打扮的就是做成男装的高莺美了,她混挟在众人间极其醒目,无声无息入了城,只留了三十余人在此守住,其余人等则往知府府第扑去,衙内见着莺美便拉了她的手,“莺美,你就不须去了。”

“这般好好的,你却又生事端,我便要服了你,走到哪也不安生,我家兄长对你可是些不满的

“嘿,大舅兄的心思我亦有数,都是受了你高家祖上忠名所累,不过你且安心,我行事自有分寸。

莺美叹了口气,心忖,我哪管得了你呀?从啸风口开始,我便随着你折腾了,到此时却没了退路。

呼延娇也拉了莺美的柔荑,问了些暖心窝的话,末了还道:“你侍候安家这少爷吧,我去宰个人!”

莺美一把揪住师姐,蹙眉道:“我的好师姐,你就莫造杀孽了吧,师尊曾言,你杀孽最重,有干天和!”

“屁的天和,那石秀只说刘府上下无不是欺负良善的歹人,尤以那狗少爷为甚,今日还敢算计于我”呼延娇附在莺美女耳畔说了几句话,美眸中掠过一抹杀机,“你却评说一番,如此居心歹毒,我如何忍他?”

莺美翻了个白眼,仍旧揪着她手不放,“那也不须师姐你亲自出手吧?他也配吗?咱姐妹说说贴心话!”

睡梦中的刘衙内被一片惊嗥的哭叫声惊醒了,他喝了些酒,又因没能搂了那美女,忧闷的便睡去了,其实也睡着没多久,耳畔间传来的阵阵嘈杂惊哭之声,却把他直接惊醒,急急跳下榻来,“外边何事?”

外间侍候的一个美婢子这时也哭着进来,“衙内,大事不好了,有强贼冲入府了,衙内快逃命吧!”

“啊!”刘大衙内不由懵了,但外边惊天动地的惨嗥声也不是假的,又见火光冲天,他心下剧震,披了衣衫就在侍婢扶持下出来,正赶上他院子门咯嚓一声给砸破,十余恶形恶状的拎刀汉子就冲了进来。

“来人啊”来人啊”有贼人袭府”刘大衙内第一时间出救命尖叫声,腿早抖了,那侍婢表面上是扶他,其实是拿他做挡箭牌呢,此刻见凶神恶煞般的歹人撞进来,那侍婢觉得腿间一热,哧尿了!

还末等刘衙内与侍婢再回转阁子里去,几个汉子扑至就拎住了他两个的髻,“大哥,一朵了吧!”

“朵了那油头粉面的小子,这个小妇人录光来耍耍”其中一个。汉子露出淫笑来。

“休要胡做,寨子头领事先便有吩咐,拨获金银珠宝,这妇人也须朵了,却没得功夫耍她!”

“狗屁的吩咐,老子鸟都憋烂了,平素窝在荒坡上,哪有乐子找来耍?你等几个拉走这小子去朵,俺却要先干了这个小妇人他不顾兄弟们拦阻,把将那侍婢提进内卧去,那侍婢惊的三魂七魄也都飞了。

不说那汉子在内卧耍那侍婢。外面几个却把那刘衙内摁住就要朵了,“你可知府中金银藏在何处?”

刘衙内吓的也尿了一裤裆,腿似面条般软的没了半丝力道,只便跪在地上哭求,“好、好汉爷爷、爷们饶命,我、我便带了你们去、去寻金银珠宝,只求爷爷们饶我狗命一条”他这边哭求时,里间侍婢也给那汉子弄的叫唤起来,“啊呀呀”爷爷戳烂奴家心肝哩”爷便个慈悲心肠,要了奴婢,愿做牛做马侍候。”

这侍婢也是为了活命,才这般下做奉承贼匪,她却不知整个府上也就她一个妇人受此等侮辱,实因这一股贼匪正是石三郎指定要来做戏的,其目的就是把强贼匪性演的惟妙惟肖,而她也将成为劫后余生之一。

生死关头处,刘衙内也还顾得上他的侍婢受辱一节,能保住了自己性命也便好了,三五个大汉提了他便走,“好生给爷爷带路,寻着几十万贯金银便饶你一条狗命,否则便将你这细皮身子朵成一堆肉泥!”

那胖肥的刘知府就没有他儿子命好了,贼人冲入府时,他便给惊哭的管家喊醒了,三二十个护兵要保护着刘知府寻路逃命时,却现四下火光冲天,喊杀声此起彼伏,感情这伙强人已有预谋,早围了府第。

高宠和杨再兴两个率主力“强贼,拿下了刘府,石秀则指挥早就混入城的几百弟兄把县衙老爷府和李县尉宅子抄了,尤其是那李县尉宅子,杀的人最是多,这姓李的为祸甚深,手里让二此兵权,平素也就怕人报复他。是以把自家牢子行骡凶若金汤,只是他自觉的金汤宅子却不堪一击,梦未醒时头便丢了。

那刘知府夜里陪宋挥等喝高了,歇下后又与一美妾做那营生,累的要死不活的,这番逃出来时。仅披着长棉袍子,给屁贼擒住时,两把揪的寸缕不着的瘫在了地上,白乎乎一堆恶心的肥肉,“这厮是刘知府!”

“好汉们,若肯饶了刘某性命,利某愿奉上家中所藏金银珠宝,亦不追究今夜之事,望好汉爷爷饶命。”

“你这厮痛痛快快说了便好。还敢与我家头领讨价?”一大汉手起一刀,先削了刘知府一只耳朵。

那刘知府惨嗥起来,给一起抓住的还有管家,其它三二十个护兵,早见阎王去了,哪是高宠、杨再兴的敌手?那个管家上来主动说出金银藏处,并想以此换条命,哪知给一大汉一刀削了头去,“卖主求荣的货!”

眼见府内血腥遍地,哀号声四起,火光迸现,刘知府也知大事去矣,仰天哭号着,“天绝我也”

杨再兴也是狠得下心的主儿,“恁的话多,你这狗官为祸隆德多年,爷爷早便想绝了你,吃一刀死去!”

那刘知府惊呼声未起,杨再兴一刀抹过,他肥头便丢在了地上,尸身**裸摔翻,高宠这时叹了口气,低声道:“勿再伤及其它人等,要多留些活口把强贼形象行事传扬出去才好,搜专了金银珠宝便撤走吧!”

三更末日动手开始,也就三两刻的功夫,刘府、县衙老爷府、县尉府都遭洗劫了,人杀了少数,多为伤残者,几个平素吃肥的老爷们和他们的家人却多给杀掉,刘大衙内最终也未保住脑袋,无数金银财珠给装上早备好的大车上时,两个大汉也狞笑着把刘大衙内的脑瓜摘了下了,这一幕故意让那个侍婢瞧见。

这一场大戏把贼匪的无法无天无人性演绎的淋漓尽致,实际上比真正的贼匪他们还不如,人家那是真的杀人就宰,见财就收的,见了妇人不要便劫,临去时也不会留下半个活口,而今夜贼众却留了无数活口。

不到半个更次,来的快的强贼去得也快,风卷残云一般,待兵马司、督监府等主事人等领着兵来救火救人时,都后四更了,他们不敢早露面,只闻贼势极众,有千余人等,兵马司的蔫官武将哪敢出去送死?悄悄派人打听,闻听得强贼从西门撤去了,才整顿兵马出来做样子,却只追到西城门把大敞的城门给闭了。

后半夜上党城里闹翻天了,几处官老爷的府宅皆被洗劫,哭声老远可闻,火光好远可见,但不少老百姓却窝在家里偷笑,劫得那叫一个,好啊,后来赶至的兵马司官员和都监人等,只提了活口问话,那个被奸辱的侍婢也是其中之一,她便把所见详情一一道出,又说贼匪没人性,都是畜生,杀人不眨眼等等!

“诸位大人,隆德遭劫一事,宜报奏朝廷,若大府治,亦不能缺了大员坐镇不是?”

“马大人此言有理,我等联名奏报,朝廷必先派大军前来剿讨,唉!真也怪了,城外还有龙武厢军扎驻,这伙强贼如何敢在这时候摸进城中打劫?真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胆,恐怕贼众中亦有知兵事者!”

“呃,陈大人说的是,偏选在今夜劫府,却是吃准了龙武厢军人困马乏,而我府城中又无甚戒备之心,以致有此失着,而龙武军又驻扎于东城门,强贼却从城西门入来,这一东一西却隔了二十里路,唉!”

“报”众文官武将正讨议时一军兵冲入来奏报,“城东西龙武厢军派了人在城下打问城中失火何因?”

“唉!迟了,迟了,我等去迎那宋马帅入城来定夺大事,他手中正掌着六千精锐啊!”

众人皆附,一伙人也不管这边的烂事了,纷纷出了刘府,只留下一些善后人员,便一起往东门了。

宋挥给迎入城时,五更都尽了,天色也蒙蒙露出微亮,听一、这堆官员言说知府、县衙及李县尉等惨遭强贼杀死劫财,也假装愤恨状,并声言这一两日整顿军马,去上党西陌扫荡强贼,众人皆道马帅英武!

只宋愕心中知道这劫府杀人的是哪个,心中也更震慑于衙内那一千乐寿乡勇的厉害,不到一个时辰就将三四处府衙洗劫一空,屠了近几十条人命大多是官老爷亲眷,伤了几百人,多是护府军兵等。

而“上党贼。的名声,经此一夜却要大振了,几怕不多时候就传到其它地方去,实则子虚乌有!

蔡宅,给从地窖里提出了五七个人,还都活着,衙内也是个狠得下心的主儿,吩咐石秀,把恶婆娘和她四五个恶仆秘密带走,只留下了蔡老二,不用说,这几个人也是休想活命了,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

“蔡宅里还有一些知情人,都弄去黑雷作坊,过些时候一并迁往南方,要叫他们严严的守住自己的嘴!”

石三郎领了命去,其实已经交代了蔡家老大、老三,把府中人等务要看严了,谁若不忠于蔡,灭之!

蔡大、蔡三也知这事关系一族之人的身家性命,哪敢大意,最后还是蔡三苦求娘子安大姐,救他二哥性命,又说二哥早与那恶婆娘没甚夫妻情份了,只是畏他家势,休不得她,如今二兄却正可解脱了。

安大姐也知蔡章苦况,便在衙内回宅后与他说项这一桩事,衙内当然要给足姐姐面子,他本无要蔡二性命的心思,这时假装做了人情,到叫蔡家人感恩戴德,这一幕幕,却把莺美、呼延娇二女看的直翻白眼。

日上三竿后,上党城中更是闹腾的厉害,若不是城外六千龙武军入城“镇,着,有老百姓都要逃了。

衙内也于这日后晌出城去了黑石镇的黑雷作坊,这里才是他在隆德府的基地,镇子上也有百余户人的。

黑雷作坊圈下一块地头,搭筑了好几排屋子,后场便是黑雷子制作棚和仓房,这里做活的有百余人。

又一日后,石秀筹备了北上辽邦的煤石商团,装了十余大车的准备次日动身,从三个贪官府宅里劫来的金银珠宝甚巨,逾百万多贯,全数藏在黑雷作坊,衙内吩咐这百余贯钱先留着,待河东买卖扩张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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