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街上空无人迹,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从枝头吹落下来。
一辆车缓缓的从别墅正门前驶过,行到不远处就停了下来,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鹰。他并没下车,而是拿出夜视望远镜从车内往别墅里观察,先了解里面的情况再作打算。

整个别墅由铁栅栏围着,一栋三层楼的别墅立在中央,前有花坛,后有游泳池和一片面积宽敞的草地,车位上停有三辆高级轿车。除了前院有一名看门人手持电筒巡视,还有一条藏獒不安分的四处游荡。一楼全亮着,而偌大的二楼只有一间房内金黄的灯光透过窗帘从内泻满冰冷的夜空,洒在地上扑出一圈光晕,由此看得出尹健雄就在一楼或二楼。

“并不算森严呀!看来得手容易。”夜鹰满意的点点头,把夜视望远镜放下后便下车来到后备箱旁,从里面取出一把手枪和一柄刀放于身上。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过月亮正好被飘动的黑云遮住,周围立刻又暗沉了下来,再看看表,已是凌晨2:5o分。深吸一口气,趁着前院的看门人走到另一边的时候脚上运足气力‘嗖’的一下飞入了围墙,没想到那只凶悍的藏獒听到了风吹草动,呲牙咧嘴的准备朝他狂吠,就在千钧一之际夜鹰那张黑色面具下猛然烧起了两团纯蓝的烈焰,在盯住那狗的眼睛的瞬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口尖牙、嘴巴张得老大的恶狗顿时僵硬不动了,如同变成了一蹲雕塑。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只因看到对方的眼睛便动不得,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除了神话中渲染的至圣至邪的鬼神才有这样神奇诡异的奇能异术,譬如《以诺书》中说天使沙利叶是保护人的灵魂不受罪的玷污,同时也是掌管月亮的“月之天使”,因为职责的关系她拥有一双“邪眼”,凡是被她瞪到的生物的行动将会被封死。

难不成现实中真有人被上天赐予了一双“邪眼”?没有人知道,除了世界的造物主,因为万物都在他的*控和掌握中。

“死狗!差点害了我的事。”夜鹰一咬牙,扬起手里的枪往狗头上狠狠的砸去。恶狗虽然壮实凶猛,但遭此重击却是一声不吭,眼睛翻白昏倒在了地上。

这时看门人已经往回走,夜鹰为了隐藏行踪不得不拖着被打晕的恶狗躲进花坛里。等到巡逻走远后他从花坛里跳了出来,然后弯腰飞快的朝别墅前行,很快来到了正门。他飞身一跳,跃上了二楼阳台,但是阳台上的玻璃门被锁住的,无法进去。正当他寻思如何进去之时看到离阳台不远的一处窗户没有关严,于是攀岩着墙面上只可下半只脚的墙檐潜伏了进去。潜伏进去后觉那是一间无人住的房间,他没有停顿,紧接着轻轻的将门推开一条缝往外看。走廊上明亮有光,只是一个人也没有,便赶忙推门出去。

一楼大厅金色亮堂,丝毫都感觉不到冷。夜鹰极是小心的探头往大厅看,下面沙上正躺着一个年轻体壮的彪形大汉在看电视,容貌背影一点也不像照片上的人像,显然此人不是尹健雄,而是其中一个保镖。保镖虽然警觉性很高,却丝毫没觉察到有人已经潜入了别墅。

夜鹰在二楼过道最里面,也就是二楼上唯一一间亮着的房间内找到了尹健雄。他昏昏沉沉、醉意甚浓的躺在床上,但依旧清醒,不过他也没有感觉到一个想要他性命的暗杀者悄然潜入了他的房间。

“汪汪汪……”

就在这时,院中的那只藏獒清醒了过来,朝着别墅使劲的狂吠。

“出了什么事?”前院的看门人忙不迭的朝恶狗吼叫的方向跑了过去。

大厅里正看电视的那名壮实的保镖和二楼上睡着的另外一名矮个子保镖神经紧绷,摸出枪冲到了院中。“怎么回事?”其中一人紧张道。

“***,该死的猫。”看门人以为是刚从他视线消失的那只私闯入院中的黑猫引起的狗叫,当下破口大骂。

尹健雄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过来,惊慌失措的从枕下摸出一把枪跑到窗前,拉高嗓子吼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呀?”

夜鹰本来正准备下手结果尹健雄的性命,没料到情况突然有变,立刻躲在了屋里一个角落,再找时机下手。

“老……老板,没……没事。”看门人结巴道。

“真是一群废物,害得老子觉都没睡好。”尹健雄很是不高兴的骂道。等他平息了心中怒气回到床上躺下的时候,死亡已经悄悄走到了他的身边。一道白光猝然压向他的额头,正待睁开眼睛之时一块泛着银光的符牌在眼前一划而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觉额心如被火烧,耳中响起滚烫的烙铁烙在皮肉上的‘嗞嗞’声,痛得他拼命想挣扎,张口欲要嘶吼,但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任那钻心的灼伤之痛撕食精神的底线。

“兄弟,对不住了,这都是上头让我干的,并非我愿。谁叫你生前作恶多端,罪孽身重呀!死了做鬼可千万别来找我呀!”夜鹰见尹健雄四肢不动,如同死尸一样躺在床上,知道他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便缩回压在他额头上的手,口中开始念起古老的咒语。“全能的地狱之王,亡灵之主,你是重生之源,求你宽恕面前之人在人世所犯下的所有罪行,用他卑贱的灵魂抵偿生前的罪恶,求你垂顾此人,接纳他于永光之中。以伊利白,撒罗尼亚,罗斯特,撒巴斯的名义,请撒旦的使者摄魂兽到这里来,德古尼塔,伍贝休,来吧摄魂兽,尽情吸食他那丑恶的灵魂吧!”

在这残忍的举动里,夜鹰一点也没忏悔的意思,反而任由那块先前还冰冷无比,但接触到尹健雄额上的一霎那便开始热烫,最终赤红如炽铁的符牌紧紧的烙在尹健雄的头上。符牌过于滚烫,红的让人没法看清模样,唯独那股被烫的糊臭的味道刺鼻难闻,催人吐。

咒语结束后,一只跟拳头差不多大小,通体燃烧的龙形怪兽从符牌中间钻了出来,站在尹健雄的额心咆哮,然后振翅飞了起来,绕着吊坠盘旋数圈后“嗖”的一下对着尹健雄的脑门疾冲而下,似是钻进水里一样透过符牌钻进了尹健雄的脑袋,片刻之后他如一部被强行关闭了的机器,身体抖然松垮如泥,彻底结束了生命。

怪兽如饱食一餐,舔着舌头爪子钻了出来,而后消失在了符牌上。

“兄弟,现在结束你的生命也许是件好事,免得你再继续作恶,罪孽又会加深。下辈子投胎好好做人,勿要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夜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言语之间像是做了件好事,面色一点也不凝重。他伸手取下已死的尹健雄头上的符牌,捏在半空端详。

牌符样子古怪,像是吊坠,通体银制,坠身由一个外环套着一个内环,而内环中间镶嵌有一颗六芒星。

暗杀令上的六芒星,吊坠上的六芒星,还有就是现在死者额上留下的深深的六芒星状炽痕都证明了夜鹰……不!更确切的说是暗杀社就是这一连串神秘死亡的黑手,‘死亡烙印’的缔造者。也许他们并非是罪魁祸,那他们究竟是受谁指使,干出了这档子令那些阴险恶毒的黑势力整日诚惶诚恐的惩罚。

夜鹰就这样在无人察觉,但也小有插曲的情况下顺利的完成了暗杀任务。

随着水声的停止女人走出了玻璃浴室,她*不挂,丰腴的身体仿佛清晨时去了皮的饱满荔枝,白皙光洁,还带着正滚落的水滴那般鲜熟,高挺的粉乳如桃花绽放,如泼墨,眉若青山黛,唇红齿白。这位漂亮的东方丽人吹干头后就直接披着浴巾来到了客厅,然后推开一间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冷的打了个寒颤,“哎呀!怎么这么冷?尹总,你干嘛不开空调呀!冷死了……”还没说完就见迎街那面窗帘“呼呼”的翻飞,阵阵寒风从外面吹了,暖和的身体顿时冰凉了一半,赶忙上去关上窗道:“大冷天的还开着窗户。”

“尹总,等久了吧!”女人关好窗后一副骚劲摇颤着腰肢,媚声媚气的娇嚷道:“哎呀!怎么不说话呀!”她见躺在床上的尹健雄面向内侧,并未搭理她,嘴巴一撅,撒娇的哼了两声便上去推拉。“尹总,尹总,刚才就叫你少喝点,起来嘛!事都还没办你怎么就睡着了,起来,快……啊……”女人那娇滴滴的声音还在室内回响,突然间已经凝固成尖锐冰寒的利刃刺破喉咙而出,撕扯的整张粉饰的俏丽脸面变了形,褪变成了惨白死灰色,极度的惊恐把她吓晕了过去。

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冰冻的夜空,惊来了隔壁的保镖。

“怎么呢?”刚回到房间里躺下不久的那名矮个子保镖连衣裤都来不及穿,直接撞门冲进了尹健雄的房间,只见刚才被老板带回来的妓女已然昏倒在床边,虽然他的老板身体热着,却早已停止了心跳。

“大哥,怎么了?”大厅里的那名彪形大汉也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老板……老板被人杀了。”矮个子保镖慢慢将探到尹健雄鼻子面前那根颤抖的手指收了回来。

“什么?”壮汉保镖茫然不知所措,“老……老板死了。大哥,那……那怎么办?”

“凶手可能还在,快搜。”矮个子面色凝重,全然失去了保镖应有的镇定,疯狂的四处搜查。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到外面找。”矮个子见同伴魂若离体的呆立不动,顿时大雷霆吼道。

“是……是大哥。”壮汉保镖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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