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天生可爱的体态,再加上其搞笑的举动,惹得二人嬉笑连连,一段不太愉快的插曲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了。
因为有了共同的目标,所以林峰和田梦馨吃饭吃的很快,三两下便结束了。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铃响的也真是时候。”田梦馨有些抱怨的说道。

林峰快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令他惊异的是来者不是其他人而是一个警察。他心情一阵波动,猜测莫非自己又出了什么事,迟疑了片刻还是打开了门。

“警官,有什么事吗?”他极力平复情绪的波动,保持平和的语调问道。

“你是林峰吗?”那名警察问道。

“是的。”林峰点点头,可眼神里尽是疑惑。

“这是你失踪的那段时间我们受了天正游戏开公司委托,在你家中搜查游戏源代码时拿走的电脑。现在已经澄清了你的清白,我们便物归原主。”警察说完后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一台电脑。

“是这样呀!”林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警察把电脑归还给他后便转身离去。

林峰将眼光落在电脑上盯了一会儿,方才弯下腰将其搬回了屋里。

“刚才是谁呀?”田梦馨听到男友的脚步声后在厨房里问道。

“警察。”林峰脱口而出。

“什么?”田梦馨惊得差点把正在清洗的盘子掉在地上,连盘子也顾不得放,急得走出厨房。“他们来干什么?”她眼里有担忧的望着林峰。

“没别的,还电脑而已。”林峰说话之时故意把怀里的电脑抬高一些。

“我还以为他们又要来找麻烦。”

林峰匆匆放下手中的电脑,然后跟女友一同带着受了伤的小胖到医院包扎了受伤的脑袋,接着又去玩具店和市买了各类小玩意和吃喝的零食便直奔‘舟济儿童教养院’。

“你看那山像什么?”田梦馨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指着正前方一座山,喜颜悦色的对正往车窗外欣赏沿路风景的林峰道。

“前面那座?”林峰把眼神从车窗外收了回来,面露好奇的顺着女友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嗯!就是那座,你觉得像什么?”田梦馨抿着红润的小嘴点头微笑道,似乎是问了一个很有趣味的问题,极是期待的望着林峰的眼睛。

“汪汪汪!”就在这时小胖从后座上站了起来,然后翘着狗头兴奋的朝车窗外大叫。

林峰闻声扭头往后看,正好小胖也把头转过来盯着他看,然后对着他‘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传递什么讯息似的。

林峰看着它可爱的圆脑袋顶上那块不协调的敷药纱布,不禁笑了出来。“你说像你呢?”

小胖‘呜呜’的哼了两声,摇摇头又摆摆尾。

“真是的,两块骨头就让它忘了伤疤忘了痛。”田梦馨见小胖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林峰打在它头上的那一烟灰缸,实在觉得小胖的毅力不够坚定。

“汪汪!”小胖像是听出田梦馨在说它,立即又朝她叫了两声,以此示威。

“像什么?嗯!”林峰双眉微沉,目光有神的看着远处那座山思索,沉吟了片刻后脸上疑容犹若冰释开来,眼里似是看到了答案。“有点像什么动物的头。”说完后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连连点头。

“你行呀!一眼就看出像动物的头,那你觉得是哪种动物的头。”田梦馨没想到男友一口就说中了方向上,不禁夸赞道。

林峰见自己的猜测思路是正确的,便又在细细打量那山体,然后分析道:“远远的看去山顶有两峰,而山体略显圆胖。”

田梦馨一边听着林峰的分析一边点头表示同意。

“哎呀!峰,你厉害呀!观察入微,形容恰当,一下就猜中,我现在开始怀疑你脑袋是不是恢复记忆了。”田梦馨满眼佩服的看着男友。

林峰也没想到自己的猜测尽是一丝不差,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然后谦虚的摇了摇手道:“都是蒙的……都是蒙的。”

“能蒙到你这份儿也算神了。那山名如其形,叫猫头山,‘舟济儿童教养院’便在山脚下。”

‘儿童教养院’的前身是‘孤儿院’,抗日战争期间由宋庆龄创建的孤儿收养机构,也称‘育婴堂’。新中国成立后,由人民政府收并改建为儿童教养院和儿童福利院。

‘舟济儿童教养院’便是这样一家由归国华侨冯舟济以私人的名义创办的机构,成建于197o年。当时正是文化大革命期间,国内形势混乱,社会动荡,民生萧条,这家教养院正好解决了不少流离失所的孤儿流浪街头的问题。其址坐落于福州市北郊猫头山脚,占地十亩,建有一栋住宿楼,一栋餐厅,一栋教学楼,配备了治疗室和游乐场等相关设施。在这九十多年间‘舟济儿童教养院’经过了三次翻新,最近一次是五年前,所以现在面貌如新,设施齐全,为那些孤儿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现在这里的院长是冯舟济的孙子冯博文。他现已将近八十岁,其人和蔼可亲,乐善好施,深得当地人的尊敬,更受小朋友的爱戴,亲切的称他为冯爷爷。

不多时,车已经开到了猫头山的山脚下。放眼望去山上树木众多,重峦叠翠,风景秀美,只是由于‘鬼门煞日’的缘故使得盛夏逆转成了寒冬,早不复春夏秋三季的景致,处处可见落叶纷飞,枯草金黄,而在山脚众多快要落光叶子的大树后隐没着一群建筑。冬季的雾气如同流水一般在林木间游动,淡淡的,使得山体仿佛飘在云气里,而那些建筑在其间若隐若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和未知。

“那里就是‘舟济儿童教养院’了。”田梦馨指着那一栋栋簇拥在雾气里的建筑道。

“我怎么觉得那里有些阴森,到处都是迷雾。”外面天气不仅阴沉寒冷,而且还下着小雨,不远处又起了雾,林峰本就是这样一个讨厌寒冷的人,心下更是沉闷。

“只是冬天才这样,其他时候都不错。春天山上开满各式各类的花,漂亮极了;夏天树木枝繁叶茂,凉爽清新;秋天枝叶枯黄,随风飘落,别有一番情趣。”田梦馨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天气使人心情变坏,反而觉得像是来到了现实里的梦,神奇而曼妙,顿时侃侃而谈。

二人说话之时车已经顺着山路驶进了烟雾里,周围看不到一个人,除了迷蒙的雾气外,便是稀稀密密的树木。虽然雾气不算浓,但田梦馨还是打开车灯放慢车缓缓朝时隐时现的建筑群而去。拐过几个弯后车开到了那一栋栋的建筑群面前,周围都用砖砌着,唯有路的尽头开了一道拱形大门,‘舟济儿童教养院’七个红色铁质大字显眼的焊在拱顶上。

“月光光,照池塘,骑竹马,过洪塘。洪塘水深不得渡,小妹撑船来接郎。问郎长,问郎短,问郎出去几时返?……”游乐场上一群小朋友正欢天喜地的边做游戏边唱民谣,也有的在荡秋千、玩跷跷板。

“机灵鼠,你小子给我站住,我看你朝哪儿跑,快给我站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拼命追着前面那外号叫机灵鼠的滑头小个子男孩不放。

机灵鼠跑的气喘嘘嘘,连连扭头往后看,生怕被抓住。“白额虎,我不就拿了你一根棒棒糖嘛!你用得着这么拼命吗?”他边跑边说,而手在裤兜里摸索出一根棒棒糖来,麻利的剥开糖纸取出糖仁放入嘴里大肆舔食。

“你那叫拿吗?分明是偷,而且偷的还是最大的一块,看我抓着你非教训你不可。”被称作白额虎的小男孩见机灵鼠已经把他心爱的棒棒糖放在了嘴里,气得眼里冒火。

正是二人你追我赶的时候,跑得飞快的机灵鼠突然停了下来,似乎认输投降了。

“哈哈!被我抓住了吧!机灵鼠,我看你还跑,快把糖还给我。”白额虎乘机追上去一把抓住机灵鼠,怒容变成了得意的大笑。

“有人来了。”机灵鼠一点也不在意白额虎的责问,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用眼神朝门口的方向递了个眼色,非常正经的说道。

白额虎见机灵鼠不像是骗自己,便一边抓着他一边好奇的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雾气深处有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正从门口方向缓缓走来。

“汪汪汪!”

“是有人来了。”白额虎见机灵鼠说的确实不假,渐渐松开了抓住机灵鼠的手。机灵鼠见正是溜走的好时机,两脚一甩就从白额虎手里滑了出去。但小个子还没跑出几步就听到身后的白额虎激动雀跃的高声喊道:“是……是峰哥哥和馨姐姐,是……是峰哥哥和馨姐姐。”

此言一出,连同机灵鼠在内,所有的小孩都停下歌唱的民谣和止住了嬉戏打闹,眼睛齐刷刷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但瞬间又从他的身上移向了门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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