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眼看着极乐真人收回那漫天红芒银针惊愕之意溢于言表暗酌在此等铺天盖地绵密无隙的攻势之下自己又有什么手段抵挡躲避?
不过同时徐清也明白了另一件事不是绿袍老祖不够强而是他太倒霉了。那百万金蚕蛊绝对是一件杀人越货的利器奈何绿袍为人心高气傲又是法宝大成自得意满而来不免有些轻敌。对上的偏偏又是极乐真人加之如此以有心算无心便是绿袍有多大本是也难逃败亡结局。

而且刚才李静虚使出那等万道红光漫天飞舞的绝技也准备了半天看来也不是随心所欲的施展。若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即便那绿袍老祖修为不及极乐真人也决计不会连一个回合都抵挡不住。

徐清见极乐真人收了神通拱手笑道:“真人神通广大令人佩服!却不知这万千红芒有何讲究?”

李静虚淡淡一笑举着那重新合成一柄的银锥道:“此物名为乾坤针有三万六千根子针分分合合妙用无穷。祭出之时即可协同攻击又可各自为战专破各色毒障罡气。那百毒金蚕蛊虽然厉害却正被我此宝所克制否则要对付绿袍老祖还要费上一番麻烦。”

就在说话间从碧筠庵出来的一众修真也看见了二人纷纷过来见礼。为的是一个三十出头带修行的艳丽尼姑。见她乌蝉鬓娥眉青黛明眸流盼皓齿樱唇未言先笑风情万种这般美妙的人物竟出家为尼当真是暴殓天物。

但见那女尼身后十六七个修真徐清两位师兄林鹤韩松也都在列余者却多不识得。男男女女皆是少年个个精气内敛修为不凡眼含傲然之气。此番慈云寺驱邪乃是打着三仙二老的旗号可不止峨嵋派一家还有青城和嵩山散人追云叟白谷逸自然各家门人皆有。

那女尼款款行来轻身下拜道:“原来是极乐真人来了晚辈有礼了。适才还要多谢前辈援手之恩。”声音如黄鹂清鸣沁人心扉宛如仙音。

李静虚笑道:“罢了!你这女娃子总是如此多礼。”说着拍了一下徐清的肩膀笑道:“这孩子是醉道人新收的弟子我很喜欢。这便是此地主人你应该叫声师叔的吧。”后面却是对徐清的说。

徐清赶紧上前半步躬身施礼道:“晚辈徐清见过素因师叔。”

素因师太上下打量笑意盈然道:“好俊的后生!能得极乐真人赏识的后辈必有过人之处咱们都是自家人倒不用如此多礼。”

徐清微微一笑心中暗道:“我们掌教前世的大女儿拜在优昙神尼门下与你是师姐妹这个‘自己人’论的可就远了。”不过这话自不能当面讲出而且这素因大师既能离了小寒山独立门户自然非比常人徐清也拿出了十分恭敬之色。

这时韩松林鹤二人也过来与极乐真人见礼便拉着徐清问道:“师弟你怎么才来若按时间早该到了刚才师父还问起你了责令大师兄出去寻找。”

徐清歉然道:“呃!路上遇了极乐前辈与他下了盘棋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韩松林鹤二人听了倒无甚但是素因师太一听却不由得多看了徐清两眼心道:“这后生说是醉道人的弟子过去却未曾见过多半是新近的收门人。也不知有何过人之处竟然能跟极乐真人下棋么?”

众人进了碧筠庵就各自散去极乐真人自然是被素因大师请去说话了。徐清也跟着二位师兄走了至于其他众人却也没有人主动过来招呼。虽然大家都是正道修士也都心照不宣怀有比拼之意若非是见到特别看重的人也极少有人会主动结交。

正在三人在厢房说话时见外头一道金光落下醉道人从中现身出来透过窗栏看见徐清在屋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徐清赶紧迎了出去道:“师父!让师父担心了。”

醉道人仿佛也听说了缘由摆摆手道:“这事也不怪你极乐真人乃是前辈修真谁能拂了他的兴致!别说是你就算是他找咱们掌教来下棋不也得乖乖陪着!”

徐清笑了笑又问道:“听说大师兄出去找我了可曾回来了?”

醉道人点点头道:“刚回来了现下和轻云那孩子说话呢。”又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跟那老神仙下棋输了多少?”

徐清讪讪道:“老真人棋力浑厚弟子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取胜盘终负了一子。”

这回却轮到醉道人愕然了惊道:“你输了多少?”旋即又有些怜悯的看着徐清道:“一子!小七啊!你日后可少不得要陪着那老神仙下棋喽。”

徐清微微以笑却不曾沮丧道:“这个弟子自然晓得不过下棋可也不能白下的吧!”

醉道人微微一愣看着徐清那小狐狸的模样立时明白过来笑道:“你小子可悠着点这竹杠可不是好敲的。”

徐清道:“什么敲竹杠师父怎地说的这么难听!弟子一个晚辈家费了自家修炼的时间陪着他老人家下棋难道他还能吝啬的不给点赏赐?”

醉道人讪讪一笑也未置可否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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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徐清正在屋中捧着一本《棋经》看虽然已经引起了极乐真人的兴趣但想要真从他那挖到什么好处还非要赢了这老真人勾起他的好胜之心不行。而徐清也有数年未曾摸棋子了如今却略微有些生疏不得又将这早自以为烂熟的《棋经》拿出温习。幸得素因师太平时也好手谈庵中藏书不少。

那窗外过来三道人影中间一个明眸皓齿风姿绰约的蓝衣女儿正是早先随同妙一夫人来此的李英琼。左边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却穿了一身佛门缁衣宽大的袍袖难掩她那凹凸有致透着青春气息的身子。此人徐清也熟识乃是餐霞大师门下的吴文琪与李英琼交好经常在太元洞走动徐清前去弹琴与之数次遇上。少女虽然拜在佛门之中但终是烂漫心思对博学多才又多才多艺的徐清印象不错。

不过右边同行的少女却未曾见过说起来叫她少女还有些勉强女童更合适些。只见此女也就十一二岁的光景穿了一身浅鹅黄色的长襟袍子外头还披了一件短马褂看着十分可爱娇俏。乌束在身后也未曾细细梳理便已柔顺披下明眸清波却隐含着淡淡的愁思皓齿净白却紧紧的抿着红艳的小嘴好像有这解不开的心结苦痛。又不知这稚龄已经极美的女童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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