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已放睛,我马上命令各营挑出最好的弓箭手,让他们爬上树木上,居高临下,向着那两边是悬崖的那条路做封锁,好些明兵想冲过那条路,都让汉兵箭手射了下来!明兵似乎也不着急,而是在路那边搭起了帐篷,做出作持久战的样子。这时,胡旱砍下几条树干,搭成一个案子,上面用一块布当是案面,并已摆好的各式物品,有铜铃,有黄纸,有桃木剑,有香,有纸银宝,还有很多看不懂的怪东西,同时,还有一个碗!只见胡旱说:“有哪位兄弟愿意出一点血?”
呼的一声,几十人拿着刀子要割自己的手,胡旱忙阻止说:“不行,要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才可以,大家报一报自己的生辰给我听听。”几十个人说了,都不对。

我说,我是已酉年,辛未月,丁丑日出生的,算不算?胡旱看了看我,说:“算,但不能用你的。”我问为什么?他说:“不同世界的人没有现世的仇恨,没有现世的恩怨,没有效果的。”说完,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我那文进兄弟的嫂子在就好了。”我问:“张文进的妻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吗?”胡旱说:“是的,而且她还是阴人!算了,继续找!”于是传传令下去让全体人员报生辰!

好久了,才有一个又伤又老的士兵走了出来,说的一口土话,奇怪的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得懂,他说的就是我的家乡话!他说我也不知是不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我只知道我是延佑五年六月十二日生出的人!胡旱掐了一下手指:“对,你就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但是看了看那老人,干瘦如柴!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说着,叫那老人拿出刀,往他的手指上割了一下,血缓缓地流了出来,直到流了小半碗,那老人才用手捂住自己的手,摇摇欲坠!难公也拿出一颗子弹,把火药倒了那老人的伤口处,用火一点,哧!的一声,那老人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时胡旱已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见他快速地用毛笔蘸那人血,往那些黄纸上画符!——血符。我曾了解过,除非是十分无奈的前题下,一般道术的人是不会画血符的,因为这种符咒的力道太霸道,如果弄得不好,会伤及施法者本人,除非是到了绝境不得不作最后一博的地步,看来,胡旱已经判断出,我们已经到了绝境了,

只见那胡旱已经组织了一班人,戴上了面具,点起一堆火,胡旱也在其中跳着,口中念着各种咒语,那些人也跟着叫,个个都赤着脚,正在舞动差,突然,胡旱象一枝箭一样冲出树林,向着明营冲了过去,我们让这突而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但是,那胡旱仍是十分矫健地回了回来,回来时,手中已提着一个明兵,他的身后则更多的明兵追了过来,我布置在树上的弓箭手嗖嗖地射出了箭,封住了明兵的进攻。

这时,那个让胡旱捉来的明兵已经让汉兵绑在一棵树上,一个劲地哀号着,胡旱要举行祭神仪式!

这样杀人,我实在没有想到,也不敢看,我远远地走开了,但是鸡公白却兴趣盎然,围在那儿不肯走,这时,哪班跳舞的兵丁高声叫了起来: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念毕,一个侩子手,提着一把尖刀,一刀砍下了那明兵的人头,放在那堆篝火前面的那张案子上,原来,他们杀人施法,是最重要的手法,只有杀了人施过的法才会灵验!

胡旱则迅速取那明兵的血画了好几十道符,开始挥动手中的桃木剑,念了一阵咒语后,高叫一声:起!只见他案子上的那些纸钱,纸人,符头,纷纷飞舞了起来,向着整个树林里面飞了过去!每过一棵树,那些符头就会往那些树上印下一个烙印,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些烙印,的确就像是是一个重的铁印敲压出来似的,这时,整个森林好象涌动了起来,那些树木也微微摇摆,传来了一阵阵呜呜的叫声,树林中本来已经睡着了的鸟,突然拍起翅膀飞了出来,好多蛇虫鼠蚁纷纷涌了出来乱窜,森林中一遍惊恐,就连那大地,也仿佛挪动了起来!

只见胡旱高举桃木剑,直指天空,高叫:“天地重生,扭转乾坤!所有罪孽,胡旱承担,起——”一时间,黑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个更黑暗的旋涡,在那旋涡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缺口,一道亮光从那儿冲出直指那森林,那时,整个林子如同白昼!

但是,亮光一瞬间就消失了,接着,出现了电闪雷鸣,狂风四起,吹得人们的脸上发痛,我睁开双眼,看着胡旱,这时,各类动物团团围住了胡旱,只见胡旱拿出一把小刀,往自己的左腿插了下去,那鲜血哗哗地流了出来,胡旱把那些血用手兜起,洒向那些动物,高叫:受我一血,还我万世!护我诸兵,不得怠慢!散——那些蛇虫猛兽,纷纷点头,马上四散而去!

接着,胡旱再举桃木剑,高叫:“生死有命,兴衰有数,我等不欲取天下,奈何天下不欲我等生,诸神请记,胡旱无害人之心,害我者必受我之诅咒!”

这时,那班跳摊舞的兵丁又跳起了舞来,一起高呼:**已成,天地重生,苍天护我,永保无忧!

胡旱高举铜铃,叮叮铛铛地摇动一阵后,口中继续念着咒语,森林在这些咒语念过后好象逐渐地回复了平静,舞动一番后,胡旱呼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我慌忙跑过去抱起胡旱,一兵丁拿起一块马垫,放在一棵树下,让胡旱斜倚在那儿,给他陷人中,鸡公白则连忙察看胡旱腿上的刀伤,他的方法仍是用火药烧一下,痛得胡旱醒了过来。

胡旱很虚弱,小声对我说,老弟,带着全部人马向山的深处走吧,我应了一声是。让几个人抬起胡旱,命令几个头目迅速组织人马,向山的纵深前进,然而,我也多用了一个心眼,让张二带二百来人在前面的离外面不远的地方布防,就这样,每隔一里左右我就布置一些人马。

我们一直往里面走去,这时,一条很深的深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看了这条深沟,心里隐隐地觉得有点脸熟,咋这里好象绝命林那里似的有这么一条深沟?难道这里与那个地方是相通的吗?很快,证明我想的是对的,因为,我们来到了一个湖,那湖正是我们出来的地方,湖的对面有一个小村子,正是那于我们与晶晶及佳佳路过的的那个村子,晶晶与佳佳现在还在哪里呢!

我对全体士兵下令,走到对面的山坡上,我们就在那里安营扎寨,这些都是一些有经验的老兵,他们很快就搭起了好多个帐蓬,但是由于没有什么物资,很多只能用茅草、树枝盖在上面,大伙一进去,马上躺了下来,睡着了,全体人都已累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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