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歆虽然没有死不等于事情没有生案件的追查是雷厉风行的。嫌疑人很快就被锁定了接着嫌疑人的尸体就出现在火车的卫生间里。顺藤摸瓜嫌疑人常去的酒吧进入了警方的视线但很快孟繁章的出境记录传了过来。线索断了。
警方去酒吧搜查临时的代班经理石老三一问三不知很配合的接受警方检查。

石老三京市人现年三十三岁曾经因为打架斗殴被判三缓三。自称对孟繁章的去向不清楚酒吧目前是半停业状态。据他说老板走时交待酒吧兑给了明珠的张友。不过手续尚未办理。

警方找到张友张友虽然吃惊但也有问必答。张友说他常去那个酒吧他喜欢那里的气氛一起看看球什么的喜欢看球的都明白自己一个人看没意思。前段时间老板说手头紧跟张友借了笔钱前天又说要把酒吧兑给他他答应考虑。因为忙一直没考虑呢。没想到警察来问酒吧的事儿。张友还找出借据给警察看了。

警察问张友这两天和孟繁章联系没张友说没有。

警察找了几个酒吧的熟客熟客都认识张友说张友豪爽人缘好。其他的就说不出什么了。

石老三笑嘻嘻的趴在那里看服务小妹擦着酒杯。一点也不担心以后的生活问题。服务小妹忧心忡忡老板跑了马上就要失业了。

石老三家庭的详细情况:

石老三的爷爷就是京市人非常贫穷穷工人娶不起媳妇没法子娶了个农村媳妇媳妇是京市郊区的一个菜农。那年月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差别可老大了。就以吃粮来说要凭粮证的。城市户口是蓝皮的粮证农村的是红皮的粮证。红皮嫁给蓝皮跟现在傍个大款差不多。要是能嫁给城市干部那得多水灵、聪明、能干的女人哪户口说不定都能转成城市的比嫁给大款难多了。

石老三爷爷的老丈人家是欢天喜地了石老三爷爷的日子却越艰难了。那时候买粮要去粮站和粮证对应粮站还有档案卡每个人应得的粮食记载的详详细细:几斤米几斤面几十斤粗粮几两油。乃至过年过节时的几斤肉一条鱼半只鸡几个鸡蛋。这是蓝皮的。红皮的就少的多啦很多东西几近于无。

(话说如果你现在去北棒子还能看到这东西不过更损酱油都要凭票买。可是呢据说他们的慈父般的头目出行仅菜系就要准备四大类备选法式、俄式的等等还要有歌舞助兴方能用膳。过太阳节即他们已逝老头目、现任头目的父亲的生日是隆重的太阳节如此隆重的节日他们夸张的福利是:每家分两块豆腐。真希望他们头目撞豆腐死了算了。或者为百姓计归了南棒子吧。苦熬的百姓也有偷跑Z国的Z国是要遣送的。北棒子来人接不用铐子直接用粗铁线拧了人的手腕过江就处理了。小说家言不必当真。)

言归正传石爷爷被亲戚打秋风穷的是雪上加霜啊。石爷爷就一个孩子也许是不敢生。就是石爹爹。眼看石爹爹也要娶亲了石爷爷咬牙切齿说什么也不娶农村的了。可没人肯嫁啊。熬啊熬把石爹爹熬成高龄了。终于讨了一房老婆。整年病仄仄的。

病老婆更是一无底洞。尤其让石爷爷捶胸顿足的是菜农有钱了大把大把的。吃粮也不用证了吃肉不用票了。

石爷爷活着还能帮衬石爹爹一二。等石爷爷老夫妻相继离世石爹爹的日子更不好过了。石爷爷和石爹爹都有好手艺号称‘一把刀’。不是手术刀是瓦刀。砌墙不用吊线笔直的。用尺子卡砖与砖之间的砂浆厚度基本一致。

那时节大大小小的包工头已经起来了一个个牛皮烘烘的。石爹爹看着家境窘迫在大伙的鼓动下也扯旗单干了。可是如果头班车你不敢上末班车就不那么容易上了。包工头想揽到活里面藏了无数的猫腻。

石爹爹顺利的在外地揽到活了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年不曾想这个开商就是靠吞包工头的钱滚动开的。别的包工头遇到这种情况大不了吞了民工的钱少损失一点回家还能过小康日子。石爹爹不能啊原本就是啃咸菜过日子的主儿。再加上一些老伙计可都是冲他的面子来的。

石爹爹走投无路之下从他盖好的楼上蹦下来了。别说没白摔成肉饼。开商挤出来点钱总算把那些老伙计打了。石爹爹在天之灵良心可以安了。

石爹爹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石老三。石爹爹一死石妈妈缺医少药的很快也驾鹤西归了。石老三可就撒了欢喽。

从石家的家世看憨厚没有眼光是他们的传统。可石老三是个怪胎那叫一个精乖。很像后世穿越来的。

燕小山和甄歆两人来到酒吧。燕小山拉开座椅甄歆嫣然一笑坐下。这时候酒吧还没有营业但石老三半句废话没有还亲自端来两杯酒。心里琢磨这两人是谁呢?没必要告诉张友吧。

孟繁章当时嘱咐石老三以后张友是老板了。石老三可没当回事儿。孟繁章跟张友说石老三好冲动没调教好真实情况是石老三滑不留手没法掌控。孟繁章跟石老三交待时石老三肚子里就嘀咕这张友看上去不像白痴居然敢用我。莫非老子要时来运转了。

燕小山和甄歆若有若无的目光给石老三无处遁形的感觉这两人不是来喝酒的石老三小心翼翼不敢远离以备咨询。

甄歆和燕小山低声谈笑不理石老三。甄歆对酒吧正放着的一个老片子感兴趣。看了一会儿却摇摇头微笑喝酒。

燕小山也看片子里好像是民国时期一个女子身世坎坷不得不做妓女。后来避难回到偏远的老家。老家村子的孩子大人指指点点的骂女子含泪离开。

燕小山笑着说:“这个时期你熟悉啊。”

甄歆露出当仁不让的神色说那个时候稍微偏远的地方根本不知道妓女是怎么回事儿。就算那些爷们逛了窑子回头跟女人说了女人也不可能跟孩子说啊。女人难道能教育孩子:来娘告诉你们以后可不能当妓女啊。或者来今天娘给你们讲讲什么是妓女。

燕小山大笑。

甄歆回忆道有一次陪同军官姨太太回到了姨太太的老家。村子是知道姨太太是小老婆的可也都非常羡慕。恰好一个在城市做妓女的女人也回村了。甄歆看到村子的大姑娘、小媳妇看那女人穿着漂亮都围着看或者在家门口伸着脖子看。尤其是羡慕妓女油黑水亮的大辫子。不要误会那辫子是假的。那时候很时兴买个假辫子给自己编上的。也是饰的一种吧。

甄歆又仔细想想说:“没看到有人撵她。”

燕小山说:“那时候和现在老百姓能接触到的信息量差得太多了。”

甄歆拿出烟燕小山给点上甄歆吸了一口拿下送到燕小山的嘴边燕小山叼上。甄歆托腮拧身怔怔的看燕小山吸烟。

燕小山说:“是不是太帅所以看呆了。”

甄歆说:“甄歆有点眼光。”

燕小山说:“这话应该是夸我可怎么这么别扭。”

甄歆说:“那时候流行鸦片跟现在抽烟似的见了面要让一让的。”

燕小山说:“那你也抽了上没上瘾呢?”甄歆仰头晃了晃头让头顺一些说:“偶尔抽回延安后就不抽了也没什么。”

燕小山看着甄歆的头说:“你买没买假辫子。”

甄歆很怅然的想想说:“上学时是短参军后也是短。”燕小山抓过甄歆的小手细细把玩说:“等我送你几件饰。”甄歆抽手说:“不许占人便宜。”

燕小山撇嘴大便宜都占了偏偏计较起小便宜来。

甄歆似笑非笑说:“想什么呢?”燕小山这才醒起此甄歆不是彼甄歆了这个可是人精了。赶紧堆起笑脸嘴上的烟却被抢下按灭了。

甄歆说:“不是告诉过你抽烟只抽三分之一吗?”

燕小山说:“你知道我身体是无所谓的。”

甄歆说:“现在的我是知道了那以前的我说的话就可以不听啦?”燕小山连忙一叠声的说听。

甄歆才高兴的用红唇含着烟再给燕小山点了一根。送到燕小山嘴边时燕小山轻轻咬了她手指尖甄歆妩媚的瞪了他一眼。

燕小山和甄歆在这里打情骂俏的石老三在吧台该做什么做什么。甄歆说:“这人倒是很镇静。”说完打个响指石老三过来了。

甄歆说:“我们来这儿干什么能猜出来吧。”

石老三自若的说:“如果是问老板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老板走时说的明白让我在这儿就做一算盘珠子谁愿意扒拉随便扒拉。酒吧能开就开不能开关了也成。”

甄歆说:“认不认识张友?”

石老三说:“明珠集团的张友张经理常来这儿。以后兴许是酒吧老板呢。”

甄歆说:“酒吧背后的勾当你知道多少?”

石老三说:“太核心的我不知道。没办法混这一行了太笨太纯洁是混不下去的。”

甄歆说:“前两天的爆炸案你知道或猜到多少?”

石老三说:“我事后猜测或许是老板牵的线但线的那头是谁我猜不到。这事儿牵扯大肯定安排的很机密。”

甄歆说:“会不会是张友?”

石老三认真想想说:“不知道。酒吧暗地里的生意老板没让我瞒着他。不过他又敢明着来接盘。”

甄歆说:“没隐瞒什么吧?”

石老三说:“想但是不敢总觉得你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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