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的一剑!
这一剑带着勇绝之气,却将劲力运用到极限,分明已经将无间杀道上的精髓与勇绝之剑完美结合。

独孤诚心满意足自悄然退下,对各部落美女抛来的媚眼视而不见。

林漠知道刚刚独孤诚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借助对方攻势压力之下将与勇绝之剑意境相合。

紧接着蒙熊部落的一个大汉再次走过来,这一次就轮到秦陵上场了。

这大汉手持一口七尺长的大刀,有些类似林漠的当初缴获的魔刀,通体透着一层水样的青气。

“定鼎天下!”

秦陵抬手虚空一拿,空中风声骤然而起。

周围光影突闪,悄无声息地涌现出了五尊古朴大鼎,凌空环绕不休。

对面手持大刀的武士先是被这奇异场景震慑的一惊,旋即大吼一声,持刀猛劈过来。

一道绚烂如雪的刀光割开空气朝他直划而至。

秦陵抬手一移,五尊大鼎同时旋转起来,接踵与刀光碰撞发出震天的暴响,五重变换不定真气轻而易举将刀光卸去。

两人再次战成了一团。

“老秦能赢么?”独孤诚抱剑站立在林漠身后,悄然问道。

“放心吧,当初没有步入元神时,老秦拳法不在我之下。”林漠耸了耸肩道:“即使突破元神,他也没有在炼体上落下功夫,我只担心另一件事。”

“什么事?”独孤诚问道。

林漠眼神一挑,周围那些多情蛮女一个接着一个水汪汪的媚眼朝他抛过来。

独孤诚脸色登时一黑,抱剑站在一旁继续板着脸装酷。

场地之中的恶斗已经濒临尾声,秦陵拳法愈来愈重,愈来愈凶猛,渐将那使刀汉子逼得左支右拙。

“着!”

秦陵打得兴起,抬手一挥,五尊大鼎一个旋转,剧烈无匹的破空震荡声传来,一条五彩气流罡劲登时将那大汉全身上下都给缠了个结实。

一时之间竟然动弹不得,秦陵猛然隔空突出一拳,一道罡气如弩箭穿云般直击而来,砰地一声将那大汉给打得飞出去。

“戳!”

在场八位部落族长同时脸黑了。

秦陵右手虚收一下,五尊大鼎凌空缩回到他的手心中。

其它族长看到如此登时就没辙,虽然两人动手之间很有分寸,但是谁也不想再平白折了自家武士的锐气。

蒙熊族长和风行族长对视一眼,压低声音道:“怎么办?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

“还能如何?”风行族长无奈摇头道:“咱们还是别把武士派上去丢人现眼了。”

“可那该怎办?”蒙熊怒道:“咱们六大部落数万武士白白折腾,难道就这么收尾不成?”

“当然不能,林漠这小子我们还能用得上,咱们还要靠他来对付魔族。”风行族长微微一笑,目光扫向旁边不断劝酒玄鸟族长:“咱们不能从他们身上刮点油水么?”

蒙熊眼睛一眯,嘿嘿冷笑起来。

两人举起犀角杯互相对饮,彼此尽在不言中。

饮宴完毕之后,林漠单独和玄鸟族长来到一处帐篷内。

玄鸟族长如老虎一般凝视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林漠神态悠然地端起一杯苦茶,抿了一口:“好茶。”

“林堡主,手笔真是够大的。”玄鸟族长眼红得像兔子,冷冷地道:“你真这么舍得一座新城?”

“族长,从这里立足开始。我就已经做好被你们宰的打算,杀人流血不能解决问题,我只把这个项目提前而已。”林漠放下茶杯来道:“不过不要这么急行不行,猪还没有上膘就被你们给咔嚓十斤肉,以后我们这日子可怎么过。”

“林漠,我可是死了儿子!”玄鸟族长两眼血红,怒视着他。

他到底还是死了儿子,说不哀伤那是假话。

林漠无奈道:“放心好了,我们现在已经准备施工了。”

玄鸟族长叹息一声道:“关于凶手的事情,还请堡主能够多费心。”

“族长放心,逮住凶手后我也会将其碎尸万段的。”林漠晃了晃手中茶杯,淡淡道。

劝慰一番后,林漠带着爪牙们纷纷登上车,转身就朝古堡营地内赶了回去。

如今营地内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完,尤其是预警和防御方面,更是有待加强。

看着空中的车队悄然远去,玄鸟族长面色阴沉,手中拐杖被捏得吱吱作响。

寨门之外一个巫师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他身边跟着一个山魁部落的巫师。

这山魁部落巫师形象很奇怪,它生了个很肥厚圆圆的鼻子,如同狗一般不停四处嗅嗅。

山魁部落不仅仅是在魔族那里地位低下,在人族这里也被看不起。

说到底还是一个实力方面的问题,它们天赋体质注定了就要被人族和魔族压过一头。

“子车,查的如何了?”

巫师手中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道:“族长,我们在当初的场地上找到一滩鲜血,应该是一个人的心头精血,在周围还有少爷颅骨碎片,很显然少爷在临死之前,用元魔戮魂秘法伤了那个下黑手的家伙。”

玄鸟族长手中拐杖猛然一紧,怒道:“当真?”

子车从盒子里取出块青色布片,上面有一摊暗红色的血迹。

“好,很好!”玄鸟族长面色变得狰狞了起来,手中拐杖被捏的吱吱作响:“走!随我去开祭坛!我定要为吾儿复仇!”

帐篷内点燃着阴森森的暗火,映照得整个帐篷恍若鬼蜮。

玄鸟族长和族内的巫师长老围聚一团,面色阴暗不明。

账内中央一座用骸骨积成原始祭坛上点燃着篝火,祭坛上一团暗红浓稠鲜血与青色布条被摆在上面。

旁边几个带着狰狞鬼面的巫师正围着祭坛跳舞,身上铃鼓和动作交织成一片梦寐般景象。

光怪陆离的光影映照着玄鸟族长近乎扭曲的脸庞,宛若一头恶鬼。

“押上来!”玄鸟族长面色狰狞,猛地一顿拐杖。

嫩稚的哭声从外面响起,九对童男童女被从外面抓了过来,惊惧害怕看着周围。

“……九天诸河的神灵们,我在此祈祷,我以九对童男女的血肉向你献祭!请将所有的诅咒赐予这个害死吾儿的人!”

玄鸟族长跪倒在祭坛之前,双手向天,面容狰狞可怖,沙哑苍老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不休。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会很快的死去!”

“我诅咒你!你的灵魂将不会得到安息!”

“我诅咒你!你的所有同伴也会不得好死!也会落得和你一样的下场!!”

玄鸟族长双臂怒张,嘶声竭力地对虚空呐喊着!

冥冥之中,忽然隐约传来一股奇异的波动,祭坛上那滩鲜血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所有诅咒施完之后,九个童男童女恰好已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而玄鸟族长满头黑发尽数变成花白色,脸庞上也浮现出无数沟壑纵横的皱纹来。

…………

玄鸟部落不远处的山坳之中,一处隐蔽的场所。

青衫男子在宫殿内暴跳如雷,指天誓日地破口大骂。

“酿了个希匹的,这帮鼠目寸光上不了台面的狗东西!码的,区区一座破城竟就能让你们放下杀子之仇恨?你们特娘也就是这点破出息!”

他跺脚捶地,骂林漠这混蛋奸诈,身为朝圣天宗精英弟子竟然跟六大部落媾和,简直丢尽了修道者的颜面,他接着又骂八大部落鼠目寸光,区区一座破城竟然就把他们给彻底收买。

他接着又骂朝圣天宗的掌教阴损缺德,把弟子调拨到这里来。

甚至连玄峰的老爹玄鸟族长都给骂了一顿。

其它几个天极神宗弟子也只能很无奈地看着他来回不断暴跳。

“消停一会儿吧,丁卓师兄,你骂也骂够了吧,消停一会儿。”旁边一名弟子有些不堪烦扰,捂着额头对他招了招手道:“坐下来喝杯茶,润润喉咙再说。”

丁卓喘着切,红眼得像条疯狗般走过来,抓起茶杯来就一饮而尽,砰地一声就把茶杯捏了个粉碎。

自己好不容易脑洞大开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竟被林漠给轻而易举就摆平了,这不仅仅严重否定他的智慧,也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林漠?

“老六,你那边事情进展的如何?”

老六苦笑摊手道:“我倒是想抓两头山魁来拷问一下的,但是谁想到这东西反应贼快啊,感知也很强,靠近它们不到三百米就被发现,要不是我跑得快,只怕就会被发现了。”

“真是没用的废物。”旁边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

丁卓和老六脸色同时难堪下来。

一袭月白长衫的弟子轻飘飘飞来,他身材颇瘦,细眉细眼,颇有几分阴狠。

但此时,他眼中却毫不留情地露出轻蔑神色。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丁卓怒道。

老三走了过来,十分阴阳怪气地道:“没什么意思,等到大师兄回来之后,你看看怎么向他交代再说吧。”

“你!”丁卓和老六额头青筋同时爆起来,对他怒目而视。

“老三,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丁卓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没等他反唇相讥,忽然周身猛然一寒,激灵灵地打个寒战。

这股寒意来的异常突然,但转瞬即消。

“……怎么回事?我怎会忽然有种要大难临头的感觉?”丁卓古怪扫视周围一圈,摇了摇脑袋。

只觉一丝丝阴气在自己头顶元神宫绪绕不休。

他心中疑惑,自己虽然没有专门的炼体神通,但一身武艺之精纯在当年也是排的上号的,四肢百骸无一不精炼,怎么会忽然出现这样一个毛病?

他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大概只是错觉吧,我一向都是很健康的啊?”

说罢,又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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