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吃宵夜,麻辣烫,我请客!”夏婉若最喜欢听奇闻怪谈,哪怕出钱都行。“好,老地方,红辣椒去吃!”郭聪一听嘴馋了:“张赢凯,你最喜欢吃串串香,麻辣烫,给你压压惊……”郭聪边说边回头向张赢凯,此时却现张赢凯不见了。
“张赢凯哪去了?”

“不知道!”

“他早就溜了,几次打架哪次他溜得不是最快?”“但是我们一直在外面,没有看到啊!”“逃跑这种丢脸的事会让你们女生看到?”就在大家议论之时,郭聪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是张赢凯说的某句话“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了”,他又顿时中断了往坏处想的思维,说道:“这小子想吓我们,不要中了他的计!”就在这时,四教熄灯了,再看四教,简直与熄灯前大为炯然,这次看到的四教真是面目狰狞。暗无光亮的树林中,四教简直就是黑色古刹,在整个黑暗中屹立却更显黑暗,无异于小说电影中典型的鬼堡。最使郭聪感到奇怪的是明明看到有人刚才在自习,一二楼至少有六七十人,怎么不见出来?从来四教到现在,为什么四教里丝毫没有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夏婉若惊道:“快看!四教四楼有人!好像是有人点蜡烛!”郭聪去看过,所以知道阁楼的结构,那个烛光晃幽幽的出现在最左边的门被锁的屋里,飘飘的,若隐若现,不时又晃到旁边几间屋,就好像四间屋子之间没有墙一样。

“干什么?!走,走走走!”一老头从四教方向走过来吆喝:“走,滚,滚滚-”那老头几乎狂了,他是个瘸子,又驼背,个子很高但是人很瘦,满脸邹纹,面部表情僵硬,目光里透出森森寒意。

“保安来了,快跑!”一伙人转身就跑……第二天早,正上英语课,郭聪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静不下来。因为,张赢凯彻夜未回寝室,但想想又能安慰自己,可能张赢凯又去玩通宵电脑了,现在又像往常一样在寝室里呼呼大睡。突听有人急促地敲教室门,英语老师王雪儿开门,只见系辅导员袁老师表情严肃地说:“打扰一下,学校有事传达,对不起!严禁学生上第四教学楼四楼,违反规定的校告处分!”听这席话,郭聪,夏婉若等人心突然猛跳,像是要蹦出来了,脑子里嗡的做响。“郭聪,夏婉若,王涛,李静……跟我来!”袁老师一口气点了十三人,恰恰是昨天晚上去四教的一伙。

到了校保卫处,袁老师领他们进门,只见保卫处里有三个警察,连文学院的刘书记也在常“不妙!”郭聪心中暗自叫苦。袁老师让他们坐下,开始了讯问。

“你们昨天晚上8点半到十点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么事?”袁老师问。

这简直让郭聪他们不知该怎么回答,郭聪声音低沉道:“我们……昨天晚上……去了四教……”“有哪些人?”袁老师问。

郭聪都一五一十地答了。刘书记猛地站了起来:“撒谎!昨天晚上四教根本没开门,而且四教昨天整晚熄灯!”听了这话郭聪他们傻眼了:“是真的!我们真的是去了四教!!”他们急了。

“静静!”一位警官话了。袁老师看了警察一眼,似乎为郭聪他们开脱地说:“周警官,我相信这件事与他们没有关系,他们虽然贪玩,但是……平时学习还好,没有犯事……”周警官点点头,微笑地问郭聪:“你们最后一次见张赢凯同学是什么时候?”郭聪赶忙答道:“说实话,我都不是很清楚,他自己走了……大家都没注意……”周警官眉头一皱,又问:“他近来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有没有遇到什么打击,比如说亲人去世或者失恋等等?”郭聪和张赢凯同寝室,朝夕相处,他仔细回想,的确没有现张赢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答道:“没有碍…”——hqszs回复[6]:郭聪始终觉得事有古怪,问道:“袁老师,到底生了什么事?”袁老师长叹了口气:“张赢凯……昨天自杀了……”这一瞬间,郭聪夏婉若他们如受当空霹雳般头都要炸开了。“在哪里?!!什么时候?!!?”夏婉若大惊。“大约晚上11点!他是从水塔上跳下摔死的……”袁老师答道。

“两天,两天内已有两个人自杀,第一位死者是前天撬开四教阁楼的经济学院的学生,第二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说明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做得太差,小袁啊,这种事情绝不容许再在我们学院学生身上生。”刘书记说完起身离开。

“就这样,谢谢你袁老师。”周警官起身,对郭聪他们说:“我们有需要你们协助调查的时候会通知你们。”

三日间,郭聪和夏婉若都被这间事搅扰着,根本读不进书,事情总得找个解决的办法,二人思索着,但一直没有头绪。

第四日黄昏,川大东区最大的第三食堂已暴满了,学生们有的吃饭,有的聊天,有的喝饮料看电视,还有不少成双成对,他们是多么无忧无虑,多么轻松,多么让人羡慕。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夏婉若坐在一个四人套位等人。郭聪急促而来,立马坐下,饭菜都没去买就气喘吁吁地说:“太邪了!真的好邪啊!”“又出事了?”夏婉若眼睛瞪得大大的。

郭聪抓过桌上的可乐先猛灌两口润润喉,说:“王涛被抬进校医院了……”“怎么回事嘛?!”夏婉若急得快流眼泪了。

“今天上课他没来,听2寝室的叮当猫他们说,昨天他好像中邪了一样。是这么回事:昨天他们寝室的夜猫们又出去玩,但是这几天他情绪很低落,没跟着去。9点钟时和他同寝室的张学进回去了一趟拿东西,看到王涛一反常态,居然在认真地看书,这也正常,张学进没在意,只是开玩笑说‘太阳打西面出来了’,王涛没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书。1o点5o左右,大家回寝室,看王涛还在看书,呆呆地没表情,叫他他没任何反应。想到张赢凯自杀的事对他的刺激,大家也没有管他,一位他在想心事。11点熄灯了,他……他,他还在看书,那个姿势没动过,像个石头人。‘王涛,你怎么了?’张学进问他,他却转身僵僵地上床,但还是一言不。今天,叫他起床,他却不理任何人,只是睡,大家以为他难过,也想让他一个人静静。但是他……到现在都还在睡,怎么也弄不醒他,刚才校医来了,把他抬走了。我过去看,他脸色苍白,白得青碍…”郭聪边说边抖:“怎么这么冷啊?!”郭聪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只听对方说:“郭,郭聪!不好了,她中邪了。”

“谁中邪了?”

“刘雨啊!她那天去了四教后,每天都说晚上睡觉听见有女人在她耳边唱歌,什么‘卖花姑娘,清早起床’……”郭聪关掉电话,他不想再听下去。

“小若!两个星期没看到你了,好想你。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你肯定喜欢。走,去‘良木缘’喝水!”一人站在夏婉若身旁,好像是她朋友。此男人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精干,长得清秀,穿着深灰色西服,深蓝衬衣,没打领带。

“你最近死哪去了?找你找不到,手机关机,是不是又去泡哪个美美了?快坐下老实交代”夏婉若好像一看到那人心情就轻松豁然了许多,刚才的愁眉苦脸现在变得粉红笑脸了,她笑的时候是最美丽最迷人的。

“差点忘介绍了,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燕星海弟弟,是我初中,高中同班同学,大学又同校。他在工商管理学院会计系。和我们一样年纪,97级的;这位是郭聪哥哥,中文系的高才生,哈哈哈。”夏婉若机灵古怪地说道。“幸会!”郭聪递烟。燕星海没接烟,反而自己掏出烟抽起来:“什么弟弟哥哥的?我比你大,是不是?小若妹妹,你不会有恋童癖?”“说什么呢?”夏婉若脸红了。“不要害羞嘛!”燕星海从内兜取出一个深蓝色小盒子,打开是一枚钻石戒指:“送给我追求了八年而关系暧昧的夏小姐!”——hqszs回复[7]:夏婉若脸通红,羞答答地说:“又乱说话,怎么老是改不了这毛玻”见夏婉若没接戒指,燕星海轻轻挑起她的右手,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你会不会带戒指啊?”说着,她抽回手,将戒指取下,放入盒子:“贵重的东西我不会收的。”燕星海借口一转,说:“便宜货,1oo元钱,当补欠你上周的生日礼物!”其实戒指价值5688元。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郭聪起身要走。

“不,我们的事情燕星海能搞定!”夏婉若像是有了大靠山,一下子信心十足。

“啊?!”郭聪不解了。

“什么事,打架?我找他两三百人来!”燕星海就是那么不正经。

“天天就打打杀杀,有病!是这样的……”夏婉若把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诉了燕星海:“怎么样?帅哥?有办法么?”郭聪傻了:“你们在说什么呀?”夏婉若拍拍郭聪肩膀说:“他小时候太沸,太不听话,被家长送到青城山‘上清宫’受教育。他学了法术,道术,魔术,反正就是能通灵降妖的。人家现在还是什么‘北’什么帮会的大人物呢!”此刻,燕星海却陷入沉思,一言不。“你说话呀!”夏婉若觉得有些奇怪,又着急了。“这件事你们少管!千万不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缠!”燕星海紧锁眉头,表情异常严肃,夏婉若自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见他这么严肃,阴沉。

“哼!不帮忙就算了,装什么酷!我找你哥,他有本事,他最好了!”夏婉若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

“你,你是说我的道行不如我哥?”燕星海气得烟从手上落了。

“本来就是嘛!”夏婉若冲着燕星海吐吐舌头。

“好,让你看看!”燕星海不服气了,从小个子没哥哥长得高,学习没他好,心里本来就不爽。说完从衣兜中取出七个胡豆般大小的圆玻璃珠,放在桌上摆成北斗七星状。燕星海口中喃喃地念着,只见七个小圆球开始慢慢跳动起来,少倾,竟然离开桌面开始飞了。燕星海右手食指点着左手坎宫,那些飞球竟直直地飞向旁边一桌人,他食指马上转点左手坤宫并在左手掌中画圈,那些球就绕着一个女生的头转圈地飞。旁边的人惊叫,引起众人投去惊诧的目光。

燕星海也见好就收,口中喃喃又念咒,七个飞球当空消失。“怎么样?”他得意地问。“哎,你一点都没变,还是争强好胜!”夏婉若玉手撑着小脸无奈地说。“咦?!燕星海,你头怎么突然变白了?!”郭聪大惊。燕星海也感到头上一凉,立马摸头,哇,头上是层凉凉的霜。“你忘了师父的教诲!该罚!”燕冰月站在燕星海身后说道。燕星海回头骂道:“怎么又是你坏事,你不也在显示?”“大哥哥来了!快请坐!”夏婉若介绍道:“这位是哲学系高才生燕冰月,是燕星海的哥哥;他叫郭聪,中文系的。”“你好!”郭聪递烟,心中想:“这人个子高,五官端正,衣着朴素,像个正经的。”

“谢谢,”燕冰月双手接过烟,道:“谢谢你对我的评价那么高,我觉得自然朴素才是美!”“呀!?他知道我在想什么?!!!”郭聪惊得说不出话。

“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们!”燕冰月对夏婉若微笑地说道。

“谢谢!”夏婉若又觉得奇怪:“你听见我们刚才说什么了?”燕冰月笑而不答。

“慢!你不是要让他们去找死吧?”燕星海叱问道。

“你不会要让他们也一个又一个地消失吧?”燕冰月反问道。

“难道说他们……”燕星海直直地看着他哥。

“不错,他们去过那个地方,肯定难逃!”燕冰月说着从书包里取出纸笔开始画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夏婉若和郭聪大为不解。

燕冰月将画好图的纸摆在桌子中间,边指着图形边解释道:“第四教学楼四楼里面构造是不是像这样?走廊在中间,两侧各四个房间,共八个;层高很低,整个阁楼是全木结构”。

“那又怎么样?除了风水极度恶劣,像棺材外,也不至于去过的人都有生命危险吧?”燕星海不解。

“按常理,任何地方包括房间,都有个中点,风水学以这个中点来根据方向罗盘来分阴阳和八门。这个阁楼整个就是一棺材,棺材代表死亡,装尸体的工具。所以在棺材里是没有‘生,景,杜,休,伤,惊,开’七门的,只有……‘死门’。依我看,这八扇门在一个黑暗而压抑的分不清方向的‘棺材’中,都是死门。”

燕星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恶劣的名字:‘四’教,‘四’楼,走廊每侧‘四’门,再加上八门都是‘死’门……这是典型的阴煞,大凶之地。即使鸟兽也不能存活。”

“看来你不弱,对!进入阴煞比中任何最可怕的黑魔法和蛊术降头术还可怕,因为进死门就代表你已经死了,虽然你们没有进那八道死门,但是让阴煞之气耗弱或熄灭了你们的阳寿之灯。八字不硬的人魂很快会被叫走或被上身,八字硬的人也在劫难逃,虽然时间长一些。所以夏婉若和郭聪,凡是去过那里的人都有生命危险。”燕冰月紧绷着脸。

夏婉若和郭聪听这席话,心中一下阴云密布,但是他们显得很镇定:“那两位中邪的同学能被救么?”“应该能,只是需要时间。”燕星海自信地答道。

“你去过四教了?”郭聪问。

“其实我没去过,是梦里看到的,”燕冰月道。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夏婉若道。

“多个人,多个帮手!”燕冰月道。

“其实,为了某种原因,四教的事我兄弟二人管定了,如果失败,我们就不能学高层道术了,这是师父对我们的考验。要知道,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四教整个建筑风格是某些带有特殊目的的人按照严格的风水建筑程序建成的,所以了解其历史至关重要。我们这次去了达州,了解到一些情况。”燕冰月道。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又是幽蓝的。

燕冰月拿出一个筛子,一连掷了六次,并将每次结果记于纸上,可全是符号如‘一’和‘——’是八卦符号。六次结果为一个卦象。他最后又掷了一次,道:“变第三驳!”随即将倒数第三的那个阴驳‘——’改为阳驳‘一’。“震为雷,有惊无险,好!星海,我们兄弟两现在马上去一趟四教,快!”“好!如果有女士陪同我会更有勇气的!”燕星海深情地看着夏婉若。

“少废话,走!”燕冰月知道弟弟又犯好色病了。

“去干什么?”郭聪不解。

“今天先捉鬼!改天再化煞!”

“我也去!”夏婉若镇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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