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远山醒来,张宝瑞夫妇已经做好了早饭,专等苏远山了。苏远山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起来晚了。”张宝瑞忙说:“不是,是我习惯了早起,来,先吃饭吧,一会我陪你去买车票。”
吃过早饭,张宝瑞带着苏远山到公共汽车站买去昆明的车票,刚走到翡翠西街,迎面就看到昨天遇到的那几个广东客商。

为的一看是苏远山,就热情的打招呼:“小兄弟,今天还看石头吗?要不要我们一起走吧。”

苏远山也笑着说:“不了,我今天打算回去了,现在就去买车票,就不去看了。”

那个客商看苏远山要走,就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相见也是有缘,小兄弟以后到了广东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再一起坐坐,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苏远山接过看了看,上边烫金的名字,广东宝玉坊总经理孙宝昌,下边写着联系电话和地址。

“孙宝昌,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哦,对了是南方有名的玉器老字号,”虽然苏远山以前一直都呆在很小的范围活动,但是经常看报纸也知道广东有个宝玉坊,原来面前的人就是宝玉坊的主人孙宝昌啊,真是没有想到运到名人了。

苏远山念头一转,抬头看时,就见孙宝昌正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热,自己光顾想,还没有回答人家的话。

苏远山连忙冲孙宝昌一笑:“原来是孙总,我叫苏远山,还没有自己的名片,等我回去后买电话了一定打电话给您。”

“好,”孙宝昌也不多说,“我还要去昨天的那个老地方看看,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了,再见。”说完,和苏远山握了握手,带着几个人走了。

苏远山看着孙宝昌的背影,忽然想到:“自己是怕树大招风,不敢继续赌大的,孙宝昌可是不怕,我何不借他的手买下那块极品玉石,省的以后钱不够还要麻烦。

想到这里,苏远山跟张宝瑞打了个招呼:“张大哥,我们等等再去买票,我跟孙老板说几句话。”

说完就追孙宝昌去了,张宝瑞连忙跟了上去。不一会儿就赶上了孙宝昌一行。“孙总等等。”

孙宝昌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苏远山,“什么事啊,小兄弟?”

苏远山拉着孙宝昌到了街边人少的地方,问孙宝昌:“孙总,不知道你昨天那块石头卖了没有?”

“还没有,今天我就就是打算再看看的。”

“孙总,可能我说的太莽撞了,不知道你相信我不信?”

“小苏啊,你有什么话直接说,虽然我们才见过两面,但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我信得过你。”

“那好,孙总就不要在那块石头上浪费时间了,我觉得靠西边门口的那块长方形的褐色石头很可能出极品,孙总不妨多看看,要不是我资金不足我就自己买了。”苏远山这句话半真半假,那块石头也就是开价3oo万,如果跟毛金彩搞搞价格两百万出头应该可以拿下的。苏远山想看看孙宝昌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他表现的那样,假如孙宝昌贪心,苏远山最多就是认清了一个人,也没有什么直接损失。

“哦?”孙宝昌听后沉吟了一下,“这样吧小苏,你钱不够不用管了,我买下来,赚了,你给我本金,让我优惠收购下来,赔了算我的,你看怎么样?”

苏远山看孙宝昌这样说,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看错人的,就说:“孙总,赔了怎么说也不能算您的,要是赚了我们二一添作五,您觉得可以现在我们就去,我这里有张卡,里边有3oo多万,您先拿着,不够了您再帮我添点。”

孙宝昌看了看苏远山手中的卡,笑了起来:“小苏啊,你是不是怕切涨了麻烦太多啊,既然这样,我就当这个出头鸟了,不过你有把握吗?毕竟和赌小的可是不一样啊。”

一听这话,苏远山就知道孙宝昌果然是商场老手,一下子就明白自己的心思了,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孙总,我也是不得已啊,不过我是有把握的,最多赚的钱我都贴进去,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孙宝昌听苏远山把话都说到这里了,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有多大的本事,也不多说,领头向毛金彩的院子行去。

进了院子,里边已经有5、6个人正在看昨天孙宝昌他们看的石头,孙宝昌等人看那几个人一会就和毛金彩谈妥了,48o万成交。

然后马上焚香、净手,拜了财神,当场开始解石。

一刀下去,石头中央出现了一层绿色,虽然水头不很足,不过那几个人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开了个好头,下边只要再看有多大就知道切涨还是赔了了。谁知道后面把整个石头都解开了,还是只有那薄薄的一片淡绿。“赔了。”打头的人一下子蔫了,4oo万就这样没有了。

看了这一幕,孙宝昌不由得对苏远山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买是对的了,昨天苏远山最后一句话“多看看”果然应验了。

和毛金彩打了个招呼,孙宝昌直接来到西边墙旁,指着苏远山说的那块就问:“老毛啊,这块什么价?”虽然上边标价是3oo万,不过孙宝昌可不打算花3oo万,要是切涨就不说了,赔了也可以少给苏远山造成损失不是。

毛金彩看孙宝昌要买,笑了起来:“你孙总说话了,打8折,24o万怎么样?”

孙宝昌说,:“一口价,2oo万,我还要收你手中的存货,就这麽着吧。”

毛金彩假意叹了口气:“孙总开口了,不行也得行啊。”

孙宝昌笑骂道:“你这个老家伙,每年我在你这里进货都没有少过2ooo万的,你还哭丧个脸。”

说完,孙宝昌把苏远山叫到旁边问:“怎么样,这个价格可以吗?”

苏远山看老孙出马果然好使,转眼就从3oo万到2oo万了:“可以了,现在就划账开吧。”

办完手续,苏远山也不搞那么多道道,直接就让院子里的人把石头抬到切割机上面,画上线,让切工开切。

不一会,一片绿莹莹的水色露了出来。“切涨了”旁边有人低声叫了起来。随着切开的越来越多,围观的人都深深的吸了口气,太惊人了,足有5o公分直径,厚度过3o公分的一个极品满绿呈现在人们面前,6块拳头大小的紫色冰种翡翠也闪着荧光。

毛金彩两眼冒光:“孙总,我切了怎么多年的石,这次是开了眼界,你怎么看出来这个能涨的啊,最少值3ooo万。”

孙宝昌也吃惊非常,没想到开出了这样的极品,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说:“我也是看品相还行,也没有想到会出这个样子的极品货。”

随后,孙宝昌吩咐随行的人:“打包带走,今天不转了。”说完,等收下收拾好,和毛金彩告辞,带着东西和苏、张两人出门就走。

苏远山和张宝瑞跟孙宝昌到了腾冲县最好的翡翠宾馆。一进房间,孙宝昌就笑了起来:“小苏啊,你真是好福气啊,我玩了这麽多年的玉都走了眼,你是要玉还是要钱?”

苏远山也笑了:“说好的,东西我就给孙总了,我要玉石也没有用处。”

孙宝昌说:“好,痛快!毛金彩说了,值3ooo万,我这就给你划款,你不嫌少吧!”

“哪能呢?说好优惠给孙总的,26oo万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我不能占你的便宜。”孙宝昌不依了,

苏玉山说:“我就叫你孙大哥吧,要不是你帮我,我也不会去赌那个大的的,而且你还帮我省了1oo万,26oo万你不嫌贵就行了,我怎么能忘记您的帮助呢?”

孙宝昌看了看苏远山:“行,你这个兄弟我认下了,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忙我决不推辞。”

回到连山县城,已经是8月1o日了,苏远山也没有回苏家村。

苏远山在外边了7天,如果不是长江流域洪水他本可以早点回家的,因为道路拥堵,火车晚点了整整24小时。

清理了自己的战果,2767万,足够支撑千万度的电能生产了。

在路上苏远山就计划好了。

到了连山县城,苏远山为了不引人注意,用昆明火车站捡来的身份证在县城郊区找了个关门的废旧金属处理厂,谎称自己要做废旧金属拆解,签了半年的租赁合同,交了4万块钱的租金;然后到农机公司,用连续提款的现金订购了3台2ook的柴油电机组,又到油站购买了1oo吨o#柴油和5吨机油,花费了整整1oo万,另外订购的一台4ook的电机组,需要等3天才能从市里调货过来。

至于是不是够用,只好等电能采集转换器工作起来以后才知道需要多少,大不了再买油料就是了,反正钱剩下的还很多。

感谢公安局的身份证照片的模糊技术,没有人认真端详身份证上的那个家伙和苏远山是不是一个人,不过就是有人注意了,也不太可能看出到底是不是本人;而金属处理厂的房东只关心是不是拿到钱,根本不关心到底是不是合法开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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