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淡。”……第一天他这么说。
“好咸。”……第二天他这么说。

“好辣。”……第三天他这么说。

“好酸。”……第四天他这么说。

“好……痛。”……终于在第n天庄昏晓吃下我放了点巴豆的红烧肉后说了这句话然后他冲进了厕所。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巴豆的后遗症出来之后他的脸色有些青缓缓指出:“你是故意的。”

“怎么会?”我将碗筷收起拿到厨房中开水倒洗涤精洗刷。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人都有失手的时候这些天是我厨艺的低潮期……至于原因你是再清楚不过。”

洗碗槽中碗碟在白色泡沫里浮浮沉沉就像是隐隐约约的真相滑不溜手让人不快。

我一直等着。

可庄昏晓没有接话。

他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可他选择隐瞒。

可恶的男人!

我将手套除下一摔然后奔到卧室拿出那本杂志指着封面上那个睡美人问道:“说她是谁?!”

一看见那本杂志庄昏晓悚然变色二话不说立马伸手来夺。

还好我眼明手快将杂志死死护在怀里。

“祝莞尔快点给我听见没!”

“不行除非你先告诉我她是谁!”

我始终拽着那本杂志不肯松手最后庄昏晓有点恼了将声音提高:“这和你无关!”

闻言我忽然想起前些天那个梦在里面我也是无关紧要的人……对于他和她而言。

梦里现实新仇旧恨我也无暇分辨只觉胸中一口浊气上升牙齿痒痒的于是低头张嘴瞄准他的手狠狠一咬。

“啊!”庄昏晓吃痛我趁着他松手的当退到墙边双手举起杂志威胁道:“不要过来不然我把她给撕了!”

可毫无用处庄昏晓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向我走来。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一狠心双手前后一扭动杂志撕开了一道小口子。

随着那“刷”的一声庄昏晓也在我跟前停住。

虽然表情镇定但我心里却像敲鼓一样砰砰乱跳。

我真的做了。

我撕了庄昏晓的她。

完了他会生气吗?会打我吗?我该怎么还击?踢他膝盖还是踹他家小庄?

没时间多想庄昏晓打破沉默忽然一把夺过杂志然后……彻底地将封面撕成两半。

我的坐骨神经脊髓神经滑车神经三叉神经迷走神经舌下神经总而言之各种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庄昏晓双手撑在墙上将我围在中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隔了很久终于说道:“今后我不想这本杂志再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他走了出去。

我沿着墙壁慢慢滑下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支离破碎的女孩心里静极了。

庄昏晓恨她。

这样浓的恨需要异常烈的爱。

也就是说……

庄昏晓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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