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少为那女子的突然消失感到困惑不解,他在迅速做着分析和判断:她既然已经帮了我,就没有什么理由骗我,否则就不会告诉我乌鸦大魅的事,大概是因为有难言之隐吧。
先回到停尸宅再说,他半走半飞着回到了停尸宅,并且他始终记着多*月光,尤其是这上玄月。高少回到了停尸宅,突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什么都不穿呢?”,这是指责躺在停尸宅里火堆旁睡觉的乞丐哥俩。不知道为什么,这哥俩竟然像不认识高少一般,也发出同样的指责:

“姑娘,你好不知羞耻,无端闯进来,占了我们便宜还责怪我们!”。高少对他俩的言语感到奇怪,反问道:

“谁是姑娘?你们大概是青春涌动了吧?看清楚,我是高少!”,但高少也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有那女子的声音,可声音从哪里发出令他疑惑。可乞丐哥俩仍坚持着,像是梦游一般说着奇怪的话:

“就算我们眼拙,也不会男女不分吧?高少可是个众人皆知的小男孩儿,你自己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大概听到他和黑风煞打斗,借机来骗我们的吧?”。高少感到这乞丐哥俩简直不可理喻,大概在火堆旁睡久了,又到了青春萌发的年龄,真得是男女不分了,他开始对乞丐哥俩证实自己的身份:

“我真是高少,不信我给你们拿点心去!”,乞丐哥俩听到的的确是高少的声音,他们也开始感到不解:

“兄弟,你忘了刚才高少用我们的血能化成咱们二人的模样吗?”,小乞丐立刻答道:

“对呀,也许他遇上个女乞丐,又沾了她的血,就变成女子模样了?”,他们刚才那种羞耻感慢慢落下:

“我们想相信你是高少,因为声音确实对,可你现在的模样又的确不是高少,是个样子很好看的女子,我们给你打盆清水,你到院子里的月光下照照,就知道我们没有说假话。”。

水打来了,放在院子中央,高少出去有饱饱地吸了一口月光,然后走到水盆面前,俯下身子往盆里张望:

“哎呀!我怎么真变成这样了?真是个女子模样,这可怎么好?!”,高少依稀辨认出是竹林里那女子的模样,可他自己哪儿去了呢?

这时,月亮进到深深的云层中去了,应该不会再出现了,高少犯愁了:

“和黑风煞打了半天,把自己打成个女儿身,真是郁闷,以后习性难掌控,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尴尬事情!”,女子又突然开口说话:

“高少不要烦恼,我们已经联合。”,高少这才明白刚才这女子声音使他无法寻找到音源,原来他们合二为一了:

“联合?你就是那竹林里帮我的女子?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女子哀叹道:

“我本是个被害的冤死鬼,就埋在那片竹林里,因为没有棺材遮挡,所以常常得到月光滋养,便有了修炼的能力,每到月光照耀的夜晚,我就出来*月光加紧练功,为的是将来见了仇人好报仇!”,高少原是不知道悲哀的,因为他所生活带地方只要启用,就会哭声不断,但这女子发自内心的哀诉使他有了悲悯之心:

“是什么人把你害死的?我也许能帮你。”,女子摇摇头:

“过去很久的事不要再问了,你也帮不上什么了。”,高少想知道个究竟,因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死人的情况,但这女子却真把他搞迷糊了,因为竹林离此并不远,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他追问女子:

“为什么?”,女子显然不想细说,只是简单叙述一二:

“过去的事我不愿意再提,而现在我已经死了有三四百年了,想那仇人早就客死他乡了!倒是我打定一个主义,凡是害人的或着看着不顺眼的,我都尽力去收拾他们!”。女子后面的话高少显然不能接受:

“害人之人当然要收拾,可你看着不顺眼的就收拾我不能苟同,因为,人不能从外表判断其善恶。”,女子不答,高少接着问: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女子答道:

“我是死人,阴气十足,而你却是天地间说不清楚的一个灵性,你在*月光时我不能说话,否则会损耗你的功力的。”,高少还是有些不解:

“那刚才都进了停尸宅的正屋了,你怎么还不说话?”,女子语气有些羞涩:

“你真的不懂吗?我就是个死鬼,也是个女儿身,我只看了一眼就羞得想再死一回,你想让我魂飞魄散吗?我不但不能说话,连眼睛都没有睁,那俩小子也太不知遮掩了!”。高少连忙替乞丐们解释到:

“这不能怪他们,是刚才我和黑风煞在此打斗时让他们浇湿了衣裳,我们跑出院子了,想是他们趁机在里面烘烤衣裤,他们是乞丐,只有那一身衣裤,这你得体谅?”,女子低声哀叹:

“哎!真是两个可怜的人哪。”,高少开始感觉到女子的善良:

“这回你说对了,他们可怜,但不可憎,他们只要饭却从不偷盗,算是好人之列的,不过,现在的好人坏人很难分,只有到了生死关头和要害利益的事务出现时,才能看出人的良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非常同意高少的看法:

“这话有道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那黑风煞和乌鸦大魅必定联合了,黑风煞的力量定会大增。”,高少显出了他单纯的一面,自信地道:

“那我们的联合就不会增加力量了吗?”,女子毕竟比高少知道的详尽些:

“当然会,但我毕竟是从人的习性的,而那乌鸦生来就被定做邪恶之鸟,它的飞翔能力非同一般,这我也只是听说,但此处的鬼魅界一听到它的名字,都吓得发抖,我想它和黑风煞联合肯定要胜你我一筹。”,高少还是显得有些幼稚:

“现在什么都是未知数,只有等到事情发生了才能断定力量的大小,但我们要抱定必胜的信心才能充分迎敌。”,这种态度是很重要的,女子也很欣赏:

“你不愧为高少,那些孤魂野鬼经常提起你很有个性,果然不差!”。高少又为另一件事犯愁:

“那我从此就得带着你的女儿身出没夜间了?”,女子解释到:

“不,只有在和黑风煞或其他恶魔拼杀时才这样,他们见你是孩子模样,首先就从精神上胜过一筹,但作为女儿外形,往往他们会掉以轻心,当然了,这只是麻痹他们,除非是遇上色鬼,那就得换成你的外形了。”,听女子这么一说,高少放心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无所谓了,就先用你的外形吧!”。

这时,有人敲院门,是一个妇女的声音:

“乞丐大哥,开开门,我家里男人死了,要连夜摆设灵堂!”,声音很急促,这回是乞丐命令高少了:

“高少,麻烦来了,快回到梁上,毕竟是停尸宅,这大概是常有的事,这里得几天忙活了!”,俩乞丐穿着半干的衣裤出来开了门,就见一位满脸憔悴表情哀愁身穿孝服的妇女站在门外,乞丐们看到她这样,感到同情,他们连连向这妇女解释到:

“我们是要饭的,没地方去,只有到供龛后面去休息了,你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就吱声,我们尽力!”,妇女到底是家里遇到了丧事,又是孤身一人,她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正好需要二位大哥帮着搭设灵堂,我家里人手不够,我先来摆个大样,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你们肯帮忙,我定有酬谢,但只怕你二位嫌少?”,停尸宅本来就是给丧事预备的场所,乞丐们怎么好强占人意呢?他们感到这妇女很实在:

“我们是要饭的,多者不多,少者不少,有就很知足了,赚死人的是造孽。”,妇人感激到:

“那真是谢谢二位大哥了!明早我丈夫的棺材抬入,那时亲戚就都会来吊丧,我们家穷,熬不起,想尽快发丧入殓下葬,节省一个是一个,我还要养活几个孩子。”。

俩乞丐听了不免伤感,他们就是从小没了爹娘才落到今天这个田地的,帮这妇人就是帮那些孩子。他们没有拒绝:

“大嫂,我们俩就是因为没了爹娘才出来要饭的,可不能为了丧事把家里弄得什么都没有了,那样孩子们就得受罪了!”,妇人感到无奈:

“可再怎么也得有个过程呀,否则亲戚们会骂我的。”,这可真是实在到家的话,但古往今来,此类事是无法逃避的,除非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更有甚者再客死他乡,那就另当别论了,顶多是官家出门派人收尸,埋到郊外的乱坟场,能有一张破席子便是死者的福分了,乞丐们想到了自己无助的将来,他俩不管是谁先死,但早晚会有一个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劝慰妇人:

“哎,其实最伤心难过的是你,多数都是活着不孝,死了胡闹的主儿,还有借着死人整活人的,咬咬牙,死人一入土就安宁了。”,

“只有这样了。”,

那妇女从篮子中拿出了摆设灵堂的蜡烛、纸钱、焚香等物,边哭着边干活,甚是可怜,乞丐继续劝导她:

“大嫂,别哭坏了身子,后面的事还多着呢,要多替孩子们想想?”。

妇女只有接着叹气,但手里的活还得继续干,她不能让别人说闲话,他们忙活了一阵子,简单的灵堂搭起来了,妇女坐在火盆前开始烧纸,火光把屋子照得通红,加上供龛上的蜡烛,屋里每个角落都能看清。

“二位大哥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这是还没有摆上去的食品,摆上去就成了给死人的了,你们先吃点儿吧,供龛上有点儿就是个意思。”。

“这怎么好意思?”,

“干了半天了,也该饿了,再说,那东西一旦摆上去,人就不能吃了。”,乞丐们也实在,其实他们真是饿了:

“对!听人说,吃供品会污秽灵魂的!”,妇人把东西递过来:

“所以让你们先吃,那死人真的会吃吗?不过是活人的想法罢了。”。

俩乞丐吃了些点心,又喝了点儿水,不久便困了,他们对妇人道:

“大嫂,你该回去休息片刻,到了白天会很忙的。”,

“我把蜡烛续上就走,不能灭的。”,俩乞丐到供龛后面去睡下了,这妇女也拢了拢头发,整理好篮子,出了停尸宅,乞丐们睡着了,灵堂上空无一人。

“乞丐醒来!”,

是高少在叫醒他们,乞丐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忙问:

“高少,刚才你去哪里了?来了个女子说她是你,但后来又来了个刚刚死了男人的寡妇,我们帮她搭好了灵堂她就走了。”,与高少联合的女子说话了:

“你们以为她真是寡妇吗?”,

“那她是谁?”,

“黑风煞!”,

“那明明是个女人嘛!”,

“你们往院子里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走到窗户前往院子里看,只见刚才那个寡妇已经换了一身通体的黑色装束,和刚才大不一样,她在和第一次进来的那女子在院里大打出手,旁边正是黑风煞,口里冒着火苗正往灵堂这里奔来,高少嘱咐乞丐:

“再去给身上浇水,不许出来,看我与他大战!”,

“高少,告诉我们那后来的女子是谁?”,女子回答:

“乌鸦大魅!”,乞丐又问:

“那先来的又是谁?”,高少答道:

“我在竹林里遇上的合作者!好了,别问了,快去找水!”,

高少冲出屋子,和那黑风煞打作一团,院子里两对儿斗家,这边娘们家一黑一白飘上飘下,那边男子们也是一黑一白旋做一处,打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天快放亮了,只听高少对乞丐再次嘱咐着:

“浇灭灵堂的火烛,不要出来!”,

高少这时和那竹林女鬼背靠背喘气,黑风煞也和那乌鸦大魅靠在一起,只见高少纵到半空高喊一声:

“合!”,

那黑风煞也上到半空大喊一声:

“并!”,

只见一黑一白两股力量像龙卷风一样旋转起来,越来越高,已经看不清高少和黑风煞的形容,这两股力量在空中较量着,屋顶的瓦砾都被掀起来了,不久,这两股力量消失在空中,向乱坟堆那边旋转而去,又一场恶战开始了!

(于西安市中心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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