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明王话语中诱露的自信即便是半脚跨入道法点“则良,也能听出其中之意。贯良心中更是隐隐觉得,在道法修为上,正是因为明王的这份自信,才让他不能再向前跨进几步。心中虽是如此思忖。贯良却是面露出几分喜悦之色。道:“那么卑职就多谢殿下了。希望殿下能满足卑职的小小请求说罢,贯良猛然抬起头,看着正自俏立在门口的含霜道:“殿下小人别无其他请求,卑职年过及冠,却一直没有婚娶,恐怕家中老娘早就想念着能早日抱上孙子。卑职想要含霜,想让她作为卑职的妻子”。
他原本便一直在想,到底向明王要求什么,才能让明王能够相信自己。同时贯良心中更是隐隐有着一分不甘。只是这份不甘不能透露出来。让明王知晓。要知贯良心底里是极其骄傲之人,此番为了活命,受明王掣肘,待见到那含霜是明王爱徒,所以贯良才在心底生出这番年头。其实也便是为了为难明王。

果然他此言一出,明王和含霜都是一震。方才含霜虽是听到了贯良和明王在谈升官进爵之事,但想不到贯良第二个要求,便走向明王讨要自己。这如何不叫含霜,俏脸含怒,同时更是一抹红霞,飞上脸颊,不由得朝贯良戟指怒道:“你。你这人。好没道理。小女子和你萍水相逢,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小女子”说到这,含霜一阵哽咽道:“你这人,你这人为何如此无耻继而转向明王,一脸坚决之色。朝明王一拜道:“师父,这事徒儿、徒儿决不答应。若是,若是你要我嫁与此人,含霜、含霜情愿一死死字一出,含霜两只盈盈若秋水一般的明眸,已是浮现了一抹泪花。

贯良闻言看向含霜,但见她杏目圆睁,看向自己的眼睛便像要喷出火一样,眼光中泪花浮现竟是分外有着一种美丽。

明王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双目含悲、怒气冲冲的含霜,朝贯良道:“既然贯大人想要含霜,那本王便答应于你,只是大婚之日尚早。你二人只能文丁了

含霜闻言心中一阵悲伤,两行清泪。再也止不住了。顺着眼角而下。她原本还以为明王不会答应贯良的,但是不曾想,明王竟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贯良的请求。这如何不叫她伤心欲绝。要知自己师兄南宫明月。尸骨未寒,而师父也明明知晓,自己与师兄情投意合,不曾想。师父为了他自己利益,还是将自己牺牲。同时心中对于贯良,在鄙夷中还加了一句好色。当下朝贯良啐了一口,扭头痛哭离去。

贯良看到含霜痛哭而走,心中隐隐一阵难受。要知他这样做,纯粹便是为了引起明王的信任同时又有意为难明王,只是以上种种,只能以伤害到含霜作为结局。自从贯良遭遇到种种磨难以来,心机便一天比一天的深沉,此时虽然心中难受,口中却是一阵朗笑道:“既然殿下如此看重贯良,贯良岂不是要舍身相报,只是殿下,我却不能现在就将昆仑诀说将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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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微微一笑,他自是知道贯良话中何意,心中对于昆仑诀更是势在必得,只是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就如孙子兵法云:“善之善者,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当下明王故作大度,慷慨一笑道:“贯大人。今日如此好的机会,大人难道便不向本王,问些其他东西”?

贯良心中微微一震,知道眼前这个名叫明王的老狐狸,正在向他示好,只是此时也全然顾及不得,当下便道:“其他二事还请殿下指点一二。以解贯良心中疑惑”。要知道眼前这明王,对自己的身世了解的如此清楚,怎能不叫贯良心中生疑。耍知自己借尸还魂的事,太过于匪夷所思,偏偏这明王知道的一清二楚。更让贯良心中震惊的是,这明王不但知道自己的过去种种。便是林朝的过去种种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下贯良向明王一礼道:“贯良还请殿下解惑”。

明王脸色一正,沉声道:“贯大人,这事你便欲不问,本王也会讲给你听,你可知,为何本王能知晓你过去种种“。

贯良心中轰的一响,知道明王便要向他说出心中秘密,当下凝神侧耳倾听,生怕自己会错过一点。

明王背负双手,在房中踱步。良久方道:“贯良,莫非你忘记了,你在泰山做过的事情

贯良一惊,在泰让;月:,尽皆浮现心头,泰安城中的客栈一夜,泰山所涝到燕秦脐梦。东岳圣庙姬飞飞阻拦自己,泰山顶上各种修真抢夺昆仑镜,再之后雾人出现,然后大哥童城飞身相救。如此这般,便如一张张图片。在心中一一出现。

难道此中有错,旋即,贯良摇摇头。在心中否定道:“不对,便是这些人,也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要不然。早就有人来寻找于我了,断不会让我如此安稳,而大哥童城,也绝不会向明王透露种种事情”

一时间,贯良心中思忖万分,却毫无半点头绪。

明王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在房中走着圈子。

良久,贯良才抬起头,看着明王道:“贯良愚昧,心中实在不知,殿下如何得知贯良种种,也不知贯良在泰山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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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微微看了贯良一眼,轻声喝道:“贯大人,难道忘记了你在泰山上。亵读神灵之举”明王在轻喝此声时,法相庄严,看上去。便真如那天上的神仙一般,而这声轻喝,更是蕴含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力量。

贯良被明王这一喝,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在泰山,为了拿到昆仑镜,曾经将东岳圣君的塑像打破。当下贯良朝明王道:“殿下,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东岳圣君,为何又找到了殿下,告知殿下,贯良的种种经过”

明王一拂长袖不悦道:“圣君之事,岂是我等能说,你我但将知道此事便好”继而道:“贯良,你可知,为何你往京城一行,会遭遇如此多人伏击,你又可知道,我因你将拱卫当今皇帝的影卫,损失大半”说罢,脸色越显严厉。

贯良听得明王如此一说,这才知道自己在途中遇到的伏击,其实已经被明王拦截掉大部,不管明王心中出于何种目的,这却是要谢上一谢。当下朝明王一礼道:“贯良谢过殿下”

明王摇摇头,话音微微一沉,低声道:“贯良,你借尸还魂之事,不但我知道,也不光你大哥童城知道,便是连追杀你的敌人也知道。只是他们知道的比我晚而已”旋即。明王又自摇摇头道:“不过他们找你,绝不会因为此中之事,一定另有缘由”

明王侃侃谈来,却是让贯良心中接连震动,因为便是他,也不知道敌人究竟是何意,为何要一路连续追杀自己,为何到了京城,却又不再如此。一念及此。忽然想到明王为何到了京城,也要撇下自己不加理会。这又是何种用意。贯良一桩桩分析起来,但觉心中更是混乱。

明王见贯良不说话,续道:“贯良。本王知道。你对本王心中还有质疑。也知道。你要含霜,无非便是想要为难于我,你可知道,为何本玉要答应你种种所求”

明王此话一出,贯良心中又是一片剧震,才知,道面前这明王,不但道法、功力深不可测,便是智谋也深,真正便如那老狐狸一般。当下贯良面色一凝,道:“贯良还请殿下指教”说话间,贯良态度却甚是恭敬。不敢稍有怠慢之处。

明王见状微微一笑,道:“因为你我命运相连”

贯良闻得此言,便如那晴空闪了一霹雳,心中讶异更甚。这便如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曹操试刘备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一般,贯良心中但有此种感觉。但是心中略微一沉思。试探道:“殿下此言何意”

明王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道:“贯良,本王还有一事,要告知于你。你也好尽快做好准备”

贯良闻言点点头道:“殿下请讲,贯良洗耳恭听”

明王望着贯良,面色一正道:“这却是我受东岳圣君所托,告知于你,你这肉身的主人魂魄。并为消散,并且已经被人利用,正在地狱之中,状告于你,夺舍之罪”

贯良脸色一阵错愕,这被林朝的魂魄状告之事,他确实未曾想过,方待说话,明王却摇手示意道:“贯良,于今之计,却是你要早日找到你自己的肉身,尽快回归本体,要不然,便是圣君也帮不了你多少。毕竟三界有三界规矩,便是圣君他老人家,也不能坏了三界的规矩。因你之事。圣君更担心的是,整个昆仑镜的背后,有着一个包括三界六道在内的大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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