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阵法?阵法之所以可以存在,离不开自然中存在的规则,而阵法则是通过连接这些规则,而在自己组成的小规则中从中引导自然威能,换句话说,阵法的强大与否除了与施法者本身有关以外,还要看自然中是否存在这样的规则,否则胡乱组成的阵法是不可能出现任何效果的。阵法的强大在于可引导自然的威能,通过阵法的规则而作用在目标上,可以说是一种借力,哪怕只是一点点,其威力也是大得没边,不是人类所能抗衡的了的。不过使用阵法也是很危险的,这需要施法着对阵法非常精通,还需要有足够的计算能力,稍有不甚就有可能遭到反噬,受伤都是轻的,严重一些很有可能直接爆体而亡。
摆在清树三人面前的事情很诡异,因为这个阴阳五行阵并不是由人来完成的,而是五只没有意识的鬼!鬼不会有人应有的那种判断和计算能力,但是相反的,因为更好的面对自己的本心,所以鬼也可以通过本心的判断而更好的*纵这一切,所以要让这鬼自己在施法中失误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五只鬼中找到突破点。阴阳五行阵的威力很可怕,最少以个人的实力对抗几乎不可能,但是这个阵法的缺陷也是不小,需要五行施法者不说,还需要这五人各自掌握五行中的一种属性的能量才能动,而且这五名施法者还必须保证实力平均,任何一位的能量偏差都会导致阵法失去平衡,所引的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道理苏天道都知道,如果他强行的杀掉正在施法的一只鬼,很有可能导致提供阵法的能量不均而引爆炸,可是眼下清树已经是极度危险了,人的身体连过36V的电压都抵挡不了,何况这都可以外放的雷电呢。虽然这雷电只是死气改变了属性的一种形式,但它毕竟已经带有了雷的属性,时间一长,清树肯定会性命不保,苏天道只有不到五成的把握可以救下清树,但是如果再不行动的话,连这最后的希望也会消失的。

那膀胱在受到强烈的攻击之后像是一个爆裂的水箱一样,几乎所有的囊体都破裂开来,巨大的水压把福尔马林溶液射向了苏天道,好在苏天道早有准备,胸前那被苏天道灌输了全部力场的空气炮直射而出,和那福尔马林巨炮撞击在了一起,顿时屋子里像是一颗手雷爆炸了一般出剧烈的轰响,场面极其的壮观。苏天道太小看那强大的水压了,那福尔马林液体虽然短时间无法穿过空气炮,但是却从空气炮的边缘绕了过去,堪堪从苏天道的身边冲了过去,苏天道震惊的根本是一动也不敢动,那样急的水流,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只要沾上一点就会马上失去那一部分**。

(好可怕的威力,这简直就是一个炸弹啊,虽然它的防御很弱,但是只要进行攻击就一定会被这水压击中,到时绝对会在身上破出一个大窟窿出来……它似乎还没死,还是可以闻到它的味道。)

由于大量的福尔马林和光线的缘故,苏天道看不到那膀胱是不是已经整个破裂掉了,不过身在阵中的清树却是看的一清二楚,那个膀胱虽然已经像是一个被扎破了的皮球一样软了下去,可是它却仍然在蠕动着,只是那快蠕动的样子给人感觉它已经是到了危机生命的情况,连那组成阴阳五行阵中白色的光点也变得模糊不清,清树虽然一直在被雷电的洗礼之中,浑身都麻痹得动弹不得,但是他的意识还没有消散,他现在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脱离了**,雷电的攻击已经持续了几秒中,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疼痛,只是张开大嘴,可是嗓子里已经不出任何声音了,只有身体还在猛烈的抖动着,不过很奇怪的是,他那只握着修罗刀的手却依然可以行动。

(是我的身体已经麻木了,还是说这雷电之力变小了?我的右手还可以动,只是身体没有力气啊,好想睡觉……修罗刀啊,还不知道你的能力呢。)

依然在颤抖的清树,脸上居然抽搐地苦笑了一下。没有办法,不管他的实力有多强大,他的**都还是一个普通人标准的素质,在不能挡下对方的攻击时,几乎一招就可以秒杀掉他,这让清树觉得很可笑,这算什么战斗,对方拥有着短时间内摸不透的弱点,而自己却只能站在明处被动地挨打,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

眼看自己就快被电成麻花了,清树的意识也越来越弱,直到最后,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死气,那湮灭黑洞自主地从修罗刀中退了出来,顿时清树的右臂吃痛,那种被电击的感觉再次传来,清树本来还有些愣,可是连o.1秒都不到的时间清树就被那电击折磨的死去活来,清树几乎是本能的睁大了双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很快就会停止跳动,只剩下肌肉还痉挛的抽搐了。

(要我死!就Tm一起去下地狱吧!)

湮灭黑洞退出了修罗刀之后再次立于清树的眼前,可是这次的湮灭黑洞明显比之前的还要大,特别是那黑洞靠近中心的位置,居然产生了暗紫色的雷电,看起来极具威力的样子,这暗紫色的雷电像是受到什么吸引一样顿时开始向四周散去,与那深蓝色的雷电撞击在了一起,也不知这暗紫色的雷电是什么东西,居然霸道地把阵法中的雷电尽数湮灭掉了,而暗紫色雷电好像是吸收掉了它一般,居然开始成几何倍数增长起来,其中一条雷电更是窜向了清树的头上,钻入那被苏天道打破的电灯中,顿时头上电火花猛然大作,屋子里如同白昼一样亮了起来,给人感觉像是kTV里的闪光灯一样,在其余二人眼中清树像是一个将要变身的级赛亚人一样双臂打开,张着大嘴嚎叫着,而二人看不到的那个湮灭黑洞,此时已经成长到了如同清树身形大小的地步,在那中心的最黑暗处,更是出现了一小点空间的扭曲,虽然很小,但是却明显的很,如果清树再努力些,那个地方的空间很有可能直接被撕裂开来,到时很可能形成一个真正的黑洞!!

但是清树并不知道这些,此时他承受的痛苦之后他自己才知道,那暗紫色的雷电虽然威力无穷,可是它消耗的能力也是极其巨大的,清树不只觉得他的死气被消耗一空,连他身体里的血液也正在急的消失,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脖颈破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液正急地从身体里流出。清树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被掏空了,他惊恐地想停止这一过程,直到那攻击他的雷电已经消失不见,这个转化的过程才算缓慢下来。清树刚刚觉得身子一软将要倒下时,右眼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右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破碎开来,那剧痛从一个点开始向四周扩散,每一处,每一个细胞,都承受着疼痛的洗礼,清树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可是他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张开大嘴宣泄着自己的痛苦,整个过程其实也只有两三秒钟,可是清树现在连一秒都不想撑下去了。

此时已经冲到了风鬼面前的张宇平并不知道清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他的样子肯定不好过,顾及到清树的安全,张宇平想也不想就把夏娃之刺伸到了风鬼的‘身体’中,一瞬间而已,夏娃之刺上传来了一阵死气的波动,张宇平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幅风鬼死气的构造图。不得不说张宇平的能力也是很霸道的,只要被夏娃之刺碰触到的东西,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摸清底细,只是因现在的张宇平还没有什么攻击手段,即便现在他探明了那风鬼的一切,却没有办法阻止它对阵法的供能,这点让张宇平十分的头疼。

(死气虽然是一种能量,但是也要遵守规则的,这风的形成说白了就是死气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来引空气的定向移动,只要可以打乱这个排列那么这死气也就不具备什么风属性了,到底应该用什么办法呢,再拖一会清树哥的命可能都没了。)

越是着急,张宇平的心就越乱,他试着用夏娃之刺在风鬼的‘身体’上胡乱地攻击着,可是每次攻击都是直接穿过了风鬼,根本就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别乱,别乱啊!肯定有办法的……为什么我就这么弱啊,天道哥可以使用力场,清树哥可以使用死气,为什么就只有我没有什么能量,为什么我就不能用能量攻击啊,我……能量?能量啊!)

张宇平猛然地收手,他反握着夏娃之刺猛地刺向了自己的手臂,严格来说那夏娃之刺不过是张宇平的一根肋骨而已,尖端并不锋利,可是张宇平硬是用蛮力刺进了自己的胳膊中,顿时他的胳膊就被鲜血染红,滚烫的鲜血顺着胳膊流淌着,可是还不等流到他的手掌处,那血液反而向上窜去,尽数钻进了那刺入胳膊中的夏娃之刺中,也不知这肋骨到底是变异成了什么东西,居然疯狂地吸收掉了这些血液,连颜色也生了变化,看上去到更像是某种动物的牙齿。

由于那吸收血液的度太过猛烈,张宇平忍痛拔出了夏娃之刺,可是这武器像是没有吃饱一样,对张宇平的动作居然产生了一丝抱怨,张宇平惊讶地看着手中这把崭新的夏娃之刺,虽然外表上除了颜色从骨白变成了血红,但是张宇平把它握在手中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好像脑中莫名地多出了一些记忆一样,这夏娃之刺的使用方法,此时的能量属性,存储能量大小,都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当下他不再犹豫,用自己仅存的一点力场包裹住夏娃之刺,顿时那夏娃之刺上就燃起了熊熊火焰,不过张宇平并没有看到这些,他只是感觉到那夏娃之刺上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特别是温度正在极具升高,奇怪的是他明明可以感到这份温度,但他那握着武器的手却一点灼伤的感觉都没有。

这一切都被清树看在眼中,在他的变异眼里张宇平手中的夏娃之刺确实在猛烈地燃烧,赤红色的火焰急地跳动着,像是焊铁火焰一样,而张宇平正握着这把‘火焰匕’刺向了那风鬼,只是微微一接触而已,那风鬼的‘身体’便像是汽油一样遇火就着,整个身子的形象更是直接暴露了出来,隐约间,清树还看到一个人脸出现在了火焰中,是一个中年男子的脸,那样子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表情极度的扭曲,不过也是眨眼之间那张脸就被熊熊火焰遮住了,而那火焰似乎并没有熄灭的意思,在空中顺着风鬼维持阴阳五行阵的死气直接烧了过来,长长的火线直接从清树的左边烧了过去,那正是阵中五角星其中的一条线,待到这条线燃烧起来,整个阴阳五行阵的平衡也被破坏掉了,那风的属性已经消失不见,取而待之的是张宇平的火属性。

苏天道也注意到了张宇平那边的变动,那膀胱在放光了体内的福尔马林之后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没了动静,三人正大喜地以为阵法已破,谁知那条延伸出去的火焰正好打在了盘在地上的火属性的韧带上,只是一瞬间那一坨韧带就燃烧了起来,可是却没有半点的烧焦的味道,反到是在碰到火焰之后,那韧带像是如鱼得水一样,爆出了惊人的死气出来,而那韧带似乎也生了本质的变化,本是光溜溜的表面居然生出了一层角质,看起来到更像是一层鳞片一样的东西,就这样突兀地长了出来,而这条韧带更是活跃,直接飞了起来奔向了还处于麻痹状态中的清树,只是那方向,分明是奔着他那张开的大嘴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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