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即将降临,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都被披上了夜色,而在这一片夜色中,一场争暗斗将在那神秘的解剖馆中上演。
清树一个人坐在第二食堂里吃着晚饭,为了晚上的行动,他必须保证以最好的状态去战斗。张宇平没有一块跟来,他不是不饿,只是他想先回去拿自己的武器,也就是那根肋骨,这段时间张宇平对这肋骨也做了不少研究,多少也弄明白了它的使用原理,可是很悲剧的是,这肋骨就像是一台没有油的汽车一样,缺少可以使用的能量。清树记得当初在血站时,自己居然可以把湮灭黑洞注入到武器里面去,这说明死气是可以作为能量来使用的,结果悲剧的是,张宇平不得不暂时把肋骨借清树使用,可是不知为什么,清树虽然可以使用,但是从肋骨中总是传来一种莫名的排斥感,很不舒服,就像是穿了一双别人的鞋子一样,所以清树多数情况下还是不太想去用这个武器,难掌握不说,用起来也很别扭。

不多时张宇平背着背包来了,由于人多张宇平不好把肋骨拿出来,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到时被人举报说是偷了解剖馆的东西可就不好办了。

“准备好了吗?今晚的战斗可能会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张宇平没要吃饭,与清树对面而坐,说实话他对于晚上的行动心里没底,这次众人要面对的不只是鬼,还有活生生的人,一群和他们一样有着特殊能力的人。与阴阳师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众人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阴阳师究竟会有什么样的能力谁也不清楚,不过现在怕也没用,该要来的总是要来,众人要做的,也只是准备去战斗,不管为了什么。

“清树哥,这骨剑还是你来用吧,反正我也用不了,说不定到时可以帮上你的忙。”

“呵呵,还是算了吧,虽然我能用,但是总是不太舒服,这次行动也很危险的,你拿着它试着磨练下,说不定也能找到一些特殊的用法,总比把它扔掉要强吧?对了,你不是说当你拿着它时会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吗?连力场都会起波动,之前几次我也帮你看过了,在你握着它时,力场会主动向你的手臂涌去,看起来似乎想要进到那骨剑里面去,不过很奇怪的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挠你的力场前进,而且张宇平,你现在的力场真的好弱,要是按楚天的说法,这前你的力场是50多,那现在可能连10都不到了吧,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和我一样永远的失去力场了……你想好了要成为一个违背本心的人吗?”

听完清树的话,张宇平想也不想的就点了头,这段时间以来张宇平也想了很多,本心,那是从出生时就已经确定了的事,谁也无法去改变,老天要你是个小人你也无可奈何,但是……

“本心什么的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我不是什么能人,我知道自己的本心也是如此,可是……命运不应该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吗?以前我真不敢想,我很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所以我总是很小心的保护自己,在知道有力场这个东西之后,我更是怕违背自己的本心。”

清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他没见过张宇平如此的认真过,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张宇平的性格比较软弱,遇事也不够沉稳,他真不敢想像如果张宇平失去本心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会不会从前找不到自我。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一切的担心都是多多余的。

“清树哥,你还记得楚天给我们上课的那天吧?你知道吗,当时我很惊讶那个叫楚天的男人,若不是他的指引,恐怕我连成为变异者的过渡期都熬不过去,在参加那次讲课之后,我发现了你,我很好奇为什么力场是0的你评价却如此之高。虽然我是不明白为什么楚天没有把你的能力写在上面,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的……总之在那之后,我就很想了解清树哥,不过相比之下,清树哥的锋芒已经被那个苏天道盖过了,为了自己的安全,我只能选择跟随大家一起,那天的比试谁都可以看得出苏天道的实力,也许是人格魅力吧,说实话苏天道更适合作为一个队长,无论是判断力,还是团队的凝聚力,他都能拿捏的很好,要不是有那个叫罗莉的女人在,我也不会一气之下选择退出,不过现在我到是很感谢她啊,不然的话我又怎么可能认识清树哥呢?”

“刚开始加入清树哥的团队时我还有些担心,不是对清树哥的实力没有信心,相比这下我们团队里的人太少,清树哥连力场都没有,真的几乎是没有安全保障。有段时间,我都想自己单干了,要不是那次你和我讲的关于良心的理论,我真的可能已经离开了,不过想来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估计这会也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从那以后,我就在想,我的良心究竟是什么呢?是普渡众生?不可能的了,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谈去保护他人?直到我们都已经到了血站,我依然不清楚什么才是良心。清树哥,很感谢你,是你让我找到了我的良心,还记得你给我讲的你和白静学姐的谈话吗?白静姐的选择没有错,人的能力终归有限,不是什么事情都是我们能解决得了的。可是我知道,清树哥的选择也没有错,不管那是不是在保护自己,但是如果我们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了别的人的性命,又怎么可能不受到良心的谴责?问心无愧,这是清树哥的写照,现在,也是我的写照。老天要我做一个胆小的人,我偏不要如此,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做一个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路坎坷又能怎样,只要我问心无愧,又有什么才算得上是坎坷,一个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人,何必还去拿本心当借口?清树哥,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只要学校里还有人在作恶,只要世界上还有鬼存在,我都不会逃避。这个团队,我永远也不会退出。”

“啪啪啪!”

清树正惊愕于张宇平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不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鼓掌声,清树回过头看去,来人居然是毛泽西,清树苦笑着看着他,这第二食堂当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每次清树来这里时几乎都会碰到他,也不知道真的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哦哦~真是一场感人的演讲哦,队长大人~不知道您听明白了吗?我来给你翻译一下哦,小*平平现在可是在对您表白呢,听到了吗,小*平平说了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真是一段让人落泪的感情啊,我要把你们的故事发到网上去,写成小说,让人们都知道,原来断背山的背后也有着让人心酸的故事,让人们知道其实成功男人的背后也可以有着一个懂事的男人存在,哦~baby~你们打动了我的心,哦……”

“你信不信我用这骨剑把你的牙都敲下来?”

刚看到毛泽西时清树还挺高兴的,不管怎么说,毛泽西也是他的朋友,他的伙伴,可是还不到2秒钟,毛泽西的一席话差点没让清树疯掉,只要这个家伙一出现,就必然会说出一段让人不可理喻的话来,这似乎也成了毛泽西的一个习惯,或者说是一个爱好了。

“哦?你打算用这个牙签儿给我剔牙啊?别别别,太小了,你还是用我这个吧。”

说罢毛泽西从后腰拿出一把通体漆黑的短刀来递给了清树,清树愕然的接过来,刚一入手清树就感觉到了刀的冰冷,那是一种来自死亡的寒冷,都说武器也是有着灵性的,杀的人多了,连刀本身都会散发出一股威严的霸气,清树绝对相信死在这刀下的人肯定不少,或者说是死在这把刀下的鬼不少,因为清树看到刀身上也刻着他熟悉的密密麻麻的符号,看不懂是肯定的,但他对此也绝不陌生。

“暗器·修罗刀,怎么样?比小*平平的夏娃之刺好多了吧,这把刀长虽然只有三刀,宽度也不过两指多点,但是你可不要小看它哦,这可是中等水平的暗器呢。怎么样?想要吧,看在我们都是老朋友的份上我就给你打个8折吧,800百块!很便宜啦,别人找我我连卖都不卖呢。”

清树把刀捧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正如毛泽西所说的,这把刀看起来有些袖珍了,对于男生来说是有些小,可是不知这刀身是用的什么材质做的,清树掂量了一下感觉分量很重,刀身通体都刻着不明所以的符文,只是这符文看起来好像在遵循着什么特殊的规律排列着。刀把的材质与刀身有些不同,但是颜色却是一样的漆黑,而在刀柄处则是一个做工极其细腻的修罗的形象,非常*真。清树在变异眼的作用下看过去甚至在隐约间都可以看到一个修罗拿着长刀浴血奋战的幻觉,这……真的是一把好刀!

“好吧,这把刀归我了,至于钱的问题,等你下个月工资一起结算吧。”

“嘎?不是吧这位客官,哪有拿了刀不给钱的道理啊,你到周围打听打听,想我毛某人也是经商几十秒的人了,这经商的铁则可是不能更改的啊,您要是想拿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嘛,好歹您也是相貌英俊的一队之长,怎么可能连这么点小钱都拿不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这把刀让清树心情大好,他狡猾的一笑站起身来冲毛泽西走过去,把刀横在胸前比划着说道:“哦?哥哥今天还真的是缺钱了,不过最近我在网上看到很多卖肾的例子,为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我自己的肾必须庶保护好,不过你小子留这东西有什么用?不如交出来给大爷下酒吧。”

连一向厌烦毛泽西玩笑的清树都开始不正经了,一旁的张宇平也是哭笑不得,这气氛真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是紧张得不行,现在却又是闹得可以。他没有参与二人的玩笑,只是悄悄地打量着自己袖子中的肋骨,口中呢喃着毛泽西刚刚说过的名字,陷入了思绪之中。

(夏娃之刺……这是你的名字吗?很好听呢,也许当你从我身体中被拔出来后,你也有了自己的意识吧?夏娃之刺啊,以后或许要我们一起去面对一切了呢,也希望你可以把力量借给我吧。)

玩笑归玩笑,闹完了之后还是要谈正经事的,对于毛泽西的慷慨借刀,清树心中感动不已,之前的那些隔阂也都烟消云散,可是清树依然没有把晚上的行动说出来,不过想来毛泽西也是知道的,不然这借刀一事也说不过去,毛泽西哈哈一笑,拍了拍清树的肩膀没有说话,清树也笑着对着他的肩膀打了一拳,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友情,并不只是靠谈话就会巩固的。

“哎呀,我今晚还有事,楼里那帮小骚娘们儿又到时候了,我可得回去给哥们儿们压压阵,你们要知道没有我的参与怎么行,我这先走了哈。对了,你们两个小‘同志’要是想找点刺激随时给我打电话哦,放心~收费绝对公平的。”

“死一边去,谁tm和你有一样的爱好,老子很自豪我的处男身份,不像某些人,今天搞明天搞的,早晚搞一身病出来。”

清树抬起脚边笑骂着边向毛泽西踹去,后者灵活的闪到一旁头也不回的拍拍屁股走人了,临出门时还能听到他那有些外国人怪腔怪调的中国话,,好像是在嘲笑什么处男之类的,清树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看他的眼睛,里面似乎都有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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