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你绝对是在玩我,希望你真的是个女的,那老子随便让你玩。)
清树原本就坐不安稳,听了宫日成的话更是连屁股都不敢粘在沙上,他愣愣地看着宫日成,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宫日成知道这话无法让清树相信,他从怀里掏出证件放在桌子上,清树接过来看了半天,并不知道这个小本本一样的证件是什么,可是上面“国家安全局”这几个字他还是认识的。

又翻开看了看,清树把证件放到桌子上,此时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索性一言不。宫日成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点上一根,看着眼前的清树,表情不冷不热。

“国家现在需要你,因为你的特殊身份,有些事让你去做要方便得多……”

“我可以问一下吗?为何是我。”

清树打断了他的话,宫日成也不生气,看了一眼清树,态度虽有些傲慢,但他说的话也是事实。

“国家需要谁,这是不需要理由的,你只有去执行的义务,和国家谈判你没有这个资格。”

(草,还拿国家来压我……)

清树心里压下这股火,他承认宫日成说的没错,但这样的事情清树接受不了,自己一下子从民间组织被招安了,为国家卖命,自己的命运一直都是由别人来摆弄,这样的事情谁愿意去接受,谁又真正在乎清树自己的安危。

没有人,从来没有人在乎过他……

“之所以找上你,是因为你的特殊身份,变异者。虽然学校里的变异者重多,但要不是能力太差,要不就是根本不会使用,你是个例外,只是变异不到一个月中,连续击杀两只c级鬼,可见你和别人有不同,可提升的空间还大得很,国家需要人才,而不是废物。”

“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没错。”

“您是军人?”

“少校,不过特殊机构里这官职没什么用。”

清树暗暗点头,他说的没错,虽然军官的大小在哪都是那么排,可是在一些特殊机构里,哪怕一个少将都比部队里的中校更有地位。

“那我一个学生需要做什么?”

宫日成抽了一口烟,没说话,清树知道他在想。

(这人城府肯定很深,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过想想也是,没个头脑能混到如此么。看他的言谈举止也确实像个军人,应该不是在骗我。)

清树暗中打量着这个少校,对于他的一席话就让清树相信那清树也太白痴了,可是清树还真找不出有什么假的可能。

“我不会干涉你,但是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这没有什么可商量的。”

(擦,那你真让老子上刀山下火海,我Tm也得听啊。)

“放心,国家也不会为难你,还不至于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呃……我没那么说。”

“你在这么想。”

宫日成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清树面前,吓得清树急忙也站起身,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我虽不是变异者,但你也别把变异看得那么重要,世界上对付鬼的方法多的是。”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佛,清树右眼看去,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玉佛,可是不同的是在玉佛上出一片柔和的光来,他敢打赌这玉佛是开过光的。

“世界上还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但不代表国家不知道,也不去研究。”

(唉,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清树是下午5点多才从校部出来,等到了东校门,杨柳依早已焦急地等待多时,她一脸气愤地看着迟到的清树,重重地哼了一声,心想等一会不把你吃穷这事不算完。

“非常抱歉呢,杨小姐,鄙人一时要事缠身,让您久等了。”

清树面带着歉意,尽管他内心确实感到很抱歉,但那样子在杨柳依看来是那么的讨打,好像一切都是人家设计好的一样,杨柳依暗暗诅咒着清树,不过心里还是很开心,毕竟想见的人还是出现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路上无论清树怎么逗她,她就是一言不,也不笑,其时只有杨柳依自己才知道这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板住自己的表情。

(天啊,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这么开心,不是因为他的笑话,而是站在他旁边,心情就是非常的好……哎呀~杨柳依!你真没出息,没见过帅哥么,你怎么会对一个小学弟来了兴趣。)

杨柳依不愿承认自己的感觉,但是感觉这东西承认与否都是有感觉的,只是杨柳依还在故作矜持。可是清树这木鱼脑袋看不出来,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迟到惹得人家不高兴了,想尽一切办法就是看不到对方的笑容,眼看火锅店近了,人家依然板着个脸。

进了饭店,对面而坐,清树刻意选了一个二人单间。杨柳依这时来了精神,她可一点没和清树客气,什么贵点什么,2o多元的肉上来就是4盘,清树表面没什么变化,心里边都快纠成一团了,已经是9月末了,有过大学生生活的朋友都知道,这正是一个月里最不好过的时候,清树暗中摸了摸还没有钱包的价钱高的人民币,看来十一回家都是问题了。

“服务员,再给我来两瓶啤酒吧,最好是凉的。”

正点餐的杨柳依闻言一愣,她嗤笑地看着清树。自己虽不是什么顶级美女,可追求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数过来的,什么样的男生没见过,看到清树那小屁孩的样子,杨柳依很想笑,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嘲笑,而是看清树这样大下苦心的样子,心中不免一暖,她还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感觉。

菜还没有上来,杨柳依并不喝酒,要了一瓶酸梅汤,酸梅汤是火锅店自家的配方,味道不错。清树长叹一声,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把杨柳依吓了一跳。

“干嘛啊,菜还没上,空肚子喝酒不好。”

清树一阵苦笑,这酒其实他也不想喝,可是自己真的很难受,内心积压着好多的秘密,自己的不被人理解,一直都不被人理解着,自己的痛苦,一直都痛苦着,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你有心事啊……”

杨柳依本想多说几句,可是看清树的样子,那不是装出来的苦闷,心中不忍,看着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杨柳依突然很想保护他,一直守在他身边,只是这样的话她不会说出口,女孩子有女孩子的特殊权利,矜持也是其中之一。

“今天请杨小姐出来,是想正式的给你道个歉,那晚我确实是被*无奈。”

看着杨柳依那脸上还未褪去的淤青,清树有些不好意思,那一晚生了太多的事,也有太多不好讲的事,好在杨柳依并没有太过*问,清树把不该说的事情隐去,简单的把那一晚的事情讲了个大概,好在杨柳依也亲身经历了那不合常理的事情,对于清树的所说所言并没有产生什么疑问。

“你……好神秘哦。”

本是想说些心疼他的话,可是到了嘴边,杨柳依还是说不出来,随口改了下。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换成是自己,怕是也会那样做了(清树自然没把他那点龌龊事告诉她了——)。

“我有好多故事,可是这故事却都生在短短的一个月里,你想知道么。”

桌子上已经摆了三个空瓶,清树一打指响叫来服务员,又是三瓶。杨柳依想要阻拦,可是看到清树那祈求的眼神,不知为何乖乖地坐在那里,食不知味,满脸愁容不知为谁,不知为何。

世上本无事,皆自寻烦恼。

可是……清树算得上是自寻烦恼么?

苦笑,没人来告诉他,酒肉穿肠过,寂寞在心中。孤独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的人有文化,因为他会把自己的孤独记录下来,去等待下一份孤独。

清树醉了,至少他说的都是醉话。天大地大,喝洒的人最大,和喝醉的人永远也不要讲什么道理,讲那都没有用。

“知道吗?在我刚来上学的第一天开始起……”

夜晚的校园很祥和,可谁又会想把这片祥和与暴风雨的前奏联系到一起。白静拉着王新欣从怡海居食堂出来后,脸色煞白,本就有异于常人的肤色更显得突出了。一直以来白静都中归中居,不去招惹,到也保得自身远离危险。她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星空,不知为何叹息一声,径直向寝室走去。

(为何学校里的死气开始集中起来了呢,慢慢地形成了几个固定的点,那浓度……刚刚真是好险呢,差一点就被现了,还好这领悟的屏蔽能力还足够强悍。)

一想到刚才的那一幕,白静的心就无法平静,人数众多的食堂里,有了无数重叠力场的存在,白静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很久没有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着了。谁知正是因为这一时的放松,差点把自己葬送掉。

(学校里的怪事越来起怪了……是因为清树?还是那个楚天?好像连苏天道也加入了。唉……)

白静痛苦地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越想越远离自己的本心,她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好,现在还要照顾身边的这个小丫头,还好这并不违背本心,只是做起来实在有些吃力。

(但愿这一切,早点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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