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闻言忙跪下磕头道:“多谢杨大人提拔!”
徐玉见他遭此剧变除了先时的失态外马上就恢复了冷静果断几乎无法想象这个青年就是在柔情司和自己争夺媚儿的好色之徒。

杨先之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好象随意任命一个知府对他来说只是普通之事随即对徐玉道:“我也住这到我房里去吧!你的伤虽然不重但也需要处理一下。”

徐玉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当即随从他走去穿过几条走廊来到杨先之的房里只见四周摆设简洁之极远没有他想象中朝廷官员那份嗜华。

杨先之见他四处打量忍不住笑道:“我这里可是不能和你的水云轩相比的请坐!”

徐玉闻言苦笑道:“水云轩可不是我的。”

杨先之听了也笑道:“这地方可也不是我的呀!”随即又感慨的叹息道“人在江湖飘哪还能够讲究这些?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就成了他人的刀下之鬼剑底游魂。”

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又忙着吩咐人取来了清水、金疮药败毒散等物然后看着徐玉道:“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把伤口清洗一下上点药烧伤可比一般的刀剑伤要厉害得多不清洗干净会炎腐烂的。”

徐玉呆了呆在他的印象中杨先之始终是气宇轩昂、意气风怎也会做如此的伤感之叹?然而另一件事却也让他颇为为难——他明白一旦脱去衣服他必定会看到自己身上的胎记正自犹豫间杨先之却不耐烦的说道:“徐玉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婆婆妈妈了!”

徐玉忍不住苦笑想自己不过只犹豫了一下就落得了一个“婆婆妈妈”的评语心中暗想反正自己本来就准备上京城去见罗天魔帝追查自己的身世的倒不如让他知道也好想到此当即解开衣服道:“那就有劳你了!”其实他那里知道杨先之也早就怀疑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便贸然相问更不好扒开他的衣服看看惟恐惹恼了徐玉心中也着实苦恼的紧却没料到今天会天赐良机让徐玉受伤这样的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白白的放过。

徐玉一边说着一边将衣服脱了下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杨先之眼见他背上被烧伤了好大一片幸好只烧伤了表皮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是——刚才徐玉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他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胸口上果真有个粉红色的胎记。心中不禁大喜暗中感谢那个鬼府的少府君。当即扳过他身子来徐玉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干什么?”

杨先之盯着他左胸口上那个粉红色的胎记那个胎记不管是大小、还是模样都和一个玫瑰花瓣一样咋看起来几乎就像是真的。他强压住心中的兴奋结结巴巴问道:“这个——是胎记?”

徐玉忍不住好笑道:“我总不会无聊到找人给画上去吧?”

杨先之忍不住就要用手去抚摩一下徐玉向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不准备给我上药了?”

杨先之忙道:“当然要上药对不起我失态了!”一边说着一边让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取过清水给他清洗伤口同时问道:“我们也见过好几次了你也知道我在寻找本教的少教主你为什么都不说?”

徐玉原本因柳成杰之死心中悲痛还一直没有顾及到自己的伤势这时被他用水清洗顿时才觉得背上火烧火燎般痛得厉害因见他问起这个问题倒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初的原因好象是不愿承认也不想接受自己是罗天魔帝的儿子这个事实而现在他却现自己的心情矛盾得很一方面渴望着亲情而另一方面在内心的深处还是隐隐的不愿意接受。

当即苦恼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杨先之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就不想见见你的亲身父母?”

徐玉想了想道:“想——原本我就打算等过了中秋就去京城找你的。”

杨先之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要等到中秋过后才去京城但却没有问帮他将伤口清洗完后就缚上了败毒散叹了口气道:“你恐怕要受几天的活罪了伤在背上没法躺着睡觉了。”

徐玉笑了笑心中却在暗想要是今天媚儿不横插一手自己肯定会在一怒之下杀了楚鸿吸取他的内力用来疗伤那是最好的了这份活罪也就不用受的了。那清源心经在普通情况下也有疗伤的功效但效果却远远不及吸入他人的内力来得快。

猛然他大吃了一惊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想到要用他人辛苦修炼的内力来供自己疗伤?看样子这清源心经根本就是损人利己的邪功而这些日子以来他却现自己根本就摆脱不了了每天都必须修炼否则就会觉得不舒服怎么会这样呢?还是自己的思想也在慢慢的转变?

杨先之见他久久不说话问道:“怎么啦痛得厉害?”

徐玉忙摇头道:“没事这点小伤没什么的。”

“没事就好!”杨先之也知道他事实上伤得并不重眼见他原本的那件衣服已被烧得破破烂烂当即取过一件自己的衣服来给他穿上。然后问道“少教主你知不知道那个曾大牛是什么来历?”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但一来不知道徐玉和曾大牛到底是什么关系二来两人尽管一直兄弟相称但毕竟交浅不便相讯。但他现在看到了徐玉身上的胎记心中高兴异常自然而然的把他当做了自己人了也就没顾忌的问了出来。

徐玉倒没在乎他的问题只是被他的称呼吓了一跳惊问道:“你叫我什么?”

“少教主啊!”杨先之笑道“你身上的胎记不是已经证实了你的身份我自然得叫你少教主了!这几年看样子我是白忙活了但也许正因为如此老天爷看我可怜忙得辛苦把你送到了我面前。可我也真够傻的一心一意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却还不认得。”

徐玉忍不住苦笑道:“你就敢在般肯定了?”

杨先之似乎今天心情极好笑道:“那我再问你一声你的出身日期是多少?”

徐玉笑道:“我娘说是九月初九正好是重阳节当时她拣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块罗帕上面写着我的出生年月。”

“今年十九岁对吗?”杨先之继续问道。

徐玉点了点头道:“没错!”

杨先之笑道:“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徐玉也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当即笑了笑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不习惯这个——身份的事还是等我们将来到了京城见个令师再说吧!”

杨先之想了想道:“也好但我还是要先让人飞鸽传书告诉师傅他老人家这个好消息这些年来为了找你他可不知操了多少心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在昆仑派。”

徐玉尽管并不想让他这么早就把这消息传出去但也知道这事他阻止不了只好随他去。想到他刚才问到曾大牛而今天在楼外楼听他两人对话想来也早就认识忍不住问道:“你也认识那个曾大牛?”

杨先之听了当即愤然道:“我那里认识他了第一次见面是在扬州拼了个两败俱伤后来在苏州他师妹……”提到这事他就觉得窝囊堂堂罗天魔帝的传人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

徐玉听他提及曾大牛的师妹而后又打住不说好奇的问道:“他师妹——你是说绿萝吗?你也认识?”

“那个黄毛丫头让我抓到了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杨先之愤愤不平的道。

徐玉听得好笑问道:“怎么啦她得罪你了?呵呵!”想到曾大牛也曾和他有过差不多不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她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舍得扒她的皮?”

“美人?”杨先之恨恨的啐了一口道“若是天下的美人都像他一样我将来宁愿娶个丑女为妻算了别提她了提到我就生气。你好象和他师兄妹很熟知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这个问题他已经是第二个问他的人了徐玉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交过手可看出他出身何门派?”

杨先之想了片刻方道:“看不出来他的武功很杂。这对师兄妹的来历神秘得紧就好象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你还是多注意一点为好。”

徐玉点了点头觉得他的话和那位上官辕文说的几乎一样心中越不解那位上官辕文到底是谁?总觉得他也和曾大牛师兄妹一样像是一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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