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楼——今天的楼上雅座格外的冷清徐玉看了看就只有那个黑衣女子孤身一人临窗而坐依然带着黑色的斗笠斗笠上垂着黑色的面纱看不清她的庐山真面目在她身前的桌子上放这两付杯筷。
那黑衣女子听见有人上楼抬起头来目光透过面纱落在了徐玉的脸上向他点了点头道:“请坐!”

徐玉也不推迟径自走到她面前在她对面的桌子边坐了下来口中说道:“今天这里好冷清啊!”

黑衣女子冷冷的道:“我包下了楼上所有的的雅座我不喜欢吵!”

徐玉点了点头问道:“姑娘相邀不知所为何事?”口中问着心中却不免忐忑不安心中隐隐明白自己最怕提及的事恐怕是躲不过了。自从昨天那黑衣女子使出了那招“斗转星移”他心中就知道不妙了。

黑衣女子盯着他看了半晌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风清子前辈的事。”

“风前辈吗?”徐玉暗自叫苦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来他越是怕的事就偏偏越是会碰上想那风清子出事这么多年也无人问津怎么自己刚出江湖就让人给找上了?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装糊涂了。

“风前辈好吗?”黑衣女子又问道。

“我不知道!”徐玉摇头道。

“徐玉!”黑衣女子微微动怒叫道“你别太过分了。”

徐玉冷笑道:“姑娘这话才过分风前辈乃是徐玉的祖师伯但早就失踪多年我又怎会知道他如今好不好呢?”

黑衣女子忍不住冷笑道:“那你昨天使的那招‘斗转星移’又是谁教你的?”

“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是位前辈高人。”徐玉道。

“他如今人在何方?可否请引见引进。”黑衣女子追问道。

徐玉摇头道:“对不起姑娘昨天我也说了这位高人业已作古。”

黑衣女子的目光宛然刀一样直直的盯着他似乎要看穿他的心事一般虽然隔着一层面纱徐玉依然能够感觉到那份凌厉只听得她又道:“那好就有烦徐公子带我前去这位高人的坟前拜祭一翻。”

徐玉愣了愣半晌后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办不到!”

“为什么?”黑衣女子继续问道。

徐玉不再出声他也实在想不出说什么了昨天听了上官辕文的话知道了剑谷的樊绮云和隐湖的若即皆与风清子有段风流往事他心中就有了防范——但是有些事是你越是想躲就越是躲不过啊!昨天这黑衣女子追问“斗转星移”他就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黑衣女子慢慢的伸手取过徐玉搁在桌子边的叶上秋露徐玉也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这叶上秋露本是樊绮云送给风清子的定情信物只是不太清楚当时风清子为什么没有随身携带以至后来这把宝剑成了昆仑派的镇派之宝。黑衣女子慢慢的抚摩着剑身半晌方道:“我知道你肯定是风前辈的传人否则你又怎会我剑谷的‘斗转星移’我只听姥姥说起过舞月剑诀应该就是你昨天用的吧你为什么要隐瞒呢?难道你连自己的师门也不敢承认?还是……”

“我本是昆仑派弟子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徐玉没等她说完就接口说道是的在他坠入月华崖的时候风祖师伯业已去世他不能算是他的传人但他始终是昆仑派弟子他可以痛恨聂霆但却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就凭聂霆?”黑衣女子冷笑道“他教出你这种徒弟?”

徐玉看了她一眼道:“姑娘也未免小瞧了我昆仑派了。”

“可是你如今不是昆仑派弟子啊?”黑衣女子道“江湖中早有传言说聂霆善妒出名原本我还不信以为他不过是为了争斗掌门之位可能排挤众师兄弟没料到昨天我碰上你之后细细的打听了一下才现他居然连比自己出色的弟子也容忍不下这样的人倒还真是少见。”

徐玉黯然低头无语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情郁闷无比而心中却不禁纳闷暗想这事江湖中怎么就传这么快?其实他哪里知道潘玉奎为了能够顺利的接任掌门之位故意把聂霆和吕靖相互勾结以人质威胁一个昆仑派后生晚辈的事添油加醋大肆渲染对聂、吕两人更是刻意毁谤那吕靖被徐玉废去了武功关在扬州自然是也无法分辨什么;而聂霆对江湖传言也有所耳闻然而事实如此也堵不了悠悠众口心中却对徐玉更是恨之入骨。

黑衣女子见他低头不语又道:“所以我也相对的开始相信起另一个传说来。”

“什么传说?”徐玉猛然一惊问道。

“说当年的风清子失踪乃是遭了你昆仑派上一代掌门徐林鹤陷害。”黑衣女子盯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

徐玉心中大惊脸色变了变忙道:“江湖传言以讹传讹着多姑娘切不可轻信。”

黑衣女子轻轻的“哦”了一声道:“那想必你是知道真相的了就请你告诉我风老前辈现在在哪里?”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徐玉道到了这个时候好象也只有打死不认帐了。

黑衣女子摇了摇头道:“徐玉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不愿承认你认识风清子前辈但我敢肯定你一定和他有某种关系否则你是绝对不可能会舞月剑诀的。”

徐玉依然没有说话黑衣女子接着道:“我剑谷为此封谷五十年是绝不会就此设法罢休的所以在我来杭州之前我已经奉谷主之命拜访过隐湖湖主共同追查当年风清子前辈失踪真相若果真如江湖传言哼——”

封谷五十年天啊!徐玉强压住心中的震惊实在想不通风祖师伯的失踪为什么会让剑谷封谷五十年要知道一个江湖门派若不到了关系到本派生死存亡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宣布封门的心中隐隐明白这事已绝对不是儿女私情那么简单了当即忍不住问道:“那又怎样?”

“怎样?”黑衣女子冷笑道“若风前辈的失踪真的是徐林鹤所害自然要血债血偿昆仑派将为此付出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徐玉惊问道心中的那份不安更加严重。

“我剑谷必将血洗昆仑鸡犬不留!”黑衣女子恨声道。

徐玉心中大震倒不是来自这黑衣女子的威胁而是自己心底深处的那份震撼——

“客官!客官!对不起楼上已经让客人给包下了就请你老委屈点在楼下用些酒菜……”随着店小二焦急的阻拦徐玉和那黑衣女子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都暂停了说话不由自主的转看向了楼梯口。

这听得一个老妪的声音道:“让开别在这碍手碍脚的。”说话间有三个人又上得楼来却是一个年约五旬开外的老妪带着一个年轻的少年后面跟着一脸焦急的店小二。

徐玉不禁打量了那老妪几眼见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两眼开阂之间精芒闪烁显然有着极高的内功修为而那少年相貌却生的极是俊美剑眉星目皮肤白皙身量适中更兼锦衣华服丰神如玉秀美夺人。徐玉一见之下心中不禁暗自赞叹——心想天底下居然有这般俊美的人物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那黑衣女子却只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头来而店小二却一脸为难的走到她面前道:“姑娘你看这如何是好?”

“银子我已经付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还来问我?”黑衣女子冷冷的道。

“这个——这个——”店小二急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求救的看向徐玉。

徐玉因常来这楼外楼每次几乎都是这个店小二招呼他如今见他为难心有不忍正准备说什么哪知道那个老妪却突然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问道:“说!水柔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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