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抚摸她的秀深情地说:“没什么我真希望时间停止永远这样永远坐在你身边。”
孟娜又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甜。我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就在这时我看到床头柜上小镜子里映出的孟娜已经开始衰老的脸。

我微微侧身用背挡住了那面镜子还试图把镜面扣在床头柜上。

“你不用扣那面镜子”孟娜在我的怀里轻声说“我已经照过镜子了在你还没来之前。”说着她抬起头来。

我不知道说什么眼泪再也忍不住流淌下来。

“不要这样不要为我难过虽然时间不多但我现在真的很开心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这个本应该接受别人安慰的女孩却在这个时刻安慰起我来。

“嗯。”我擦了擦眼睛将她搂得更紧。

夜深沉。

走进宿舍徐志飞依然和昨晚一样熟睡着桌子上依然点着一支白蜡烛堆满了凌乱的书。

快考试了最近几乎连一节课也没有好好上过更别提复习了。明天就进入停课复习阶段了可我白天还要照顾孟娜她只剩下最后的八天时间了。

我脱下外衣坐在凳子上从抽屉里拿出课本和笔记开始翻阅。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看总比不看好何况对于这种应试教育临阵磨枪往往是最有效的办法。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比较自信的就算拿不到高分及格应该不成问题。

冬夜寒冷。

黑暗中的宿舍更是冷得让人难耐坐不到十分钟手脚就僵直起来。这曾经洋溢着友情的宿舍如今就像一座坟墓埋葬了一切。就连桌上那跳跃的烛火也左右摇摆不停不知何时会突然熄灭。

窗外的北风呼啸着穿过校园中的建筑物出“呜呜”的声响犹如夜哭的冤魂。跳跃的烛火将我映在墙上的影子来回地、有节奏地扭曲着。

风越来越大它穿越建筑时出声响也越来越大让我没法安心看书。我不由自主地看看窗外除了玻璃中反射出来的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在摇摆不停的烛光里我映在玻璃上的脸时明时暗显得异常诡异、阴森。

“我看了我自己……”孟丽遗书中的话又一次在我耳畔回响。猛然间我看到窗玻璃中的自己异常地动了一下。

我揉揉眼睛他也揉揉眼睛。我忽然想起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应该和自己一样动就稍稍松了口气。就在我准备继续复习时玻璃中的我似乎又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烛火不停地跳跃着烛芯上蹿出阵阵轻烟。我伸出手来朝玻璃中的自己晃了晃他也伸出了手来朝我晃。

我总觉得那个影像不太对劲。我把手晃着盯着他看啊看……忽然我明白了——玻璃中的我伸出的是另一只手!

我整个人都僵头皮也在麻。紧接着他收回了手慢慢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然后他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个割颈的动作。

这一切竟与孟丽遗书中记载的一模一样!

我挣扎着从凳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扑到窗前一把推开紧闭的窗户。

呼啸的北风如利刃般地割着我脸上的肌肤穿进窗户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窗外什么也没有几盏路灯出昏暗的光。

它们在左右摇晃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在女宿舍区的路灯下一闪而过。

披肩的长白色的长裙!又是她——那个屡次在我噩梦与现实中交替出现的神秘女人!昨天她出现今天阅览室就死人了。那么今天她又来找谁?

我不敢想下去也不愿再想下去了我更不会像昨天那样出去追她了是的我害怕了!

我“砰”地关上窗户一屁股坐在床上只觉得整个脑袋晕晕沉沉的。我不停地问自己:是不是又在梦中?我已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paRT4.

又是一个阴冷的早晨昨日蔚蓝色的天空已被浓云覆盖。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现自己靠在床头睡了一整夜。

我推开窗户宿舍里浑浊的空气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我把头探出窗外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鼻子随即一镇酸痒。

“阿嚏!”我不禁打了个喷嚏。看来是昨夜着凉了。

洗漱完毕我又和昨天一样去医院看孟娜。

走在校园中我忽然感觉一丝异样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这种感觉但我敢肯定在这校园之中又有什么事生了。

以前也许我会怀疑自己神经过敏但今天我非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正如前田丽子说过的那样长期处在某种环境之下的人会有着出常人的第六感。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重重叠叠的乌云就像要落下来了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在我前方两个女生迎面走来又与我擦肩而过。她们在小声地议论什么。从她们的脸上可以看出惊恐与不安。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朝她们的背影望去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夜那个一闪而过的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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