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个小时那人悠悠醒来杨淙扶起他道:大叔不好意思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这样刺激你。
那个人什么都没说眼神只是紧紧地盯着吴刚英道:你说那个人死了?有证据么?你亲眼看见的么?

吴刚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银牌给他看银牌上雕刻有一幅山水画:去过这个地方不?

那人脸色一沉:落伽山?

吴刚英点点头收回银牌道:我们看见过她的死灵。

死灵二字一出那人脸上再无血色眼神立刻黯淡无光良久疲惫的叹了一口气道:原来你是和尚怪不得……怪不得……说着两行浊泪慢慢地从眼眶流下。

吴刚英哭笑不得刚想分辨他不是和尚杨淙已经抢着道:大叔第九间课室的传说是你创造出来的对吗?

那人点点头道:不错。唉那是一个噩梦一个永远的噩梦。

吴刚英的好奇心压过了分辨心他也忙抢着问道:传说里说第九间课室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我们曾经详细探查过教学大楼的每一层现根本就没有任何闲置的空间教室的外面就是大楼的外墙。难道第九间课室这个庞然大物还真的会蒸了不成?

那人奇怪的道:谁告诉你们有第九间课室了?教学大楼的每一层都是很规范的只有八间课室。

什么??!!两人大吃一惊:没有第九间课室?

那人一拍大腿道:咳传说的内容里面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从来没有人看到过第九间课室也就是说第九间课室在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杨淙傻眼道:是这个意思吗?难道不是说凡是见过第九间课室的都不是人吗?

那人摇摇头道:你们理解错了第九间课室杀人的能力绝对不在于看不看到它而是在于它具有空间扭曲的能力。

空间扭曲?!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那人道:没有错我创造第九间课室的传说就是为了提醒人们注意有空间扭曲的情况第九间课室的本体就是第八间课室。它们两个是一模一样的不过是空间扭曲给人类视觉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但是这个玩笑数十年来却活生生的剥夺了几百条人命。

吴刚英忙打断道:等等第九间课室啊不第八间课室为什么会有空间扭曲的能力?

那人道:这点我也疑惑了几十年因为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最开始建筑这栋大楼的时候什么怪事都没有生。直到那栋大楼封顶了一直都平安无事。我们只是管施工的装修的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大队很快就撤离了。只留下我们这个小工组处理尾负责捡拾一些还有用的石料回去。谁知道有一天晚上校长当时还是教导主任突然来到我的宿舍秘密会见了我。从那一天所有一切怪异的不可解释的事情就一一的生了。

还记得那天天很黑没有月亮也没有风但是却并不闷热身上总觉得有终毛骨悚然的凉。我是那个工组的组长在累了一天之后大家都睡着了我还要哄我的女儿入睡。我老婆在乡下喝了河里有工厂排出来的那些废水当天晚上就吐血吐了一地死掉了。家里人说晦气想不要这个孩儿我舍不得就带出来自己照顾了。好容易哄她睡着了门却突然响了。我跑去开门教导主任的笑脸就挤了进来:‘杨组长你好有时间谈谈吗?‘对于这个全校第二号人物我们的大财主我哪里敢怠慢忙忙地陪着笑脸跟他来到了大厅里面。他坐在那里一开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笑笑得我心里有点毛。

半晌他才开口道:‘那是你的女儿吗?真可爱。不过你一个人带辛苦了点老婆也要工作吗?‘我告诉他老婆刚死了他叹口气道:‘也是个苦命的人。‘然后他话锋一转对我道:‘工程的进度学校很满意不过就是有个小地方需要改动一下。第二层最左边的那间课室要改小一点。在靠近黑板的地方隔出大概1o平方米的空间用一堵砖墙围住。‘我点点头道:‘这个问题不大是不是要做花圃?‘教导主任道:‘不是总之你不用管照做就是了我们会多夫给你们一笔钱。‘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他站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对我说:‘我明天会亲自来工地上看。你们加快点手脚工程还是要赶在原来的日期前完工的。‘后来我送他出门他又转过身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楼上对我很温和的笑道:‘你女儿很可爱真的。‘我客气的回了礼他就径直走了。那天晚上真的很黑没有路灯也没有月光到处都黑漆漆的好几只乌鸦在树上撕开了嗓子拼命的喊叫得人心里瘆得慌。我根本看不清脚下的台阶可是他却很镇定很从容丝毫不看脚下频频回过头来跟我挥手稳稳地走了开去了。

吴刚英和杨淙对望一言废话校长是狐狸在夜色中行走那是远古就有的本能。

我回到床上躺下却怎么睡也睡不着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寻常希奇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好端端的在教室里面突然搞一个小空间密闭起来干什么?你说要做花圃吧前没有窗后没有门上面还是水泥砖花草都给闷死了。还有要改动大可以大白天的跟我们说或者跟我们队里打报告用得着晚上这么偷偷摸摸跑来一个人见我吗?想起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还有一笑就露出来的一口白牙我有点害怕。但是想到那钱我还是最终心动了。我知道那所学校勾心斗角得厉害以为只是他们互相整垮对方的伎俩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天晚上答应的会是一个魔鬼一般的可怕约定。教导主任很准时我们刚刚来到工地他就来了。他很热情地跟我们每一个人打招呼还笑眯眯的问我女儿半夜有没有哭闹。我们按他的意思把装黑板的那面墙往前推进了8米形成一个狭长的独立空间。这样一来本来可以容纳5o人的课室就只能容纳35个人了。我有点担心忍不住跟他说:‘规划书上说每层楼都必须有8个能容纳5o人的教室这样一来万一学校告我们违规怎么办?‘他笑了一笑答我说:‘这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有办法让这一层楼继续保持8个大教室。‘我瞪大了眼睛说不可能吧他却不耐烦的催促我们快点开工。有这个学校大权贵作后台我们还有什么怕的呢?况且只是一堵墙而已我们只用了一天时间就顺利完成了第二天只用糊糊墙壁就可以完工。他高兴得要命拼命地说要请我们喝酒打牌看电影说明天把额外的工钱给我。谁知道当天晚上就接连生了一连串的怪事怪得让人打心眼里想逃离这个地方。

我还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刚刚服侍完女儿吃完饭外面就有人把门砰砰砰擂得跟炸山一样响我开了门一看原来是组里面的酒鬼老王。我骂他:‘又喝酒回来了?到我这里疯来了不赶紧滚回你窝里挺尸去!‘他嘿嘿的笑道:‘老王我今天遇见了一件稀罕的事儿也不知道是我醉了看走眼了还是撞上大运了。头儿你听听说不定还能敲诈一笔。‘我又好气又好笑问他看到什么了他把门关上凑近我呼噜呼噜吸了一口烟道:‘我才刚看见教导主任了就是教我们干活那小子。‘我不动声色的道:‘看见有什么稀奇的人家本来就住校园里面。‘老王‘嗨‘了一声道:‘可这小子鬼鬼祟祟直往大楼二层跑还一边跑一边缩头缩脑往回看跟个王八一样对了他手里似乎还抱着一个包包鼓鼓的东西。这一看可把我老王给看爽了。我赶紧跟在他后头上去了。这小子来到今天我们砌墙的地方再看看周围没人你猜他怎的?他把那好好的墙给砸了一个大洞咻的一声就把那包东西给丢进去了。接着就忙活起来了赶紧用那些碎砖头来补漏洞。好家伙!看那手势比我们还熟敢情人家当年也是干咱们这一行出身的?没两下补得跟新的一样他又匆匆跑走了。头儿你说他是不是再埋黄金啊?要不我们去挖挖看看?‘我听得心里起了老大一个问号前个晚上的隐忧又渐渐翻上来了教导主任果然没安什么好心但他如果要整垮对手跑去埋一包东西干什么呢?我也想过跟老王去看看可是想到我的女儿我怕万一出事连累到我女儿没饭吃这个责任我担不起。为了息事宁人我只好对老王说:‘你睡你的觉吧。万一不是黄金是火药不把你炸死了?明天就工钱了我们这些工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罢。‘老王失望的就走了。我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没想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回到屋里哄我的女儿玩她张开了小嘴嘻嘻哈哈的笑真是可爱啊。可是后来她突然哭起来了怎么哄都哄不好小手儿拼命的乱抓脸上憋得紫红紫红的一开始还懂哭但是后面连哭都哭不出了。我吓了一大跳拼命的跟她说话想逗她笑她就是不理我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鼻孔也张得大大的。我着了忙想抱她去医院一不小心把筷子打翻在地。说到这里那个人突然停住了然后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缓缓扫过二人直扫的杨淙全身麻:你们猜生了什么事情?杨淙悚然的摇摇头吴刚英缓缓的接口道:筷子立起来了。没有错!那人一拍大腿:不愧是和尚!吴刚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杨淙万分惊异的问道:筷子怎么会立起来??那人一脸悔意地道:是我粗心都放在女儿身上了。这么明显的症状我都没有注意得到。乡下老人跟我说过的如果小孩好端端的突然哭闹或者哭不出神情怪异的时候一定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了。这个时候可以把筷子立在地上如果没有倒下去那就要赶紧请高人来了。杨淙好奇地问:为什么?那人道:筷子不倒鬼请喂饭。这种鬼是冤鬼要杀人的。可是我当时什么都没注意我就想着要救我的女儿匆匆忙忙抱起她就往门外跑谁知道刚好跟一个人撞了上去。我一看是平时为人老实巴交的老赵满脸惊慌嘴角便还留着牙膏渣跟我说:‘头儿老钱好像不太对劲儿。‘老钱是我们组里另外一个酒鬼。我当时急着送女儿去看医生对他道:‘肯定是酒疯了别理他!‘老赵执拗的拦下我的去路道:‘头儿你去看看吧现在我们兄弟都没一个敢过去劝他的。‘我听出话里的不对劲来才问道:‘出什么怪事了?‘老赵道:‘老王回去睡觉前不知道跟他咕哝了些什么他就说要去大楼里面看看。去了都一个小时了没回来后来我出阳台刷牙竟然现他在大楼的二楼阳台上跳舞。‘‘跳舞?‘我没反应过来:‘他这么高兴干什么?‘‘不是头儿‘老赵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想词儿:‘老钱跳舞的动作很怪好像……好像全身骨头脱臼一样在那里扭来扭去的活像一条脱皮的蛇一样。‘我终于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你们不去问问他?‘老赵哭丧着脸说:‘我们一开始以为他找到什么东西高兴在跳舞没理他还笑话他后来后来现他跳了两个小时了没有停下来才觉得不对劲找了胆大的老栓过去。可是老栓过去半个小时了也没有回来大家都怕得不得了没有人敢再去看我就来找头儿你了。‘吴刚英和杨淙听着身上都起了一阵阵寒浸浸的凉意。

我到那个时候还没有现事情的不寻常以为他们也病了。于是吩咐老赵把我的女儿送回屋里去我只身前去大楼。其他工友早就聚集在大楼黑沉沉的门口前议论纷纷大家都有点心慌意乱不敢进去。我第一个找到老王把他臭骂了一通:‘你他娘的跟老钱说什么了?‘老王垂下头支支吾吾道:‘头儿我是无益的我不过就咕哝了两句。我还说头儿说可能是火药来着少碰为妙。谁知道老钱就兴奋得不得了非要过去我拦也拦不住。‘旁边刚进组的小黑在旁边插嘴说:‘没准真有黄金呢要不老栓上去这么久咋没下来?两人想独吞呢。‘我怒吼了一声:‘黄你个屁!找两个人跟我上去。‘一说要上去这些平时连坟地都乱钻的人不干了。没办法谁叫我是头儿呢?我只好找了把手电筒握了根铁棍就上去了。这时第九间课室的杀人表演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序幕。我以为我会先遇到老钱再跟他一起找老栓。没想到我在上楼梯的时候就现了老栓。他静静的躺在一级楼梯上还差点绊了我一脚。我骂他道:‘睡觉不挑时间睡这里来了?外面一堆兄弟等你呢!‘说了半天没有回音我觉得诧异忙把手电筒往他脸上一照。这一照啊我把手电筒吓得整个丢下楼去了。老栓脸上全是血眼睛紧闭着嘴角右边的肌肉还在不停的痉挛向上翘露出里面白森森三颗牙齿。我大惊之下一把抱起老栓拼命的摇他道:‘怎么了?老栓有人害你么?告诉我我帮你报仇!你伤到哪儿了?撑住我送你去医院!‘老栓突然用血淋淋的手死死的扯住了我的袖子他的眼睛还闭着说起话来虚弱得像坐月子的女人:‘是头儿吗?‘我忙点头突然想起他看不见又忙道:‘我是。‘他在我怀里突然猛力挣扎了一会儿颤抖着举起他那血迹斑斑的手指着楼上直着气儿跟我叫:‘两……两间课室……‘我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他认真地伸出两只手指重重的打在我胸口吐字艰难的道:‘两间……多出……一间……‘那时我还是没有听懂他想跟我说什么正想再问老栓身子一软连手都变得冰凉冰凉了。我抱住老拴在楼梯口放声大哭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一路走南闯北我把这些兄弟当自家人一样爱护别的工组出事死人我们这组从来就没有。谁知道在这里在快要完工的前一天一个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那时我还不知道老栓拼着留着一口气要跟我说的那些话竟会是一个警告一个世界上最可怕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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