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于做了这样的一个恶梦便召大哥和三哥他们前来相议。
三哥说:“四弟,你一定是想得太多了,才做了这样的梦吧!四弟,你就不必太过担心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先击败扶南军啊!”大哥说:“是啊!由于你胡思乱想才会做这样的梦的!梦毕竟只是个梦,不是事实啊!还是先放一放吧!现在快到了反击的时候啦!我们积蓄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啊!”我听了两位兄长的话后,不由心稍解。我高兴地说:“好!大哥和三哥说的是!我们做好反击扶南军的准备吧!”大哥和三哥十分高兴:“好!”

传令兵跑进韩成的帐内,说:“韩将军!主公正在来这里的途中了!”韩成说:“什么!主公要到这里?主公现在人在哪里了?”“我已经进来了!韩成将军!”韩成向那说话之人看过去,马上行礼道:“参见主公!主公怎么不派人先来说一声啊!”

我微笑着说:“没什么!由于我军要向敌军发起大反攻了,所以我是想亲临前线指挥作战!由于来得太急没有事先通知!”韩成一听大喜:“主公,你是说要向扶南军进行大反攻?这是真的?”我点点头,我问:“韩将军可有把握吗?此战的胜算有多少?可以打败扶南军啊?”

韩成说:“我们把人马聚集在一起苦守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啊!全部的兵力聚在一起可以有利于防守,而且当敌军疲劳之后,我们就会形成一个有力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敌人,盼啊,等啊等的这么长时间,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太好了!我军随时可以出击!我坚信扶南军必会被我们所击败!而且我们也不能再等下去,我们被敌军所围困,粮食也所剩没有多少了!必须出其不意地向敌人展开全面的反攻!”我笑着说:“好!传我将令,召集全军准备发起反攻!韩将军,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敌营吧!”韩成:“好!主公!”

我和韩成来到了一个山坡上,韩成指着敌军的营寨,说:“主公,你看!前面就是敌军的营寨了!”我看着韩成问道:“韩将军,你可知道敌军的兵力布置情况吗?”韩成说:“这半个月来和扶南军的交战之时,我已经是把他们的兵力布置摸个七七八八了!主公,您就放心好了!不知道敌人的兵力布置情况,我是不会轻易的敢提起向敌人发起全面反攻的!我有信心!”

我一听大喜:“好!令骑兵快速地前去攻击敌军弓兵所在地,而我军的弓兵却集中于对方枪兵所在,朴刀兵负责掩护弓兵不使敌军的其他兵种攻击我军弓兵。”

韩成拱手道:“是!属下遵命!只是属下觉得敌军的象兵可是个怪物啊!它可是几乎是克掉所有的兵种啊!”我笑了笑说:“无妨!我们前面不是有木制的怪兽吗?可以用它来克制住敌军的象兵啊!而且敌军的象兵并不多啊!”韩成说:“好!主公,末将立即去执行你的命令!”

就这样我军向扶南军发起了反攻!

“杀啊!冲啊!”张牛角挥着剑,拍打着马下的战马,高喊着身先士卒冲向敌阵而去!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冲锋的还有部将左髭丈八。突然间,扶南军的弓兵射出的弓箭如飞蝗一般密密麻麻地向张牛角等人而来。左髭丈八中箭落马身亡。

张牛角大叫:“丈八!”由于张牛角一分神,五支飞矢射中了张牛角,张牛角的前胸中了五支箭!褚燕见状连忙跑过来,褚燕叫道:“张将军!张将军!你没事吧?”

张牛角双眼呆滞地看着远方,手中的宝剑渐渐地从他手中滑落了下来,随后他翻身掉下马来。褚燕一见,连忙跳下马去扶住了张牛角。有许许多多的我军兵士经过两人的旁边向扶南军的阵地发起了猛攻,士兵们不能因为有人受伤而停下来,他们要快速地冲击敌阵。

褚燕啜泣着关切地看着张牛角。张牛角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去擦褚燕脸上的眼泪,张牛角喘着粗气说:“褚燕,你是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人总会有一死的,要是死得其所就此生无悔了!你日后要保重了!你要记得要永远听主公的话,要记得啊!记……”

张牛角说到这,手垂了下来,头也低了下来,眼睛永远地闭上了……褚燕扶着张牛角仰天大吼……

“报~!大王!大王!大事不好了!”扶南王盘况问:“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提桶啊!”盘况的太子盘盘在旁纠正道:“父王,不是提桶,是体统啦!”盘况要回面子,说:“一样啦!我这样说只是想考考你们而已罢了!看来我的儿子也是很聪明的啦!对!成何提……”盘况转过来问盘盘:“是什么来着了?”盘盘郁闷极了,盘盘应他:“是体统!”盘况:“对!你成何提桶啊!”盘盘不再说什么了,他满脸的郁闷和无奈……

就在这时,喊杀声是声声入耳,由此可知,双方交战离盘况的主帐不远了。盘况怒道:“可恶啊!那些汉人居然是杀到我的帅营里来了!”这时一将入帐道:“大王!敌军已经是杀到了我军的帅营内了!请大王快点撤退吧!”盘盘说:“父王,还是快走吧!”盘况说:“想我征战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逃过,我怎么能走呢![注一]范寻,你可知道范蔓将军的情况?”盘况指着入帐禀告的那将问道。

范寻回答:“大王,范蔓将军先令属下前来保护大王远离这危险之地!现在的形势是:敌军已经把范蔓将军与大王所亲辖的部队分隔开来了!我们的大军各部现在都是首尾不能相救啊!不过范蔓将军率众在撕破敌人的层层险阻,不用多久就能前来护驾了!请大王放宽心吧!先随属下杀出去吧!”

范寻的话刚说完,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进了盘况的帐内。那布制的帐篷被他倒下时的血淋的手给撕下了一大片。盘盘一见惊叫道:“父王,不能再等了!快快突围吧!”盘况恨恨地道:“可恶啊!突围!”

范寻和盘盘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护着盘况大步流星般地步出帐外。褚燕的部将青牛角一见,不由大喊:“那是扶南国主盘况!兄弟们!上啊!将他给捉住!主公会重重地有赏啊!”

由于青牛角的这一喊,众兵士直向盘况三人扑了过去。

范寻用剑一挡,拦下了一个范立军兵士砍过来的刀,而另一个范立军的兵士持枪从范寻的另一边刺了过来。但是范寻却用剑挡住了持刀的立军兵士砍过来的刀后,将手中的剑往侧刺向持枪之兵,那持枪之兵猝不及防,就这样被范寻所杀。

青牛角见状,举起右手高声地喊道:“弓箭手准备!”弓箭手一听到命令就马上弯弓搭箭,只待放箭的命令下达。青牛角喊道:“放!”一声令下,箭如飞蝗一般直射向范寻而去,范寻用手中的宝剑不断地遮挡着来箭,可是还是有一箭“嗖”地一声深深地射入了范寻的前胸。范寻这时自保都是件难事,更不用说去救盘况了。

盘况毕竟已经是上了年龄之人,他与立军兵士打斗了一会儿,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而盘盘身为太子一直以来都是养尊处优的,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盘况的亲兵也全被立军士兵所杀散了,盘况已经是没有办法了。眼看着盘况等就要被立军士兵所生擒的时候,在青牛角的弓箭手后方一阵大乱。有一将领着一队骑兵横冲直撞而来。青牛角忙令自己的弓兵闪开,因为他知道弓兵是强拼不过骑兵的。

另一方面,也有一队骑兵直去救范寻了,由于有那队骑兵的相救,范寻得已逃出生天。

那先头一将大声地喊道:“大王!我范蔓来了!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必保大王杀出重围!”青牛角见状,生怕盘况逃出生天。便令不远处的弓兵向盘况乱箭射去!

范蔓见状大惊,他飞跃而起跳到了盘况的身边,他挥舞着手中的盾牌来回遮挡着射来之箭,他手中的大刀也在不断地击落着射来的致命之箭。

青牛角见状不由暗暗称奇:“此将居然如此勇猛异常!”范蔓护着盘况和盘盘父子二人,到了已方的骑兵处。范蔓扶他二人上马,自己在后面断后。

范蔓就这样护着盘况父子杀出了重围。

盘况问:“范蔓,如果说不是你及时出现的话,我恐怕就没命了!”范蔓跪下道:“我怕范寻没能很好的保护大王,便亲率精锐骑兵来救大王了,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属下无能,让大王身陷险地,还请大王降罪!”盘况扶起范蔓说:“你没罪!你是有功之人!今日不是你的话,我就要落入敌手了!哦!对了!你的人马呢?他们不会……”盘况满脸都是担忧之情。范蔓说:“大王,他们已经由小儿金生所统领,应该是撤退到了不远处的地方了吧!”

盘况一听,心放宽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后,他遥望着远方的范立军狠狠地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也!我和范立誓不两立!我一定要杀了他!”盘盘和范蔓看着他:“父王……”“大王……”

……………………

由于大胜扶南军,解除了我军被围困的危急,我自然是异常的高兴。我开怀大笑地对诸将道:“各位,扶南军此次大败,都是各位的功劳啊!我要好发地犒赏你们!”韩成等忙说:“主公,您说哪里话了,这都是主公的指挥才能有这场胜仗啊!”我带着笑摆了摆手,说:“不用奉承我了!此战能胜利都是诸将奋勇杀敌所带来的功劳!回到郁林之后,我一定会重赏有功将士的!”诸将听到了我的话,脸上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我变得严肃起来,诸将都见到我严肃的脸色后不由紧张起来。我认真地说:“各位,我想去和扶南国议和!”三哥说:“想那扶南国是不会答应的啊!我想那盘况是要将我们杀之而后快啊!他怎么会和我们议和呢?”

我说:“如果说我们不和扶南国议和的话,我们就将陷入扶南军和士燮军的合攻之下啊!从士燮的大军正在蠢蠢欲动之中,我们就可以看出了他对我们怀有很深的敌意啊!我们刚刚打了一场硬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加上我军的粮草供应已经成了问题,不知为何,我们那三郡之地没有粮食运到了,是不是士燮切断了我军的粮路了啊?”众人一听不便地沉思起来。

我环视诸将后又说:“为此,我不得不亲自去扶南大王那以求和解,但愿是天不绝我吧!如果说我死于盘况之手,你们就全部投降于士燮吧!这样可以保住自家的性命也可以为我报仇和抵抗得住扶南国入侵我大汉的领土啊!”我黯然神伤的表情令得诸将也感到悲伤。

韩成听到我的话后不觉惊叫反对道:“主公,你又何必亲自前往呢?派个部下去不就行了?”我猛地摇着头说:“我的任何一个部下也是人啊,他们也有父母兄弟姐妹啊!唉!算了,韩将军,你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明天就我一个人前去就行了!”韩成定定地看着我:“主公……”

范巨哥哥站出来说:“立弟,我做为你的兄长,见你就要只身犯险,我不得不!”我犹豫着:“可是……”巨哥说:“不要再可是了!为兄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就求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看着巨哥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兄长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主意的人,便只好答应他了。

大哥、三哥两人也站了出来,齐声道:“四弟!巨大哥,我也去!”巨哥两只手分别搭在了大哥和三哥的肩膀上,说:“傻瓜!你们不能去啊!”我紧张极了,我真的担心大哥他们还要陪我一起去,我赞成巨哥的说法:“是啊!大哥,三哥,你俩也去了!谁为我和巨哥报仇啊!我们的兵士还要靠谁来统领啊!大哥、三哥,您俩就不必多说了!就这样定了!”

大哥和三哥却待要出言的时候,我和巨哥却摇头示意他俩不必再说了!大哥和三哥的眼睛流露出的是无奈……

诸将都十分担心地看着我俩,而褚燕听见我要去和扶南国议和,便十分不高兴地大步流星地步出了帐外,因为他对扶南军杀死张牛角之事是耿耿于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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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范寻后为扶南国的国主,他以后杀范蔓之子长又自立为扶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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