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流氓书记遭斥
中国的电视节目真是一点儿味道也没有。

这玩艺儿刺激倒是挺刺激可是没什么情调。专业性演员、**们商业性的表演除了给人以兽性的感觉还能带来什么情调?

他关掉了Vcd机退出了影碟然后抬起床板拽出了那个秘藏的小金柜。打开两道密锁之后十几盘录像带呈现在眼前。这是他自己录制的精品。带子里录制了他与十几个处*女在这间包房一夜风流的过程。那前前后后的细致情节令人百看不厌。他为之起名“First"?。嘿嘿这中不是演员演戏。这全是少女初次体验性生活的真实表现。这儿不存在任何骗人的演技或者影视特技。这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一个少女啊就是一歌。每个人的第一次都有一种不同于她人的风韵。这几盘带子要是批量复制出来卖钱的话当个百万富翁不成问题。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这种东西绝对不可以当商品卖的。这么珍贵的原始创作他平时都舍不得多看呢!今天他完成了藓原市部分局级干部的调整任务──这次调整干部说穿了就是打着市委的旗号把庾明重用的那批人撤下去把自己和吕强看中的心腹提拔起来。这件大事完成了他憋在心中半年的闷气总算释放出来了。

老金被撤换提前退二线做了“顾问”钢铁公司的杨总让他当了啥权也没有的党委书记。再就业办公室的那个小王八犊子被弄到行政学院搞行政事务。最棘手的是那个鞠彩秀她本人已经提出辞职了孔书记和吕强还是坚持留下她。大概是怕她那个在省里工作的大老板丈夫吧!还有几个人在庾明手下干得挺欢的、他杨健看着不顺眼的这次也让他们挪动了地方。现在关键岗位都派了自己的心腹掌权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红灯亮了。先进的娱乐设备开始了工作。杨健摊开四肢斜在床头上等待着片刻即来的高级享受。

“**望是人类**中最有力量的一项。当人们受到这项**的驱策时常会展出他们从前从未曾拥有过的深刻想像力、勇气、意志力、毅力以及创造能力。”杨健读了美国人写的一本关于成功之道的书觉得这段话真是把人间事写绝了。要是中国人写出这样的句子来那还不成了流氓语言?人家美国人就是开放。怨不得人家的现代化比咱们快。性观念上就存在差距。为此他把这段话制作在这套录音带的卷以此来开导那些思想不开化的少女们。

性曾经是杨健事业达的原动力。当他在工程队里开始抹泥搬砖头的时候就是靠自己的帅气和性感赢得了那位女党委书记的好感从泥瓦匠一跃成为公司工会干部。接着他又与公司经理的夫人以姐弟相称让惧内的经理携裹他进了公司领导班子。

唉这些个女人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与她们睡上几回觉她们就像是胶皮糖似的沾上你甩也甩不掉了。她们一个个在官场上危襟正坐在床上却是风情万种。籍着这种特殊友谊她们向他谈起官场晋升的秘诀和成功之道。他知道了如何避免明说而只用丝毫不着痕迹的手腕去婉转巧妙地插入重要事情。他知道了人际关系好似一把万能钥匙可以打开官场上任何一道哪怕是生锈了的铁锁。他知道了变相的行贿是应当如何不露声色的悄悄进行。于是等他当了“一把手”掌握了公司实权之后他已经不是当工人、当机关干部的那个杨健了。银行的贷款来了之后他先考虑的问题不是购置设备材料不是组织施工而先把钱用来打广告、赞助电视剧、赞助足球比赛、赞助文艺晚会、赞助养老院和幼儿园并不厌其烦地主动提出为市委组织部、市财政局、市公安局这些实权部门接待全省或者全国性的会议在职工福利、纪念品方面提供资助或者给予方便。他从来不让工程甲方吃亏。2o%的回扣早早就摊入了企业成本。而这些钱在工程施工中稍稍搞点儿“偷工减料”就可以找回来。唉社会上不早就流传这样一句话吗:老百姓盼赚钱当官的盼望搞“基建”。“基建”就是一棵摇钱树谁抓住民谁就能大财。改革开放初期蓟原这些个想捞钱的三老四少达官贵人、哪个不是靠了抓“基建”从他杨健手里捞了那么多昧心钱?就靠这条道他在市建工局长的宝座上一坐就是十几年。在这段辉煌的时期里别看下属单位的帐面了亏空了几个亿。然而他杨健结交的朋友已经是万万千千了蓟原的黑道、白道上上下下都有了他的铁哥们儿。这位戴了十几年亏损帽子的杨老板不但没有人追究责任反倒成了资助社会公益活动的大善人。“嘿都是**的钱无非是从这个兜换到那个兜里。什么盈利、亏损傻子才去算那个破帐呢!”这就是杨健的为官之道。于是由于他的社会知名度由于他的方方面面朋友的吹捧和推荐由于高层官员们欠他的难以还清的人情债……也因为杨健在构建“花花世界”形象工程中的卓越政绩一位泥瓦匠出身的市委副书记诞生了。在这位企业家的考核材料上你只可以看到大量的关于他赞助各种社会活动的动人事迹。却看不到他所在行业的盈利数字更看不到他的哪怕是一个字的企业管理经验。

倒带结束了画面上出现了“First”中的第一个。这是个艺术学校毕业的舞蹈演员。她表情上有些个做作线条却是美美的。她一开始就呻吟。这呻吟曾经让他怀疑她这个处*女的纯洁程度。动作结束了他觉得还没有享受够她却厌了。他后来找过她。她从蓟原消失了。听说去了深圳在那儿开了一个著名的、高档次的歌厅。

“这‘花花世界’里让你糟塌了多少个女孩子啊?”吕强开他的玩笑。

“什么糟塌?我是解放了她们。凡是被我解放的女孩现在都挣大钱了。”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了第六个手机讨厌地响了起来。

谁呢?妈的。他有些扫兴。

“喂──”他将声音拉长漫不经心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是向对方表示:他没有兴趣、也没有心情接这个电话。

“杨大书记你真不让老子干啦!?”

“什么?老子?”他心中一悸:这个姓杨的刚刚被撤掉钢铁公司总经理就冲他洩来了。这小子果真不是一把好弹弄的琵琶啊!

“这是市委定的。你什么神经?”

“哼你别***打着市委旗号唬人!”对方的口气里充满了一股让他头痛的轻蔑和霸气。“杨大书记老子送你一句话你给我听好:‘名利之不宜得之竟得之福终为祸’。别以为庾明走了你就可以胡来。咱们有算帐那一天。”

电话啪的一声被扔掉了。

这喀嚓一声弄得他杨健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这是什么话?

这话有些个故意吓人的味道但惊魂未定的他听了却有些毛骨悚然了。

他知道自己这种靠社会的黑色浪潮涌上政坛的风云人物除了无聊者的吹捧和别有用心的赞扬之外真正的根基是不牢的。在那些正人君子的眼里他这号人永远上不了档次。在蓟原不少人一谈到他的迹就会把嘴丫子撇出二里地去。

对方是不是抓住了自己的什么小辫子呢?与“废品王”的秘密……不会露出去的。索要股份的事?是秘书打电话办的。自己可以死不认帐。那“八千万”的事有吕强顶着呢!难道是“花花世界”里的风流轶事?这算什么事儿?大都是女方自愿的嘛!顶破天算个生活不检点。怎么会有牢狱之灾?

嘿嘿这个昔日的杨总不过是刚刚被撤职恼羞成怒装腔作势吓唬人罢了。

想到这里他的卟嗵卟嗵的心跳才算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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