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不能动全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有人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提醒她漱漱口。

是陶课。

他温和地对暴暴蓝说:“你病了我今天一看到你就知道你病了。走我带你去医院挂水吧应该可以好得快些。”

“不用。”暴暴蓝努力展开一个笑容说“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送你回家。”陶课说。

陶课开一辆小小的蓝色的车他扶暴暴蓝上了车问清地址然后一语不地往前开。受人恩惠不好太摆酷暴暴蓝只好没话找话地打破沉默:“黄乐呢?”

“约会去了。”

“你怎么不去约会?”

“我失恋。”陶课幽默地说“和你同病相怜。”

“我是真的不骗你。”暴暴蓝说完便不想再说话了身体像是被什么抽空了一下连坐都坐不住。

“年轻也不能硬挺啊。”陶课说“我还是送你去挂水吧也算是我为我国的文学事业做了一点贡献。”说完车头已经调转。

护士把针头戳进暴暴蓝的手臂的同时暴暴蓝差不多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水刚好挂完陶课正坐在她身边翻看当天的晚报。他看到暴暴蓝睁开眼对她说:“你的手机响过好多次我怕影响你替你关掉了。”

暴暴蓝低头看看挂在胸前的手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今天真是够倒霉的。”

“戏剧化。”陶课说“可以写到小说里呵呵。”

“可以考虑。”暴暴蓝真诚地说“谢谢哩。”

“起来活动活动看行不?”陶然说“行的话我送你回家。”

“行。”暴暴蓝不是那种娇情的女孩子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说:“回家回家你不用送我了我搭公车就是。”

“好事做到底么。这可是我的风格。”

“对了。”暴暴蓝伸手掏腰包“花掉多少钱我要算给你的。”

“版税里扣啦。”陶课说“你这小姑娘真是挺有意思的。真想不出那些作品都出自你手。”

“你直接说我没作家样不就得了?”暴暴蓝说。

“要高考了。”陶课说“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暴暴蓝迅地看了陶课一眼心也迅地动了一下很久没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涂鸦也是不会用这种关怀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暴暴蓝不要命写作的时候他顶多会说:“想把自己折腾死啊!瞧你那疯样儿!”

莫名其妙!怎么会把陶课跟涂鸦对比起来了呢暴暴蓝被自己内心的小九九弄得不好意思起来陶课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倒霉蛋而已刚刚认识就为自己赔了时间还赔了金钱。不是吗?

“药拿好。”陶课说“不行明天再来挂次水。”

“嗯。”暴暴蓝点头。

陶课领着她走出医院已是黄昏天闷得要死眼看着就要下雨。几只鸽子在欲雨末雨的黄昏呼啦啦地飞起让天空显得不再那么呆板。再次坐上陶课的车子暴暴蓝开了手机先是一个短消息竟是涂鸦的::“你他妈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地回来。”紧接着电话就接踵而来这回是老妈在那边大吼说:“倪幸你在搞什么鬼!马上给我回来!”

妈妈的声音太大了暴暴蓝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皱了皱眉挂掉了。

“妈妈在叫你回家?”看来陶课都听得清清楚楚呢。

暴暴蓝无力地点点头回来回来。都在叫自己回来。她手里捏着一小塑料袋药软软地靠在座位上心里酸酸地想自己到底来自何方又该归向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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