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林你给我清醒一点!”一只大手抓住司马林的衣领将他一把掀翻在地上啪啪的在他脸上扇了两记耳光。
司马林抽了几口冷气呆滞的眼珠慢慢的转动着视线落在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人身上。他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起来良久蓦地长身而起指着那机器寒声道:“你们马上将雪宜给放出来要不然我就出手砸坏它将人救出来!”

看着那两人一动不动的用怜悯的目光盯着自己司马林再也忍不住顺手抽起身边的凳子便欲砸烂那机器的外壁。那东西虽然很结实但他相信只要用尽全力肯定可以打破的。

“住手!你想她们两个人都活不了吗!?”

司马林闻言又瞧了瞧机器里面的雪宜跟边雨便颓然的松开了手中的凳子无力的问道:“边台胡逐月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雪宜会不会有事!?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神色沉静的边台耸了耸肩正想出声实验室外面却飘进来一个古怪的声音像是婴儿在哭泣一样:“爸爸你好狠心哪!好狠心!好狠心!好狠心……”声音无处不在一样激荡着阵阵回音。

边台跟胡逐月神色同时大变。对视一眼后胡逐月一拍边台沉声道:“我出去引开他!你在这里看着务必要让手术成功!”

边台一把拉住他道:“不行!他现在的能力已经不在你我之下。而且这十多年来他已经将基地里所有的人都控制住了单凭你的力量恐怕……”

“你说的什么废话呢!这个手术是你准备了十多年的所有的过程只有你最清楚你不留在这里还要谁留在这里!?”胡逐月怒气冲冲的打断了边台的话身体表面蓦地闪现微弱的光芒再看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爸爸为什么呢!?你将我们制造出来利用我们让我们做这么多的事情我们都心甘情愿!为什么现在反而要将我们消灭呢!?为什么……”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嘤嘤呜呜的让人毛骨悚然。

司马林愕然的听着这些话很多事情霎时豁然开朗。

边台紧皱眉头盯着机器上的仪表。看到上面的红灯开始闪烁之后他脸上泛起了喜悦的光芒十指翻飞同时在机器键盘上输入司马林看不懂的程序。

当他敲下最后一个字母之后机器内开始喷出浓浓的乳白色的气体转眼间就将雪宜跟边雨的裹住遮挡了外面的所有视线。外壁顶端那盏拳头大小的警示灯也开始闪烁起亮绿色的光芒。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对她们做了什么!?什么是手术!?”司马林心中焦急等边台做完一切事情之后马上一把揪着他使劲摇着大声吼着。

边台却始终沉默不语眼睛直直盯着那绿色指示灯偶尔的片刻视线落在司马林身上里面分明是深深的歉然。

司马林本来已经冷静下来了但边台那歉然的目光再次扰乱了他的心神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了看边台扬起手来想打过去又瞧了瞧那白茫茫的容器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惊慌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你不行了吧!爸爸狠心你跟二哥也狠心都想置我于死地!不过……不要紧我不怕的!我什么都不怕!你不知道吧我是我们三个当中最厉害的!一直以来我都在等待机会等待你们两个聚在一起的机会!哈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那个婴儿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却透着说不出的喜悦与张狂。

边台脸色惨白却始终没有动作只咬着牙紧盯着绿色的指示灯额上汗水一滴滴的滑了下来。

声音还是继续传了进来:“我要毁了你们!毁了你们的希望。我要报仇!你们太狠心了爸爸太偏心了!你们出生的时候一点事情都没有安然无恙;可是轮到我的时候却偏偏出了纰漏。我不甘心!哈哈哈……你们知道吗当年妈妈为什么会去世!?我们的小妹妹边雨为什么会患上那种怪病!?你们不知道吧!”

边台终于转过头去狠狠的盯着实验室的门两眼通红拳头捏得老紧一滴鲜血自指缝间渗出来他的指甲竟深深的陷进了自己的掌心。

“我当时还很弱小比不上你们所以装做很听话的样子。但暗地里我却偷偷的出了手。知道吗看到你们为妈妈伤心为妹妹着急的样子我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太开心了!哈哈哈哈哈……”

嘟的一声轻响!绿色的指示灯终于转为红色。边台身形一震僵硬的转过身来满布愤怒的脸上却掠过了一丝喜悦。

他按了几个按键之后机器开始出格格的声音。半晌之后机器外壁开始缓缓张开露出了一道能容一人通行的门户。

司马林忐忑的看着这一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边台从一边的桌子上抓过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他怀里然后将他一把推进机器里面沉声道:“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写在了信封里面。到了外面再好好的看吧!”

司马林惊愕的看着边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隐隐又感觉到他将要做的事情。边台轻轻的笑了笑低声道:“好好照顾她!拜托了!”

“她!?她是谁!?雪宜!?边雨!?”司马林还想再问机器的门却啪的一声关闭了。边台留给他的只有那最后的歉然中带了无限的希冀的笑容那笑容让他坚定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不知道为何司马林脑海中就是想起了这两句话。他甩了甩头捏捏手中的信封马上将目光转向机器里面的雪宜跟边雨。当他触摸道雪宜容身的玻璃棺之时机器却突然振动起来。

卡卡卡!随着三次大频率的振动之后边雨容身的与雪宜的玻璃棺对接的容器突然间脱离急向下沉去。司马林心中大惊正想出手拉住中间却砰的一声弹出了一扇铁门将他跟雪宜封在了机器里面。

接着便是呼呼的风声。边雨在向下沉去他跟雪宜却在呼呼的向上升起。一个上升一个下沉本来应该是距离越来越远的但司马林却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在了自己肩膀上仿佛边雨离自己越来越近雪宜离自己越来越远那种感觉如此之真切就跟他做的梦一模一样。

就在司马林冷汗涔涔的想着事情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他跟雪宜容身的机器脱出了地面高高的向天空抛起。从机器的缝隙间可以看到外面的漫天黄沙。边台竟然将他们送出了那个诡异无比的基地。

一声闷响过后机器终于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它似乎带有自动着落装置一样虽然斜斜飞上了天空几百米之高但下落之势却不快着地时的那股反震的力道司马林轻而易举就承受下来了。

打开机器的门再将被牢牢嵌住的玻璃棺弄松将雪宜连人带棺抱出了机器之外后司马林瞧着雪宜那甜美安睡的俏脸不安的心情多少缓和了一些。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瞧着远处的黄色大沙漠司马林捏着信封忍不住想道。这机器的飞冲之势竟让他们飞出去了将近十公里之远离那个基地已是有一段距离了。

“雪宜怎么还没醒呢!?”司马林忐忑的抚摸着光滑的玻璃甚至冲动想将玻璃打破将雪宜抱出来。只有将雪宜抱在怀里触摸到她的肌肤感受到她的温暖他才会真正安下心来。但他却不敢!谁知道玻璃碎了之后会生什么事情!?

焦躁不安的在玻璃棺旁踱了许久司马林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个小巧的类似于mp4的东西有着蓝色的漂亮的屏幕除此之外还有几张信纸被随便的对折起来。

司马林对这些电子仪器构造无比的了解不用看说明就知道怎么用。他打开电源蓝色屏幕上顿时出现了边台的脸孔。原来是一段视频留言。

随着边台的娓娓叙说一切的前因后果终于在司马林面前揭开了面纱露出了其本来的面目。

原来这个基地隶属于国家部门是一个异常秘密的研究基地最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如何将人体的潜力挥到极限。边雨的父母则是这个基地里面最顶尖的科学家他们拥有自己的研究实验室可以自行选择研究的课题并且可以私下对自己的课题进行实验。

他们选择了人体制造。因为他们相信一个人初生之时人体所拥有的一切潜能都处于顶峰时期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后天环境的影响人大部分的潜能都会被逐渐的埋没。但是如果一个人出生的时候身体机能都处于成熟状态那么只要加以引导这些人将会挥自身无穷的潜力。他们无比的坚信这一点。

边氏夫妇当时虽然还十分年轻却拥有天才般的头脑在当时与他们私交甚密的几位科学家跟军方要人的支持下他们成功完成了理论研究并成功进行了两次造人实验虽然第三次因为某些因素出现了失误却丝毫无损他们理论的成功。

而这两次的成功跟一次的瑕疵实验则让胡逐月跟边台还有另外一个人奇迹般的出现在这个人类的世界。边氏夫妇悉心的照料这三个对所有事情都懵懂不知的孩子教导他们人世间的一切事情自然也全力开他们身上无穷的潜能。

或许是因为太聪明了三个人很快学会了所有的事情边台开始萌生莫名的野心并利用自己天才般的头脑私自制造出另外的不完美的人造人利用他们逐渐侵蚀了整个基地并将其占为己有。这一切他都瞒着边氏夫妇。

这个时候边雨出生了。就在所有人都高兴万分的时候边雨的母亲莫名其妙的去世所有的医学手段都查不出任何的病因而边雨也被诊断出患上了古怪的疾病。一切变化得都太快了。

悲痛之余边台将基地的控制权转交给了第三个出生的人造人自己则潜心研究医学誓绝对要将边雨的病治好。过了两年边雨的父亲也神秘的染病去世在去世之前他告诉了边台一个治疗边雨的方法并说边台在基地里所做的一切其实他都知道只是没有揭穿而已。因为边雨父亲的去世一向性格刚直的胡逐月终于跟边台分道扬镳离开了基地。

就这样转眼间就过去了十多年边雨开始长大了。边台一直在基地以外的世界游荡着企图找到另外的方法解救边雨因为边雨父亲告诉他的唯一的方法并没有经过验证需要冒很大的危险他不敢轻易尝试。

但现在边雨的突然病而且病情骤然恶化让边台根本无计可施只好冒险施行了那唯一的方法。也正是因为如此司马林跟雪宜才被边台派人带到了这个基地。

边台没有想到的是他平时最器重的弟弟居然临阵倒戈在他马上就要做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前控制了几乎整个基地若不是他准备周到缜密并且中途出手将司马林跟雪宜劫走事情必定会功亏一篑。

看完边台的留言司马林却没有丝毫的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最关键的如何治疗边雨的方法边台并没有明说这中间居然牵扯到雪宜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事情。

“你在这中间究竟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司马林瞧着玻璃棺里面雪宜那依然如故的娇美睡颜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想知道为什么吗!?我来告诉你如何!?”一个声音自他背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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