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桑看烟花的时候是惊喜,谈起烟花是炫耀,而洛洛放烟花是泄。

许思源一直倚在车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现在的方洛洛,足可以用疯狂来形容。每当漫天绚烂的时候她就冲着头顶大喊:“好看吗?一点儿都不好看!”

许思源笑着说:“洛洛,你这是怨妇行为。”

“说的不对,我是泼妇!”她跑过来张牙舞爪地袭击他,许思源笑着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进怀里:“方洛洛,要不你就从了我吧,我允许你偶尔对我哥走神。”

“开……开什么玩笑。”对上那双晶亮眸子里少有的认真,洛洛眼神开始左右飘忽:“我累了,要回家。”

许思源笑出了声,脸上又出现了惯有的坏笑:“方洛洛,连上司你都敢拒绝,小心我给你小鞋穿。”

他恢复了嬉皮笑脸,这让洛洛顿时觉得轻松起来,笑嘻嘻的回应:“行啊,反正我脚小,小鞋挺适合我的。”

回到洛洛家楼下,洛洛和许思源下了车,洛洛绷着小脸一言不,这让许思源羡慕起凌墨来。她的喜她的忧她的愤怒,都是因着那一人。即使是恨着他的,那也是爱中的恨,和别人没有半点关系。

他自己很不幸地是那个别人。

又能怎样呢?凌墨地就是凌墨地。以前说地都是玩笑话。在记面前也只是替洛洛出口气。难不成还真要在这时候挖墙脚?

他喜欢欣赏着一个女孩思念一个人。甚至是怨恨一个人地感觉。

也许。真该找个好姑娘真真正正谈场恋爱了呢。

凌墨在前面站着。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睛只盯着洛洛。洛洛故意挽起许思源地胳膊:“思源。我还没玩儿够呢。再带我去兜一圈。”

凌墨走过来。伸手拉住她地手腕:“洛洛。你听我说。”

“说什么?”洛洛显得很冷淡。扭头看着许思源:“麻烦你告诉这位先生。我不想听他说话。”

许思源看上去有些为难,他清了清嗓子:“哥,要不你先回去?你也知道,女人生气的时候没法劝。”

凌墨拉着洛洛的手不放,双眼定定地望着她,洛洛倔强地把头扭过去,不做任何眼神和语言上的交流。

“洛洛,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你愿不愿意相信?”

“既然意外能够主导结果,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会有意外,明天还是会有。”

“我不想推卸责任,可当时的情况,我不能抛下她不管。洛洛,你怎么罚我都好,可你一定要记住,我没有忽视你,就算在T台上,我也是……”

“说这些没意义,也不要说你没有忽视,你决定让意外生的时候,就已经忽视了。”

“洛洛,你在赌气。”

洛洛显得很平静:“凌墨,你这么急着赶过来,可能真地是事出有因吧。你已经习惯了做一个绅士,习惯拿出风度。秦桑不是说了吗,你是她对爱情的全部审美,可你让我没了审美。”

看洛洛的态度,他们俩是谈不拢了。许思源忍不住接口:“哥,是不是秦桑故意弄出什么了?你直接说不就得了。”

凌墨沉默着,作为男人,他不愿意在一个女人面前讽刺或是贬低另一个女人。在此刻,他觉得应该承认的是自己的过错。还用搬出别人来解释吗?一切本就是自己造成的。于是凌墨说:“是我不对,而且这是我和洛洛之间的问题,我道歉。”

洛洛笑了,她早就怀是秦桑搞出了什么,但凌墨的诚心道歉在她眼里却成了一种纵容,甚至是不能说秦桑半个不字。她冷冷地说:“等你可以对她说不,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我困了,先上去睡了,

慢聊。”

说完丢下两个男人,再也不想看凌墨期待的目光。

洛洛倒在自家的沙上,整理着混乱地思绪,对自己很有些恨铁不成钢。都决定再也不要理会凌墨的所有解释,为什么一看见他还是会乱?都已经伤害至此,为什么还对他抱有希望?

电话响了,没有问候,没有客套的寒暄,而是秦桑很直接的询问:“墨在你那儿?”

洛洛坐直了身体,淡淡地笑笑:“不在,秦小姐要是想找他的话,直接打给他好了。”

“他找过你了?”

“倒是来过。”洛洛实在没心情和她谈这些,问道:“秦小姐有什么事吗?”

秦桑在笑:“他都跟你说了吧,对,这都是我导演的。其实我也只有一句话,就算我是故意弄坏饰硬留下他又怎么样,他就是不忍心看我哭。只要我有事求他,他还是会帮我,他是心疼我的。”

哦,原来是不甘心凌墨来找自己,特意打击一下啊。

洛洛拿着电话,突然间笑了:“秦小姐,有件事可能你不清楚。凌墨确实会帮你,可你不觉得那只是同情吗?其实我刚才还没想通呢,是你地电话叫我突然间想明白的。还有,对于弄坏饰的事,凌墨根本什么都没说,他只说是他自己不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果断地挂断电话,洛洛心情转好。可是新的愤怒又涌上心头,凌墨居然这么袒护秦桑?!他以为他是谁?要以他的绅士风度维护秦桑的面子吗?那方洛洛的面子又有谁来管?

秦桑居然大言不惭地说凌墨是心疼她的,洛洛心里这个气呀,这晚不仅没睡好,反倒让这句话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尽管知道了大致地经过,洛洛依然难以释怀。她受不了公司里的同事热烈讨论总经理和秦小姐的暧昧,她更受不了报纸杂志对那天事件的报道。好像只是一夜之间,凌墨和秦桑成了大家口中的天作之合,而方洛洛还陷在和许思源的绯闻里,因为他那天的一句“未婚妻”而使传言越来越离谱。

什么勾引啦,同居啦,诸如此类地词汇层出不穷出现在对方洛洛的定义里,叫她总想愤怒地咆哮。

为了整理自己的情绪,洛洛刻意拉开和凌墨之间的距离;而为了让那些具有八卦精神的同事别编出更加传奇地故事,洛洛坚决不让许思源和自己单独会面。

事实证明,给凌墨刻意制造距离是愚蠢的。因为在这个阶段会比平时更加留心他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走,好比他早一步或是晚一步;会比平时更加关注自己地电话,提前想好一切可能,然后在他说话的时候冷漠地回击,在剥夺他下一句说话权力地同时给自己添堵。

“洛洛,我想见你。”

“不行,我一会儿有事。”

“还在生气?就不能给我一个进步的空间?”

洛洛切了一声:“对不起,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进步,总是我等,我也等烦了。我觉得人不能太死心眼,我要尝试不一样地生活。”

凌墨的眼睛紧眯了一下,掌中的手机几乎被他捏碎:“怎么个不一样?”

“找新的男朋友啊,朋友都帮我安排好了,我妈在千里之外也联系上老同学,要我见见同学的儿子。”她故意说得很慢,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消化:“反正,我今晚要去相亲了!”

方洛洛啊方洛洛,你总是能想出让人喷饭的理由。凌墨唇角勾起,也以同样的语慢慢地说:“那好吧,祝相亲愉快。”

******
网站地图